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被何花见到,何花险些闹了起来,周勇不断解释,贺花容却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贺天回过神来不由看向阮少博,见他成日里穿红黛绿的,不觉撇了撇嘴。
阮少博见状,立刻站直了身子,凛然正气,十分端庄。
“方才也是小生不对,她说要入我阮府为妾,寻那一等富贵,我奇怪她一个良家女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又被设计陷害,自是生气。”
贺天只听得那一句良家女怎得生出这样的心思,就陷入了沉思。
他突地想到了那日大夫给贺花容的诊断,终身不孕!
贺天的脸色骤然一沉。
贺福与贺才二人从来都和睦相处,两兄弟的感情好得跟筷子似的,这回贺花容却给小娟没脸,要不是周家儿子周勇还算是明事理,这亲事都能给退了。
屋内,小娟坐在炕上,气得小脸通红。
她眉头紧皱,对着进来的何花一言不发。
何花也是生气,道:“以往花容与你也那般要好,今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为什么?她作践坏了身子,不能风光大嫁,自然要选个体面的人给混嫁出去,又看我今日风光,妒忌起来不管不顾,狠狠地给了两个大巴掌。”
贺小娟气得落了眼泪,何花这会儿也是气翁桃,贺花容胆子再大,不也是个没出阁的黄花闺女吗?她就不信翁桃没有在后头挑唆这事。
范丽娘抱着二白与贺心儿一道敲了敲门,贺小娟一见到范丽娘,委屈地哭了起来。
范丽娘拍了拍小娟的手,贺心儿道:“这事别说是你,她这么做是想让咱们整个贺家丢人,好在控制住了,否则我们所有人的颜面往哪儿搁。这会儿回去,爷奶知道了,还不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何花听了这话,心底越发气不过,翁桃背后使坏这功夫日日见长,她定要与翁桃好好算算账。
周家门外,凤惊銮见贺颖儿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伸手一捞,将贺颖儿带入马车。
帘子一放,贺颖儿想着要出去,却被凤惊銮那淡然沉稳的声音夺去了主动权。
“那些人看也看了,有什么了不得,你也不过是八岁,怎得脑子里的东西比大白还多。”
大白冤枉地摇头摆尾,它什么都没想。
真的。
贺颖儿猛地抬眼,对上凤惊銮那张致命的容颜,她抿了抿唇,“我见过的美色不少,还不至于。”
凤惊銮眯起了眼,冷声道:“我竟不知道你看得上那些空有其表之人。”
“总比有些人自认为国色天香的好。”
凤惊銮突然凝神看向贺颖儿,眉头微拧,蓦地,他缓缓前倾,微微敞开的前襟如同春山外的迷雾被阳光扫开,露出了炫目的山光。
他精致的容颜冷傲,低垂下来的眸子上浓密的睫毛暧昧得将他的凤眸之中的诱惑遮掩地若隐若现。
贺颖儿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暗骂这人用上了上等手段,偏又憋足了气,不敢往后靠去。
凤惊銮冷声道:“脊背僵硬了吧,这般撑着是不容易,定力过人,我倒是不担心了。”
贺颖儿听着有些晕头晕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