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一听就立刻痛苦地说:“二姐夫,我不想仅是初恋,我真想把她变成我的妻子!”
“这么喜欢她?”
“真的,我喜欢她,在宝芝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想跟她过一生一世,早就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可是我怕泄渎了她!”
冬晨听了张了张嘴,心里笑了一下才拍拍小贝说:“你的心境,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觉得你不管眼下多么狂热,也等她过了这段失恋期,再告诉!”
“为什么?”
“人在失恋的时候,判断力会下降,如果她心里其实还只想着她的男朋友,你不是把自己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可是我愿意!”
“那是傻瓜的爱情,最后的结果是事与愿违!”
“二姐夫,你跟大姐夫不一样?”
“老权呀,那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可惜屈服在你大姐的淫威之下了吧!”
小贝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二姐夫,换成是大姐夫,弄不好就跟我上拳头了!”
“你都成年人了,念的是名牌大学,有些道理还用我们来教,对了,小贝把博士帽弄几顶来戴戴吧,对你来讲应该不难吧!”
“姐夫,家里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姐为了我们,连高中都没念完,就跟着我妈一起摆摊,后来我妈又想着法子给她找了份工作!我不想再给妈和姐姐们添累了,我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人!”
冬晨伸手拍拍小贝说:“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不过小贝知道你自己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人,就知道顶梁柱有多不好当,有些事更是任性不得,书继续念,钱的事你就不用担心,我和桐桐都在上班,我们供得出你,不过你可得让我们脸上有光呀,到时候跟人家一提起家供着一个博士,那你姐夫脸上多有光呀!”
“二姐夫,真没看出来你…”
“没看出来我是经了大风大雨的?”冬晨不由得笑了,“你一家人都什么眼光呀,好了,今天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天你可要负责两头跑的!”说完冬晨便扔下小贝一人进了屋。
冬晨等小贝进屋,才重新出门,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给昆了打了个电话,昆子赶紧接了电话说:“老大,你不说今天不用接你!”
“在哪儿鬼混呢?”
“没有,老大有事,我立刻过来!”
“又不是没有人!”
“老大的事,从来昆子都是亲力亲为才觉得对得住老大!”
“你少贫,找人把宝芝公司那老板的底细查查!”
“宝芝公司?”昆子不太明白这又是件什么差事,但还是赶紧回话,“老大,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冬晨又说:“那宝芝公司的老板是个女人,顺便查查她跟前男朋友,是为什么分手的?”
昆子愣了一下,更是云山雾罩的,不知道自己这主子怎么又迷上什么宝芝公司的女老板,这主子最近这半年,跟出了轨道的动车一样,在对待女人的事上让自己完全找不着北,难道终于腻味了,又要换新口味了?自己都没发现,是不是太失职了,昆子这一愣神就听到冬晨不悦的声音,“昆子你发什么呆,怎么不回我话?”
“是,老大,昆子立刻就去查!”
“我让你安派人手,你有没有安派好!”
“老大,看得好紧,我费牛大的劲才把人手安派进去,老大,我一直查不到到底是什么人盯着?”
“不管什么人盯着,你当心点,别暴露了!”
“是,老大!”
“那你就抓紧点!”
“是,老大!”昆子收了电话,叼起一根烟摇摇头,这老大完全不考虑他人手的事,任务是一桩接一桩的,没点起烟又赶紧打起了电话。
冬晨收了电话重新回了屋子,大宝不在许桐这儿,他就理所应当地推开了许桐的房门。
一直心烦的许桐,因为怀孕,因为家里的事都有了冬晨,所以这会子已经睡熟了,冬晨走到许桐身边,看着在桔黄色灯光下的熟睡的许桐,长长的睫毛,睡着也有点微噘的小嘴,白瓷般的皮肤上镀着一层金黄的光,整个一个睡美人,冬晨不由得喉咙就紧了,见许桐睡得这么香,只能用唇轻轻地蹭着许桐的额头。
许桐毕竟刚睡着,被冬晨这么一折腾,到底醒了,睁眼看清是冬晨,便翻了个身睡里面去,嘴里不由得怪怨说:“你干什么把人家弄醒!”
冬晨顺势就往许桐身边一倒伸手搂过许桐说:“你答应要谢我来着!我可等着!”
许桐被冬晨手一碰就觉得痒痒,赶紧缩到一堆叫了一声:“人家好困!”
“那怎么谢我?”
许桐捏着拳头噘着嘴,冬晨专注地盯着,那神情分明是不给个答复不准睡觉,许桐终是痛下决心说:“明天请你去星巴克喝咖啡,总可以了吧!”
冬晨笑了,就用额头使劲抵着许桐的额头说:“长本事了哈,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许桐翻身坐起来很苦恼地说:“冬晨,你也知道,‘夜桥夜廊’‘玉海山庄’那种地方,我可请不起,最多请你去星巴克喝杯咖啡!”
冬晨笑得更开心了,伸手把许桐拉入怀中说:“哟,就这点日子没睡一间屋子,还长了道行了,我来看看除了嘴巴上的道行长进了,别的地方,道行有没有点增加?”说着就把手伸到许桐睡衣里,怕痒的许桐一下就叫了起来,冬晨忙把另一只手放唇上做了个“嘘”的声音说,“就是兴奋,也别忘了小贝住在隔壁!”
许桐一听抓起枕头就对冬晨一阵狂砸,冬晨哈哈笑了,把许桐重新搂入怀中,许桐才有几分不放心地问:“你可有问清小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没长大的毛孩子,能有什么事,青春期,谁不折腾折腾!”
