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了。三点半以后的全部推掉。"他陷在舒适的沙发中,缓缓的道,自己要留半天假休息一下,这些事永远做不完。
"是,严总。"然后转身离去。
"哦,对了,下午的雕塑展会是几点?"蹙起眉头,刚才有点晕晕沉沉,没有听清。
"严总,是下午一点。"
"好,去吧。"
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只钻石手表,离上午的会议还差十几分钟了,强打起精神去看会议的资料。
雕塑展会上,工作人员正在紧张的布展,场中央忙碌的人群里,一抹欣长的身影来回走动,俊眉皱起,精美的五观如同雕刻一样,不断的指挥着,从其言语和口气以及工作人员不断点头中不难看出,这就是雕塑公司的老总欧阳晨。
他是严奕的同学,又是好朋友,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两人却很少碰面,偶尔也只是电话联系一下。
一点整,展会准时开始,各界名流,各媒体,记者等鱼贯而入,对着那些惟妙惟肖的雕像拍个不停,闪光灯一直不断,啪啪的相机声响起。
台上,欧阳晨热情洋溢的说着开场白,台下掌声连连。
完毕后走下台,巡视一周都没有看到严奕的身影,正要打电话,一个人拍住了他的肩膀,"欧阳!"
欧阳晨闻声转过身,看到他,嘴角勾起,"我说,老同学,这么不给面子,来这么晚?"
"有么?我早就来了,在那里看雕像。"他扬了扬手,指向角落里那个雕塑。
欧阳晨满意的笑了,向他身后望去,然后又四处查看了一下,眉头蹙起,"小末呢?怎么不带她一起来?你这个大情圣,太小心眼了吧,结婚都这么久了,还不舍得带出来让人看看?"
他苦笑一下,无奈的望了望四周,"我们出去坐坐吧。"
欧阳晨看到他落魄的表情,不禁哑然,他认识的他,从来没有这般表情,听到他的话,忙叫来助理吩咐了一番,便和他一起出去。
"奕,奕!严奕..."身后,潇菲菲正在和同事一起采访,忽然看到严奕,便惊喜的大叫了起来。
可是,喧哗的会场内淹没了她的声音,严奕并没有看到她,气得她把身上的包用力的向门口甩去。
茶香四溢的茶室,几净的窗户琉璃上,映出了两个俊美男子的容颜,一个表情失落,一个饶有兴趣的挑起眉。
"好了,不要失落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小末吵架了?"欧阳晨的姿势放荡不羁,嘴角勾起笑容。
严奕轻啜了一口茶,皱眉看向他,微微启起薄唇,"欧阳,我离婚了。"
"离婚?"欧阳晨嘴巴张成O型,眼睛瞪得大大的,翘起的二郎腿也停止了摆动,放下来身子向前倾了一下。
但随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我说,老同学,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幽默了?在我的印象里,你可是冷少爷一个,怎么,现在转型了?"
在欧阳晨看来,谁都可能离婚,就是严奕不可能,还记得刚认识小末时,他便奋力追求,结婚后,除了应酬客户就是在家陪老婆,有时候晚上约他出来一起去酒吧都不出来,两人在一起那么久还如新婚般腻在一起。
在所有人唏嘘叹息这个新好男人的声音还没落下时,他竟然说离婚了,这个笑话他感觉一点不好笑。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晨大笑,正色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欧阳晨嘴角的笑容被他的话冻结,再次向前倾身,"真的?不会吧?"
他扯起嘴角,苦笑一下,微微点头,"真的。"
"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很好吗?"欧阳晨不解。
他向后靠去,窗户中洒进来的阳光映在他棕色的发丝上,发出柔润的光泽,双眸斜向窗外,并没有回答欧阳晨的为什么。
"有其它女人了?"欧阳晨继续追问道。
他点头,默认。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给男人丢脸!"欧阳晨有些怒意,责怪他道。
"我怎么丢脸了?"他反问。
"小末这样的女孩在现在的女人里可是万里挑一的,漂亮,贤惠不说,最主要的是她并不是为了钱和你在一起,结婚这么久一直都是一个人忙忙碌碌照顾你。算了,不说你了,伯父伯母同意了?"
