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贺天中举的喜宴不同的是,这次宴席拖延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
贺天见总不开席,就过来问站在门口等待的贺颖儿。
贺颖儿凝视着前方,看远处村口那缓缓而来的马车。
赵越与刘丰荣来到贺颖儿身侧,二人也不说话,只看着那由远而近的马车上的阮字之时,二人脸色微凛。
马车停下,阮少博走了下来。
那些坐等开席的世家贵客眼看到阮家马车,恍以为这阮家人来此坏事。
胡家孟氏便是如此想着。
孟氏虽曾经是阮文慧的闺中密友,但自从在贺天的喜宴上撕破脸之后,阮文慧的丧事她也没去参加。
因此,便多看了阮家马车一眼。
见阮少博搀着一个仙风道骨之人缓缓走来,孟氏猛的站了起来。
与孟氏一桌的几人都是出身高贵之人,便是其中一人乃是安抚使的妻子倪氏。
倪氏见着阮少博身边之人,也跟着哗啦站了起来。
这一桌的动静太大,引来了其他各桌子侧目观望。
这来人是谁?
孟氏忙跨步朝前走去,倪氏跟着一起。
一桌子的人竟全跟了过去。
贺颖儿笑盈盈地迎了上去,阮少博犹如行动的火树银花,牡丹国色方以形容他倾城之容。
贺花容怔怔看着,神思恍惚,一旁的贺芝兰看了贺花容一眼,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孟氏和倪氏上前朝阮少博身旁之人笑道:“不知道祖大师前来,倒是让我们极为意外。”
祖大师?
刘丰华与赵越二人对视了一眼,身后赵老太太也上前一步,刘夫人由着有些倨傲的刘佩珊扶着也很是意外。
“是颖儿姑娘请在下前来喝一杯小酒,就不打扰各位夫人了。”
祖峰路的到来让场面一下子掀开了一个浪潮。
知道祖峰路的人并不多,但都是邕州权贵,他们听闻是贺颖儿请的祖大师,都纷纷面露古怪之色。
祖峰路寻常人家是怀揣着金银珠宝去,都不能让祖峰路动心前往。
这贺家人凭什么?
贺颖儿看了眼阮少博,阮少博扬唇而笑。
“你的面子比我大了许多,也不知道为何,祖大师听到你的名字,突然就来了。”
贺颖儿本是以阮少博的名义请来祖峰路,没想到阮少博请不来,自己倒是请来了。
祖峰路微眯着眼笑看贺颖儿。
“颖儿姑娘莫要谦虚,我不过是好奇颖儿小姐的境遇。如此特地前来。”
别人不知,孟氏与倪氏却被祖峰路这两句不咸不淡的话惊得呆若木鸡。
祖大师的相面术颇为高超,十人过来,他能断其前程过往,中者十有八九。
可祖大师竟说是好奇贺颖儿的境遇,这话一出,让人都疑惑地看向贺颖儿。
难道祖大师看不出贺颖儿的前程境遇?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贺颖儿抿起了笑,道:“祖大师今日前来,颖儿有个不情之请,等一会儿酒足饭饱,还请祖大师为舍弟相一相。”
祖峰路微微眯起了笑,却并不给予肯定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