“小贝可是个主意很正的人!”
“再正,他也还是个学生!你把心放在我身上就好,小贝的事,我帮你摆平!”
许桐听了定睛地看着冬晨问:“你之所以答应我到天星公司,真的不是为了利用我?”
“桐桐,你还真不知道你男人的本事,你觉得我有那必要吗?”
“那你明明不需要天星这份工作,为什么要在答应我到天星当仓管?”
“古人有陪太子读书的说法,现代人陪老婆上班,犯法了吗?”
“你的意思是为了陪我?”许桐有几分不相信,冬晨伸手摸摸许桐的额头说,“桐桐,你只要相信我不需要利用你,没必要利用你就成!”
“真的!”
“真的,就你那点资历,那点水平,我也实在利用不上呀!”冬晨话一落音,气坏的许桐粉拳就招呼上来了,冬晨连连叫,“饶命呀,饶命呀,好了,桐桐,早点睡吧,明天,我两可是唱重轴戏!”
“你明天要是忙,我和小贝就行的!”
“是有点忙,早上让小贝先去医院,你要是累,也不用做饭,老权和毛毛,我来打发,许阿娘和你一家三姐弟也好解决,中午到酒楼打包就好了!”
“我妈要知道在酒楼打包,还吃得下去?再说她病着,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了,我做清淡点!”
“酒楼又不是没有清淡的东西,况且,你不说我不讲,许阿娘怎么知道是在酒楼里打的包!”
“如果是大姐做的,妈也许相信,只是我做的饭菜…”
“哟,也有开展检讨与自我检讨的时候,进步了呀!”冬晨伸手搂回许桐,许桐依到冬晨怀里忽问,“冬晨,给我讲讲你家里的人呗!”
“我家里的人?”冬晨嗯了一声说,“我亲人只有一个老爷子,我爷爷!”
“你爷爷不在本市?”
“不在!”
“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去看过他?”
冬晨嗯了一声好一会才说:“他…,应该也不喜欢我去看!”
“为什么?哪有爷爷不喜欢孙子去看他的?”许桐有惊奇地叫了一声,冬晨便说,“真的,我很小的时候,大约十岁吧,他就把我送到国外!”
“哦!你在国外长大?”
“怎么了?”
“怎么一点看不出来?你的汉语很流畅,举止完全国人版!”
冬晨不由得笑了起来,用手刮了许桐的鼻子一下说:“我那个爷爷虽然把我送到国外,但最怕的就是我学成个假洋鬼子,所以身边的人全是讲汉语的,盯得才叫紧,回家从不许讲洋鬼的话!”
“哦,怪说不得!”
“但是上有对策下有政策!”
“什么对策?”
“他不让我讲洋鬼子话,还让一堆人盯着,我小呀,没办法反抗呀,回到家都老老实实的,我的汉语真的讲得非常地道,老爷子也非常满意,但是—”冬晨很严肃认真地一顿,许桐又专注又好奇地看着冬晨,“但是什么?”
冬晨忽放缓声音:“但是我只认得汉字,不会写一个汉字!”
许桐“啊”了一声,然后和冬晨笑成了一堆,使劲伸手打了冬晨几下:“你以为这样害了你爷爷吗?”
“我跟老爷子的斗争是长久的、持续的、没完没了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老人?”
“桐桐,讲好了,明天中午的饭菜,我们就在酒楼订了!”冬晨岔开话伸了个懒腰一躺说:“桐桐,不早了,睡吧!”
许桐看着冬晨,犹豫一会才说:“冬晨,我…”
“睡吧,今天你想以身相谢主动自觉地送给我糟蹋,我都没那个精力了!”冬晨说着又感到许桐不由贴自己身上,肚里的小东西踢了自己一脚,还没体会得清楚,就挨了许桐一顿粉拳,然后许桐眼一瞪,冬晨赶紧老老实实爬下床往地铺上一倒说,“看样子想爬上你的床也是一件长久的、持续的、没完没了的斗争!”冬晨话声一落,一个倚枕就落到他头上,冬晨也没有拂开,搂着那倚枕就睡了。
冬晨很忙,一大早就走了,许桐一觉睡到快十点,赶紧起来收拾完,拿出自己的工资卡,再翻钱包看还剩了多少钱,想到许阿娘的住院费、冬晨的十五万,想只能今天破费一次,明天无论如何得自己在家做饭,便想给冬晨打了个电话让他只订一天的,结果冬晨的电话占线。
冬晨接完祝晴晴父亲祝友明的电话,正要给许桐电话,海叔又打了个电话过来:“晨少,听说你办了个大案!”
“海叔,算是个大案吧!”冬晨漫不经心地说,海叔好一会才回话,“老首长知道此事,夸你呢!”
冬晨愣了一下,有点不太相信那老爷子会为这事夸他,海叔又说:“老首长让你把握住机会,本次提升的名单中有你的名字!”
冬晨没回话,海叔接着说:“晨少,你这次不仅办了大案,也算了了心事,就把心收了,好好干番事业出来,让老首长放心吧!”
“那是一定的,海叔!”冬晨的语气里也没有喜怒哀乐,海叔叹了口气才说,“这也好,虽然你不需要奠脚石,这样倒省些麻烦,提升更有理有据!”
冬晨皱着眉头听海叔讲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刚收一电话,昆子又电话来了:“老大,查清楚了!”
