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颖儿微微一愣,她手掌触及一把佩剑,有些诧异道:“丰华哥哥?”
“颖儿,你吓死我了,你那三十个侍卫归来却不见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刘丰华握了握她略是粗糙的手,眉头皱着,就拉了起来,往后头走去。
“快跟我到后院去,贺叔贺婶还有你舅舅他们都很担心你。”
贺颖儿低头看着刘丰华那双因为常年握剑而宽大的手掌,一时间有些恍惚。
刘丰华转过头来,突然又道:“你这样可不行,贺叔他们见了,该心疼了。”
说着,他走到她面前,将她凌乱的发丝用手指梳了下,后头用簪子给固定住,再让人去打了点热水来,就拿着帕子要给贺颖儿擦脸。
贺颖儿有些不自然地一躲,道:“丰华哥哥,咱们快去见爹娘吧。”
她随意将脸擦了擦,就朝后院走去。
刘丰华走在贺颖儿身后,他的视线定在了贺颖儿有些行动不便的双腿之上。
贺颖儿方一入花厅,就见着范丽娘哭红了眼冲了上来,抱着贺颖儿,道:“你个皮猴,这次看我不打死你。”
贺颖儿苦笑,心中一阵暖热,她转头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贺天,心头颇有些心疼。
刘夫人走上前来,拉着范丽娘的手,道:“你可是怀有身孕,可莫要动这样大的心神。颖儿回来就好,我看不是好好的吗。”
刘夫人话虽是这么说,可眼底却是饱含疼惜,她拉着贺颖儿的手,看了一眼又一眼。
“好孩子,你可终于回来了。”
贺颖儿心中有些愧疚,这一回去了大元,却让家人饱受惊吓与陷害,她朝范丽娘与贺天道:“爹娘,是我不好,眼下坞堡被人盯上,不知道刘府有没有被殃及。”
贺天咳嗽了声,道:“这次,咱们家是该多谢刘家,当时我与你娘还有你舅舅从你修缮的密道内逃出,带上了你爷奶,偏你爷奶要去找你大伯二伯,你说过这密道是保命的关键,觉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便扯着二老出来了。可是……”
贺天闭了闭眼,神情很是痛苦,似乎接下来的话半个字都不愿意吐露。
范丽娘坐在了贺天身边,恨声道:“你爷奶出来了竟对打了贺天,说贺天冷酷无情,竟不顾兄弟死活。你爷爷气病了,你奶奶这会儿关在屋子里头不愿意见你爹。”
贺颖儿闻言,脸色就黑了下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二老还这般糊涂,眼下这事与我大伯绝脱不了关系。”
贺福贺才二人已经触及到贺颖儿的底线,平日里不论贺福贺才二人如何作,贺颖儿都只以为是家人内部之间也不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争斗罢了,可眼下,贺福是不是联合外人,她一定要调查清楚,如若是,她绝不姑息!
贺颖儿问了范丽娘老爷子的身子,范丽娘捂着肚子,气得脸色通红。
“你爷十年前就说将家里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贺天身上,看着是溺爱老三,可是这次的事,眼看着就是老大陷害,太医都说了贺天活不下三年,他竟是一刻都忍不下去,我这样与你爷奶说,他们竟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你爷昨日吐了血,大夫说了,怕只能撑一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