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大因为上次分家,已经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要这事闹的人尽皆知,贺成大是没脸了。
贺成大盯着老三家两个了不得的孙女,当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现在老三家有钱,难道连这么点忙都不肯帮吗?
周氏突然坐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老天爷啊,你不公啊。我造了什么孽,我这三儿子是做了举人,可心气儿也高了,开始不管家里人的死活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这样不孝的儿子,就等着看我们二老愁白了头发,看我们二老掏空了身子。我辛辛苦苦养他长大,供他读书,我养一条狗还会对我摇尾乞怜,我养了个儿子还不如养条狗呢。”
周氏捶胸顿足,大嗓门嚎得隔壁几户人家都有了动静。
贺天白了脸,贺颖儿看到贺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而隐隐颤抖。
奶这样说话,当真是伤了爹的心。
自从分家以来,家里有好的,爹就让人给二老送来。
就连娘吃用的月子鸡,奶二话不说就给要了过去。
爹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贺颖儿看周氏这样,不觉冷笑。
“奶,如若你再吼下去,全镇的人都知道您为了姑姑的婚事与我爹吵吵起来。我看连举人退婚就在这一两日了。”
周氏被口水狠狠一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她忙屏气敛声,那干嚎之时,眼角当真是一点眼泪也没有。
贺天猛的甩开了手,转身就走。
“哗啦!”一个巨大的响声从主屋传来,周氏一愣,道:“可别是贺愉发生了什么事。”
贺成大忙站了起来,贺颖儿他们也跟着过去一看。
门一打开,就看到贺愉躺在地上,鼻子里出了血,桌子上还有还没喝完的鸡汤,地上散落着一些碗筷。
“哎呀,怎么回事?”周氏忙叫贺福贺才他们将贺愉搬到床上,让贺天出门去找郎中。
周氏就拉着贺愉的手,哀声哭了起来。
“贺愉,贺愉?”
连连叫了几声,贺愉都没醒来。
贺成大看着也心惊,忙用手放在贺愉的鼻端,这个动作吓得周氏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老头子?”
贺心儿与贺颖儿一看,二人也都神情严肃。
“还有气。”贺成大说完,在场之人都恢复了平静。
贺福看了看,“怎么会突然间晕过去了呢?”
贺颖儿看着桌子上的鸡汤,眼底光华流转。
何花和翁桃二人都提了心,这姑姑要是死了,可是要守孝一年的,这可使不得。
周氏不明所以,回头看着那鸡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头就朝三房走去。
贺颖儿忙追到门口,将门扑通一声关上。
“奶要做什么?”
周氏带着腾腾怒气,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范丽娘正坐月子,可经不起周氏发疯。
“让开。”
贺心儿已经迁出了小黄,站在了贺颖儿身边。
周氏见着小黄,脸色一变,骂起了贺心儿与贺颖儿。
“你们两个小娼妇生的都给我滚开,没上没下,没有教养,竟然敢牵出狗来威胁你奶我。我倒要问问你娘是不是黑了心烂了肺的,竟敢在鸡汤里头下毒,毒害我的贺愉。滚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