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再也不逃了吗?可是每一次我试着相信你的时候,你都会给我致命的一击,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击得粉碎!"
想着她的可恶,他的怒意又掩盖了好不容易上来的理智。
谁来救救她。
谁可以救救她。
好痛,真的好痛,每一块肌肤,每一根神经,每一个地方都疼的她恨不能死掉。
爸爸,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啊!
"放松,放松点!"
"你滚——滚啊!"都已经受了现在来给她安慰和缓冲又是在干嘛,她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小女孩了,深知他的残忍,她怎么可能会以为他的突然温柔是为了放她,与其卑微的求饶还是会被凌虐,还不如高傲的承受更多的痛苦,即使她已经想咬舌自尽,但是她不能!她得活着,曾经答应某人的,她的好好的活着!
"我让你倔!"
虽然她极力忍耐,但是没有办法承受的身体还是会不自觉的抽搐,尖叫,哭喊直到嗓音嘶哑,她还是不听的流泪,但是他再也没有停止过,亦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死掉,其实现在她更希望自己能死掉,这样她既不算是违背了承诺也能得到解脱,但是为什么老天偏偏和她作对。
总之,她渐渐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那些哭喊没能换来一丝的怜惜,她想,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原谅他了,从此他们之间除了奴役和被奴役的关系,什么都不存在了。
再醒来,已经是不知道第几天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反而安心了很多,全身被碾碎的痛还是那么清晰,口干舌燥,想要下床去喝水。
"叮当——当当——叮当——"这才注意到遍体生寒的姿势,被拉平固定在床上的身子,双手和双脚都被固定在床的四根柱子上,以前的床是没有的,她看不见识什么材质的东西制作的链条,但是链条上微微泛着得蓝光幽深而恐怖。
然后,门被推开,借着光线能清楚的看到那个魔鬼的身影渐渐的逼近,一看到他的影子她的身体就本能的开始颤抖,牙齿更是咯咯咯的磕得直响,眼里泛起的泪花不断的往外涌,不管她怎么用力的想要逼回去都不行。
"醒了!"大掌渐渐靠近她的额头,为她顺开凌乱的青丝,感受着她额头的冷汗,微微的叹了口气,拿出手绢慢慢的给她擦拭干净,然后不知道按了一下那里,原本被紧绷在床上的身子,链条突然就变松了,随之身子也被软软得摊在了床上,戒备的大眼瞪着他。
"来,喝点水!"他没移动她的身子,半点不提之前在地牢的事情,体贴的端过水杯,抽来吸管,伸到她的唇边。紫儿泛着泪光的眼就这么盯着他,没有张嘴,即使她现在已经渴的说不出话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喝他喂的。
于是,两人都沉默的望着对方,彼此的眼里不停得闪动着无数个念头,她想杀了了,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的杀意更浓,她的恨意已经变成了一种植根心底的剑,每时每刻都准备出鞘射杀敌人。而他的眼里却是冷静无波,冰冷的样子只有眸光里有丝温柔在闪动,吸管依然在她的唇边,她不张嘴他也不拿开。
"如果你不喝,那就到死都不要喝了!"大约一分钟之后他拿开,利落而准确的将被子扔进垃圾桶,斜睨了眼依然瞪着他眼珠子都没有转动的紫儿,微微的邹眉。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冷冷的薄唇轻启,她的眼珠转动,再来一次什么,然后突然明白了过来,快速的转过头,朝里,不去看他。
其实她也不明白,明明这么黑暗的地方他们都没有开灯,为什么能那么清晰的看到彼此眼中的情绪转动了。虽然她的意志告诉她即使再多的折磨她都不会屈服,但是身子终究是恐惧的自动就反映了,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去碰触老虎的尾巴。
"你——能不能先出去!"嘶哑的音调让她吓了一跳,几乎是沙哑到没有声音出来,但是他却听见了,抬头,狠狠的睨了眼,紫儿一下子就闭了嘴。
"坚持几天,过了那天我就放了你!"这是他进门来说的第一句让她感觉有些希望的话,但是那天,那天是那一天?那一天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些想法没办法继续了,因为感受他的手指一点点的轻轻的在她的伤口处涂抹着药膏,即使那么轻她还是疼得连连抽气。
手指狠狠的抓进被单,死也不肯再呼痛出声,但是真的好痛,冷汗又开始往外冒,其实她不知道,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之前的两天,都是给她注射麻药之后上药的,最开始的时候,他不想假手别人,尤其是那么私密的地方,可是他刚碰上去,她就疼的疯狂的尖叫,不断的发烧说胡话,身子抖的厉害,完全没有办法安静的上药,所以才会给他注射少量的镇定剂。
今天的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虽然她依然忍痛很辛苦,但是他想试着不再给她用镇定剂,但是紫儿不知道,以为他故意让她痛,所以恨恨忍痛的同时,不断得在心底诅咒他。
他给她上药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里里外外全部都上一遍,哪怕她疼得咒骂他,他也是面不改色,就这样她的日子彻彻底底的被禁锢了,在这张昔日的奢华的大床上,今天已经第十二天了,她自己能感觉到已经完全不疼了,但是她没有试着下地过,因为她完全没有这个资格。
有时候身体麻木的她都怀疑烂掉了,所以就会在链子宽松的时候试着翻身,就像现在这样,吃力的用左手的手肘撑住床铺,然后慢慢的把身体的力量翻向左边,她这一栋铁链就开始铛铛铛的响,她又急又怕,只能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动,过了一会儿好似没有人来敲门,她又准备开始,但是,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但是很沉,她的心跳随着他脚步声的接近开始加速,突然反应过来,颓废的将身体瘫软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