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米琪惶恐地低下头,心怦怦乱跳,脸上腾起一抹羞赧的红云。
“勇敢点,没什么好怕的!”翁泰鑫感应到米琪的紧张,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指。
连心的痛感清醒了米琪的头脑。是啊,她为什么要怕齐擎?她又不是齐擎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在乎他的眼神?
米琪重新昴起头,扬眉直视齐擎,酷酷地变身为高傲的公主。
身边的王子看到公主的模样,眼里泛出赞许的光芒。
不过,这还不够,他要再挫一挫这个自以为是的齐大总裁。
他掏出一串钥匙,摁到米琪手心里,包覆起来,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我的别墅就交给你管了,密码你都还记得吧?”翁泰鑫大声说,他知道齐擎一定竖着耳朵在听。
“不用,我自己有宿舍。”米琪有些妞妮地说,想要推却手中的钥匙。
“随你便,反正钥匙是交给你了。我已交待下去,隔壁的佣人随时听命于你,有危险可以叫他们来救你。”翁泰鑫有点恼,执拗地不许米琪打开手掌。
米琪这才知道,那些五大三粗的佣人同时也是保镖。也难怪,大户人家的孩子,当然会有保护。可他,临走了,却还想着要保护自己!
“谢谢!”米琪伸出手,抚摸着那张俊逸优雅的很有女生相的脸庞,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我弟,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都快要感激涕零了!”
“哼哼,眼泪都涕到零了!”翁泰鑫受挫了,米琪还是称他为“我弟”
“那是泪往心里流,没流到外面,舍不得给人看,只让你一个人知道!”米琪恢复了顽皮。
“我怎么这么幸福?”翁泰鑫换上嘻哈的模样,抱着米琪的头,猛地再亲一下,不过,这个吻里蕴藏着一股子狠劲儿,吻得米琪额头有一点点痛。
她闪到一边,一把拂开翁泰鑫,假装恶声恶气地说,“哎,豆腐好吃就猛吃啊,小心肚子痛!”
“要是怕吃亏,你也可以吃我豆腐!我不介意的。”翁泰鑫笑着说。
米琪瞪大眼睛,这家伙到底怎么了?今天有点失态了。他的第一个吻一定是故意做给齐擎看的,而第二个吻却像是带着惩罚的意味。
米琪回头,齐擎已经走进去了,看着那挺直的背影,米琪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这时,翁泰鑫才恢复了正经,认真地与米琪告别,离开。
米琪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米琪送走翁泰鑫,来到办公室,一屁股坐下,发着小呆。
刚刚认识一个这么好的朋友加兄弟,这么快就失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遇,心里空落落的。
刚才在门厅处,她看到齐擎飞过来的眼刀,那眼刀被她和翁泰鑫联手挡了回去,翁泰鑫一走,他不拿她米琪来开刀才怪。
来吧,是狂风是暴雨都冲她来吧,她做好心理准备,等着……
任何一个找她的电话,任何一个人叫她的名字,都能让她的心格登一小下,不知是不是……
还好,这一下午风平浪静,欧阳主任没找茬,齐大总裁也没生事。
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米琪轻快地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心中那根绷得快要断的弦终于松懈下来,脸上露出放心的笑。
“米琪,你电话!”毛秘书叫了一声,米琪心里那根弦倏地又绷紧了。
都快下班了,还会有什么事?也许是叶涵或其他同学邀她干啥吧?
上帝保佑!
米琪拿起桌上的分机,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你好”
听筒里没有声音,米琪奇怪地看了看手里的电话,该不会是有人打错电话了吧?最好是!
“喂?”米琪又试着问了一声,如果连问两声还没有回答,她将果断挂机。
“你,收拾好东西,马上来我办公室。”
是齐擎!不说话则已,一句话说完,就听到嘀嘀嘀的声音!
那齐氏独有的男中音,低沉冷酷但中气十足,比欧阳主任的尖利嗓音更有杀伤力,米琪打死都不会听错。
她倒抽一口冷气,闭上眼帘,让心湖漾起的波澜慢慢平复。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那恶魔般的声音还是无法淡定。
他现在要秋后算帐了。
算就算,怕什么!米琪一昴头,挎上小坤包,走出办公室。
她来到总裁室门前,先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敲门。
笃笃笃!
没声音?灯亮着的。
笃笃笃!
“进来!”米琪继续敲门,屋里终于有了回应。
这间办公室,她已经来过好几次,早不陌生了。这里给她记忆最多的就是训斥、贬损和屈辱,她曾经希望这里能有个老鼠洞,当然应该是硕大的,可以容得下她的小身体的。
里间那间休息室也在她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烙印,在那里,她差一点就……
她又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抬脚走进去。
嘶……眼前这是什么情景?她看到了什么?
米琪蓦然止步,低头,呆愣了一秒钟。
上班时间,总裁办公室里,怎么会有一男一女秀亲昵?
“对不起!”米琪拘促不安,眼睛看地,脸上有些发烫。
她没有得到任何应答。
一男一女继续紧紧相拥,动作根本没打算停下来。其中一个是齐擎,另一个看不到脸,米琪也没敢细看,只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
初入职场的米琪不明白,青云集团总裁怎么有如此僻好?真是以公司为家了!如果要做私密的事,可以跟她另约时间的嘛,何必让她来看情戏呢?也太不尊重她了吧?
这种人,表面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内里风流成性,不分场合。
米琪嗤之以鼻,摇摇头,然后讪讪地转身退出,决定等那女人出来后再进去。
她刚出茅庐,还没修练成白骨精,在办公场子所看到这种热戏,自己反倒先不好意思了,根本不敢直接或间接明言要办什么公事了。
这年头,总裁的办公室恋情故事听过不少,总裁高高在上,想干什么,想在哪里干,是他的绝对自由,其他人只可理解,不便打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