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被这种味道包围着,这么一件很值得记忆鲜明的事情,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桑总还是这样啊?居然没有一点儿变化?还真是,让人失望呢。”
等桑寒昕伸舌将她唇上不断涌出的血迹舔舐的差不多了,夏洛才嗤嗤娇笑。至于妖媚,她本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做不出来那份极致。
“是吗?没变化?我可是不忍心让你失望,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变化好了。”桑寒昕勾勾唇角,眼中意味分明,冷清毕现。手臂用力,将夏洛打横抱起,然后朝着大床用力一抛。
在身体腾空的那一瞬间,夏洛的心也跟着飘忽了一下。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垂下眼帘,她想,其实桑寒昕还是变了的。都不会因为自己明显的讽刺而生气了呢。
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能沉淀人心,能使人成熟,唯有那些伤害,还挥之不去。不过,也淡了好多。
身子落到了床上,就凭着自己还能反弹起来这个事实,也说明了这张床的舒适程度。反弹了一下,第二下的时候,一个精壮的身躯已经压了上来。紧接着响起的,就是布帛破裂的声音。
真是的,这么野蛮啊?忍不住在内心抱怨的夏洛并没有放抗。这一次,是她主动回来的,所以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了解他。
在身体传来被强力撑开的疼痛感时,她才记起,自己的身体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接纳过男人了。连他,也陌生了。何况还是在没有任何的准备下被蛮横地闯入,说不疼,那是假的。
咬着已经受伤的下唇,夏洛低低呻吟了一句。这是这个声音,暴涨了桑寒昕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滋生起来的欲望。
“怎么样?还忘记了我是谁吗?”情浓之时,桑寒昕咬上了夏洛精致的锁骨,地喘着出声问道。声线里,是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再次占有她时的激动和得意。
感受着他逐渐徐缓下来的动作,夏洛娇媚一笑,抬手环住了桑寒昕的脖颈,“我从来,就不曾记得你……”
“是吗?”配合着邪肆的笑容,桑寒昕牙齿用力,在夏洛的锁骨上留下了他的齿印。又是血液的味道,越来越发现这种味道能令他无比的兴奋了,可惜的只是,只有她的血液能带给自己这样的感受。
“你的身体可要比你的嘴诚实,它告诉我,它想我了。”
“是吗?”夏洛娇喘着咯咯娇笑,“别说是桑总,这种时候就算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它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冷冽的眸子缓缓眯起,等待着夏洛的,便是不间断的狂风骤雨。而她就像是一叶在其中飘荡的小舟,载浮载沉,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
只有抓住他的胳膊来寻求唯一的存在感。
呵呵,还真是好笑的要死,曾经的一个所谓的暖床工具而已,也配说“想”这个字?
黄昏的光线,是那样的极具特色。纯净中带着一份不谐世音的懵懂,从没有合严的窗帘缝隙中偷跑进来,洒在了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赤裸的肌肤上。
说是相拥而眠,还不如说是女人被男人强抱着,成了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
房间的地毯上杂乱无章地扔着衣物,有男人的,女人的,外面的,贴身的。室内情欲的味道早已退却,只有一些细微的杂质在阳光中起舞。在这份无声的快乐之下,如剪扇一般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最终,夏洛挣开了眼睛。
视线所及之处的陌生,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过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她才忆起,这早就不是那个在新加坡虽小,但绝对温馨单身公寓了。
醒了,却动不了。不止是因为还在沉睡中的桑寒昕的手臂禁锢在她的腰间,还因为浑身如被车压过一样的酸软无力。
整整一天一夜,从昨天被带到这里开始到今天凌晨,桑寒昕没有停止在自己身上的暴虐。光线洒在肌肤上,有一种淡粉色的错觉。看着上面青红交加的吻痕,夏洛便忘不了昨晚那场让她倒现在想起依旧心有余悸的欢爱。
那样的凌厉,那样的狠绝,好像不把自己的身体弄到支离破碎他就不肯罢休似地。
不过,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比起那个噩梦的开始,不过就是小儿科了。记得那时候,是自己的初夜,以为等着自己的会是永久的幸福,却不知道才是地狱的开始。
桑寒昕的身体很好,一直都好。很多年前也是这样。当他带着冷酷的笑意不顾自己的身体占有着自己时,那种从来未曾被开垦过所带来的,身体仿若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让哭闹的她居然直接便昏死了过去。
饶是那样,他都没有放弃过对自己的暴虐。虽然昨晚也疼了,可是却还是熬过来了。噩梦如何?现在的她,一样挺得住。
休息了一阵子,夏洛还是决定起身。恢复了些力气,移开桑寒昕的胳膊也就不是问题。身体是赤裸的,毫不犹豫地卷起被单裹住自己,也不管同样一丝不挂的桑寒昕的身体是不是暴露在了空气里。
只是夏洛没有发现的是,她刚转过身,桑寒昕的眼皮就动了动,不过没有睁开。
系好被单下床,夏洛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坐到了地上。该死,被桑寒昕折腾的有点儿狠了,到现在腿还是软的。在地毯上好坐了一会儿之后才恢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