第6章祝我生日
她还有理了,今天如果不把她的气焰压下去,往后她还不知道有多嚣张。
“道歉!”
他咄咄逼人,她连连后退,就这们退到了最高层的墙角边,不能再推了,他还是像以前的那样步步紧逼。
他的胸膛抵在她的胸口,而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胳膊,有些疼得几近麻木,可她就是不敢认输。
她没有错,至少在转卖曲谱的事上,她是正确的,南宫澈说不好,不采讷,那她自然就卖给别人。就像是挂在服装店里的衣服,有人说不好看,那你不买,自然有喜欢那衣服的人来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就是交易,自然与前面那个不买衣服,也不喜欢那衣服没丝毫关系。
可南宫澈在此事上纠缠,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他愤怒的目光盯着她的脸,落在她的眸子里,这一双明亮的眼睛,像一泉幽潭,深不见底,因为被他激怒,也变得正义凛然。
目光相对,南宫澈又重复着:“道歉!”
“我没错!”苏一大声地说出这三字。
“再不道歉,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
为何看到她漂亮的红唇上,他会觉得口里干涸,眼睛死盯着她娇艳的唇,他接触过无数的美女,不抹口红却依旧可以这么艳丽的,很少见。不由自己地,看着她的唇,就像在一个极度口喝的人面前摆放了一盘新鲜、水亮的红樱桃,这是诱惑,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南宫澈盯着她的唇,一瞬间忘记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就像是置身于风月夜场之中,正要低头亲吻,冷不妨被重重一推,不,不是一推,而是直接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摔倒在地上。
好疼,就像有人直接从二楼把他丢了一楼,南宫澈直直地躺在地上,这是个什么女人啊,近不得,他只是想……
苏一若无其事,挥了挥双臂,被他捏过的地方还真疼,他的力气也太大了,居然那么重的抓她的胳膊。她大声说:“南宫澈,我可警告你,不许打我的主意!敢打我主意,就告诉你老婆卢璐。”
她直接用跆拳道里的搏击术将他重摔在地上也很过瘾。她可不是吃素的,总算抓住了机会回敬了他。
南宫澈敢来弯弯绕,她就是直接出手还击。
私人秘书小心翼翼地从外面探出头来,一眼就看到南宫澈躺在地上,他怎么就躺在地上了。她在外面只听到有人摔杯、摔盆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南宫澈疯了一样的大喊着:“道歉!”
想拦住她,可她猛一转身,南宫浚有些害怕,担心她又再次出手,然后他又稀里糊涂地被她摔在地上。看她长得冷艳、瘦弱,可刚才那个摔手动作,太快,快得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就躺在地上了。
秘书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再看Susie,现在大摇大摆,依旧优雅得体地离去。
丢死人了,他居然被个她女人摔在地上,还被一个女人在办公室里摔了花盆……
南宫澈想着就觉得很气,气着,气着,他突然这个女人还挺特别的。明知南宫浚是天娱集团的二公子,可她不为所动。明知他是天娱集团里年轻的总裁,可她却敢得罪。
南宫澈只觉浑身疼痛难忍,只能眼睁睁地看苏一大摇大摆地离了办公室。过了五六分钟,他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声说:“Susie,我……饶不了你!”
秘书走了进来,正要拍他身上的尘土,南宫澈咆哮起来:“哪是女人?分明就是一只母老虎。”
秘书想笑,做他秘书已经三年了,虽然他娶了卢璐,可他就像是一只偷猩的猫,在这间办公室里,占了多少年轻漂亮女人的便宜,在外面的酒店里,和多少女模、新秀包过房间,秘书已经记不得。
也亏得Susie的手足快,居然把他给摔在了地上,以往都是那些美女巴结讨好他,他哪里被人摔过。
“总裁,不要紧吧?”
