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你不可以的,你这是在犯法,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姚韵胀红着脸努力的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虽然她还没有能明白事情的原由始末,但是她知道面前的炎非墨不是在开玩笑,只要他的力道再足一些,她和她孩子的命便会立刻交到黑白无常手上,所以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不得不奋起最后的反抗。
"犯法?哈哈,犯法怎么了,总比犯贱好。"炎非墨冷眼横穿姚韵的瞳孔,脸色铁青:"我炎非墨此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你这个狼心狗肺,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如此真心的待你,对你我倾心尽力,投你所好,依你所言,无所不至,无所不宽,可是你却是这样的回报我,就凭着你对我的做的那些事情,我杀你一百次都不为过。"
"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看着炎非墨蓄势待发的样子,姚韵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和还未出世的孩子死他的手下,于是心里嘀咕着怎么才能拖延时间,然后再想办法让炎非墨放手,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炎非墨会这么笃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到底她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做错了什么?"炎非墨歪着脑袋,语气里依然余怒未消:"事到如今,你还要给我打马虎眼是吧,那好,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炎非墨说完单手就从下衣的口袋里将那串项链掏了出来,然后往姚韵脸上一甩:"现在该明白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歹毒?"
姚韵忍着脸上的疼痛,斜着眼睛看着已经落在地上的东西,然后一阵心惊,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而迷离,说不出来半个字。
"怎么,还要解释吗?"炎非墨看着面前这张红如猪肝的脸,第一次觉得它竟然是这么的丑陋。
"你在怀疑那个晚上?"姚韵并不知道这根项链究竟有多大的功效,因为当时炎非鸣要她来勾引炎非墨的时候,她并没有立刻同意,理由是怕炎非墨的非礼请求,她不想背叛炎非鸣,所以炎非鸣就给了她这条项链,说是可以抑制男人的性冲动,而炎非墨超强的抑制能力又恰恰与炎非鸣的说词相吻合,所以姚韵也就想当然的这么认为了,因而现在炎非墨对孩子生疑,她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炎非墨知道了自己其实那方面不行。
"怀疑,你觉得还用得着怀疑吗?"炎非墨的怒火已经从胸腔中窜出,然后直逼大脑:"我到底什么地方恶俗到你要用这么阴毒的办法来对付我?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的野心太大,我满足不了,或者说是我对你的纵容已经让你可以如此放肆的践踏我的尊严?我对你一再容忍,任你索求,尽管有无数人反对,可我依然坚信你是美丽善良的天使,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炎非墨微微的闭了闭眼睛,郭威曾经对他说的话,他不是不怀疑,只是他相信自己,那次景斯瀚在商场无意间的提示,他也有想过去追究,可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他觉得爱情就是要彼此依赖才会坚不可摧,可是现在他才明白,爱情是两个人的战场,只靠一个人去拼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你的另一半还在对你釜底抽薪。
面对炎非墨的质问,姚韵哑口无言,其实她又何尝想过要骗他,曾经她对他一度的拒绝,一味的回避,就是希望不想享受他的柔情,他的付出,对感情,她也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执着,一旦认准了就绝对不会放手,也绝对不会将就,更不允许自己玩弄别人的感情,尽管她明白炎非墨对她好,这种好是炎非鸣永远给不了的,可是有些女人骨子里就是犯贱的,所以她宁可忍受炎非鸣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也不愿意给炎非墨一丁点机会。只是天不遂人愿,她爱的人却与爱她的人水火不容,虽是血脉之亲,却有深仇大恨,于是在爱情和原则中她选择了前者,选择了她认定的爱,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卑鄙,可是她无怨无悔,如果非要给一个解释,那只能说,对待爱情,人都是自私的。
"无话可说了对吗?"炎非墨的心在这一刻完全降至了冰点,如死一般沉寂。
"非墨,请你放手好吗?以后你想对我怎样都行,但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姚韵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如花一样,在她的脸上散了开来,其实这段时间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她要游驭于两个男人之间,要用虚伪的笑容和假意的柔情去讨好炎非墨,又要偷偷摸摸的向炎非鸣报告事情的进展,她晚上经常会做恶梦,白天会无名的惶惶,只是人生如棋,下了就由得不你悔一子。
"它无辜,那我呢,我就不无辜吗?你想让我放你生下你们的孽种,却要我断子绝孙,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们吗?"听得这句话,炎非墨彻底火了,他想这辈子他都与孩子绝缘了,所以他也绝对不会让姚韵他们得逞。
"你说什么,你..."姚韵愣住了,这一时间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炎非墨会对自己做出这么失控的事情,被炎非墨掐紧的脖子吃力的摇着:"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的。"这完全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用再假惺惺了,去死吧,我先送你们母子两人去,然后再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炎非墨说完手上的力道立刻加紧,手背爆出一条条青色的血管,银牙紧铬,眼睛里闪狠辣的火光,然后单手往上一用力,便将姚韵单薄的身体提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重心上升,脖子上一紧,姚韵的四肢开始乱抓,企图用最后的力气迫使炎非墨停止动作,一张清秀的小脸此刻已经狰狞得不成样子,可是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让炎非墨松下分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