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租来的老公 > 第017章 租来的老公全文阅读

“霍九天回家没多久就病了,对那女的好象也不太好,那女的就经常去县城一带混,霍九天死后,那女的也就送过一次女儿给霍九天的母亲带,然后又消失了,霍九天的父亲死得早,他的死对他母亲打击很大,一年后,他母亲也死了,那女的再回来就是带走那个女儿,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儿到底是不是霍九天,好多人都怀疑是个杂种!”昆子继续说着。

“你有查到霍九天的档案吗?”

“找到了,前面的都如你所讲的,转回镇上的档案只写了一条:有生活作风问题,请地方加强管理!”

“他在走之前是未婚,如果结婚应该是回老家结的婚,那有查到他结婚没?”

“还是未婚,因为搬迁,档案也不全,那镇上的工作人员就两个,一个没了,一个老了,一会说他结婚,没来办手纽,一会又说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回家没多久就死了,所以不知道到底是霍九天没摆酒席,这里的人不认,还是霍九天根本就没登记!”

“好了,我知道了,你继续查,霍九天的事,我不只要结果,凡是你查到的蛛丝蚂迹都要告诉我!”

“好的,老大!”昆子说完就挂了电话,冬晨也放了电话,真没想到一个霍九天,竟让他查了这么久,这个霍九天象迷一样,记忆中冬晨似乎见过一面霍九天,好象很斯文的一个人,那时候不知道将来会害他的母亲,他也没特别注意过,似乎一直是他母亲欣赏的一个得力干将,现在再回想起来,连那几分斯文都很模糊了。

昆子查了半天,这个霍九天不仅没亲人,好象连个要好的朋友都没有,也算是一怪了,冬晨没想到会陷在这个么怪人里,烦恼地抽了根烟。

许桐又忙完了一上午的报销,见没人来了,打开镜子刚想照照,电话就响了,许桐也没看拿起电话就接了,没想到一听声音竟是祝晴晴,有些吃惊地问:“怎么是你?”

“那你想是谁呀?想是岳冬晨吗?”

“有什么事就讲,不然我就关机了!”

“许桐你抢了我老公,好象你还挺有理的!”

许桐一下就按了键把电话关了,不过一会电话又响了,许桐不搭理,但电话就响个不停,引得出纳室外面的人都侧目,许桐一伸手干脆把电话关机了。

关了电话,许桐一肚子气,忽觉得自己就算不占理,关上电话也是太示弱了,于是又打开,电话果然就响了,许桐拿起电话一看还是祝晴晴,便打开电话,就听到祝晴晴气急败坏地说:“许桐,你居然敢挂我电话,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不是觉得你和你一家人翅膀都硬了!”

“祝晴晴,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你以为你爸是市长,你妈是街道办副主任,就高人一等!”

“许桐,放在以前你敢说这样的话吗?”

“其实就是现在我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你家权高位重,我讲了,你报复我的手段多了去了,我很怕的,但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也不要欺人太盛!”

“许桐,你真不要脸,抢别人的老公,居然还诤诤有理了!”

这是许桐最亏心,也是最窝心的地方,祝晴晴一骂她,她就无话可说了,祝晴晴立刻得寸进尺地说:“你刚才不是很凶吗,怎么不说话了,你现在就是一个无耻的小三,霸着别人的老公!”

好一会许桐才回过神来说:“祝晴晴,你可又讲错了,我不是小三,更不屑给当小三,有本事,你让你老公岳冬晨不要来缠着我,我好烦的!”说到“你老公岳冬晨”的时候,许桐的心一阵抽痛,祝晴晴听了冷笑一声说,“许桐,有本事,你敢把这句话再讲一遍!”

许桐便吸一口气,忍着眼泪说:“祝晴晴,你听清楚了,我不是岳冬晨的小三,有本事,你让你老公岳冬晨不要再来缠着我了,我早就烦透了!”

“好,好,许桐,这是你说的,我这电话是有录音的,我会把你讲的话放给岳冬晨听!”