“你讲!”
“这宝芝公司是一家广告公司,规模虽不大,却还有些名气,这家的老板是个女人叫毕宝芝!”
“讲重点,我让你查毕宝芝以前的恋人如何?”
“毕宝芝以前的恋人竟是顾一寒!”
靠在皮椅里的冬晨一下坐直问:“你说什么,以前让你查顾一寒所有的事,怎么你没查出来?”
“老大息怒,这毕宝芝跟顾一寒的关系从未对外宣布过,两个人往来少而隐密,我们查的时候,还以为顾一寒跟毕宝芝只不过是客户关系!”
“混帐东西!”
“老大,他们往来真的很少,就现在看,也象是毕宝芝一厢情愿,顾一寒对她好象没有什么特别,如果要罚你就罚我好了,都怪我!”
“不要以为这样讲,我就会饶了你!”
“老大,我还查出另一件事,你就给我个功过相抵的机会吧!”
“你又查出什么另一件事?”
“毕宝芝现在处了个小男朋友,那小男朋友…,老大你不仅认识还挺熟的!”昆子一查就明白冬晨让他查的目的了,所以狡猾狡猾地在冬晨面前耐滑头,果然冬晨一听语气更不悦了,“这事用你查吗?”
“是,老大,是我多事?这次估且让我功过相抵吧!”
“如果毕宝芝的前男友是顾一寒,现在怕用不上了!”
“老大,昆子知道你有什么吩咐了?”
“知道了,你又知道什么了?”
“肯定是要给头脑发热的许小贝降降温!”
“光降温还不行,直接拆散!”
“明白,老大!”
“这毕家肯定也不会同意这事的,让毕家知道这事,最好由毕家出面来搅和!”
“放心,老大,昆子这辈子没谈过情说过爱,最痛恨的就是这些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所以最善做拆散牛郎与织女的玉帝!”说完赶紧加了一句,“但不包括老大您哈!”
“少贫,这事要有半点沾惹上了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老大,如果连这都不明白,昆子干脆就舍一身皮给你扒了!”
冬晨挂了昆子的电话,看到许桐有电话进来过,便一边拿起外套往外走,一边给许桐拨了过去问:“桐桐,我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你不说到酒楼订餐?”
“对,我都订好了!”
“哦,就订今天一天的吧,明天还是我在家做好了!”
“我连订了三天的!”冬晨干脆把许桐那点小心思胎死腹中,然后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快到医院了!”
“小心一点,我们医院见!”冬晨挂了电话,专心把车开到了医院,刚一到医院就见许桐正往大门里走,冬晨忙叫住许桐,才去泊了车。
许桐等冬晨走到终忍不住问:“冬晨,天星还要被封多久?”
“还在审查中!”
“就是那几台没有报关线割机?”
冬晨笑了一下说:“桐桐,这不关你的事,所以你也不操心!”
“是不关我的事,可是不上班,好象…好象不习惯!”
“不上班,就在家好好歇着,你现在这种状况,多歇着不是更好!”冬晨目光有点不太乐意地从许桐的肚子上扫过。
许桐赶紧伸手捂着肚子,想说不上班不就没工资了,但想到冬晨怎么跟她也算是离了婚的,讲这话好象有些不合适,就咽了下去。
冬晨不太乐意地扫完给酒楼打了个电话才说:“桐桐,我们在这里等酒楼的人把午餐送来,否则直接送到病房,给许阿娘发现了,那不就穿帮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你订的!”
“我让他们拿食盒送,估计穿着酒楼衣服用食盒送外买的人不多!”冬晨说完放下电话,把许桐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等酒楼送外卖的,忽问:“桐桐,大宝的厂子效益不太好?”
“是!”许桐正对这事发愁,刚才听冬晨这话,天星还不抵查到什么时候,自己上不了班,眼下到了年底,这有些显山露水的肚子让她放弃天星重新去找工作,似乎也不现实;大宝的厂子又开不出工资;小贝还在念书;连家里最坚强的主心骨—许阿娘都病倒了,今后这一家人得喝西北风去了!
冬晨听了便说:“既然效益不好,就挪挪!”
“哎,就我姐她…,没文凭,还有点眼高手低的,往哪儿挪?”
“那我来想想看,有没有适合大宝的工作?”
“你?”许桐说完就一喜,许阿娘当初想着法想托祝晴晴的妈把大宝弄到街道办事处当临时工,没去成,许阿娘为这事还暗暗伤了不少心,冬晨是海关一个处长,听人讲处长在本市海关至少是三级,职别不低,如果他开口,给大宝在海关弄份临时工,应该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但想到冬晨是前夫,心里非常盼望,嘴里还是有几分腼腆地说:“那怎么好意思?”
冬晨一听哈哈一笑用身体碰了许桐一下很暧昧地说:“讲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许桐更不好意思了:“这又要麻烦你了呀?”
“我不怕你麻烦!”冬晨的声音更暧昧,许桐感觉到冬晨在戏弄自己,不由得气恼地打了冬晨几下才问,“你讲的是不是真的?”
“我要么不讲,要么都不讲假话!”
许桐觉得冬晨这话算是真话,一般问到他关键的事,他只是不讲的居多,剩下的由得她瞎猜测,自己怎么会遇上这么个人,但对于大宝的事,许桐认为宁可自己厚脸皮求冬晨,也好过许阿娘顶着张老脸去求祝晴晴的妈,于是便问:“你想让我姐到海关做临时工?”