南宫澈怒瞪了一眼:“把这里收拾一下。”
秘书有些佩服起Susie来,居然敢把他最心爱的绿萝花给砸了,如果换成其他人,只怕要被开除,可他却只有在这儿生闷气的份。
苏一离了南宫澈的办公室,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舞蹈训练室,坐到钢琴前开始谱写新曲子,很快就忘了和南宫澈之间闹出的不快。
在天娱公司的内部餐厅吃过午饭后,继续开始弄曲谱。
南宫澈这家伙,她从来就没有好感,可眼下因为答应过崔学伦的事儿,她也不得不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只希望早点完成,早点回上海,钱导已经向苏一抛出了绣球,表示往后只要是他拍的电影、电视剧,愿意找苏一谱曲。
苏一很快忘了这天和他之间发生的不快,继续全身心地投入谱曲工作中。
夜,已深。
苏一还坐在钢琴前,一遍又一遍地琢磨着新的曲子。
又到了5楼,又听到了悠扬的琴曲,南宫澈就像上次一样,到了1楼又回到5楼。轻柔地往舞蹈训练室那边走去,大门敞开着着,在亮白如昼的灯光下,她离了钢琴,将外套脱去,只穿弹力舞衣,从包里取出mp5,将耳塞塞入耳中,感受着基本确定的插曲。
站到偌大的镜子前,踩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许是动作太过快迅,挽在头顶的头发垂落,如瀑一般地垂落下来。她快速地旋着,让她的容貌显得有些朦胧,身姿柔软无骨,双腿纤长优美,只穿着丝袜的脚尖早已变形,不是他所见过的正常脚尖。
南宫澈失神地站在暗处,静静地凝视着舞蹈室里的她,优雅的、投入的、迷醉的,仿佛忘记了世间的所有,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只有她。
许是曲子放完了,她停止了跳动,摘下发卡,头发倾泄下来,一直垂落到了她的腰身,她取下套在腰上的mp5,重新播放了一遍,继续跳舞……
大概反复跳了三次,她觉得有些累了,显得有些疲惫地走到窗前,耳朵里继续听着音乐。窗外,有一轮圆月,苏一突然近乎惊呼起来:“今天十五了?”呼完之后,她转身去找包,寻出了手机,神色在先前的投入中立即化成了无法言喻的感伤:“真是十五……”她轻轻地叹息一声,“十五,十五……又到十五了……”
在她反复地说着十五时,南宫澈发现她竟不由自己的落下了泪,像两粒珍珠,说哭就哭,她快速地用手拭去泪珠。
弯下腰,取了一边的外套,穿好外套,又将钢琴上的曲谱收拾了一下。
南宫澈望着窗外:“十五怎么了?”
她居然哭了,在看到天上的圆月时,不由自己的哭了。
在办公室里,天不怕,地不怕,敢和他对恃的她,居然会因为月圆而哭?
南宫澈满心地好奇,她的身上,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带着好奇,南宫澈决定去一探究竟,追下了楼。
苏一出了天娱公司大厦,她走得很快,进了一家鲜花店,很快就买了一大束的鲜花出来,是一大束的菊花,以黄、白两色居多,其间还有几枝白色的康乃馨。
这么晚了,她买这么多的花去哪儿?
苏一又在一家蛋糕店前买了一个不大的蛋糕,这才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
南宫澈开着车,小心地跟在她的后面。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过,可现在最繁华的皇后街附近,居然堵车了。
南宫澈再也寻不到她的身影,看不到!
对于苏一的身份,实在太好奇。急切地寻找着,在车潮人流之中,哪里还能看到她乘坐的那辆的士。
的士车进入西山公墓附近,苏一正要离开的士,一抬头就望见夜色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端木竞!
的士师傅提醒着:“小姐,西山公墓到了!”
“稍等一下,一会儿就好!”
他还是这样喜欢白色,喜欢白色的车,一身白色的悠闲服,就像多年前,她还是一个不经意的少女在巴黎遇见他时那样。
端木竞的神色有些匆忙,开车离开了西山公墓。
苏一下了车,望着端木竞离开的方向。手抱着鲜花,一手提着蛋糕,进入西山公墓的大门。白天这里大门敞开,晚上只留下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铁门,她走得沉重,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进入公墓的中央位置,她折身往深处走去。
在苏正的墓碑前,苏一停下了脚步,将蛋糕放下,静静地站立:“爸,我来看你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五年多了,我都没有过个生日,可今天想和爸一起过。”
当她改变了身份,也一并改变了生日,身份证上的生日不是她真实的生日,所以她不过。在法国时,高森和崔学伦曾说要给她过,都被苏一给拒绝了。
她说:我不过生日。过生日就是告诉自己又老了一岁!
其实,是不想让自己伤感。
今天,是南宫泠母亲的祭日。因为刚怀身孕,婆母又是一个极其传统的女人,说是肚子里的孩子会和死人犯忌。
可这么多年了,南宫泠每年都要来看看。
在娘家吃过晚饭,就自己开车到了西山公墓。南宫夫人的墓碑座落在公墓群里最高的地方。
南宫泠祭奠完毕,正要离开,远处传一阵怪异的歌声:祝我生日快乐!