“那你可动作快点,我就可以早日脱离苦海了!”说完许桐“啪”地挂了电话,眼泪都流了下来,大约刚才讲电话的声音大了,许桐看到有人往出纳室这边看,她赶紧把眼泪擦了,一抬头看到曲凤天站在出纳室的窗口,许桐又赶紧擦了一下眼睛问:“曲总,找我有事?”

“方便吗,我拿一下报销款!”

“哦,我刚才通知了你的秘书!”

“我知道,因为我正好要过来,就让她不必跑了!”

“曲总那几笔大的我都给你打卡里了,你说没有人民币现金,这几笔小的给你结现金,按今天的牌价给你折的哟!”

“行!”

许桐便拿出报销单递给曲凤天说:“麻烦曲总签下字,打你卡里的几笔,进帐单都附在报销单上,曲总对对,没有错,那几笔也麻烦签上字!”

曲凤天点点头便签了字,然后把报销单递还给许桐问:“刚才怎么了?”

许桐不知道自己与祝晴晴争吵有没有让曲凤天听去了,赶紧摇摇头说:“没什么,不小心接了个私人电话,以后上班我都不接私人电话了!”

曲凤天一听眉一挑,接过许桐递出来的现金问:“那岳冬晨的电话算不算私人电话?”

许桐又一愣,没想到自己前夫的名字,曲凤天竟然知道,回过神来,曲凤天已经走了,许桐才觉得惭愧,岳冬晨每天早上一个电话,下午一个电话,一次通电话都要一两个小时,有时候许桐真想问岳冬晨出国考察到底是考察公务去了,还是跑那么远给自己打长途去了,经曲凤天一提醒才觉得岳冬晨的电话,也应该算私人电话才对。

因为今天是报销的日子,没一会业务的几个业务员也来拿差旅费,许桐一忙就把祝晴晴挑衅的事忘一边去,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一直忙着把手里的报销单处理得七七八八了,电话又响了,许桐一下想起祝晴晴的事还不了结,吓了一大跳,拿起电话一看是冬晨打来的,反正自己刚才那话讲了,祝晴晴愿意怎样就怎样了,于是打开了电话,冬晨便问:“桐桐,快吃中饭了吧?”

“是要吃中饭了!”

“语气好象听上去有那么点不舒服!”

“我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平常不都是一大早就打电话来,今天怎么这会才打?忙着听人撒娇告状去了吧!”

“你个臭丫头,昨天你不说今天要报销,你很忙,不能影响你工作,让我晚点给你打电话的吗?”

许桐才想起昨天晚上专门叮嘱了冬晨的,于是有点惭愧地问:“你老婆没给你打电话?”

“我不在跟我老婆通电话吗?”

“我是说祝晴晴,那才是你老婆!”

“你个小坏蛋,明明知道谁是我老婆!”

“祝晴晴没给你打电话吗?”

“她天天都给我打,咋拉?”

“她没把我讲的话放给你听吗?”

“好象放了!”

“你没听清吗?”

“听清什么?”

“岳冬晨!”许桐一下急了,忍不住叫了起来,就听小冉打笑地说,“上班时间叫你前夫叫这么大声,真是亲热哈!”

许桐忙用手示意问:有什么事吗?

小冉把两张报销单扔进去说:“给成经理送报销单来了!”

许桐接过报销单点点头,小冉便转身走了,许桐才说:“岳冬晨,你出国考察到底考察些什么呀?”

“哎哟,那考察的东西就多了,我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个小变成四十八个小时!”

“那你哪来这么空时打电话!”

“考察那是很重要,但是给我老婆桐桐打电话更重要,雷锋叔叔不是说过:时间是挤出来的。我就挤呀挤呀挤出这么点时间给你打电话呀!”

“冬晨!”许桐急得又想跺脚了,冬晨一听就笑了说,“这会上班时候呢,别太激动了,晚上,晚上我跟你视频做爱!”

“冬晨!”

“好啦,我要开会了,乖乖上班吧,下午再给你打,到时候回家还要准备吃你给我备的大餐哟!”冬晨说着关了电话,许桐气嘟嘟看着电话,自从祝晴晴的事出来后,不管自己怎么生气了,冬晨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的气恨消于无形。

许桐和玫姐刚收拾好完餐桌,门铃就响了,玫姐开了门,许桐听到玫姐有些好奇地问:“请问你是…”

“哦,我想问一下,我家大宝是住在这里吗?”

