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丽娘脸色大变,气得当即就将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天绿了脸,贺花容这话狠毒,可外头或许也有这样的传言,赵家乃书香世家,颖儿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从山野出来的农家女孩。这在世家眼里,哪儿是能看得上眼的。既赵家看上了,又来搞个退婚,这不是玩弄贺家吗?
天知道,外头是如何编排颖儿。
贺花容笑道:“我不过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眼下所言虽不入耳,但也是肺腑之言。颖儿若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看三叔三婶还是早些做打算,免得耽误了心儿。”
啪!
贺花容眼前所有景色被朦胧的茶水遮掩,她模糊睁开双眼,气得面红耳赤。
三个婆子忙道:“这可是刚画好的新娘妆啊,及时快到了,怎么办才好。”
贺心儿将茶杯放下,将一个面巾甩到贺花容脸上。
“我不愁嫁,我妹妹光明磊落,那赵家没有眼光,我妹妹堪有更好的婆家,不像你,嫁个六十的老头子,演绎一枝梨花压海棠,好端端地自甘堕落,滚出去。”
贺花容怒气冲天地盯着贺心儿,奋力地将那面巾一把丢开,转身就跑了出去。
贺颖儿盯着贺花容的背影,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她必须要将这事查清楚,谁在背后搞鬼,赵家又是怎么回事。
彼时,范丽娘气地哪儿也不去,只让人请了刘夫人前来。
范丽娘心中有些疑惑,曾姐姐怕是确确切切不想让颖儿嫁给外人的,这事很有可能是曾姐姐给赵家施压。
但,细想又觉得不对。
赵老太太也是知道刘家对颖儿的心思,如果赵家害怕,当时怎么就敢在曾姐姐面前提亲呢?
她左思右想,贺颖儿铁青着脸,听着明珠道:“小姐,阮家送来的请柬。”
阮家?
贺颖儿皱起了眉头,京中阮氏对爹爹的攻击,让她眼下彻底没再与阮少博联系,这两个月过去,还是第一次接到阮家的消息。
她接过去一看,眉头微拧。
阮少博竟成为正三品的督察院左督御史!
贺颖儿还记得当初那督察院左督御史大人来悦宾酒楼算命,当时她断定,这人命不久矣。让那人回去将生父的坟好好修缮,尽量与养父的一般大,方能保命,难道那位御史大人死了?
她忙让人去找姜火来,却听得常远秘密来报道。
“主子,原督察院左督御史大人死了,他养母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竟拖着姜统领大骂,姜统领让人给轰走了。”
贺颖儿凤眸微眯,竟真的死了!
当时她就记得那御史大人说起他养母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修坟一事,怕是这养母作梗,否则按照那人的命数,哪儿会这么快就去西天报道?
她不禁感叹起了京中阮家的势力。
正三品的官位,不少人挤破了头,奋斗了二三十年还不见得就能坐上的位置,这会儿竟被阮少博这个少年一举坐上。
代价呢?
她问起了常远,常远道:“据说是他主动请缨,要求平乱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