“我觉得就大宝的性格和学历,不适合到海关,海关的很多工作还是比较复杂!”
“那你想让大宝到哪里?”
“我得看看,给大宝找份适合她的工作,她做起来顺手,又不受别人的排挤!”
“冬晨…”许桐虽不太知道冬晨对于跟她的婚事是怎么想的,但冬晨对她和家里人是真的很关心,于是又有些动情,“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哎哟,你不是打算到星巴克请我喝咖啡吗?”冬晨说完见许桐噘着嘴眼就红了忙说,“好了,好了,现在连玩笑都不能开了,这话讲了好多回了,又没点实际的,你当是哄小孩子呀!”冬晨话音刚落,就挨了许桐几下,然后听许桐有几分哭声地说,“我是讲真心的话,我知道你其实…”
冬晨伸手搂过许桐说:“我这些日子有些忙,有些事咱们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只是你妈住了院,你又一时不能上班,眼下这问题比较重要!”
“我上班这些年,工资一分不少地交给我妈,家里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花过钱,我想我妈应该有些积蓄!”
“难不成你打算在这个时候管你妈把积蓄都拿出来?”
许桐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冬晨,好一会才说:“我手里还剩些钱,用完再说!”
冬晨从钱包里取出两张卡递给许桐说:“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卡上后六位,你先拿着用,记得顺便帮我改改密码!”
许桐愣了一下,看着工资卡有点不知所措地问,“这怎么好?”
“怎么不好了?”
“卡给我了,你用什么?”
“我吃住都在你家,也用不了什么钱吧?”
“你还要住我家?”许桐终于从冬晨一派脉脉温情中清醒过来,冬晨不以为然地说,“是呀,我再婚之前都打算住在你家!怎么刚才还要感谢我,一听我没落脚处,你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我,哪有呀,我怕一不小心把你的工资都用完了,你将来拿什么再婚?”
“都讲了不用你操心了,如果你把我工资一不小心用完了,我再婚不了,你就负责到底!”
许桐这些日子纠结得最多的除了肚里的孩子,还有就是对冬晨的不舍,冬晨这会连工资卡都交给她了,分明表示他岳冬晨也不想离开自己,心一宽便收了卡说:“那你动作可快点,早点再婚从我家搬走,否则你再婚的时候,还是有可能一分钱都没有!”
“那一定,一定!”冬晨说着见一酒楼的拎着食盒进了医院便说,“许阿娘的午饭送到了!”说完起身去接了食盒,然后伸手牵着许桐往许阿娘的病房走去。
在许家三姐弟和冬晨的悉心照料下,许阿娘病情很快稳定,只是她病情一稳定,无论如何是不肯再住院了,死活闹着回家,大家都知道对于平日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许阿娘,住着对她意味着什么,整天这么闹着,对身体肯定不利,连冬晨也无法说服她,医生检查后,认为条件可以的情况下,还再住一段时间,如果条件不允许,回家静养也可以,许阿娘认为医院开着就是想多赚钱,坚决不能让医院赚去了,一定要回家静养,许家三姐弟只得在一个周末给许阿娘办了出院手续。
许阿娘就拿着医生开的一堆药,回家卧床休息。
安置好许阿娘,小贝要回学校,他的房间就空了出来,大宝主动住到小贝的房间里去了,冬晨便理所应当往许桐房里搬,许阿娘不由得问:“大宝,你怎么不回家?”
“妈,天地良心,你病着,我怎么可能放心回家?”
“哎,这次我病了,你终于长孝心了!”
“妈,你这讲的算哪门子话,我以前难道就不孝心了!”
许桐摇摇头,不过她不方便,许阿娘的身体又没完全恢复,大宝留下显然更合适,许阿娘大约也意识到这个,问了两句就转到许桐身上:“我病这些天,你天天都请假,公司没意见?”
许桐笑了一下说:“妈,你操那么多心干嘛,我上班三年,总共也没请过几次假,这次你病了,公司要不许假,那我还不干了!”
许阿娘一听忙说:“二珍呀,这可不行,工作是大事!”
“在我眼里,没什么比妈病的事更大了!”
冬晨也接过话说:“妈,桐桐现在也不方便,干脆请长假,又可以照顾你,又可以好好养着,一举两得!”
冬晨一句话把许阿娘吓了一大跳:“冬晨呀,你老婆不上班,你养着呀?”
“妈,养老婆就是男人的使命,我老婆我不养谁养?,就这么决定了,桐桐在家多歇段时间,上班的事过了年再说!”
许桐没想到冬晨一顺口把她不太好交待的事就给应付过去了,过了年,自己离生产也不远了,而且弄不好公司的事情也解决了。
许阿娘看了许桐一眼说:“你这丫头到这个时候倒还有些福气,这次我住院,你花了多少钱?”
许桐才想到住院费都是冬晨去结的,忙说:“是冬晨结的,怎么了?”
“这钱,我得给你们!”
冬晨听了便说:“这一家子的事,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们才结婚,手里能有多少钱?”
“这您老就放心好了,反正我们两在家蹭饭,不会让您便宜到哪去的!”
许桐也想说两句,可要说的时候才想到冬晨两张工资卡都在自己手里,他用什么去结的住院费,许阿娘听冬晨讲了这样的话,便说:“好吧,桐桐生孩子这段时间,就不收你们的生活费了!”
许桐忙说:“那怎么行,妈,我们两个人,而且冬晨又那么能吃!”
