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悦心文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对睁着双眼看着他的侄女笑道:“大侄女儿,昨天晚上睡得可好?我可是好久没睡得这样香了。”
废话!你来这样捆着坐一夜试试!悦尘音扭过头去,不想去看悦心文那张可恶的嘴脸。阳哥儿更是用鼻孔哼了一声来表达内心的不屑。
两人都甩了悦心文一个冷脸子,悦心文不气反笑,道:“哟,还挺有气力的嘛,看来早饭也不需要吃了。”慢悠悠地起身,略微收拾了下就离开了小屋。
阳哥儿看悦心文走了,忙呜呜两声,意思是问悦尘音现在怎么办。
通过一个晚上的接触,悦尘音发现这个小孩儿也并没有初接触那么讨人嫌。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生在富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遇见绑票这种事情,没有吓得惊慌失措,还能配合她,真是出乎人意料。
特别是昨天晚上在桌子腿上磨绳子的时候,好几次她都疼的要坚持不下去了。反观他,咬着嘴唇哼都不哼一声。
光是这些事情,就足够悦尘音对他改观的。
悦心文应该是去买早饭,很快就会回来,悦尘音坐着不动呜呜两声,意思是暂时按兵不动,等等再说。
不出悦尘音所料,悦心文很快就回来了。只是悦心文手上拿的不是早饭,是一封没有封口的信。
悦心文思量着用什么去恐吓马家,道:“大侄女儿啊,你说我是切你的耳朵好啊,还是手指头给马家送去的好?”
悦尘音心脏漏跳一拍,冲着悦心文呜呜呜几声,表示有话要说。悦心文看着她,伸手将她嘴里的碎布拿掉,道:“不知道大侄女有什么梯己话要说?大伯父洗耳恭听。”
悦尘音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明白这附近不会有人家。心思一转,道:“我知道你是想要个信物送到马家去,好找马家要钱。这个信物是什么都可以,何必非要耳朵、手指呢?五官这些东西,那个小孩儿都长得差不多,马家又怎么能确定是我的耳朵、手指呢?”
悦心文举着刀的缓了下来。悦尘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继续道:“你想下,如果是大姐儿被人绑架了,随便拿了给信物给你,你会怎么样?”
悦心文听她提起女儿,不免有点愧疚。当初如果不是他去吃花酒不管女儿,女儿肯定不会丢。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是死是活。
悦尘音绞尽脑汁,再接再厉道:“你是不是会忌惮歹徒也许会伤害大姐,赶紧照着歹徒的要求办?”
“你再想一下,我只是马家的养女。马家那样体面的人家,怎么会要一个缺耳朵少手指头的残疾人做养女?你只是想要钱而已,万一马家看见你送过去的耳朵、手指,会觉得我已经残疾了,不想再认我做养女了,那你岂不是要不到钱?”
“更或者,万一马家见了你送过去的耳朵、手指,觉得你太过嚣张,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拼着鱼死网破也要将你逮住,好出一口恶气。这样你不止要不到钱,说不定还要亡命天涯。”
“马家有钱有势又有人,只要花点银子,请官府出一个海捕文书。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躲得过一时,躲得过一世吗?难道你想一辈子穷困潦倒,只能做一个乞丐,连正脸也不敢给人瞧,生怕别人认出来吗?”
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只是,悦心文细细大量了一番悦尘音,道:“你真才三岁?”
此时此刻,悦尘音也顾不得他会怀疑,接着道:“即便是马家肯拿银子赎回缺耳朵断手指的我。你切了我的耳朵,断了我的手指,这种深仇大恨我就不会报复?到时候我再求马家老太太拿银子去请官府出海捕文书,你岂不是拿了银子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花?”
悦心文这个人最好花天酒地,若是没有银子倒还罢了,有银子不能好好享受,岂不是合要他的命一般?
“当然,你也可以拿了银子后一刀结果了我的性命,只是马家岂是任人愚弄之辈?你拿了银子却杀了我,一定会彻底惹怒马家,到时候你只能提心吊胆地亡命天涯。”
“还不如单纯拿件信物去马家,马家人或许忌惮你会伤害我,乖乖照办也不一定。”
悦心文嘿嘿一笑,道:“真不愧是刘秀姑那个贱人的种,这小嘴儿说的真是溜。说来说去,还不是害怕我割了你的耳朵罢了。那我割这个小哥的耳朵做信物好了。”
阳哥儿身形一滞。悦尘音忙道:“他合马家一点关系没有,你割他的耳朵也是白割。不如拿我身上这个荷包去做信物罢。”
悦心文上前将她身上的荷包揪下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道:“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嘛,哪家的妇人不会做?”
悦尘音的后背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了,道:“你别小看这个荷包,这可是马家老太太最心腹的丫头做的。我当初求了好久才求来的,整日里戴着。”
“那又怎么样?”悦心文左看右看,依然觉得这荷包并不特殊。
悦尘音低下眼帘,道:“她绣的东西,针脚自于别个不同。马家上上下下的妇人丫头,就没有人不认识的。”
悦心文将荷包收起,捡起布重新塞进悦尘音嘴里,笑道:“大侄女,得罪了。等大伯父飞黄腾达之后,一定好好谢谢你。”然后在悦尘音愤慨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悦尘音侧耳倾听。脚步声从大变小,直至杳然无声。忙呜呜两声,让阳哥儿看向一旁的菜刀,有了菜刀,还怕割不断绳子?
且说沈氏等人回到了马家,焦急地在上房里等消息。到了第二日早上,苏致远领着众家人打着火把回来,他浑家于氏扑过去,道:“哥儿呢?找到了吗?”
苏致远疲惫地摇了摇头,道:“天笔峰上上下下翻了个遍,连三清宫我们也仔细搜找过了。只等天亮再扩大范围……”
于氏见相公摇头,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苏致远搂着浑家,轻轻拍着浑家的脸颊,道:“倩儿,倩儿。”
沈氏忙吩咐煮了混沌上来与众人吃,道:“小哥,你也别太着急了。一会儿我让家人去问问地保,或许有消息也说不一定。”
忽听得院子里有小厮喊话:“老祖宗,有姑娘消息了!”
苏致远扔下筷子,跑到门口,道:“在那里?”
小厮牵着一个小乞儿,小跑着进了上房。将手里的荷包递上去,道:“老祖宗,你看。他是来送信的。”
沈氏看见这荷包也很激动。一旁小丫头忙要上前去拿信,小乞儿道:“给我五两赏银,不然我就不给你这封信。”
苏致远忙从荷包里掏出一片金叶子丢过去,那小乞儿不认识,偏不肯收。真真是急死人。赵氏忙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上,那小乞儿才松手。
沈氏飞快将信看了一遍,问道:“是谁让你来送信的?”
“不认识。”小乞儿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他穿什么以上,长什么样子,有多高,你还记得吗?”苏致远接过信去,看信上不过写些多少时间内准备多少银钱放至什么地方,以及只要收到银钱就放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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