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单熏兴奋地拉着小雯,一路小跑到方颜住的那个院门口。
“王爷吩咐这里不能进。”门口的侍卫将他们拦下。
“就是就是!”小雯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拉着单熏就要走,“我们还是走吧,不要为难人家。”
单熏一点也不担心,对着他们嫣然一笑,着实让他们一阵心慌。
她掏出一块玉牌,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魅惑的声音里夹着威胁的味道,“这可是王爷的玉牌,你们还敢阻拦?”
“不敢……不敢。”侍卫们都已经魂不守舍了,本能地就退到两边,给她让出了一条路,让她们进去。
小雯跟上几步,好奇地问:“王爷什么时候给过你玉牌了?”
单熏得意地笑了,“哪有什么玉牌,这个不过是今天从床帐上掉下的玉片罢了。”
“啊?”小雯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门外的侍卫就这样被蒙骗了,小雯开始同情那些侍卫了。
刚才应该找个人来带路的,单熏想着。这个地方她们都没来过,也不知道方颜住在哪儿。
“小熏,我们还是回去吧!”小雯哄着她说:“屋里有暖炉哦,我们回去暖暖吧!”
“好。”
小雯满是欣喜地说:“那我们走吧!”
“看完方颜就走!”单熏笑着,又继续往里走。
“啊?”小雯一脸挫败地跟在后面。
“啊!”突然,从身后的一间房里传出一声惨叫。
单熏和小雯都停下脚步,朝后面望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她们连忙跑向那个房间,门被从里面锁上了。
“救……救救我!救我!”是方颜的声音,她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地面被鲜血染红了大半。
“怎么开不了!”单熏用力地推着门,着急地说。
“我去找人来开吧!”小雯建议道。
“来不及了。”单熏拉住小雯,说:“我们撞进去吧!”
小雯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她们后退几步,默数三声,默契地一脚朝门踹去。
“砰!”木栓断裂,房门应声而开。
“方颜!”看到躺在地上不断抽动的方颜,单熏也顾不了许多,就把她抱上了床。
房内甚至连一个暖炉也没有,阴暗的房间比屋外还更加寒冷。
夏炎烬怎么能让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单熏不由得诧异夏炎烬的无情。
“快去找大夫!”单熏对站在一边的小雯说道。
“可是她……”
“别可是了,快去吖!”单熏急着说。
“好吧!”小雯转身跑了出去。
隔了一扇门,方颜的惨叫声依然清晰。
“小熏,还是先去换身衣服吧!”小雯带着产婆进来,看着满身血污的单熏,小声的说道。并拉着单熏退出了门外。
“不用了。”单熏看着紧闭的房门,很是揪心,“大夫都进去几个时辰了,怎么她还是一直在痛苦地叫着?”
“这……我也说不清。”这生孩子的事,小雯也没有经验。
真是急死人了!单熏不安地在房门外转着。
“靖王爷到!”
夏炎烬不等门外小厮通报,就急急忙忙的赶进来。
“你怎么才来啊!”单熏跑到他跟前,埋怨地说道。
夏炎烬看到她,心迅速沉了下去,抓着她的肩膀着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一身都是血?”
单熏挣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这血不是我的,是方颜的!”
“哦。”夏炎烬松了口气。
“哦什么哦啊!大夫说她有早产的迹象,还说她……”单熏激动地说着,一下记不清大夫说的是什么了,“好像是什么破了?”
“是羊水破了!”小雯接过话说道。
夏炎烬平静地对单熏说:“我也没生过孩子,你让我怎么办?”
“呃?”单熏被他这么一问也一时答不上来。
为什么她当初看单府里张嫂生孩子的时候,她的相公可是在产房外面急着直蹾脚。
夏炎烬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
“你先去换套衣服吧。”夏炎烬对单熏说道:“弄得一身都是血了。”
“就是啊!”小雯早就这么想了。
听着房里的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和产婆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夏炎烬的心里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从来都不觉得里面将要降生的会是自己的骨肉,更不用说会有要作父亲的喜悦之感了。
小言看着一脸淡漠的王爷,也只能替方颜感到惋惜了。
就算她在里面痛得死去活来,挣扎在生死边缘,对夏炎烬而言还抵不过单熏身上的一点血渍。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单熏,出来之后就一直跟小雯念叨着:“夏炎烬也太冷血了吧!”
“小熏!都已经快一百遍了!”小雯受不了地说:“难道你希望王爷表现得很关心方颜么?”
真搞不懂单熏是怎么想的,方颜利用和她的关系勾引了王爷,她还在这边为她担心。
话虽说得没错,但单熏还是忍不住要说:“可是……”
“没错!夏炎烬就是一个既冷血又无情,还忘恩负义的家伙!”。房门后,一个穿着夜行服、还蒙着面的忿忿不平的人接过单熏的话头说道。
被吓了一跳的小雯警觉地问道:“你是谁啊!”
“你很崇拜的那个。”单熏笑道。
“我?”小雯仔细地回忆着自己除了崇拜王爷还有崇拜过别人么?
“难道是……梨花盗?”小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你觉得我和你们王爷那个更帅?”唐初把遮在脸上的面纱扯下,凑到小雯的面前问道。
“你很无聊吖!”单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就往外走去。
“当然王爷。”小雯想了一会答道,说完就小跑地跟上了单熏。
真是不懂得欣赏!唐初郁闷地也跟了上去。
“等一下!”
“怎么了?”单熏转身问道。
“那个,你知道夏炎烬在哪么?”唐初不情愿地问道。
“一起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