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央摆了十几张红木桌子,桌子上面有酒有肉,赌博划拳的都有,东方冥眼眸缩了一缩,随后低着眉眼向着院子中央走了过去。
然而刚跨出原地,坐在红木桌边的一个大汉忽然向着东方冥看了过来,对着东方冥道:“喂,你,过来。”
东方冥听见那个大汉的声音,脚步微微一顿,随后东方冥朝着那个大汉的方向看了过去,然而东方冥并未动,稍即,只听那个大汉又出了声音,说,“叫你呢,耳朵聋了,快点过来!”
大汉的脸上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味道,末了,目光暗了暗,东方冥这才朝着那个大汉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那个大汉旁边,东方冥只听那个大汉开口道:“划拳会么?”
眼神淡了淡,东方冥点了点头,随即那大汉便让他坐下,东方冥坐下之后,那大汉便和他划起了拳来。
有些漫不经心,东方冥一直输,然而那个大汉见到东方冥一直输似乎很受用。
搂着怀中的女人,那个大汉的女人哈哈大笑,笑的异常的开心,大汉怀中的女人见大汉如此开心,将酒杯递到大汉的唇边,喂他。
大汉一口灌下女人喂来的酒,拿起桌上的一根羊腿扔给了东方冥,东方冥只听那个大汉道:“哪,赏你的,拿去吧。”
说完,那个大汉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东方冥拿过羊腿,看了那大汉一眼,随即起身,离开 了桌子。
手里的羊腿冒着腥腻的油味儿,东方冥走到一个院子里角落即而便扔了那根羊腿,刚扔下,身后便有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你在干什么?”
侧头,东方冥只见有一个男人站在离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用锋冷的眼神看着他。
这边是院子里的角落,如果在这里出手不会有人能够发现,想到此,东方冥便出了手,身影如风,下一刻东方冥便擒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手腕稍一用力,那男人的脖子便咔嚓一声断了。
放倒男人,东方冥眼神暗了暗,此刻这里已经不能多留,但在离开之前,他还需要弄明白一件事。
转身,东方冥推门走间了院子角落中的一所房间,房间里有隐约的烛火在跳动。
还未走进房间,便听见房间的深处传来谁轻咛的声音,那种声音东方冥很熟悉,所以很明白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
轻喘的气息在房内涌动着,躺在床榻上翻滚的男女正激烈,完全没有察觉东方冥已经走了进来。
抬脚跨进房门以后,东方冥的暗色目光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最落视线落到床榻上的一男一女身上。
床榻上的一男一女酣战正激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彼此交缠的身体上,哪里还能注意得到其它动静。
直至东方冥走到床榻边,两人仍旧没有察觉东方冥,东方冥没有耐心和他们耗,掌心一翻,东方冥直接一掌打在那床榻上的男人身上,又见那个女人似乎要叫出声,东方冥再是一掌,随后便打晕了那个女人。
一切解决完之后,东方冥便将那个男人翻了过来,长指一点男人的某个穴道,只听男人倒抽一口气,随即便醒了过来。
男人一醒便对上东方冥那一双冷寒的眸子,正要张口,哪想东方冥却先出了声音,“不要乱叫,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便好。”
闻话,男人的额头上立时出了一层薄薄的密汗,男人望进东方冥那一双冷寒的眸子里,忽而只感觉背后发凉,末了,男人这才点了点头。
“很好。”东方冥说,“我问你,你们的大哥是谁?”
男人听到东方冥的话,缓缓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然后指向了自己。
东方冥看到男人的动作,眼底的颜色更加深了,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真正的领头人,如果领头人都像这个男人一样的话,那么这些流民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也不可能扩展到这么大。
“我再问你,你上面可还有什么人?”