“大宝?”玫姐一下有些没听清楚,许桐忙说,“玫姐,是找我姐的!”

玫姐一听忙说:“请进,请进!”

许桐便叫了一声:“姐,你有客人!”

正在楼上做面膜的大宝一听有些好奇地问:“找我,没人知道我住在这里呀?”说着大宝便从楼上走了下来,往门口一看,忙转身往楼上跑了,许桐好奇也往门口一看,就见权勇和他妈走了进来。

许桐一见忙上前亲热地叫了一声:“伯母来了!”

权勇点了点头,便和他妈一起打量起房子,权妈妈不自然一笑说:“怪说不得哈,你家大宝现在住在金丝笼了,真是难怪了!”

权勇忙扯了权妈妈一下,许阿娘听到声音也迎了出来,一见忙说:“原来是亲家母呀,快来坐,快来坐!”

“亲家母,这也难怪,你家大宝看不上我家权勇了!”

“亲家母,这话怎么讲的呢?我家大宝几时看不上权勇的了?”

许桐以前就不太喜欢这个对大宝一直不好,又经常冲许阿娘讲不好听的权妈妈,大约权勇做生意,手头宽绰一些,所以权妈妈穿了件比以前稍象样子的衣服,当然跟眼下这屋子一比,档次还是差了一大截,所以权妈妈嘴里讲着不好听的话,却有些束手束脚。

许桐一听这话也不爱听,私下甚至认为如果不是这位权妈妈,大宝与权勇也许不会闹到这一步,心里又不高兴权勇今天终于登门了,居然把妈带上,真是太让人看不上了。

许阿娘一听这话也戒备了,等权妈妈和权勇坐下后,才说:“亲家一年到头也难得来我家一次,今天来,我真是高兴!”

“我们哪配跟你们这样的人家做亲家,以前你家穷的时候,大宝回我那儿可勤了,咱们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你们是发达了,怎么发达,咱就不讲了,我们是穷点,但我们也是正经人家呀,不会象你家大宝那样…”

权勇忙拉了权妈妈一下,许桐一听这话立刻走上前问:“伯母,你和姐夫今天来有事吗?”

“哟,你家老二好象不欢迎我们!”

“伯母,你们来,我们欢迎,但是请你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什么叫看得上,什么叫看不上,要想人看得上,就讲让人看得上的话,否则,我许二珍还真就不欢迎!”

许阿娘一听赶紧伸手拉住许桐说:“二珍,你这是讲什么话呢?”

权勇也急了说:“妈,你讲那些干嘛呢,不是你说想毛毛,我们来看毛毛的吗?”

“你,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跟个软柿子似乎的,许大宝敢跟你离婚吗?”权妈妈一句话把许桐与许阿娘都吓了一大跳,从楼上跑下来的毛毛,在扑过来的时候停住了,权勇听了不甘地叫了一声说,“是,就是我太软了,你们才都捏我!”说完就往屋外走去,毛毛怯怯地叫了一声,“爸!”

权勇却一手扒开毛毛,走了出去。

权妈妈一看就急了连叫了几声:“权勇,权勇!”权妈妈没叫住权勇,就冲毛毛叫了一声,“毛毛,想奶奶没?”

毛毛看了权妈妈一会,忽转身就跑回楼上去了,然后从上面传来毛毛大声哭的声音,权妈妈刚想上楼,许阿娘立刻往前走了一步说,“权勇他妈,这是私人住宅,你就别在别人家乱走了,既然你家权勇跟我家大宝离婚了,就请以后不要来干扰我家大宝了!”

权妈妈立住脚恨恨地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卖水果挣了几个臭钱,以为我家稀罕吗,我呸,我才不稀罕,但是毛毛是我孙子,是我权家的根,既然大宝和权勇离婚了,毛毛就得归我权家!”