深更半夜的,谁会在公墓园里过生日,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南宫泠心头一阵毛骨悚然,听说怀孕的女人火眼底,最容易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她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早知道是这样,就该在天黑之前来拜祭,只要她回家不说,婆母是不会知道的。
南宫泠快速地走着,途经中央,那声“祝我生日快乐!”的声音更近了,她抬头望去:,不由惊呼:“那里……是苏正父女的墓碑!”
墓碑前,蹲着一个女人,她的面前是一个生日蛋糕。
祝我生日快乐?为什么是祝我?还是在死人的墓碑前过生日。
苏一反复唱了几遍,低头吹灭了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二十八岁了!真快啊,今天我就二十八岁了。”
如果父亲在世,一定会陪她过生日,还会为她准备一份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朦胧的月光下,她切开了蛋糕,在苏正和另一个“苏一”的墓前各摆放了一份,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苏一的墓前,那里除了一束鲜花,还有一个吹灭了蜡烛的生日蛋糕。
苏一的心一阵抽痛。从包里取了打火机,点亮蛋糕上的蜡烛,蛋糕上只有两朵玫瑰花,没有一字。九朵红玫瑰和满天星包扎的手花,耳边回响起端木竞与她网络传情时的话语:“九朵玫瑰,一生挚爱!”
她说:九朵不是天长地久吗?
端木竞说:对于我,就是一生挚爱。
她笑:可你现在才二十多岁,也许过两年就不会这想了。
五年了,她还是他一生的挚爱。
“献给一生挚爱……”她伸手掐下一朵玫瑰,“阿竞,五年了,你何苦还这样……”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端木嘉龄要提出要她永远消失在端木兄弟俩的生活之中。是因为端木竞爱得太深,无法放手。即便他和李媛了订了婚,可他心里最爱的人还是苏一。
苏一在墓前又坐了一会儿,第一次没有与父亲说更多的话,因为端木竞的突然出现。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很难放手。
挎着小包,她离开了墓碑,洒下一串孤寂的脚步声。
南宫泠见她离去,到了她呆的地方,墓碑有居然有两个蛋糕。
“端木竞悄悄回到花城,是给苏一过生日。刚才那个女人却在唱‘祝我生日快乐’,苏一过生日,那个女人也过生日……难道……”
南宫泠近乎自言自语,看着面前的两束花,一束献给苏一,一束是摆放在苏正的墓前,“难道那个女人就是苏一!”
是这样吗?
苏一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让端木竞和慕超至今都无法忘记的女人。
南宫泠想到这里,心,为之激动起来。
一个本已死了女人,却突然出现了,回来了,她是干什么?
南宫泠脱口而出:“报仇!”
想到这里,她有些兴奋起来,离了公墓园,上了自己的车,在公墓园大门的灯光下,看到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人,正在等着打的士。
这个时间段,公车已经下班,而的士也少有到这里的。
是这个女人,南宫泠觉得自己应该过去主动和她打招呼。
南宫泠发动车子,走到苏一的跟前,探出头来,问:“要回城吗?”
苏一看着突然出现在跟前的南宫泠,张望着四周,有些意外。
比苏一更意外的却是南宫泠,在电视上见过面前的女人,叫Susie,是从法国留学归来的金牌作曲人,是南宫浚追了近三年的女人。
想到这些,南宫泠的心吊了起来:她是回来报仇的!一定是报仇的!
不仅要报复端木兄弟,也许更要报复南宫家。
当年,如果不是章曼玲和南宫杰提出了过份的要求,苏正就不会离开花城,也就不会在离开的时候发生交通事故。
南宫泠心想:Susie一定以为,没人知道她的底细。她现在变得比以前还美,一定可以成功地报仇。难怪她要拒绝南宫浚的追求,原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很想冲着面前的女人直接地呼出“苏一”两个字,可南宫泠不能叫出来,她不能打草惊蛇。猜到了她的身份,可南宫泠还需要最具有说服力的证据。
南宫泠说:“如果要回城,我可以带你一程,现在这个时候,很难打的。”
苏一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没有拘谨和客气,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公路两边每隔五十名就有一只路灯,朦朦胧胧,南宫泠为今天这个意外的发现感到兴奋与激动。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在公墓做什么?”
苏一说:“到这附近办点私事。”
“小姐看着很面熟!”南宫泠想让她说出真话来,还记得几年前的苏一,和她第一次接触,南宫泠就用很低的价格买了她两套国际限量版名牌衣服。
苏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说怎么眼熟呢,你叫Susie吧,我弟弟房里有你的照片。”
苏一还是浅笑。自己现在改变了容貌,总不能一下子就认出南宫泠的身份,说:“你弟弟?”