这下男人听到东方冥的话没有动作了,脸上露出了惊惧的光芒,男人虽然掩饰的极好,但还是被东方冥发现了,看到男人犹豫,东方冥不给男人反应的机会,大掌勒上男人的脖子,慢慢收紧,再次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
男人的脸色涨的青紫,呼吸开始慢慢变的困难起来,挣扎,可再怎么挣扎也挣扎不过东方冥。
男人大咳,最后才松了口,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话落,东方冥这才微微松开了手来,最终放开了男人。
东方冥一松手,男人便使劲的大声的咳了起来,最后只差把肺都咳了出来,压下心绪,男人对着东方冥道:“其实我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操纵这些流民的是一个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
“就是……就是……当今左……”就在最后一个字要出口的时候,房间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谁的吼叫声。
猛的,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谁踹了开来。
没有听完男人的话,东方冥目光一缩,身影一逸,在房间的门被谁踹开的那一刹那,他便从窗子边离开,等到外面的人进来,只看到一道墨黑的身影从窗子那边闪了一下,再之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给我去追!”有人喝道。
一瞬间,十几个大汉如同利箭离弦一般追了出去。
夜空上的月光洒下,将整个都城照的愈发明亮,东方冥离开房间以后,便迅速的出了院子,然而他刚刚出了院子,就被十几个大汉包围了起来。
“说,你是谁派来的细作?!”其中一个身形瘦高的大汉冲着东方冥吼道。
东方冥不想理会,转身便要抬脚,那个大汉见东方冥见势嚣张,提刀就朝着东方冥砍了过来。
大汉的刀法凌厉,像是江湖上的练家子,东方冥身形一侧,便躲过了大汉向东方冥砍来的刀,身形如风,快的不可思议,大汉的眼眸透露出一丝杀意出来,而后长刀一转,刀招虚化成影,凌厉而又霸道。
另外十几个大汉眼见时机已到,也不再旁观,一瞬间便全都朝着东方冥扑了过来。
十几个大汉呈包围的趋势将东方冥围的密不透风,没有一丝余地,只听东方冥冷笑一声,而后长剑从腰间抽出,剑光大盛,谁都没有看到东方冥是怎么出招的,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手臂一阵剧痛,低眼一看,只见自己的手腕上一道长长的血痕现了出来,下一刻,从那手腕血痕的地方,他们的整只手掌蓦的掉了下去。
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东方冥的剑太过快速,以致于他们的手掌便削掉的时候他们只能就这样定定的看着。
看着自己的手掌掉落在地未免太过恐怖,恐怖到他们甚至忘了尖叫,而东方冥一律都是削的右手,所以他们手中的握着的刀,也随着手掌掉落亦是一同掉落在地,那些被削掉的手掌,有的还维持着紧紧握刀的姿势,可惜他们这一辈子都再也握不起刀了。
刹那之间,尖叫声四起,东方冥看着那些疼的乱叫大汉,慢慢收回了手中的剑,剑尖上面沾了少许的血迹,东方冥皱了皱眉头,手腕一震,那剑尖上的血迹便被震落,那锋利的长剑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跃过那些大汉,东方冥慢慢的向着前走,可惜有些大汉似乎还有点不死心,捂着被削断的手掌朝着东方冥扑了过来。
听到身后的声音,东方冥没有留任何余地的在那些大汉向他扑过来的时候,转身抬脚一踹,继而再次抽出剑来,剑光飞舞间,那些大汉睁大着眼睛,嘴巴也张的老大,似是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然而他们的确是就这么死了,每个大汉的喉咙间,都有一道浅淡的血痕,血痕最后越扩越大,鲜血从血痕当中喷溅出来,像是泉水一般无法停止。
脚下的土地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红色的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的无比诡异,在那些大汉倒下去之前,他们的眼底倒映着东方冥颀长的身影,还有东方冥那双冷寒的眸子。
在那些大汉倒下去之后,东方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都城,大帐里,萧进等了良久都不见东方冥回来,直到萧进等的没有耐心了,正要出去找东方冥,一掀开营帐,萧进却正好看见了东方冥。
东方冥一身的土灰色的衣衫不是之前那身银色长衫,萧进看到东方冥,眼底僵了一下,而后迎上前去,问东方冥:“王,发生了什么事了?”
东方冥摇了摇头,只道没事,而后抬脚便跨进了营帐。
刚跨进营帐,东方冥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萧进只听东方冥转头对着自己道:“左相是不是前天派人跟朕说他卧病在床,无法上朝?”
萧进不懂东方冥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却仍然点了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