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白喉结动了动,眸色也深了几分,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奇异的暧昧气氛。
细风吹动烛火抖了抖,微凉的感觉刺激着意浓的皮肤也是一颤,她慌忙的拢着自己的衣襟,脸颊绯红,慌张的看了楚彻白却不知道眼光应当往哪里落。
这一眼似春水细纹柔波缓缓的漾开,楚彻白的眼神突然的变得炽热,似乎是可以融化了琉璃一般的,他上前的一步,双臂一展,突然的把意浓打了个横抱。
意浓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却也只能抓着他的衣襟才能不被掉下去,楚彻白一双长腿大步的跨向了床边,胳膊挑开了床幔,小心的把意浓放了上去。
意浓慌忙的理着自己的衣服坐了起来,可是却是突然的手顿了一下,僵直这身子看着被子。
那被子竟然鼓起了一大块,并且竟然在动!
意浓抓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退了退,可是那被子的突起却不断的朝着自己移了过来。
“娘亲!”突然那被子里钻出了一个小人,猛地一下子扑进了意浓的怀里。
意浓错愕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爹爹说娘亲今天就来了,果然没有骗我。”瑞瑞一边开心的说着,一边环着意浓的脖颈,在意浓的怀里撒娇,刚刚被意浓拢起来的衣襟又散开了。
意浓有些手足无措。
“瑞瑞。”楚彻白的声音有些沉沉的,“不许胡闹!”
爷的女人,你小子乱摸什么!
“爹爹你也在啊。”瑞瑞腻在意浓的怀里,有些吃惊的看着楚彻白。
楚彻白的脸色变了变,最终咬着牙无奈的憋出了一个字,“是,我也在”。
这是爷的洞房花烛夜,爷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难得见到楚彻白这般的吃了哑巴亏的模样,意浓不由得心里小小的偷笑了了一下。
“娘亲今天的红衣服真好看。”瑞瑞趴在意浓的腿上去扯意浓衣服上精致的刺绣。
意浓干笑了一声,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襟不落下,一边偷偷的瞥向了楚彻白。
那眼神大抵是可以用阴森二字来形容了。
“楚丰瑞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楚彻白压制着不爽的情绪。
“我不要!”瑞瑞环着意浓的脖颈不松手,小脸满满的都是不愿意。
意浓只能再干笑。
“回不回去?”车澈白前了一步,直直的看着瑞瑞,面色严肃。
“不!这是我娘亲!”瑞瑞挡在意浓的面前不怕死的说着。
“很好!”楚彻白扬了扬眉梢,点了点头,然后径自的弯了身子,一把捞起了床边的瑞瑞,直接拎走!
这还是我娘子呢!
“你放开我!娘亲……”瑞瑞一边蹬着自己的小短腿,一边不舍得朝着意浓伸出自己的小胖手。
“娘亲!爹爹欺负我。娘亲。”瑞瑞喊闹个不停。
意浓自然是不忍心,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了口:“世子爷,要不就把瑞瑞留下吧。”
楚彻白脚步一顿,侧了半身,看向了意浓,眼光灼灼,“夫人觉得留下瑞瑞看着我们洞房很合适?”
洞房?意浓脸颊顿时红到了耳朵。
“不合适。”意浓声音小如蚊蝇。
楚彻白大步的走到了窗边,一手推开了窗户,吹了一个暗哨,窗前落下了一个人影,楚彻白直接把瑞瑞递了出去,“送小世子回房间!”
这简单粗暴的方法,这是亲爹?
意浓看了看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服,整了整也弄不好,为什么古人要把礼服做的如此的复杂。
楚彻白回来的时候,意浓正如同一只鱼儿一样的钻进了被子里,连白皙的脖颈也拉着被子遮了个严实。
意浓正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楚彻白有些无奈。
不过很快意浓的面色就变了变,然后从被子里掏出了一把桂圆壳,接着又是一把花生壳,又是一把被咬过的红枣。
意浓干笑了几声,举着手里的东西。
楚彻白额角抽了抽,迅速的把意浓用被子裹了起来,扶着她站在了一边,扯着床单的一角一拉。
稀里哗啦的,乱七八遭的东西落了一地。
楚丰瑞,你这个臭小子!
楚彻白侧头,看向了被大红色的喜被裹得像是一只蚕宝宝的意浓,一步一步的逼近。
意浓一步一步的挪。
“啊!”意浓又一次被横抱着放到了床上。
意浓机智的迅速的滚到了床的最里面假装睡着。
楚彻白唇角轻勾一笑,不急不慢的上了床,侧躺在床边,伸手扯住了意浓身后的被角。
“夫人。”声音满是诱惑,然后用力一扯。
刚好,意浓滚到了楚彻白的怀里,雪白的背应着烛火,肌肤变得愈发晶莹,就俩落在那背上的发丝似乎都充满了诱惑。
“夫人,我们应该洞房了。”
龙凤花烛爆了一个灯花,灯火摇摇曳曳的晃动着。
第二日早上,意浓醒了过来,习惯的翻身,却是一动便觉得腰身处一阵阵的酸疼。
早知道这样就说什么都要把瑞瑞留下来了。
意浓侧头,身后已经没有人了,摸了摸床单,却还是温热的,应当也是才起不久。
新婚的第一日早上起来就要见不到自己的夫君吗,意浓皱着眉头大力的拍了一下楚彻白睡的地方,翻了个背了过去。
才翻身过去,就听到了身后有一个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还好我不在,听着声音夫人刚刚可是用了十分的力道了。”
“不小心,不小心。”意浓脸颊红红,心里暗暗的恼自己,从昨晚开始自己就一直失了平常的样子了。
“起床吧。”楚彻白拿着衣服站在了床前。
意浓看了看已经穿戴整齐的他,再看看搭在他手臂上自己的一身银红色的软纱笼烟衣裙,拥着被子小声的说道:“让阿月和映云进来伺候就好了。”
意浓话音落下,外面也刚好的响起了阿月和映云的声音。
意浓连忙的说道:“进来吧!”
说罢又想起了楚彻白,可是回头看去,他已经坐在了轮椅上了。
“见过世子爷。”阿月和映云行礼。
楚彻白捂着嘴咳了几声,只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丫头起身,然后自己背过了意浓。
映云和阿月上前,拿起了床边的衣服,伺候意浓穿衣。
“请世子爷和世子妃洗漱。”映云端着帕子到了意浓和楚彻白的面前。
洗完了,映云就过来伺候意浓梳头了,楚彻白在一旁温柔的看着。
平常都是阿月给意浓梳头,今儿也不知怎么映云就过来了,映云手劲儿大,意浓微微的皱了眉。
“嘶。”意浓吃痛的呼了一声,摆了摆手让映云站在了一边,喊了一声:“阿月。”
“啊!”却不不知道阿月为何惊呼了一声,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意浓,手里拿着一条白色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