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一刀"她指着他的胸口"你势必也料定我就算死,也会保全你性命吧!"她只是笑,那笑有几许讥讽,几许无奈"你向来料事如神!"
他的手缓缓放开她:"即是如此,你为何要从了我?为什么?"他想,或许他们对彼此都太少了解,短短几日的相处,他只看到她的无助与真诚,他却忽略了她的聪慧与脆弱,这般好的她,他又要如何放手?!他更没记住她的高傲,她要的无瑕疵的爱,他没给她,他不是不想,而是给不起,"娘子,我曾说过,我不独为情而活,我要的只是你我都活下去的结果,你原谅我,原谅我!"他抓紧她的手,可是抓得越紧,他越觉心里被掏空。她是他心坎上的肉,如今要眼睁睁看着她离了他,他要怎样承受?
"我不怪你,哥哥,怪只怪你身上的担子太多,怪只怪老天偏偏让你我识得,怪只怪我没听了娘的话,怪只怪爱不是简单在一起就能天常地久,哥哥,明年春暖花开,记得给我烧元宝,你知道我那样爱钱!"她笑着说,却是泪流满面,看上去是那样的孱弱,又是那般的坚强。
心中似被利刀将肉片片剐起,他猛地抱着她:"求你了,娘子,别哭,别这般哭,我不要什么天下,我现在就卖给你,签一辈子的契约,我们隐姓埋名好不好?你别哭啊,求你!"他埋在她的发里,泪滴滴地淌。
"哥哥!"她推开他的怀抱,笑得如花灿烂,"你瞧,我不哭,我很开心呢,能把自己给你,我不后悔,从现在起,我要忘了你,你也别想我!"她慢慢地说,一字一句,将两人都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咳!咳!"他握住胸口开始咳嗽"忘?"他又开始咳,噗!喉上一甜,他忍不住喷出一痰血,如傲雪的腊梅映在她胸前。他紧拽着她:"就算你恨我,今日我也要带你走!"
"哥哥,你若那般做,我便立时死在你眼前!"宝宝笑着说,眼里有着坚决"你即料事如神,难道不知我为何要去?事到如今,跟你也好,跟他也罢,于我都一样呵,你好好打你的天下,我该走了!"她站起来,向外走去。
他如僵硬千年的化石,连眼神也是那般空洞...
哗!一道闪电劈落,他突然站起,奔进雨中...
雨,瓢泼般的下,扑通一声,若止跪在石板上,水花四溅。
"大哥,我求你,求你与她同去,我求你..."他仰首对雨中的钱二央求道。
"即是走了,你又何苦回来?如今认了我这个大哥,却是为一个女人..."钱二一脸的雨水,看不出此时是喜是愁。
"大哥,你是东翊国舅,唯有你,才能保她周全!"若止在地上磕头。
忙过去扶住他,钱二道:"去也可以,你要应了我一个条件..."
府内外两相对峙的人马因一位绝色纤纤女子的到来而引起骚动。
"宝宝,你快回去,一切有娘和你爹在!"月雪儿忙迎了上去,扶住走得跌跌撞撞的宝宝。
"爹,娘,女儿处事太任性,今日之结果实是女儿咎由自取,以后,女儿不能再尽孝道,望二老保重!"宝宝说完,便向府外奔去。
"小妹,休要上轿!"此时大雨滂沱之中,跌蹄铮铮之声响起,一匹枣红大马,由远及近奔将而来。
嘶!马儿嘶叫一声,立在钱宝宝跟前,钱金金翻身下马,依旧是一张粉嫩娇俏的脸,不同往常,他的眼里多了狠决。
宝宝再回身一看,大街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身披铠甲骑上战马的兵士,为首的是她的两个哥哥及夫君们!
"小妹,你想怎样做便怎样做,钱家不惧朝庭!"一身黑袍的钱大富跨于马上,面若刀削,声如洪钟,雨水淌过他刚毅的面颊,却丝毫遮掩不住他一身的戾气与毫气,一双凌厉的眼狂放而冷冽的睇上对面跨于白马之上的宇烈。
"钱家二少爷是吧?"宇烈毫不畏惧钱富贵的狂霸之气,只将手中赤黄凤鞭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手心,"怪道王兄对钱家势在必得,原来除了可敌国的财富,还有这可倾国的军队!"手中赤黄皮鞭一抬,不知何处却飞来众多彩衣女子!
"不知是本王爷的凤祥阁厉害,还是钱三少爷的兵阵厉害?"宇烈突然袖中一拂,银针便破空袭向钱金金。
"三弟小心!"钱富贵心中一急一晃身搂住钱金金跃向房檐。
"哈哈...传言钱家三位少爷都好龙阳之交(同性恋)果然不假!"宇烈一脸戏谑。
钱金金站在房顶大喝一声:"今天要你见识我的手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