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什么。"他敲她一记脑门儿,"下下下下一站就是英国,到时候再看不迟。"
她捧着脸,笑得很谄媚,"我看过网上图片的,貌似那位法老真的长得很帅的感觉耶!"
他脸色立即一沉,"有多帅?"
她嘻嘻笑着捏了捏他沉下的脸,"哎哟,比这张帅脸就帅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哦!"
她眯着眼,拇指和食指担一起做样儿。
"一个死人会比我帅?"
"呀,连一个死了几千年的人的醋都要吃,羞羞脸!"
"萧可蓝,你有胆儿的别跑。"
"我没跑,我穿越历史到古埃及法老的宫殿去啦啦啦啦啦..."
入夜,不知道向予城在哪里找到的神殿,被布置得美仑美奂,巨大的羊毯铺就成雪白大床,超大的方形靠枕,金穗银绣,美得像童话故事。
更美妙的是石殿下三米处,是潺潺流过的尼罗河水,水中飘浮着著名的纸莎草,浅碧的枝叶在淡金色的投影灯里,摇曳生姿,让人不禁想到千年前的古埃及女子,在水里摘取莎草制作贵族们才可使用的古老莎纸。
"都说来埃及一定要喝尼罗河水的,距离那么远,你给我勺一勺上来吧,老公?"
"等着,一会儿尼罗河会自动送水来给咱们祝贺新婚?"
"真的,假的?你别瞎忽悠人。"
爬在金垫子上,瞪大眼看着波光鳞鳞的河水,空气中飘荡着古老传承的熏香,那种远古世界的悠柔情怀不自觉地渲染开来。
面对妻子的白眼儿,男人只是一笑,"你那么喜欢那本漫画,都没研究过尼罗河都什么时候泛滥涨潮?"
可蓝一愣,浮上一抹尴尬,"这谁会去研究啊,没出漫画的时候,我们小学课本就学了因为修了个大坝,尼罗河水就再也不泛滥了。出漫画后,那叫一个遗憾啊!我们同学间还说,要现在去了埃及就看不到了,历史都被人类糟蹋了,真是郁闷!"
他将剖好的葡萄送进她郁闷的小嘴里,说,"说来说去,还是不知道。"
"讨厌啦!干嘛盯着眼儿挑人家的漏眼儿。"
他扣住她后仰的脑袋,捉住了那张油光水亮的小嘴,里面还有当地的特色烧小羊排味儿,混和着传说是用古法烤制出来的古埃及面包夹蜂蜜,美味无比。
"讨厌啦,人家...还没喝尼罗河水,而且这里四面开阔,你不怕...有人..."
"有人就有人吧,让他们都羡慕死我。"
"予城,你...你不是说真的有..."
"有人。"他微抬起身,笑得狡黠无比,"你没看到你头顶上就蹲着一人睁大眼看着咱们?"
"什么?"她抬眼一看,却是石顶上的壁画人物,"讨厌啦,你骗我。"
"不骗你,这石柱石壁上缓了至少百来人,看着我们幸福结合。"
她羞恼得没法,反啐回去,"你说,你是不是因为在美国那种开放国家长大,所以说话才这么下流?"
他挑挑眉,"宝贝儿,你真不喜欢这种甜言蜜语?"
"我...唔,你..."
他哈哈大笑起来,坐起身将她搂进了怀里。
"城,你要去...哪啊..."
"去你最向往的古埃及..."
两盏风灯,映亮一道石阶,石阶下水流潺潺滑过,却是直接通入尼罗河中。
"予城...予城..."
"蓝蓝,你瞧,尼罗河母给我们送水来了。"
她环四一看,刚刚明明还在脚踝的水,这会居然没过了他们的腰际。
"十月前都是尼罗河的泛滥际,就算修了水坝,也阻挡不了尼罗河母做为母亲对她的这片子民的爱意,就像生和死也阻拦不了我对你的爱。"
"予城..."
忽然之间脑中闪过太多太多片断,酸甜苦辣搅得她心口一阵收缩,泪水滑落。
他掬起一捧水,含入嘴中后俯下深深吻住她。
清晨,一辆吉普车停在了神殿门外。
"真搞不懂,就是个场地罢了,用得着一大早就跑来嘛!热死人了,人家防晒霜还没有擦好。"戴着大宽沿帽的温雪晶拿着精致有余动力不足的小竹扇子猛扇,一边啧啧不休地报怨。
"不想来就回去,没人让你跟。"温风泽哼了她一声,她气得直抽下巴,却立即消停了。
温风泽跳下车,跟着孙嘉丽一起往里走,今天行程之一就是跟这宫殿的负责人商量租用拍电影的事儿,因为这神殿是埃及目前唯一保留得最完美,景色和周边环境都相当宜人,遍植不少古老的纸莎草,且还是挨着尼罗河。简直就万中挑一。
孙嘉丽的剧本之前在宣传时就打出了一条"埃及实地拍摄"的标语借以吸引观众和投资人,所以这一趟是埃及之行的重中之重了。
温雪晶却是有母命在身,不得不跟,只能讪讪地跟在后面,又戴帽子又打阳伞,看得随行来带路的当地人都直皱眉头。
"对不起,先生小姐,多少钱都不行。我们政府有明令,任何他国摄影机构都不予以租借。你们有本事就回头自己去造个景吧!"
"那我们能不能拍几张照?"
"不行,我们有规定,禁止摄影,镁光灯会破坏古迹。对不起,各位请回!"
温雪晶看着孙嘉丽吃鳖心里倒也挺痛快,不过当馆长将他们赶出来时,心情就不怎么爽了,就想早点离开这种自贬身价的地方,东张西望时就看到远处有人从侧门走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