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担心什么?
“面对我这样的容貌都能坐怀不乱,往后,也看不上别人了。如此,甚好。”
贺颖儿脸色青紫,按他那么说,非要对他动手动脚,才能证明她有可能看上别人?
什么鬼?
凤惊銮往后一靠,贺颖儿终于浅浅地呼吸了起来,她身子一展,身子咔嚓咔嚓作响,似乎正在回应方才凤惊銮的话。
贺颖儿有些笑不出来。
而对面的凤惊銮却是脸色微转,唇角颇有几分得意。
六月了。
贺颖儿想着即将到来的惨况,抿了抿唇,道:“泰金不适合你,你早些回去。”
对面的男子突然呼吸微微一窒,凝视起了贺颖儿。
贺颖儿察觉出这话里头的不对,她顿了下,没有解释。
凤惊銮冷冷地看向贺颖儿,殷红的唇角冷厉。
“贺颖儿,我一路不眠不休而来,不是为了听你告诉我,我该走了!”
贺颖儿闻言,胸口骤然一揪。
“下车。”
凤惊銮朝她喝了声,贺颖儿努了努嘴,最后沉默地下了车。
马车里头少年愠怒的声音传来,贺颖儿站在那马车外,见着宁一惊讶地看了自己一眼,再挥鞭赶马,驱车离去。
贺颖儿见着夕阳之下,那华贵的马车渐行渐远,没入远处的青山。
贺颖儿突然闭上了眼,嘴里咒骂了句,“好大的肚量!”
那翠盖珠缨八宝车里头的男子沉默了起来,外头那八个玄衣使者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爷这次将太子狠狠地整了一次,太子被解下了权利,被安置在皇家园林,爷才有时间来这鸟不拉屎,名不见经传的地方。
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和颖儿小姐多说几句话,就被颖儿小姐给泼了冷水。
宁五宁六不由得与宁一低声道:“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宁一眼角抽了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朝马车道:“爷,咱们是回大元吗?”
马车内久久没有回应。
就在宁一以为就这么遥遥无期之时,里头传来清冷的话语。
“回去,不就如她的意了?那赵家小子就要回来了,我走的了吗?去燎原巷。”
宁一黑了脸。
爷,你又犯傻了啊。
那赵越没心没肺,他说的话,哪儿能靠谱。
宁一都怀疑,但凡有人对贺颖儿说几句好话,爷就以为那人居心叵测,要撬墙角。
贺颖儿回了喜宴上,一张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
彼时阮少博走来,他转头看着那青山之下的余晖,桃花眼中闪过些许讳莫如深。
他坐在贺颖儿这桌子,朝贺颖儿道:“这个月二十便是我的诞辰,你可来?”
贺颖儿看向阮少博,摇了摇头。
这个月从中旬开始,她哪儿都不能去。
“我会给你送礼的。”她有些蔫蔫。
阮少博眯起了眼,“贺颖儿,你还是如此厌恶阮家,现在阮家是我做主。”
贺颖儿本就心情不顺,被阮少博挑起来,就愈发想要发泄。
“阮家是什么人家,阮文慧因我而死,你祖母也间接因此被气死,阮家虽是你做主,可京中的阮氏难道不知道老太太是因什么而死的吗?他们或许欣赏你够杀伐决断,可他们谁敢重用你?京中阮氏对你心有芥蒂,如若你再与贺家亲近,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恼怒。阮家人或许之前还能放过我们贺家,可爹爹这次未经过科考,由皇上直接下旨认命。他们眼底难道还容得下沙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