欧阳晨一度特别羡慕他,每天有那么通情达理贤惠漂亮的老婆伺候,累了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依靠,不像自己,三十多岁了还一个人漂着,身边每天出现不同的女人,病了累了没一个人问候,她们问候的只是他口袋里的银行卡和现金。
现在严奕离婚,实在是一大遗憾。
提到严父严母,严奕脸上呈现无奈,"我爹地知道了,妈咪有心脏病,还不敢让她知道。今天他们刚刚回去。临走前爹地给我下令,让我复婚。"
"你是怎么想的?复婚吗?"欧阳晨紧张的问,从心里,他实在是不想他们分开。
他别过头,"怎么可能?"
欧阳晨摇头,曾经这么深的感情都离婚了,让他这个钻石王老五对婚姻恐惧起来,接下来没有再次追问他离婚的原因。
"好吧,欢迎你加入单身贵族,咖啡代酒,为离婚干杯。"欧阳晨举起咖啡,伸向他,他并没有跟欧阳晨碰杯,而是把咖啡端起来一饮而尽。
小末的房间内,本来空间有限的地方堆满了各色调料、面粉还有折叠的小桌子小凳子之类的,中间留了一条很窄的路以供来回走动。
"末姐姐,你还真有眼光,你是怎么想到要在这里开个露天小吃呢?"杏儿帮着小末清洗着那些新买来的盘子碗之类的,边向小末问道。
虽然才三个月不到,但是小腹却突显了出来,透过肥大的衣服依然可以看到微微挺起,接连忙活了几天,腰部有些酸,她轻轻靠在chuang头,感激的看着杏儿,"这里住着的人其实并不少,消费普遍比较低,通常是跑很远的地方吃早餐,不过还不知道可不可行。先试试吧。"
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满屋子购置来的东西,昂贵的首饰只卖了一万多块,租完房子,买了这些东西后,已经所剩无几,肚子里的宝宝一天天长大,如果再不加紧的话,恐怕要喝西北风了。
"末姐姐,不用担心,肯定可以的。像我这样收入低微的人很多,何况,你的手艺又这么好。"杏儿一脸馋猫相,咂巴着嘴唇,这两天跟着小末吃了她亲自做的东东后,便上了瘾。
"馋猫!"小末满眼含笑,本来以为自己一人搬到这里很落莫,没有想到会遇到杏儿这个女孩,让她释怀不少。
站起来,轻轻拍着自己的腰,边想着给自己的露天小吃取一个名字,"取什么名字好呢?"她喃喃道。
"末姐姐,太早了吧,宝宝才三个月..."杏儿坏笑的望着她。
"去,是给露天小吃取个名字,对了,杏儿,你说取什么名字好呢?"灵机一转,向杏儿征求意见。
"露天小吃嘛,简单,温馨,还是末姐姐亲手来做,末口留香,怎么样?"杏儿抬起小脸,为自己这个伟大的创意兴奋不已。
"末口留香?"她皱眉,思索道。
"算了,简单一点,溢香小吃。"杏儿转念一想,脱口而出,眼神中浮现一丝诡异。
第一个名字还没来得及思索完,又听到第二个名字,溢香小吃,小末在心里细细品着这几个字,奕字闪出了脑海,由这个溢又把那些痛牵了出来,神色一暗,随即挥去这些不愉快,把这些转化为了动力。
"好,就用溢香小吃。"她没有告诉杏儿为什么选这个名字,为什么自己还会用谐音字来留恋那一份已经枯死的感情。
"我认为这名字不好!"窗外响起一个声音,让她们同时一惊。
话音未落,人已闪了进来,明明!
明明一身时尚的打扮,踩着高跟鞋踏了进来,简陋的小房间与她的穿着毫不相衬,几天不见,明明越发变得漂亮了起来,看起来,和郑宇进展不错,她心里想道。
"明明?这几天去哪儿了?"看到明明,小末非常开心,拖着稍有些酸痛的身子迎了上去。
"这,小末,我真伤心。"明明伸手摘下脸上的太阳镜,上下打量着小末,小小的身材穿着以前旧的裙子,肚子隆起,脸色憔悴,头发简单的用发夹别了起来,脚下的平跟浅口鞋让她更显得娇小,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眨着长长的睫毛望着她。
整个人非常朴实,房子里乱成一团,箱子、袋子满地放着,"小末,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明明几乎要气得断了气,既心疼又可恨,"就算离婚了也不能这么糟踏自己吧?"
小末则不以为然的冲她笑笑,"明明,我可没有虐待自己,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呢,我打算在这里做一个小吃,专卖早点。过几天就开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