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案,向玉珍讨教一些专业知识。"
可蓝心头一跳,看着满脸严肃的宋司怡坐在自己身边,更加不安。
女子低着头,紧抿着小嘴,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绞在一起。
宋司怡眼镜后的目光,清明而锐利,那双脆弱似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心底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想她近三十年来,从一个小小律师,到检察官,再考上大法官,执掌法庭十几年经验,一眼就看出这女孩是多么心虚、不安、彷徨。
她们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人都知道,受了那种伤害的女孩子自我防卫心理十分脆弱,身处公众环境时害怕别人的眼光,明明没人知道,却总会觉得那些眼光像光线一下,将她心底的不堪、痛苦、肮脏都投射了出来,她们敏感得就像受惊的小鹿,也脆弱得让人无法不心生同情。
在吓跑小姑娘之前,宋司怡放软了姿态和声调,用谆谆善诱的口吻,轻声道,"可蓝,我听说你是家中的独女,也是单身一人在碧城学习工作的,对吧?"
可蓝觉得局促不安,很想逃开严厉妇人的攀谈,不住地张望彩超室,那里都大门紧闭,只能打起精神应对,"嗯,是。"
"真不容易。你家是哪里的,离碧城远吗?"
"绵城,不远。"
"那挺好,火车汽车都很多,也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定常回去吧?"
"嗯,是常回去。"
为什么姝进去那么久呢,该不是真有什么大问题吧?
宋司怡立即加紧步伐,"唉,这次我接到一个案子也是个家在外地的独身女孩,被个有权有势的畜牲给强了,想告却无门。男主的势力太强大,在公检法都有人。这小姑娘只能忍着..."
"宋阿姨,抱歉,我想..."
宋司怡不给可蓝逃避的机会,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可蓝,你也是一个人在外打工学习。别怪阿姨废话啊,我们这一行的人见得太多,其实很多悲剧是可以避免的。你一人在外,一定要加强个人安全意识。"
"嗯,谢谢宋阿姨的提醒,我平常身上都有带防狼三件套。"
可是那防的是陌生人,谁会动不动就用那种东西防自己身边的人,何况,他还是她心爱的男人呢!
女孩佯装受教的那一笑,脆弱却又十足的坚强,扯动了宋司怡身为女性和母亲的心。难怪那个臭小子会喜欢上这姑娘,感觉和当年的阿琴真象啊!那她就更不能坐视好女孩被欺负而不管了。
"有没有带上,给阿姨瞧瞧。"
"抱歉,今天出门得急,忘了带。"
"哎,瞧,这就是疏忽大意。其实,那很多让人后悔的事,往往都是因为这些细枝末节的疏忽造成的。听阿姨的话,以后不管多紧张,都要把东西带齐在身上,有备无患。"
可蓝乖巧地点点头,又看了好几眼彩超室。
宋司怡立即接道,"就算真的出了那种事,也不用害怕。最近我们法院为这种案件开通了特别便捷的投案通道,管他是什么高官子弟富贾二代权贵阶级头面人物,只要给宋阿姨我接到,绝对告他到身败名裂。"
可蓝更不敢看这位义正言道辞的阿姨了,她明明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却突然冒出来说这些话,有些荒谬,让她越来越不安。
这个世界真的就没有一点隐私和秘密了么?
"阿姨,谢谢你,我以后一定注意个人安全。我想去看看我同事,她进去好久..."
可蓝急忙起身想逃,宋司怡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决定不打筛边球,开门见山通个透,"可蓝,阿姨明人就不说暗话了。小三和子宁曾经拿给你签的那份验伤报告,我全都看到了!"
可蓝瞬间睁大了眼,面色一片苍白。
与此同时,彩超室里的沈玉珍在听完王姝的话后,整个人也如遭雷劈,怔忡当场。
仍然有些不敢置信,"这...都是真的?"
王姝点头,一脸凝重,"最近他们俩关系很奇怪,可蓝常出神发呆,却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她搬出别墅几天了,要不是我发现她坐公交车的方向有问题,死追烂打地才套出来。"
沈玉珍更惊讶了,"小城居然肯让她搬出来?这不像..."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之前他是想方设法地要圈养蓝蓝,当宝贝似地金屋藏娇。怎么这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可是最近他在报上的绯闻真的越来越多,而且一个比一个疑似真的。实在是..."
"可蓝是跟他吵了架,自己搬出来的吧?"
"要是真这样。可蓝应该不理他才对,可是后来我看她还是常去帝尚大厦,一待就是一下午,隔天也会有痕迹。总之,他俩就是很奇怪。"
"可怎么会发生那种事的呀?这两孩子到底在闹什么?"
"我觉得就是向予城黑社会霸道脾气作祟。自己不喜欢了,也不让别人另觅新欢,非要霸着。他前后在蓝蓝面前折腾了多少女人啊,我知道要是蓝蓝不喜欢他,早就把他给蹬了,蓝蓝已经爱得这么卑微纵容了,他还一意孤行胡乱搞。简直可恶!"
沈玉珍又有些不忍,"说到绯闻我还是知道一些,妃妃有跟我说过,酒店的那个楚小姐是自己一厢情愿,小城送套珠宝也是表示对她促成两家合作的一种答谢。至于那次的那个金宫的新宝贝,其实跟黑小子有关。哎呀,这个小子闹的事儿也麻烦得很。最近好像他们五个都不怎么让人省心,子宁这去了大理也没消息,前些天他妈还问起我来...哦,还有目前这个泸上千金joy,说是跟德国最大物流公司的合作案有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