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绝色狂妻,将军狠狠爱 > 第八十三章、 世上那有公平,只有输赢全文阅读

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拳头一碰就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南沐云此时没有在店铺里,而是在这店铺的后面,这间早点铺子有个后门,从后门钻出去有了很小的院子。

小到一眼就能看个全部,有两间屋子,一间正屋是南沐云现在休息的地方,左边那间屋子很破旧,而右边则是一堵高大的围墙。

这墙的另一边就是那钱满贯的住所,听王二说,自己家在他爹那一辈还是很富有的,但是他爹好赌,没几年就把家业败了个精光。

把这院子的一大半都输给了钱满贯,只留下这小小的店面和这个小院子。

幸得王二的母亲有一门手艺,不然的话王二觉得自己肯定早被饿死了。

木门响起的时候,小霞正在捏包子,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这夜里的风太大了。而门外的沈北湛也没有再敲。

他在砸门的前一刻收住了手,拳头轻轻的放在门板上,现在砸开门,是能见到她,可是自己要怎么跟她说话。

思索了很久,沈北湛终于还是起身离开了。

又是一阵北风,卷着衣角肆虐。街角处一阵马蹄声远去,深院里一盏孤灯被吹灭。

小鱼被送到包子铺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吃过早饭,有人告诉她收拾好东西,墨将军要送她走。

小鱼有些不甘心,但是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是逾越了,那样的人物,自己怎么能高攀的上。

流了几滴泪水,小鱼最后看了看这间帐篷,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份,所以墨子卿给了自己单独一间营帐。

听说这间营帐本来是他和另一位将军住的,营帐不是很大,但是很干净,不是从自己来了以后才这么干净。

而是从来如此,小鱼心里很欢喜,但是再好的东西,也终究是要失去的。

帐篷的最里边放着一身铠甲,听门边的士兵说那是墨将军的,住进来的时候,墨子卿就嘱咐自己不要去碰那件铠甲。

小鱼也一直没有去碰,但是今天似乎有一丝不一样,那银白的光像是在召唤自己。小鱼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知自己的脚步,就这样走了过去。

在这寒冷的冬日,这铠甲冷的就像是一把银雪。手指碰上去是刺骨的寒,小鱼的手不由的往回缩了一下。

再次碰上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惊讶了,因为有了第一的寒,第二次似乎就习惯了,甚至想要给把这层寒冷消融掉。

用自己的体温。

小鱼是见过沈北湛和墨子卿穿着铠甲的样子的,就在石磨村的那个村头前,在那一大堆死人的骸骨前,自己看到了他们,像是天神。

手指从胳膊处一路往上,划过了胸膛处,真是宽阔的很。要是自己以后能够有幸靠在这上面,那真是太好了。

包子又卖完了,没有买到的人只得扫兴的离开,钱满贯有些日子没有出门了,这不听得门外吵嚷,钻出来一看。

好家伙,自己家的杂货铺要是有这么红火就好了。

当然,要是再有那样的美人就更好了。

钱满贯垂涎的看着站在店里卖包子的南沐云。

有马蹄声从一边的街道上传来,众人都纷纷看向了那边,只见一个银色的身影高高的坐在马背上,从远处奔驰过来。

远了只当是军队又有什么任务,骑得近了才看见那上面还有一个姑娘,穿的很破旧,但是还有几分姿色。

不过在看了包子铺的那位后,大家对这点颜色也就没有了多大的兴趣。

小鱼自然是看见了站在包子铺里的南沐云,她是见过,就在将军的营帐里。她知道这是沈北湛的夫人,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沐云自然也是看见了这两人,小鱼的事情南沐云一直没有机会跟小霞说,没想到这墨子卿倒是懂人心的,倒是把人给送了过来,这就省了不少麻烦。

在小鱼出现的那一刻,小霞就站住不动了,手里收钱的钱袋掉到了地上也没有知觉,石磨村被塔图大军屠杀的消息自己是知道的,她也奢望过自己的妹妹没有被杀死,但是那都是在梦里。

可现在,那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小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一边站着的姑娘,南沐云像是看懂了她的心一般,笑着点了点头。

马上的人已经下了马,慢慢的走了进来,小霞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小鱼紧紧地抱在怀里。