冬晨很郁闷,自己什么时候能吃了,在许家因为许桐和许阿娘那小气的性子,加起来自己也没正儿八经吃过几餐饭,再说就许桐做的那菜,也就只有他这种有毅力的人才吃得下去,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喂不家呀,胳膊肘全往许阿娘那边拐,只听许阿娘说:“妈讲了就是了,这段时间你和大宝都在家吃,妈也不偏袒谁!”
好在大宝没有跳出来说什么你们两公婆,我一个人,这太不公平之类的话,这事才算定了案,许桐给许阿娘盖好被子,才和冬晨退出房间,冬晨赶紧跟着进了许桐的房间就问:“桐桐,你这个没良心,我什么时候能吃了?”
许桐在床边坐下来问:“你哪来的钱给我妈结住院费?”
“这不元旦,单位发了点奖金,正好够就顺便结了!”
“我妈住院费到底有多少?”
“也不多,也就两万多点不到三万!”
“你们单位福利这么好,过个元旦就发这么多奖金?”
冬晨笑了一下,许桐忙说:“冬晨,有些钱不该要的,你…”
“我怎样?”冬晨一下抱住许桐说,“对了,臭丫头你还没谢我呢?”只是这一抱,许桐肚里的小东西没太让人反感,只是许桐的身体已经不象以前那么纤细了,冬晨到底自觉地把手松开了。
冬晨刷了牙,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就听到电话在响,他赶紧走进屋子,许桐看了电话便说:“是权勇找你!”
冬晨接过电话,许桐好奇地问:“权勇找你有什么事?”
“多半是问大宝吧!”
“权勇居然知道迂回了,这脑子,也算进步了,你记得劝劝他们,权勇在这事上很含糊,蔫了吧叽的,一点不主动!”
冬晨点点头赶紧拿着电话出了房间问:“老权,你找我有事?”
“老岳,地方选好了,你来看看不?”
“没事,你选中就成!”
“那我就开始买东西了!”
“行,你把要买的东西报个总价给我!”
“我算了,照你这标准,至少这两天就得开出二三十万!”
“行,那明天我先给你三十万现金!”
权勇有些不太相信,好一会才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还有,你跟大宝的事怎么样了?”
“我给她打电话,她都不肯接呀!”
“那你得继续呀!”
“一天打好几个呀,一担挑!”
“还得加把劲!”冬晨说完便挂了电话,回到房间,许桐就不满地怪怨,“你跟权勇打电话还要避开我,你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桐桐,这男人和男人的话,你们女人听了十有八九都不舒服,不是劝他吗,自然得用些法子!”
“你说权勇这人怎么这么蔫!”
“他给你姐打了电话,你姐不肯接!”
“我看就不是!”
“让你姐在家先住阵子吧,就权勇那性子,他家里的人十有八九也能发现有问题,弄不清楚知道了多少,你姐回去也少不了受气!”
“你别说权勇还真的挺怕他妈的,啥事都听他妈的!”
“看他的性子也知道,不过一个男人,要什么没什么,腰杆也确实硬不起来,先想办法扶持扶持!”冬晨扯过许桐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许桐恨了冬晨一眼说,“你干嘛用我的毛巾?”
“怎么了?”
“不准!”许桐说着伸手就去扯毛巾,冬晨一伸手把许桐抱了起来说:“人都是我的,何况这么张毛巾!”说完就把许桐抱到了床上,许桐忽摸着肚子说,“冬晨,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冬晨听了便说:“桐桐,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我们也早点睡吧!”
许桐看了冬晨一眼,想想这段日子,小贝要上学学校又离得不近,自己有身孕,不可能出太多力,冬晨与大宝轮流守夜,白天还要在单位忙,一有时间就立刻赶到医院,那些医生护士还以冬晨是许阿娘的儿子,许桐是许阿娘的儿媳,除了这样,冬晨还得操心大宝、小贝的事,连许桐都觉得自己这一家的事够闹心,够混乱的了,所以不累都怪了,许桐就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许桐有身孕容易疲倦,对冬晨的做法略略气恼,一翻身就睡着了,冬晨一看许桐使气爬在被子上睡着的,便轻手轻脚扯过被子给许桐盖上,给许桐盖好被子,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在振动中,冬晨忙把手机拿起来,一看是昆子打来的,拿着电话就走出了房间。
到了屋外,冬晨才打开电话问:“昆子,这么晚怎么打电话来?”
昆子便说:“许小贝跟毕宝芝见面了,刚刚!”
“如何?”
“我给毕宝芝家打了个电话,让毕宝芝的哥给堵住了!”
冬晨嗯了一声才说:“小贝的面皮薄,小小折腾他一下就好!”
“放心,老大,我有分寸,这毕宝芝家算是有点层次的家庭,她哥还算礼貌,还没吵起来,只是讲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小贝如何?”
“现在回学校去了,毕宝芝的哥哥讲话应该很重,看上去有些颓唐!”
“在毕家使劲,估计这么一来,毕家肯定会急着给毕宝芝介绍男朋友,你选个各方面条件与毕宝芝相配的,给他们多制造点机会,这件事毕宝芝可以抽身是最好不过的!”
“老大,我发现你的才能不去做月老,实在可惜了!”
“我要是去做月老,一定给你配个聪明点的!”
“聪明点好呀,我最怕遇到笨死的那种!”
“好呀,也该找个人管管你了,我这个月老就四处寻摸寻摸,找个那种奇丑无比的聪明姑娘,给你牵牵线搭搭桥!”