许阿娘一听手一抖,许桐立刻扶住许阿娘说:“权家阿姨,法律上可没规定孩子是谁的根,孩子是两个人的,毛毛六岁了,如果他的父母都有抚养能力,跟谁得由毛毛自己选,权家阿姨在讲这番话的时候,最好先普普法去!”

“你以为我没学过法呀,等着,你们等着,我到法院告你们许家,仗势欺人!”那权妈妈一个人见不是许阿娘与许桐的对手,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去。

玫姐赶紧打开门,放权妈妈走出去了。

等玫姐关上门,许阿娘才对许桐说:“去把你大姐叫下来!”

许桐忙走了上去,见大宝搂着哭得正伤心的毛毛在垂泪,许桐蹲到大宝身边说:“姐,别哭了,离了就离了,这个权勇真是扶不上墙,是什么个男人,你这些年怎么熬的呀!”

大宝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说:“别说权勇了,他不想离,是我要离的,我受不了他妈见我一次骂我一次不正经,也受不了他那些弟弟弟媳挖苦讽刺!”

“姐,不说这些了!”

“反正呀,人呀,有些事错不得!”

“姐,你没做错什么,是权勇没本事,连养家糊口的本事都没有,他当什么男人,你们离了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

许桐拍拍毛毛说:“毛毛,别哭,听话,妈妈已经很伤心了!”

毛毛没回,大宝便说:“姐,妈让你下去说话呢?”

大宝用纸巾擦了眼泪,许桐拍拍毛毛的屁股才扶大宝走了下去,见许阿娘在客厅的沙发中坐着,见着大宝和许桐走近了,才说了一声:“坐下!”

许桐扶大宝坐了下来,许阿娘便问:“大宝呀,跟权勇离了?”

大宝点了点头,许阿娘便说:“其实权勇这人挺老实,妈还挺喜欢他,要放在平时,妈会骂你,不仅骂,还要打你!可今天妈知道你跟着权勇过的日子,哪叫过日子,真是在熬日子,这些年你为了家里受苦了!”许阿娘伸手摸着大宝的手,本已止住眼泪的大宝一下又哭了起来,许阿娘又伸手摸摸大宝的头说,“这次离了,就不要急急忙忙地结,要结也要找一个对自己中意的人,跟二珍一样,找个真疼爱自己的男人,否则宁可不要结,你不要担心,你结了婚,找着好人家,妈才不管你了,你找不着合适的人家,那买那套房子,就是你和小贝一人一半!”

“妈!”大宝叫了一声哭倒在许阿娘怀里,许桐也坐在一旁抹眼泪,许桐正抹着眼泪,电话却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冬晨的,走到房间才打开便听到冬晨问:“桐桐,想老公没?”

“我…”许桐的鼻子堵了一下,冬晨立刻就感觉到了,忙问,“怎么了,你怎么在哭?”

“我…”许桐干脆就哭了出来,冬晨急了,“你说话呀,你这不是想急死我!”

许桐便抽抽噎噎讲了刚才发生的事,冬晨听不是许桐有事,略松口气,听完了才骂了一声:“这个权勇,真是扶不上墙,看我怎么收拾他!”

许桐一听忙说:“冬晨,姐说了跟权勇没关系!”

“没关系,跟他关系最大,一个男人,怎么这么窝囊,他妈来闹完了,听你这么讲,估计也不会有多大折腾气,权勇,我来收拾!”

“你收拾,你要把权勇怎么样,说得你跟黑社会一样!”

“这丫的太不…,我一听就气…,好了,去劝你姐吧,要收拾权勇,也得等我回去再说!”

