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谢皇上关心,只是眼看日已中天,皇上还未用早膳,能否让臣妾服侍皇上,也便能安心了。"凌薇一腔关切又带着些委屈说着,微微低下头,红唇微抿,又有几人能拒绝呢?
"好吧,拜驾凌芷宫..."
其实身为一个帝王,无奈也有很多,如果不是一个暴君昏君,那无奈则更多。
就像北莫瑾,他不愿对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大加呵斥,更不愿意拂了她们一番心意。其实,放眼历来后宫中的女子,无非都是像她们一样,一门心思讨帝王欢心,偶尔玩些互相倾轧的小把戏,只要无伤大雅他也能当看不见。
她们对他,一无加害之心,二无他样心思,他就更加不愿将一片芳心踩在脚底。
或许,她们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他,他想要的似乎太多了,而偏偏是这后宫中的女子没有的。
就像凌薇,当年在太子府中,数她最沉稳,为人处世也熟稔些,对他的衣食起居也照顾得无半点疏漏。若不是他刻意玄虚后位,恐怕凌薇就是皇后了。
貌似还像当年,可是凌薇还是变了。她曾经并不爱穿这种太过轻薄的衣裙,并不那么楚楚可怜,她爱好文墨,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墨香,有时候袖口沾着墨渍见他,也仅是随性一笑并不去刻意沐浴更衣。
可是,还是变了...北莫瑾微仰头,看着远远高耸的宫墙,他曾听戏曲中唱过,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这宫墙中,究竟改变了多少女人?
一顿不算很快意却也温情的早膳结束,北莫瑾这才借口要批奏折离去,匆匆赶往珑月所在的院落。
僻静的小院中已经没了宫女的身影,然,御医亲自在煎药到也无可厚非,可其他的几名御医,居然一个不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见着他来纷纷慌忙跪倒,北莫瑾微一抬手,轻轻迈步窗前,不由笑了。
只见珑月站在床榻边,牵着溯一只手,慢慢屈伸替他活动着手臂,一会儿又屈起他的腿,细细一寸寸捏上去。极其悉心也极其熟稔的样子,堂堂北瑶的亲王,居然会做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