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这画中的女子露出的丰臀之上的黑色胎记,那是如何都不会错的。
阮老太太狠狠地拍着桌子,当即将这画撕碎,指着人去请阮正隆来。
阮正隆支支吾吾,偏又害怕老太太,只说这事还是去问少博吧。
阮老太太这会儿忍着怒气,可这怒气就好比灶上文火烧着的热水,如今即将要满出锅来。
阮老太太去询问阮少博,阮少博只道不知。
老太太无法,找了阮少博那日一道出门的仆人,利诱之下,得知这一切。
天杀的畜生啊!
她当即叫来阮少博,狠狠得朝他脸上就是一拐杖。
阮少博没有躲,却是清晰地告诉了她,这事他非做不可,也绝不放弃。
阮少博看着床上闭上双眼的老人,他闭了闭眼。
老太太说得没错,至始至终老太太都没有对不住他,除了让他认下与贺芝兰的亲事。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
大夫给老太太把了下脉,又撑开老太太的眼睛。
唐氏站在阮正隆身后,狐疑地看向阮少博。
阮少博额头的伤已经包裹好了,唐氏也从整个阮家管事的态度看出来了,这家往后是阮少博当家做主了?
唐氏突然心惊肉颤了起来。
她还未做好准备,阮少博就已经有了这番作为?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雪夜,她拿着毒药入了西厢,给那该死的歌姬灌上药。
当阮正隆闻声而来之时,见状,对她狠狠骂了起来。
二人争吵之时,听得屏风之后的哭泣之声。
唐氏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了一跳,阮少博竟躲在了屏风之后。
可阮少博偏偏什么都不记得。
唐氏抱着侥幸之心,也因为老太太护着,阮少博才平安过了这么多年。
可阮少博突然掌家,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老太太这样子,怕是不行了,能拖个两三天就算不错了。”
大夫的话拉回了唐氏的注意力。
阮正隆身子一颤,拉住唐氏的手,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主心骨,一下子软了下去。
唐氏命人扶着阮正隆,请了大夫下去,就沉默地坐在了阮老太太的床边。
阮少博静静地看了老太太一眼,就站在了唐氏身旁。
唐氏眼眸一敛,对着已经没了意识的老太太,道:“娘,您可还要撑着啊,这家里没有您怎么能行?你莫要相信外头的风言风语,咱们文慧已经没了,那些人没了人性,如此中伤我们文慧,咱们不能因此而气坏了身子。”
她试图劝回阮老太太,却并不知道,这阮家几个上位者,除了她,其他人都知道,阮文慧,还活着。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阮老太太当即喷出一口血来。
阮正隆一把将唐氏拉了出去,指着她骂道:“半点眼色没有的人,你没看到娘根本不愿意提起文慧吗?你这一提可是给娘催命啊。”
唐氏顿了顿,以往她恨不得老太太早些投胎,可今日,她却想要拼了命地期望老太太能够长命百岁。
阮少博眼中的愧疚微微一闪,唐氏看得清楚,自然需要老太太拿捏阮少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