许桐才挂了电话抱着明瑄到楼上安慰毛毛,好一会毛毛才跟明瑄玩了起来,许桐才松了口气,有些担忧地看着毛毛。

马攸路知道自己做的都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亏心事没少做,所以不知道天天对他凶神恶煞的这些人是哪路神仙,更无从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

十天只吃了五顿饭,马攸路饿得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虽然他胆小且怕死,但是象这样心惊胆颤的日子,他宁可死了算了,正在两眼频频冒金花的时候,面前的小铁门开了,马攸路迷迷糊糊见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起先只是害怕,他是不想过眼下的日子了,只是真让他死,他又不愿意了。

进来的人没有说话,马攸路才小心地抬起头来,这一看吓了一大跳,进来的这个男人竟是他小学同学岳冬晨,马攸路立刻就嚎陶了起来:“冬晨,冬晨,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岳冬晨笑了一下问:“马攸路,我见着你的时候,你都是衣履光鲜,意气风发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冬晨,说句实在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老同学待你也不薄,你要能帮老同学在这路神仙面前美言几句,老同学我变牛变马报答你!”

“美言是没有问题,报答就算了,不过,我得问你几件事,你都得老老实实地回答!”

“老同学有什么话只管问!”

“我是在‘野蔷薇’遇着你的,那我们就从‘野蔷薇’聊起,那天是七月十五吧!”

“老同学,反正好多年没见着你,见着那天是在‘野蔷薇’,日子,我就记不太清了,不过真没想到老同学你能认得出我?”

“呵呵,马攸路,至于为什么认出去,那是因为你这张脸跟小时差别不大,现在你给我讲讲,那天你去‘野蔷薇’是做什么?”

“这个…,这个,老同学,做生意的,谁没个应酬!”

“既然这样,那我这个老同学可能就帮你美言不上什么了!”冬晨说完转身就要走,马攸路赶紧叫住说,“老同学,老同学,记起来!”

“记起来了,那就讲讲吧,你去‘野蔷薇’干什么?”

“能给支烟抽吗?”

冬晨扔了一支烟给马攸路,马攸路点上才说:“老同学,不瞒你说,我初中都没念完就缀学了,那不是爸不疼妈不爱,没人管我的缘故吗,缀学了也要吃饭,东混西混,我就认识了不少朋友,后来有人说赚‘野蔷薇’那些富婆的钱最好挣,我就混到‘野蔷薇’去了!”

“讲重点!”

“其实也就大家传,‘野蔷薇’的富婆并不多,做的多,花钱的少,那钱也不好挣呀!”

冬晨就笑了:“马攸路,你别自己给自己贴金了,好不好?”

马攸路也就有点不好意思:“老同学,你不知道那些富婆好猛好浪好淫,都要找那年青的小白脸,我要放在十年前,也…”

冬晨吸了口烟打断马攸路的话说:“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看这一行不适合我,正想着改行做别的时,有人找我,说做桩事,事成之后,给我三万!”

“让你做什么?”

“让我把一个女人灌醉,弄到‘野蔷薇’顶层的一间套房,把她的衣服脱光,和她躺到一张床上,让该看的人看见就给我三万,我…,我这人出了学校确实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但都不算大错,一听这三万好挣是好挣,但那弄不好就是犯法的事,我就犹豫了,人家又说,人不用我去灌醉,再给我加一万,我一听只要做那么点事就能挣四万,手里不有些紧吗,犹豫归犹豫,还是答应了,但我心里还是害怕,那天晚上遇到了你,你认出我,一是高兴一是害怕就跟喝多了!”马攸路说着忽想到什么问,“难不成是海妹让人来找我的麻烦?我冤枉呀,我是受人之托,只想脱海妹的衣服,谁知道海妹主动得不得了,根本不用我脱,她倒先动手把我的衣服脱了,我当时喝得太多,后面的事都不太清楚了!”说完马攸路又摆摆手说,“难不成是丁琴,丁琴因为海妹事要对付我…”

冬晨听着这乱七八糟的,想到自打自己认识许桐,许桐的情绪一直混乱,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进错了房,而真让这个马攸路得逞了,许桐只是情绪混乱那是非常坚强的表现了,冬晨越想越气,伸手就给了马攸一下说:“好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拿出来污人耳朵了!”

马攸路赶紧说:“老同学,难不成是我们两喝多了,进错房间了,我把你马子给…,老同学你听我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是你那马子海妹太热情了,你也知道我做这行,有时为了应付场面会服些药,于是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后面真的不太清楚了,那晚过后,我就不敢在‘野蔷薇’混了,就改了行,只是没想到后来又遇到你那马子海妹,她居然死皮赖脸也要跟着我,还说什么我喜欢游戏人生,她就跟我一起游戏人生!”

