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腕,却把矿泉水瓶子别一边的小手,终于抬起眼对上那双水汪汪的杏眸,心里就被那只叫小小蓝的小虫子,用力咬了一口。
又酥,又疼,又麻,又痒。
该死的...戒不掉!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不让他退开,眼里都是执拗倔气。
"喝水。"
"不...咳咳咳...你...咳咳咳..."
她哭得鼻涕眼泪混一堆,咳得狼狈不堪睹,可是还是死死瞪着他不松手,玫瑰花蛋糕滚落在脚边,她一巴掌就拍开了他手上的电脑,还是那么粗鲁,电脑砰咚一声掉在地上,画面抖了两抖。
他只能在心里叹气。
"喝水。"
可恶可恶可恶,这家伙变成机器人了么?真的变成冷冰冰死气沉沉的机械人了么?去了一趟美国,是不是被五角大楼里的中央情报局给黑了,给克隆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来来回回就这硬梆梆的几个字!
她一把抓过他从面纸盒里抽来的大把纸,在脸上舞了两把,丢掉,一只手还是紧紧抓着他,固执地瞪着。
有气,有怨,有痛,有不甘,更有...无法掩饰的思念和不舍。
他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指甲,仿佛都陷进了肉里,那么紧。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么?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表现得如此在意他呵!
"向予...城!"
咳得连声音都哑了,还这么固执。
"喝水。"
该死的,为什么还是这两个字啊!
她吼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更酸了,眼泪又涌了出来,就一把抓过他的t恤,在他胸口又擦又蹭。她感觉到男人的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后又压抑似地沉了下去。
但是他还是僵在那里,没有再多的表现和动作了。
"向...予城!"她抬起头,啪啪两巴掌拍上男人的俊脸,用力地捧住了,凑上去鼻息相闻,他的眼角还有淡淡青痕,他紧抿的薄唇边上,还有个小小的破口,看起来瘦了很多,眼窝下有淡淡的青影,让人心疼,"我想你,很想你,你能不能不要这副死样子给人家看啊!"
他眉心一皱,手握住她的肩头就要将她拉开,她心头滑过一抹森凉,踩不到底的恐惧由然而生。
"可..."
这算是向予城第一次被萧可蓝强吻。
那张小嘴咬上来,带着多少狠劲儿,弄得他前几天擂台上受的伤又疼起来,可是触到那样湿滑软腻的小东西,那紧紧压抑了数个日夜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
很想,到底有多想呢?
她就像条小毒蛇,他引诱她出洞时,她打着转转儿,盘成一圈儿圈儿地窝在自己的山洞里,死活不出来。
任他把自己的心肝都掏出来了,还是别别扭扭地不情不愿状。
终于,他都想要放弃了,她突然又张牙舞爪地扑出来,勒着他的脖子,大叫委屈。
她生涩地吮着咬着,他半晌都没反应,她很气很不甘,双手用力缠上了他的脖子,十指绕进了他浓密舒软的发中又搅又扰。他终是抵不住诱惑,扣着她细瘦肩头的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立即夺回了主动权。
他发了狠地将她摁进怀里,踢开了蛋糕,和正做着上亿元方案的电脑,轻轻一托就将一身薄软夏装的小身子放进怀里。
"予城...予城..."
"嗯..."
他轻轻哼着。
双手更加用力地挤着,压着,揉着,恨不能将她整个搓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痛..."
她一哼哼,他却更用力了。
他蓦地停下了动作,看着怀中的女人,眨着朦胧欲醉的大眼看着他,那汪汪的眼宛如小鹿一般让人又爱又怜,更想一逞兽驭,可是...眼底飙升的火色明明灭灭,终是被他用力压了下来。
"予城..."
他猛地推开她,将她扔回了另一半大皮椅里,冰凉的靠垫帖在汗湿一片的肌肤上,惊得她又是一阵发慌,她还没坐稳就爬向男人,彼时车子正好在高架桥上打转盘,车身一斜,惯性力量下,她就脑袋一下朝前撞去。
"唔..."
"萧可蓝!"
男人仅仅坚持了一刻钟都不到的冷酷声线,终于发生了破裂。
"萧可蓝!"
这一吼,颇为咬牙切齿,但细听之下,又着实是无可奈何。
"向予城,你回来了就没有一句话要对我说吗?你是不是还在..."
车子终于转完了大转盘进入了直车道,又一个惯性力过来。
这模样,着实有些尴尬,她想抬起头,哪知道车子刚下了高架桥,突然从侧后方窜出一辆急着奔回家的小轿车抢道,一个刹力腾上来,她才抬起两寸的脸蛋,砰地又砸了回去。
"shit!"
男人气得咒了一声,扣住女人的肩,就将人提了起来,眉目中一片火色,也不知是怒火,还是什么。
"萧可蓝,你够了!"
他从见面到现在,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那个昵称,他自来熟时给她硬冠上的,他一声也没叫过。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向予城,还不够!"
她就喜欢跟他对着来!
扣着肩的手,很重。
疼了,她死抿着唇,也不吭声。
四目死死拧着,绞着,缠着,火光迸闪,气息相融。
她近一毫,他退一厘。
她想抽身,他箍得死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