“老大,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单身比较好!”昆子赶紧叫了一声,冬晨哼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许阿娘在许桐与大宝的精心照顾下,没有留下后遗症的她迅速地恢复了,然后也不顾两个女儿的劝顾,立刻又去摆她的水果摊,冬晨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老太太,许桐与大宝也拗不过许阿娘,只得让去了,又不放心,一个陪上午,一个陪下午,冬晨顺便出了个主意,他太忙,许桐和大宝两女的没力气,让小贝辛苦些,放了学回来帮许阿娘收摊子,小贝还犹豫着,他立刻就为小贝买了一辆新单车,小贝只能不犹豫了。
一家人因为许阿娘病倒而有些混乱的日子又回到了正轨,而许阿娘的这一场病,让冬晨象一分子一样融进了许家,他忙点回家晚些,许阿娘就回象小贝回来晚一样地问上数次。
上午是许桐陪许阿娘,大宝买完菜就来换她,许桐回到家里,把大宝买的菜摘完,放水里泡好,又把饭煮上,因为中午冬晨不回家吃饭,母女三人吃得不多,许桐一看离上班时间还早,实在无聊,便顾不得电脑有辐射,把小贝的那台电脑打开了,小贝这台电脑还是许桐出钱买的,为了这台电脑,许桐没少捱许阿娘念叨,所以姐弟两为了避免被许阿娘念叨,都少有当着许阿娘的面使用。
一打开电脑,就弹出一条本市新闻,许桐的视力并不是特别好,戴上眼镜才看清那小框框里写着这样一条新闻:本市知名企业天星集团涉嫌走私被封,清查过程中发现该公司还涉及走私军火、洗黑钱、偷税漏税…等罪行,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许桐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就愣在电脑前,天星公司本市的知名企业,在国内都有一定名气,居然暗里还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想想那个看上去有点厮文的董事长顾南山,玉树临风的顾一寒,许桐实在无法把他们两与这些伤天害理的事联系在一起。
许桐回过神来赶紧点开,才知道天星公司曾经的税务会计老王已经被缉捕归案,将公司历年来没有报关的设备和原材料都如实交待,为了戴罪立功,他还把公司几笔大的偷逃税项,一一揭发出来,海关缉私部及公安机关顺藤摸瓜,把天星来历不明的一些资产进一步清查,发现天星不仅是偷逃税,原来还有更多的罪行。
许桐反复地看了好几次,怎么也不能接受,天星是她出校门就打拼的地方,竟是这样一个藏污纳圬的恐怖地方。虽� ��晨不承认利用了自己,但想起他进公司的一系列过程,好象件件都是水到渠成,仔细一想,真的有太多巧合,岳冬晨抓住天星的把柄就是几台检测仪和自动线割机的报关问题,封查天星也是用这个为借口,这些信息都是自己提供给岳冬晨的,还有辞工的老王,是自己告诉岳冬晨,现在冬晨挖出天星这么大个案子,他在海关的前景肯定非常可观,眼下冬晨他总是回避跟自己感情的事,难道仅仅是肚里的这个小东西?还是自己在冬晨的眼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许桐不由得悲从中来,从小到大,自己不是那种特别引人注目的女孩子,但她从来认为自己的优势不是脸蛋,而是头脑,被冬晨这么不着痕迹地利用完了,居然还有这样或那样的一点侥幸:冬晨对自己应该是有感情的,冬晨都是迫不得已的!
许桐带着几分失落地关了那条新闻,电话却响了,许桐拿起来一看是小冉打来的,忙接了,只听小冉着急地问:“桐桐姐,你看到新闻了吗?”
“看到了!”
“照这情形看,天星肯定应该完蛋!”
“是呀,怎么可能?”
“你就没问问你前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这可怎么是好,以后我们怎么办,这马上要过年了,咱们损失了好几个月的工资,连年终奖也泡汤了!”
许桐真佩服小冉的思维这么细密,这个时候居然还关系年终奖泡汤的问题,于是便说:“小冉呀,我们都是天星的财务人员,但愿我们这几年做的帐没有纰漏才好,你还想工资、年终奖!”
“反正我经手的只有那几台检测仪,我问过吴经理怎么入帐,都按他所讲的来做的!”
“但愿我们没有事吧,好在我们都不是天星财务的核心人员,也不知道被带海关去的人怎么样了?”
“听说都交待,那个王副总主动跑到海关去揭发,主动给亚姐做思想工作,亚姐把知道全都讲了,争取从宽处理,说他两交待的扯出不少当官的,所以亚姐亚姐已经给放了!”
“她还被放出来了?不过她是出纳,都说是按上面吩咐做的就行了!”
“她好象也只会按上面吩咐做吧!”小冉有点落井下石地说,许桐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冬晨这厮这么狠毒的,根本就不是冲着天星的一点罚款来的,自己对付顾一寒那点小聪明小手段,在冬晨眼里算不算是小巫。
许桐不由想到那个自命不凡,又一直高高在上的顾一寒,现在该是如何地跌落凡尘,然后又问:“那吴经理呢和祝晴晴、成亮呢?”
“我听人讲祝副理早被保出来了,吴经理怕是陷得深了,公司好多违法的东西都经了他的手,有可能被判刑,成亮还好,但凡上面让他按非法入帐的,他都留了一手,全让董事长和吴经理他们签了字的!”
“哇,没想到成亮还挺有心机的吗?”
“别说,成亮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直提不起来!”
