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一听更来气了,"如果真是为了工作,那就更可恶了!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就因为一个破工作几个破钱,置自己的感情于不顾,那太不负责了。明明都是他不对,他凭什么对蓝蓝对出这种事儿?就凭他力气大身体壮嘛?
可恶啊!这些男人都是只图自己爽自己高兴就好,根本不为别人着想。该死,就连这一种子的老爹也是一个样儿,人面兽心的畜牲。"
面对女孩的诅咒和抱怨,沈玉珍是矛盾又纠结,只能无言以对。
王姝突然拉起沈玉珍的手,满是恳求,"沈阿姨,您是个好医生,好阿姨。这次你一定要帮帮可蓝啊,她一个人在碧城,最近这经历了多少事,您都是知道的。本来我以为她碰到向予城是大福气,哪知道现在变成这样..."
根本就是大晦气!
"您给她好好检察检察身体,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一定要帮她讨回公道,告倒那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沈玉珍手一哆嗦,差点儿将扫描仪给砸落地。突然她似乎想到什么,立即结束了谈话出门去,就看到宋司怡拉着可蓝,可蓝一脸纠结,心头低呼一声:坏事儿了。
宋司怡对可蓝说,"也许别人都怕向予城,但阿姨不怕。你要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宋阿姨,宋阿姨一定为你出头。就算你要告她,阿姨也帮你,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让他悔不当初。"
可蓝眉头紧皱地看着一脸严肃的女法院,心潮起伏不定,矛盾又害怕,心疼又不甘,一时无语,脚步却是直往后缩。
宋司怡抓着女孩的手,急道,"可蓝,你别怕啊!现在为了保护受害人的尊严,我们开庭都是没有任何外人在,就当事人、原告和法官。小三和子宁给你保留的这份资料非常珍贵,有绝对的证据可以告到向予城蹲监狱。你放心,这段时间你要害怕,就住我家里去,我们军区大院,他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敢胡乱放肆!"
沈玉珍急忙跑上前,拉开两人,"司怡,你别跟可蓝胡说。这事儿咱们再好好想想,考虑考虑,不要意义用事啊!"
宋司怡面容一整,口气更加严厉,"还考虑什么?他在伤害人家女娃娃之前有好好考虑过吗?凭什么我们受伤者行使自己的正当权益,还要考虑的?"
"唉,司怡,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这么黑白分明,这里面..."
穿好衣服出来的王姝,就把这一场激烈对话全收进了耳朵里,跟着就跳了进来,直接站在了宋司怡这边。
"这位阿姨,您说得太对了。对于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咱们绝对不能再姑息养奸。这第一次是酒后乱性,那现在第二次明明白白的就是强,要是再纵容下去,说不准还有第三次,第四次..."
宋司怡还并不知道"第二次"的事,这一听就奇怪了,忙打住王姝的话问缘由,王姝的目光就朝可蓝瞟去,可蓝急忙往后缩,沈玉珍还想帮着挡,宋司怡在公检法里混了几十年那敏锐的察颜观色的功力,伸手就拨开了可蓝脖子上的衣领。
"这个难道是最近才..."
刹时,那双锐利的细眸瞠得老大,声音拨高数分。
那青紫交错,还有明显破皮流血的伤口,甚至连肩头的牙印儿也很明显。
何止最近,应该就是这几天发生的。难怪她初看这小姑娘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是在这盛夏的七月天,居然穿着长衣长裤。医院里的冷气开得适中,很多病人也都是长衣长裤的病服,因为看到资料时太生气一时没察觉,现在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为了遮掩身上的伤痕。
刹时间,心头那最后一抹犹豫不定彻底消失了。
"可蓝,这件事你交给宋阿姨,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一定给那个畜牲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可蓝抽了口冷气,身子又往后缩,却给宋司怡握得更紧更牢了。
宋司怡无比坚定固执地对沈玉珍说,"玉珍,你明明知道的对不对?难道都这样了你还要昧着良心隐瞒下去!"
"司怡..."
"如果你还有些医者的良知,就快给可蓝验验伤,看看能不能采到残留的一精一子一样本。有了这个证据,向予城那臭小子绝对跑不了!"
"不..."
可蓝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最不堪的事被他们如此光明正大的讨论计算,即使这是为她好,以她现在的情况也根本承受不了。
"够了,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要说了..."
她甩开抓住她的手,转身跑掉。
王姝去追可蓝,沈玉珍却着急地拉着她,说她要再动胎气,孩子可能保不住。可王姝知道现在不能丢下可蓝在外面乱跑不管,左思右想,只想到了一个稍微可靠的人来帮忙。
送走人,沈玉珍回头便听到宋司怡给向予城打电话。
"向予城,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被欺负了也不吭声出气独自忍耐的。这件事我不知道的时候就算过了。但现在,我前前后后已经弄得很清楚,只要丫头点头,你就等着接法院通告吧!"
"司怡,你不要太过份!"沈玉珍真的生气了。
宋司怡回道,"我哪里过份!于情于理,我这样做都无可厚非。"
"可是那是阿琴的儿子,不是一般人啊!小城是爱可蓝的,不是玩玩而矣,他在阿琴的坟前发过誓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要真让可蓝告小城,他们就永远都没可能在一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