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浓重,意浓在盖头下已经是一片的黑暗了,花颜也说够了话,玩够了,只在屋里不停的踱着步子。
意浓还是在穿上静静的坐着。
突然门口传来了丫头们见礼的声音了。
“见过世子爷。”
门被推开了,外面的热闹声音也钻了进来,意浓的心猛地一下子提到了心口,耳边是轮椅在地面上驶过的声音。
“你回来了,我就走了咯。”花颜笑闹着说着。
“齐王在外面等着公主呢。”楚彻白声音清朗。
花颜笑着出去了,啪的一声带上了们,屋里面突然的又安静了。
只有轮椅辘辘的声音,他越来越近,意浓抓着自己的裙摆,觉得自己的手心都是濡湜的薄汗。
“这一路可是累了,本不想绕城的,怕你劳累,可是这是圣上的赐婚,也只能按照规矩来了。”楚彻白的声音自然温和,让意浓倒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还好,不太累,睡了一觉就到了。”意浓声音轻轻。
“你倒是闲适。”楚彻白爽朗的一笑。
意浓坐在床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楚彻白也慢慢的不着急,便轻声的提醒,“那个,盖头,盖头还没有掀开。”
楚彻白无声的扬了扬嘴角,慢慢的抬起了手,抓住了大红色盖头,手竟然是不由的有些颤抖。
这是他的意浓,过了今夜这便是他的妻子了。
意浓也是紧张的不已,透过盖头只看的看楚彻白一半抬起的胳膊,一颗心就像是跳出来一般。
唰的一声,大红的盖头被拉了下来,摇摇曳曳的红色烛火映入了意浓的眼中。
“你今天很美。”楚彻白笑意盈盈的眼睛,在灯火下应着璀璨晶亮的光泽。
意浓半垂下了头,遮住了自己染红了的双颊,明珠流苏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彻白慢慢的抬手,轻轻的摘下了意浓头顶的凤冠。
突然压了一天的重量消失了,意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楚彻白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拿着意浓的凤冠放到了妆台上。意浓揉着酸痛的肩膀和脖颈,突然面前的烛火被遮挡的一按暗。
放了手,抬头看去,只见楚彻白一身喜服,红的风姿俊逸,宽阔的肩膀和颀长的身段,含着满眼的笑意盈盈直直的看着自己,然后慢慢的靠近。
意浓被突然而至的男子特有的气息和压力所包裹,猛地站了起来,慌乱的看着楚彻白。
楚彻白停住了脚,就这样笑着的看着意浓,也不靠近了,也不说话。
“世子爷,意浓伺候你更衣吧。”意浓慌慌乱乱的找个一个话题。
“好。”楚彻白一口答应了吗,转身走到了屏风的后面,绽开了双臂挑着眉眼看着意浓。
意浓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
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也只能硬着头皮就这样的上了,意浓慢慢的挪到了屏风那里。
“有劳夫人了。”楚彻白的看着意浓红红的双颊,语气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的戏谑。
“世子爷客气了。”意浓颤抖的抬起了手,抬到了腰间却是如何也下不来手,只能心里奔腾着给自己打气的话。
“不就是脱个衣服吗,你也给瑞瑞脱过那么多次了,都是男的能有什么差别!”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裸男都见过了,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奚意浓,拿出你的气魄来,脱!”
不得不说,这下奔腾着的话还是有作用着,意浓觉得自己的脸颊没有那么热了。
“夫人出什么神儿?”意浓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好听的如春雨落青瓷的声音,有温热的气息从头顶落下把她包裹住,一直宽厚的手握着自己的手放在了楚彻白的腰间,意浓瑟缩着却也不能拿开。
顿时意浓好不容容易积攒起的勇气一下子就像烟消云散了,脸颊又是滚烫的了。
“没,没出神儿。”意浓一边磕绊的应了一句话,一边一横心,开始忙忙乱乱七手八脚的解楚彻白的腰带。
楚彻白这一身喜服做的精致,尤其是那腰间的设计。当然了,这好看的腰带系出的结自然也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意浓解的手忙脚乱却不得法门,越解越乱,这个姿势又不得不和他靠的极尽,他身上的热度便就不停的炙烤着意浓,让她的面颊红得要滴出血了,仿佛今天就连楚彻白身上那一贯的微凉的香味都变得温热了起来。
他的气息让意浓越发的没有办法思考,手里的腰带几乎是胡乱的撕扯的。
楚彻白终于看不下去,轻笑了一声:“按照夫人这个方法解,这衣服也只能穿今晚一次了。”
意浓灿灿的收了手,只能干笑了。
楚彻白笑着接着被意浓扯乱的腰带,手指灵巧的翻动着,腰带就在楚彻白的手上里了,意浓连忙的接了过来,把腰带理好又折起起来,搭在了屏风上。
意浓磨磨蹭蹭的就是为了拖延给楚彻白宽衣的时间。
这点小心思当然是瞒不了他的,不过看着意浓这般的羞赧模样,他也收了作弄她的心了。
等意浓回头的时候,楚彻白已经宽好了衣,只着了中衣站在她的对面,看着连脖子都包的严实的意浓。
“夫人,夜深了。”楚彻白的声音低低淳淳。
意浓干笑了一声,后退了一步。
楚彻白往前了一步,眼光在意浓的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上逡巡着,顿了顿,随即又说道:“夫人穿着这样厚重的礼服睡觉总归是不舒服的。”
说罢就径直的抬手,落在了意浓的的胸前,白皙的手指微动,解开了了一颗又一颗的扣子。
待意浓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彻白已经把她衣服上的扣子都解开了,连忙的的说道:“不劳烦世子爷了,意浓自己来就好了。”
意浓的话音未落,楚彻白已经勾着意浓的腰带一扯。
腰带落地,衣襟敞了开来,白皙的皮肤在明晃晃的灯火下泛着点点的柔光,细巧的带子顺着精致的锁骨延伸而下,大红的肚兜上绣着娇艳盛放的牡丹。
但这却真的是人比花娇了。
楚彻白喉结动了动,眸色也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