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蓝一愣,拿起那个贝壳马,心下十分诧异,看向向予城,"你...刚才等那么久,你是去准备这个了?"
他没有回答,只道,"看看合适不,经理可是当地的老江湖,我还是比较信得过他的眼光。"
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了,经理说会帮他们寄回大陆,货到后还会通知他们,服务殷情得简直让人有些难消受了。
到机场后,又有个马来小伙儿显着一口雪白的牙送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等上飞机后,他们这回坐的就是豪华头等舱了,可蓝想终于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觉了。
向予城才打开了那个小盒子,取出一个深茶色的瓶子,打开盖子便闻到股很浓重的酒精味儿。
"咦,那么急送来的是酒?"
他笑笑,突然俯身抬起她的伤脚放在大腿上,将倒在手心的酒液啪一下拍在伤处,惊得她低叫一声,就开始用力地搓揉。
"啊,你你你...你给我轻点儿,好痛,痛死了啦!"
"宝贝儿,忍着点儿。你这伤我之前问过师傅了,必须用这药酒一天两次猛力地搓敷,必将三天这内药到病除。"边说,这劲道只有重没有轻的。
"哦哦,不不,停停...停下来,痛痛痛...哪有这样的,哦...我的皮要烧了啦!"
"乖乖的忍着,这药酒可不是普通的跌打酒,师傅窖藏了几十年,拿到苏比富拍卖场至少也是六位数起拍。就是千金也难买到!"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啦,我宁愿痛死,我也不要这个鬼东西。呜呜,拿开你的手..."
"乖,再忍忍,马上就好。"
"不行了,不行了,要断了..."
"宝贝,我还没有用全力。"
"呜呜,你欺负人。"
"宝贝儿,我只欺负你一个。"
"哇呜..."
幸好这个头等舱只有四个位置,另外两个观众早上了年纪。
与他们隔着一道安全门的普通头等舱里,温氏兄妹并排而坐。
可蓝的叫嚣声在空乘服务员开门时,漏了一缕出来。
温雪晶脸上正帖着面膜,不禁挑唇轻嘲,"哟,瞧这事儿都闹到飞机上了。老外还真够刺激的!"肘了肘旁边正在看杂志的大哥,"哥,听到没啦,传说中的空中s—e—耶!"
温风泽蹙了蹙眉,"瞎说什么,这里是公众场合,别想些有的没的。"
温雪晶从哥哥处得不到认同的共鸣,颇不为满地歪歪小嘴,侧身就打了打旁边的孙嘉丽,"孙姐,你这半年都在这条航线上走,有没有碰到什么中东的超级石油大亨啊,或者年轻俊美的王子什么的?飞机上..."
孙嘉丽丢来一个冷淡的笑,"雪晶,你受美式文化影响太重了。阿拉伯那片的人很重视个人私聊,对那种事的道德尺度严厉得可怕。你看电视都知道那里的女人出门都必须戴黑纱连面都不能在公众地方显露的,怎么会在飞机上乱来。"
"我...我又不是说那里的是酋长,我只是问问..."
温风泽书一合,厉声喝斥了一声,温雪晶被两头洗刷更加不快,开始后悔答应母亲帮忙监视大哥不准其跟孙戏子走得太过近的苦差。本来以为会是一趟超有趣的旅行,现在不但无法尽兴,连说话都要被管,真是郁闷死了。
索性戴上了眼罩,两头都不理,听音乐睡美觉。
但是还是禁不住期待着下一站的旅行,听说大哥受邀要参加一个酋长的公主的生日宴会,到时候也许会有艳遇也说不定。
终于到达埃及,一踏上黄砂路,一闻到被太阳烤得热乎乎的空气,吹着具有地中海气息的热风,可蓝觉得之前的一切小磨难都值了。
"哇呜,埃及埃及,我来啦!尼罗河在哪里?吉萨金字塔呢,不是说从这里都能看到嘛!哇呜,太棒了,埃及的石板地耶!"
这一下兴奋得连脚疼也没有了,完全精神百倍,冲到路边的一颗仙人掌边打了一圈儿,又一下蹲地上捧起一掌黄沙嗷嗷直叫。
向予城尴尬地抚抚额,跟来接待他的人说了几句中东语,对方笑着回应,"先生的新婚妻子看起来很精神,很热情。"
说着便双掌合一朝他行了一礼,可蓝回头叫老公,只听到他们叽哩咕噜说着什么,好奇地跑了回来。
"他说什么呢?"
向予城旦笑不语,那中东人却开口回应,用的是挺纯正的中文,"夫人,欢迎您到埃及来。愿阿拉保佑你们一生幸福美满!"
"谢谢!"
她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的日子,向予城实践了诺言,给了可蓝一个无比浪漫精彩分成的蜜月。
白日,他们游览埃及各地的金字塔、神庙、宫殿贵址。
可蓝最兴奋的就是到《尼罗河女儿》故事里的那位著名的早夭法老墓中探奇。当然,现在图坦卡蒙的墓穴,政府为了保护文化遗产,且当局不稳定的情况下,是完全关闭的。
不过她家老公能力大,不但下了墓穴溜了一圈儿,还进到了一般游人也进不到的深处,看到了放黄金棺的墓室,那些幻想中的、神秘莫测、艳丽分层的壁画已经在时光中褪去了颜色。
"哎呀,居然没有黄金棺。"
"傻妞儿,黄金棺早就在英国人挖掘的时候送到他们的大英博物馆了。"
太惋惜了,"哦,要看那个还得去英国呀?可恶的帝国主义侵略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