冬晨没有说话,马攸路忙又说:“老同学,我当时喝了酒又服了药,我现在也不知道海妹为什么死活要跟着我!你就饶了我吧!”

冬晨倒知道海妹为什么要跟着马攸路,他对这种一夜情的女子很冷薄,虽连面都不见,但在钱上从来不吝啬,海妹多半误码以为是马攸路付了她那么大一笔钱,以为马攸路是个款,摇摇头说:“好了,这些废话就不用讲了,那托你办事的人给你钱没?”

“给了!”

“你认识那人吗?”

“认识!”

“什么样的人?”

“是‘野蔷薇’吧台的一个调酒师!”

“叫什么名字?”

“名字倒真不知道,但知道绰号叫红毛仙!”

“好,如果你讲的都是真的,我倒可以帮你想想法子,如果你讲的有半句假话,我也帮不了你了!”

“冬晨,就我马攸路骗谁也不能骗你呀,咱们两是啥关系!”

冬晨冲人一招手说:“这个是我同学,你们看我面子上,好生款待着他!”

“冬晨!”马攸路赶紧说,“能不能让他们给多我弄点吃的?”

冬晨看了马攸路一眼说:“当然没有问题!”

冬晨走出来,昆子忙走上前说:“我已经让人去查了,那个叫红毛仙的现在还在‘野蔷薇’做!”

“哦,我这个老同学马攸路三万元就可以去做这样的事,估计那个‘红毛仙’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可以开口,能花钱让他开口,就尽量花钱,不能花钱再用别的法子!”

“是,老大!”

“我在‘梦桥夜廊’等你消息!”

冬晨在“梦桥夜廊”睡了一天,刚倒过时差,昆子的电话就打来了,冬晨忙问:“怎么样?”

“没什么阻碍,也没花多少钱,那红毛仙就说了!”

“是谁让他做这事的,顾一寒?”

“老大,说出来你可得受得了!”

“你废话真多!”

“是你那官太太!”

“祝晴晴!”

“是呀!”

“我知道了!”冬晨挂了电话,狠狠拍了一下床说:“真没想到,你除了…,还是这么一个心黑的主,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下得了这个手呀!”

冬晨刚拍完床,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海叔,忙打开电话问:“海叔,什么事?”

“晨少,你有见到过安悦月吗?”

“安悦月?安悦月是谁?”

“你安叔家的孩子呀?”

“哦,我都不认识她,到哪儿去见呀,海叔你可把她盯紧点,别让她到我这来呀!”

“奇怪呀,安悦月两个多月前给家里留了封信说她要去流浪,她没去找你?”

“她说去流浪,干嘛要来找我呀,难不成我生了一副让人流浪的模样!”

“你个胡说八道,你安叔都快急死了!”

“海叔,安叔有什么可急的,就照你讲的安悦月那性子,安叔就不该急!”

“你们这些孩子,真让大人操心呀!”

“海叔,安悦月这孩子还真让人操心,这么任性!”冬晨想想还待在非洲的安悦月,不由得嘴角就翘上去了,只听海叔又说,“你以为你就不让人操心了吗?”

“我?我怎么又让人操心了?”

“你跟祝友明的女儿结婚了?”

冬晨支吾了一声没回答,海叔生气地说:“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老首长讲一声!”

“海叔,这结婚是我们自己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跟我爷爷讲呢?”

“你想把老首长气死呀!”

“我可没这么想!”

“你能不能跟海叔交交底,你到底要做什么?”

“爷爷不想抱曾孙吗,不结婚,他哪有曾孙抱呀,对了,海叔,我刚从瑞士回来,还在倒时差,我得睡了!”

“你这孩子,你…!”

“我先挂了,等我把时差倒过来,再给海叔你打电话!”

“你呀,还提瑞士,你到北京都不来看老首长!”

“那到北京是转飞机,哪有时间呀,我睡了,海叔!”冬晨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冬晨挂了电话又给昆子拨了个电话说:“让那‘红毛仙’去榨祝晴晴五万元!”