“怪说不得,唉,吴经理真是可惜了,本来还以为他要提副总的!”
“仔细想想,吴经理其实还是挺袒护我们的!”
“是呀!”许桐在这个时候居然和小冉讨论得最多竟是那个平时两人都烦得不得了的吴经理,那个婆婆妈妈,罗里八索的、有点秃顶的男人。
“对了,桐桐姐你好歹跟你前夫打听打听,天星到底要怎么办,我们是等着,还是年后就要自行找新工作了?”小冉又语出惊人,许桐又苦笑说:“好了,小冉,真拿你没办法,有机会,我去问问!”
“就是,多么好的一次机会,多么好的一次借口,你要是善加利用,趁机把晨少再逛回来,你今后怕是衣食无忧了!”
许桐没想到小冉这丫头平时看着只是机灵,但还本分,为自己的事居然生这么多心思,忽说:“小冉,你家里给你介绍那男朋友,你如何处置了?”
“别提了,那真是个极品!”
“极品好呀,你不一直喜欢极品?”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象桐桐姐那么优秀,不指望象桐桐姐一样找一个象晨少那样的男朋友,可是桐桐姐,我小冉是差了一点,那男朋友也不应该差那么大一截吧!”
本来还为冬晨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纠结着的许桐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小冉,你比我许桐可不知强多少了,你找的男朋友肯定不会差!”
“桐桐姐你就别安慰我了!”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桐桐姐要给我介绍个什么样的?”
“算了,你丫头古灵精怪的,如果不满意,弄不好还骂我!”
“桐桐姐,你说说看嘛?”
“这种事从来就是缘份的事,生拉硬扯没有意思!”
“是呀,我现在最怕家里人让我去相亲了,两个一无所知的人,被两家人拉了坐在某个咖啡馆又或者某个酒楼,要多傻有多傻!”
许桐便笑了起来:“你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桐桐姐,你在家里安安心心养着,好好地给我生个聪明可爱的小侄子,公司的事,我去打听着,有什么消息,我第一就告诉你!”
“谢谢你呀,小冉!”
“我可就准备去逛街了!”
“你呀,从来就以逛为主,不买光逛有什么意思?”
“桐桐姐,此言差矣,现在先锁定好目标,等有一天我攒够了钱,就会立马出手的!”
“既然你要逛街,中午到我家来吃饭!”
“算了,你现在也不方便,我中午就去肯德鸡好了,我要去吃香辣鸡翅,今天奢侈一把,吃两对,桐桐姐,等有一天我发达了,我要一口气吃上五十双香辣鸡翅!”
“啊!”许桐吃了一惊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小冉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桐桐鸡,香辣鸡翅是我最爱,如果谁要肯请我五十对香辣鸡翅,我倒可以考虑考虑跟他谈谈恋爱!”
“这样的男人还怕不好找,只怕你吃了这辈子见着鸡翅都怕了!”
“好了,一想到鸡翅,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挂电话了!”
许桐看着嘟嘟响的电话,小冉就是这么简单,所以她快乐,放电话的时候许桐一下碰到了冬晨的工资卡,她把工资卡拿到手里,忽觉得自己对冬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反而总是不快乐。
许桐挂了电话,自己都闹不清楚自己现在怎么这么没自信了,难不成离了婚又失了业的女人表现出来的症状就象更年期。
许桐摇摇头走出房间,就见许阿娘扔在沙发里没做完的一对小孩子的鞋子,许阿娘在生病前就已经开始给许桐肚里的孩子准备东西,病好过后就更甚了,甚至已经开始打听吃什么奶粉好了,主要是这一生病,冬晨几乎成了家里的主心骨,于是在许阿娘的心目中,那就完全算是许家认可的女婿了,既然认定了这女婿,对许桐肚里的小东西就更上心了,大宝对此还颇有微词,说许阿娘打小就偏向许桐,就连外孙子也还是偏向许桐生的,不过她也知道不是冬晨拿出巨款,她怕今年连年都过不了,只是当着玩笑讲讲而已。
这些玩笑话本是说者无心的事,许桐听着就不是滋味了,她现在最愁的就是肚里的小东西。
许桐拿起那一对还没手巴掌大的小鞋子,苦恼地看了一会,虽许阿娘三令五申不让她做饭,但许桐总觉得肚里小东西名不正言不顺,出于愧疚,还是每天都抢在大宝回来前做晚饭。
许桐想着冬晨这,冬晨那的时候,却不知道冬晨却因为挖出了本市最大的一个黑企业,功绩旧著,由海关调到了市委。
冬晨调到市委半个多月,终于找着一个借口从档案室提出当年那封匿名信。
看着那乏明显泛黄的文件袋,冬晨慢慢地打开了从里取出那封匿名信,内容他是知道的,一眼就扫到结尾揭发人处,揭发人的名字真是顾南山已经做古的爹。
冬晨撇了一下嘴角,伸手取出顾南山写的一份交待书,仔细比照一下,发现匿名信的笔迹还真不是顾南山的,他原本以为这封匿名信一定是顾南山写的,因为某种原因,被顾南山的爹顶了这个名头,但事实摆在眼前,这封信却真不是顾南山写的。
冬晨有几分失望地把匿名信复印一份,然后把原件还回了档案室,一看表,竟到了下班时间。
冬晨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刚要走出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却响了,他伸手接过来就听到祝晴晴的声音:“冬晨,我想请你一起吃晚餐!”
“我今天还有些事!”