南宫泠想:装,还装得真像。如果不是无意间识破她的身份,还真难想像,当年那人清纯美丽的苏一,居然在几年后以另一个的身份回来了。
“我弟弟,南宫浚,也是法国留学的,是……学画的。”
“啊——阿浚是你弟弟啊,真巧啊!”
南宫泠在心里更肯定了:她的归来,一定是为了报仇。然后故意接近阿浚,让阿浚陷入情网,可她却不接受阿浚。
苏一不知南宫泠猜出自己的身份,南宫泠却误猜苏一归来的原因。
她不是为了报仇,只是为了实现父亲生前的抱负与理想。
现在的苏一和多年前一样,让南宫泠不喜欢。
车进入城区,皇后附近时,苏一下了车。
望着苏一的背影,南宫泠大喊一声:“苏一!”
这个名字,对于她很熟悉。苏一就要回头,可她还是忍住了。
南宫泠喊她苏一,是不是说,她已经知道了一切。
今天晚上,在西山公墓意外的重逢,她在那儿,南宫泠也在那儿……
带着疑惑与不安,苏一继续往前。
南宫泠不满地说:“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如果我把这事告诉慕超,看你还能装下去。”
晚上,南宫冷辗转难眠。
想到Susie就是苏一,她就不安,就意外,找不到苏一为什么要拒绝南宫浚的原因,还害南宫浚为情自杀。现在南宫浚又说要散心,开着自驾车去了西部,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做为姐姐,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南宫浚的电话了。
母亲死了,她和南宫澈就小心地呵护着南宫浚,可苏一分明就是为了报仇才出现在南宫浚的生活里。迷惑他,又不接受他,这才让南宫浚觉得痛苦。
身边的李非翻了身,发现南宫泠还瞪着一双大眼睛:“阿泠,快睡吧!”
“我睡不着。”
想到今天晚上发现的事,她就无法安心。以前她猜不明白苏一拒绝南宫浚的原因,可现在她猜到了。
“怎么了?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孕妇,可得休息好。”
旁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如果连丈夫都不能说,南宫泠实在不知道谁还可以倾诉。“阿非!”
“嗯。”李非睡意正浓,懒懒地应了一声。
犹豫着要不要说,到现在只是南宫泠的猜测,可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苏一没有死!”
李非笑了一下,大手揽上她的腰:“我知道,你觉得有愧于慕超。可苏一死了。”
“阿非。”南宫泠坐起身,很认真地看着一边的李非,借着朦胧的床灯,看着李非的脸:“苏一没死,她就是Susie。我在西山公墓看到了,她在苏正的墓前过生日,还唱着‘祝我生日快乐!’”
李非听她这么一说,就像一阵狂风睡走了睡意,睁开眼睛,带着疑惑。
“阿非,你相信我,我没说瞎话。是真的,是真的!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南宫浚几年的追求,换来的是她无情拒绝;为什么苏一喜欢跳舞,她也喜欢舞蹈……今天,是苏一的生日,为什么她在唱‘祝我生日快乐’?”
李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百合花一样清纯的女孩,可对Susie,却没有更深的印象,只记得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漂亮到有些让人不敢相信她是这世间的女子。
“苏家和我们南宫家的恩怨,别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要南宫浚爱上她,又不接受他?她回来就是报仇的!一定是报仇的!”
除了这样解释,南宫泠再也找不到别的法子。
“阿泠,也许是你想多了,或者听错了。”
“没有,她离开后,我专门到那里看了。她呆的地方是苏正的墓前,她给苏正献花了,还在苏正的墓前过生日……”
一个柔弱的女子,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以为死了,独自在国外呆了几年归来,在她成功的背后,是她的无助与孤独。
“祝我生日快乐……”当她站在死人墓碑前,唱起这样的生日歌,是怎样的心情?李非的心头涌起没有由来的怜惜与心痛,想想都觉得难受,何况还是当事人的苏一。
苏一,苏一……
最近两次的夜吧聚会里,南宫澈喝多时提到这个女人。
“Susie,不识抬举的女人!当着那么多人,居然骂我,说我不懂艺术、说我不懂音乐……”
这还是第一次南宫澈半醉时提到一个女人,很生气的,可语调中却流露出对她的欣赏。
“慕超,那个女人太不识时务了,那天……她居然不喝我的酒,我要好好地教训她,我要她留在阿浚的身边,然后不让阿浚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