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看,问,"蓝蓝,你哪里疼?是不是头?"
她的脑袋又开始在他肩窝处蹭撞,他已经能肯定症状所在,但她挣出毛巾的手一下抓住他的手,直接帖上了那团绵绵软软的起伏,凉丝丝的触感直烫在掌心,让他的心都跟着瑟缩了一下,眼底压抑的深光不断起伏。
"嗯...还有...这...痛..."
他觉得他大概是用了抵抗身体同时中了五枚子弹的痛楚的坚强毅志,才没有顺势将小羊羔推倒,一鼓作气地吃干抹尽以泄心头大火。而是一边痛恨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君子之举,一边迅速将小女人打包,给浴室里放满温热的水,打开按摩功能,将人稳稳地安置其中。
不过五分钟,做完之后,额头布满大汗,像逃命似地跑过了一个山头,直喘粗气。
"蓝蓝,你乖乖泡着,我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不..."
她被包得像粽子似地,头枕在池畔上的软枕里,他转身要走,她没手拉,只得软软地唤出声,脑袋朝他移,睁着眼睛,泪涟涟地望着他,只一眼,就把他的坚强毅志击得粉碎。
"蓝蓝..."
他心里叹着,她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重重地吻上那张湿淋淋的小嘴儿,喉口不可抑制地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圆圆的大浴池里,水花翻涌,嘤声低喘,交叠的身躯画出一室糜色乱影,驭罢不能...
一吻下去,他只觉得这张小嘴是他吃过的最棒的美味儿。
事实上,他向来不爱吻女人。多数时候,过往的情人都是为了讨好他,主动送上涂抹得仿佛果冻般的红唇,偏偏那些尝起来都带着浓重的化学香料味,如非必要,他实在不喜欢吃那些工业染料和合成香精。
但怀里的小女人很不一样,想想第一次吻她,居然还是在她呕吐过后,嘴里带着解酒药的微苦,已让他情难自禁。
此时此刻,尝到的是北爱尔兰最好的酒桩出产的葡萄酒,用最上乘的橡木发酵储存,到达这里的前三天,酒店已经为他开瓶,今晚和黑畅一起喝时,都没有觉得有多么棒,但经她的小嘴里吮出来,那股陈年的醇厚质感,让人闭着眼,都仿佛能看到一片青藤叠紫的葡萄园。
激动之下,他终于扯开被亲手裹上去的两层大白毛巾,却突然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反应。抬头一看,他也很想撞墙了。
关键时刻,这丫头居然又给他玩突槌...昏了。
空留他一人面对,一脸天真地睡着了,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又毫无办法。
"蓝蓝..."
没反应。
他探了探到她额头,的确很烫,小脸红得有些异恙,喷出的气息都烫得惊人。他自责之前太放从,看她眼下的情况,要不好好处理,明天可能真会烧成肺炎。
给她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将人抱上大床掖好被子,拧了张湿帕子搭在额头,小小的眉心也痛苦地纠了起来。
他一身狼籍,也没空漱洗,随便换了一套,急忙打电话。
拨了酒店内线叫医生后,还是不放心,又回到书房,拿起他顺手开了震动丢沙发上的电话时,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黑畅的,时间似乎就在蓝蓝进屋前。他心下了然,立即回拨过去,正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大哥,你不是吧?这种关键时刻你给我打电话?"
"你以为这是什么关键时刻?"
"呃..."听口气,的确不像,"大哥,这时候您撑得住,那小绵羊可撑不得,怕会闹出人命啊!"
"你胡说什么?我问你,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蓝为什么又喝了那么多酒?"他屋里的一瓶葡萄酒,还不至于让她认不清自己的房门号,问题自然出在进门前。
"之前我和她同事王姝聊了一下,王姝找不到人托我帮忙。我让这区的兄弟帮忙,后来就看到她跟那个周立民在酒店走廊上大吵大闹,就顺便...嘿嘿,给您进贡来了。"
"别给我打诓语,她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自然,这暗指的是"出人命"。
黑畅不敢再乱掉向予城的味口,"呃,大哥,这事我已经叫人去查了。之前提供可蓝消息的兄弟,说有人通过电话联系上他们,要他们帮着做一笔勒索买卖。而且还买了几颗三哥刚从俄国走私客那弄来的一批新型谜幻药,那种药吃了...呃,三哥说是八十岁圣人都会化身驭望狂魔。所以..."
"该死!"
突然一声沉沉的诅咒声,打断黑畅。接着就是一串愤怒的低咆。
"黑畅,明天天亮前把人给我查出来!"
嘟嘟嘟的盲音传来,黑畅一个哆嗦,糟糕了,大哥真的生气了!今晚别想睡觉了,要处理不好,未来他都可能被一堆堆的文件给压死。他黑四少刀枪不怕,最怕的就是无聊的文件和数据。
黑畅不知道,那声"该死"骂出时,向予城刚好踱步回卧室,大床上的光景让他怒火高腾,一下烧红了眼,从先前就强压下的念头又开始折磨他的坚强毅志。
走时还乖乖睡着的女人,又活腾回来,一床的被子被踢下床,床上零散着几个套枕,被小女人开发出了一个全新的用途,见者必喷鼻血。
"唔...呀...呜呜...哦..."
小小白白的身子,蜷缩在长宽皆两米的帝王大床上,被他格外偏好的深金色条纹床单衬得粉中带红,她是拿屁屁这方对着他,侧向45度的立体曲线直扑眼底,小下巴,长长的颈线,不压于婴儿纸尿布广告里的q滑小屁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