“你能有什么事吗?反正我不管,我现在在我爸办公室等你!”说完祝晴晴就放了电话,冬晨看着手中嘟嘟作响的电话,嘴角不屑地上扬了一下,然后掏出电话给许桐挂了个电话说:“桐桐,我今天有应酬,要晚点回家!”
许桐便说:“冬晨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讲吧!”
“天星公司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既然政府都正式公布了,你认为能会不假的吗?”
“我也不是要问他真假,如果天星真是这样,那象我们这种状况,政府不给我们一个交待?”
“政府自然会给个交待,不过得等问题查清了才给,怎么想着问这事?”冬晨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政府一年不给交待,我们就得等一年,我们喝西北风去呀!”许桐当然不好说小冉来打听了,小冉家父母双方都工人,工资也不太高,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却没有自己这样的运气,有冬晨这么个老公,她自然比自己还着急那几个月的工资。
“桐桐这个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有个交待的,至于喝西北风,别人我不太确切,但我想天星公司那些人都挺精的,十有八九都没你那么实在的,弄不好十有八都脚踏两条船了,至于你呢,比较特殊,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我肯定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
“我凭什么要你管?”
冬晨便笑了起来说:“很简单,许阿娘病了,咱们离婚的事不能告诉她,我只能先管你了,还有,你欠着我利息,没还清之前,我还是管着比较保险!”
“我可不想耽搁了你的婚程!”许桐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绕这话上了,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更希望听到冬晨说:不会,不会,我们复婚了,你就不耽搁了!
人家冬晨却说:“这事我们不早就商量好了,所以你千万别良心不安,说不准到时候我会想出一个一石二鸟的好法子的,既不刺激许阿娘,又不耽搁我的婚程!”
许桐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去死吧!
“我先挂电话了!”
“行,不过桐桐不叮嘱我两句呀?”
“叮嘱你什么?”
“比如说少喝点酒,早点回家,你不回家,我就想你睡不着之类的!”
“岳冬晨,你去死!”许桐气哼哼地挂了电话,冬晨望着嘟嘟响的电话,笑得嘴都合不拢。
冬晨放了电话,刚取下大衣,人还没走出办公室,祝晴晴却推门进来了,往冬晨的办公桌上一爬说:“冬晨,你磨蹭什么,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你有个引以为豪的爹,我可没有,我命苦,干活的命,这不手里的一堆事才忙完吗?”
祝晴晴一伸手把冬晨从位置上拉起来问:“我们吃什么?要不要去法式餐厅吃鹅肝、牛扒?”
“祝晴晴小姐你不是想贿赂我吧?”
“说什么呢?”
“看在你这份法国大餐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先透个风声,据说你未婚夫顾一寒好象并没有参与其父的犯罪活动,他在任上这几年,还很清白,只是还需要进一步审查,没事就立即会放出来,你大可放心了!”冬晨笑着说,祝晴晴却哼了一声说,“真没想到这顾家表面风光,竟然都干着这样恶心的勾当!”
冬晨又笑了:“顾一寒可是你未婚夫,有这样讲自己夫婚夫的吗?”
“不就是未婚夫吗,好在提早认识这顾家的嘴脸,否则我真嫁给了顾一寒,那不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吗?”
冬晨看着祝晴晴不由得调侃地问:“你这朵鲜花不打算插在顾一寒这堆牛粪上,那又相中了那个花盆?”
祝晴晴一手挽住冬晨娇笑问:“那你觉得哪个花盆更适合我这朵鲜花呢?”
冬晨只是笑笑,没有回答,祝晴晴却紧追着问:“你说呀!”
“那个祝小姐,象你这样的鲜花,一般的花盆还真不配,忙了一天,还真有些饿,赶紧走吧,不然又得等位置了!”
祝晴晴有几分失望地说:“我订了位置的!”
“还是祝小姐想得周到呀,那我们就赶紧的吧!”
“冬晨,我现在倒发现一只花盆不错,弄不好挺适合我的!”祝晴晴不依不饶地说,冬晨穿上大衣哦了一声说,“那感情好,你可加把劲,可别让这只花盆种上别的花了呀!”
“那是肯定的,我要把这只花盆看得紧紧的!”说完祝晴晴就紧紧挽住冬晨说,“走吧,你不是饿了吗?”
冬晨想着许桐电话中酸溜溜的语气,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竟想找借口推掉祝晴晴,然后回去给许桐一个惊喜,只是刚有这想法,他的手机就响了,冬晨一看是昆子,立刻就有了推掉祝晴晴的借口,接了电话说有急事要处理就得了,于是便对祝晴晴说:“你先到楼下等我吧,我接个电话!”
祝晴晴便说:“那你快点!”说完就先走了,等祝晴晴走出办公室,冬晨才打开电话问,“昆子,有啥事?”
“老大,顾南山在监狱里自杀了!”
“你说什么!”
“顾南山自杀了,他还留了封遗书,把洗黑钱、走私的罪名全都承担了下来!”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们看紧点吗?”
“老大,这些年,你不是怕影响老爷子,大陆对我们来讲可是白纸,顾南山自杀前一周,我才把人安排进去,那两兄弟都尽力了,顾南山是单独关押,还能自杀得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他死!”
“你又找借口!”
“老大,我没有!”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去查顾南山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你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下手的人给挖出来,否则我给你好瞧的!”
“是,老大!”昆子灰溜溜地应了一声,冬晨关了电话恼恨地点上一只烟骂了一声,“顾南山,真便宜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