昆子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是,老大!”

冬晨打完电话,又躺下休息,第二天一早昆子打电话来说:“老大,你那官太给红毛仙五万了!”

冬晨点点头说:“好了,我知道了!”说完就让人送了早餐,吃了早餐,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往关马攸路的地方去了。

这一天终于吃了饱饭的马攸路更不想死了,蹲在一角,为自己的将来疑神疑鬼的时候,门开了,冬晨又走了进来,马攸路赶紧扑上去说:“冬晨,怎么样,他们有没有答应放我出去,我知道的我全都讲了呀!”

冬晨笑了一下说:“马攸路,你看你,你看你,急什么呀?他们不仅要放你出去,还给你一桩发财的路子,你想不想呀?”

“发财?”马攸路听了便不自然地笑了说,“我一直都想发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发财那种事哪轮得到我呀?”

“别说,现在还真就有一桩发财的事找到你了!”

“冬晨,你可别…”

冬晨便说:“按我给你这个电话号码打个电话,就可以要到十万元!”

“啊!”马攸路的头一下摇了起来,“一个电话!”

“对!”

“什么电话?”

“把你在‘野蔷薇’做的事告诉她,她叫祝晴晴!”

“这是犯法的事,我不能干!”马攸路赶紧摆摆手说,冬晨没想到马攸路这么喜剧,眉一皱说:“这是犯法的事?犯法的事,你还少干了,光你骗的那些钱,就够你在牢里待一阵的了!”

“老同学,冤枉,真的是冤枉,我没骗任何人钱,是她们跟我…,她们一高兴,赏给我的!”

“这话你不用跟我讲,你留着给法官讲吧!”冬晨说完便站起来,准备离开,马攸路一看,赶紧抓住冬晨说,“老同学,我打电话还不成吗?”

冬晨才立住脚,伸手拍了拍马攸路说:“放心,她绝对不敢报案的,这要来的钱归你!”

“如果她不给呢?”

“你就说跟‘野蔷薇’那女人的孩子去做DNA!”

“可海妹没生孩子呀!”

“你如果想要钱,自始自终不能提海妹,只能提‘那女人’,三个字!”

“这是什么缘故,冬晨,你跟我讲句实话,我能不能拿到钱,估且不说,如果真拿到了,我有没有那福份消受!”

“有你老同学我在,你就放心消受去吧!”说完冬晨让昆子把马攸路的电话拿来,拨完一个号码甩给马攸路说,“现在就打,怎么说,不用我再教了吧!”。

马攸路愣了一下接过冬晨扔过来的电话。

冬晨布置完这一切,又在“梦桥夜廊”休息了两天,才回市委大院的那个家里,祝晴晴正烦躁不安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见着冬晨也没象往天一样扑上来,冬晨扔下包,打开电视,祝晴晴终于发了火说:“岳冬晨,你对我是不是永远都是视而不见?”

冬晨继续盯着电视画面,祝晴晴走上前抢过摇控板就把电视关了,然后挑衅地看着冬晨,冬晨才说:“你又怎么了,我大老远才回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到是我不是了!”

“冬晨,你手里有没有钱?”

冬晨听了耸耸肩说:“你和我不都月光族,全吃掉用掉,你说我有没有钱呢?”

“哼,我看你的钱全给许桐那狐狸精了吧?”祝晴晴气恨地说。

“哎哟,你要这么讲,那就是吧!”冬晨站了起来,“我得睡觉倒时差去了!”

“冬晨,你给我站住!”

冬晨便站住了问:“祝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你对我从来都是这样不冷不热的!”

冬晨听了继续往楼上走着说:“祝大小姐,那你说我眼皮都睁不开了,应该怎样?”

“你睡吧,不过你以后还想利用我往上爬,门都没有!”

冬晨一听用手撑着楼梯的扶手问:“祝晴晴小姐,你这话可要讲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利用你往上爬了,一直是你纠缠着要跟我结婚的!”

“那你不喜欢我,不跟我结婚不就完了!”

