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说着就要推开贺颖儿,贺心儿咬牙,对着小黄道:“上。”
贺颖儿冷冷眯起了眼,将周氏点了穴道,小黄一上来就被贺颖儿拉开。
她拍了拍小黄的头,对着周氏道:“奶,你不要满嘴喷粪,姑姑昏倒大夫都还没来,你就自行做判官。我娘是举人娘子,容不得你胡言乱语,小娼妇之类的词莫要再在我们面前说,我可不想二白以后也像您这样。”
周氏憋得满脸青紫,却不知道为何说不出来话,也动弹不得。
贺成大也是被周氏气得不行,指着周氏就道:“你个混帐东西,大晚上的来一出是一出。你若是再这样,给我滚。”
周氏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贺成大,眼里怒火直窜。
贺颖儿乘机解开穴道,周氏猛的朝贺成大扑了过去,锋利的指甲就冲贺成大而去。
贺福与贺才二人一看,忙让何花翁桃去拉开周氏,他们把贺成大往后带了带。
周氏发了疯一样,“老头子,你贼心不死,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想换老婆。原来你早就看不上我了,早就等着我给你腾位置。我告诉你,你休想。你以为隔壁镇的那寡妇还能嫁给你不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贺颖儿听了新鲜事,倒是奇怪。
贺成大老红了脸,“都一把年纪了,你羞不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到现在还提。莫要坏了人家的名声。”
“人家?都做了十年的寡妇了,日子那样艰难为什么不再嫁?可不就是等着你,你现在好乘机把我给休了,娶那贱人回来。”
贺心儿听得一愣一愣的,转过头来与贺颖儿笑道:“奶这把年纪了还吃这样的飞醋。”
贺颖儿由此想到了制住奶的方法。
贺成大懒得和周氏瞎掰,眼看着贺天将大夫请来,才忙引着大夫进门去。
周氏也歇了口,何花与翁桃二人都看着周氏的背影,心底无不是幸灾乐祸,被周氏压了这么多年,难得看到周氏气糊涂了。
竟还被别人寡妇压了一头。
大夫把了一会儿脉,转头看向桌子上的鸡汤。
问道:“这是大补的鸡,该是给坐月子的妇人吃的,这小姑娘怎么在吃?”
周氏原看大夫指那鸡汤,以为真是范丽娘下毒,就想出去找范丽娘麻烦,就听得大夫这话。
“难道不能吃吗?”在周氏看来,农村没什么东西吃,补的吃点那是大好。
大夫看傻子一样看着周氏,“说了这是月子妇人吃的,寻常人吃补过头,流鼻血,发烧的都有。你这闺女又这样胖,本来吃饭走路都能气喘,吃了这样的东西,又不知道因为何事过于激动,怕要中风啊。”
中风?
周氏两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贺成大也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大夫,您说我闺女中风?那什么时候会好?”
大夫摇了摇头,“这个难说。”
贺成大这么一问也是多此一举,听说中风的,没几个会好,许多都躺在床上,有的眼歪嘴斜,有的动弹不得。
只没想到贺愉年纪轻轻竟然会中风。
“大夫,您可要救救贺愉啊,她就快要成亲了。”周氏骇地脸色青白,忙着求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