“这话,可就是你不讲道理了,我有得选吗?我不跟你结婚,一会是你爸电话,一会是你妈出动!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你...,我怎么遇上你这样的人!”

“祝晴晴,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离婚呀!”

“冬晨,我怎么会跟你离婚呢?”

“祝晴晴,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祝晴晴听了冲冬晨一笑说:“冬晨,你错了,你年轻、有魄力,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我就是喜欢象你这样的男人!”

冬晨一听哈哈一笑说:“祝晴晴,要不要让我来帮你解释?”

祝晴晴有些没明白地看着冬晨,冬晨掏出一根烟不急不慢地点上说:“你从小到大有个有实力的爸爸,爸爸妈妈都把你当个宝,你就任性惯了,认为这世上的好东西都应该由你拥有,但你有个同学叫许桐,她在你眼里本来不怎样的,但偏偏处处就比你强那么一点点,于是你心里就...”

“冬晨,你这是被许桐迷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你,谁只是在利用你而已!”祝晴晴说完在冬晨身边坐了下来,冬晨一挑眉看着祝晴晴问,“真的?”

“那当然!”祝晴晴说着把头靠在冬晨肩上说,“其实...”祝晴晴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她看了一眼电话脸色一变说,“我得出去办点事!”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冬晨见了耸了耸肩,电话响了,一看是许桐的,便掐掉,把电话打了过去问:“老婆,想我了?”

“我想掐你!你怎么把电话挂了?”

“不是怕你电话一会又没钱了吗!”

“哦,那倒是,我只充了一百,国际长途长不了几分钟!”

“有啥事,老婆大人?”

“你不得还得在瑞士多待十几天吗?”

“对呀,不是跟你讲了,单位临时多加了几项任务,怎么了,想我了?”

“谁想你呀,就是姐说,毛毛还想要个瑞士的小背包,你记着给他带一个小的!”

“没问题!”

“你记着毛毛五岁,才一米二不到,要大小合适,我姐那人特挑剔!”

“放心吧!你姐现在肯定恢复得差不多了!”

“你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奇怪?”

“你姐都开口要东西了,那没恢复就不是她了!”

“你…,岳冬晨,你去死!对,我姐开了清单的东西,你有没有买好呀?”

“放心吧,没买好,我敢回来见你!”

“那就好!”

“老婆,人家那么想你,你不仅没想,还总这么狠狠地诅咒人家?人家心里好难受,好不是滋味哟!”

“我挂了!你晚上也别没事就不停地打,一打就花那么长时间,这是国际长途呀,我妈心疼死了,让你改用QQ跟我聊天!”

“老婆,别说教了哈,人家二十多天见不着你,不是想你嘛!”

“我看你就是嘴巴上抹了蜜!”说完许桐就关了电话。

冬晨看着嘟嘟响的电话笑了一下,然后关了。

许桐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陈风哥的,便接了,陈风哥就问:“那天,你没事吧?”

许桐没想到陈风哥这人后知后觉得这么厉害,过了快二十天,才想到打这通安慰电话,于是便说:“你不会是想问我有没有跳楼,然后考虑要不要来收尸的吧?”

“听你这语气,好象还好!”

“那你想我怎样,寻死觅活,那不便宜了祝晴晴!”

“你们女人的思维真可怕!”

“陈风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你前夫岳冬晨的错,你干嘛推到祝晴晴身上!”

许桐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陈风哥没想到你现在真长进了,连这么深奥的问题也看得这么透彻!”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除了你们这群可怕的女人,没有人看不透!”

“陈风哥,你讲实在的吧,找我干嘛?”

“许二珍呀,你真准备烂在岳冬晨这块朽木上?”

“你自己才是块朽木吗!”

“算了,你家岳冬晨是玉,是宝玉,该好啦!”

“我家冬晨本来就是玉!”

“还你家冬晨,我真不知道他是谁家的玉?”

“陈风哥,我跟你绝交!”

“好了,说正事!”

“你还有什么正事?”

“别说,又是你家的事!”

许桐吸了一口凉气说:“陈风哥,是不是有谁雇你做私家侦探了,专盯着我家不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