姐妹两人哭着伤心,南沐云有些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扭过脸来看着窗外,墨子卿站在店铺门前,手里握着缰绳。

似乎是有话想要对自己说,但到底是没有说出来,翻身上马离开了。

小霞和小鱼两人这么久没有见面,有说不完的话,从白天说到了日落,就是钻进了被子也说的喋喋不休。

大部分时候都是小霞再说,小鱼只是听着,偶尔会回答几句,但也是简单的句子。

漫漫长夜,有人因为喜得亲人而高兴不已,有人因为离开所想而愤愤不平,有人不知如何面对而独自惆怅,有人对着寒风凄然长望。

沈北湛站在月下看着那半轮月亮有些微微出神,甚至墨子卿走到身边也没有察觉。

银色的光洒在银色的铠甲上,白白的一片,晃得人眼睛酸疼,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流出泪来。

“送到了吗?”

“送到了”墨子卿回答道“夫人她……”

沈北湛举起了手,这是不要再说什么的意思。墨子卿闭上了嘴。

天晴了,被雪暂时逼退的塔图人是时候回来了。上次的一战怕是长了他们不少志气,这次回来怕是来者不善啊。

果然,第二日,天刚刚亮,塔图的大军就围了上来,叫嚷着宣战。

雷鸣站在墙头上,看着底下这一帮子人,心里窝火的不行,真是恨不得出城把他们揍个稀巴烂,但是沈北湛前夜就下了命令。

不论塔图人怎样叫骂,都不得打开城门。所以雷鸣只能忍。

休战的牌子被挂了出来,但是仍然没有让塔图人消停,反而在底下骂的更起劲了。

“妈的,简直比那长舌妇也厉害”雷鸣狠狠的砸了砸围墙。

“备马”

沈北湛今日没有在营帐里看地图,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沙场点兵,从来都是打仗必备的,今天,沈北湛要看的不是老兵,而是前不久刚刚招聘的新兵。

说到新兵,胡天已经被关在营帐里,自从那日沈北湛走后,他反反复复想了许久,终于明白沈北湛说的人是谁?

只是那怪老头已经被关在牢房里,那么长时间,怎么还要问自己为什么?难道是嫌弃自己见到了那老头。

不对,不对,胡天思前想后了许久,终于在梦中突然想到老头给自己看的那个玉佩,难道他说的是那个?

新兵营的总兵是胡金荣的老爹,胡钱松。胡金荣是个大胖子,但是胡钱松倒是个精瘦的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小眼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主。

“不知道那阵风把将军您给吹来了?”胡钱松凑到沈北湛身边殷勤的说道。

沈北湛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胡大人,咱们还是开始吧”墨子卿笑着接到。

“唉,好好”胡钱松袖子一挥,站在场上的士兵就开始操练了起来。

说到这胡钱松,之所以能在这军中得了这么个职位,还得说说他的妹妹,前些年嫁给那顾府的二管家做了妾,虽说离着大夏的权利中心似乎还差很远,但是无奈这二管家确实最得顾仲器重。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顾家的势力在整个大夏可算得上是只手可遮天的程度了。

军队新兵操练有一项传统,那就是要设擂台,让新兵自己上台对决,最后还能站在台子上的人就有机会当上这新兵营的师帅职位。

胡金荣上台的时候,沈北湛的脸色有些阴沉,胡天之所以冲进自己的营帐,起因就是这个人。

刚才操练的时候还站在最前面,那动作生疏的就像是在唱大戏。

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站在这台上必然会让这胖子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这操练的前一夜,胡钱松就开了大会。

只要是有人敢去抢自己儿子的位置,那么这兵就当不下去了。

自然是有人不服气,站出来想打,但是新兵营根本没有训练多久,什么架势都像是花架子。更不要说有什么武力了。

站在台上对打,就像是两个人在打架一般,胡金荣的体格就是十个人拉他也拉不动,怎么可能打赢他。

最后,结果就像胡钱松设计的一样只有自己的儿子站在了擂台上。这师帅的位置很快就是自己儿子的,要知道自己这个总兵,不过是个不掌实权的闲职,而师帅就不一样了,那可是真正统帅这新兵营的。

“还有人吗?”墨子卿站在一边喊了几声,硕大的军营里静悄悄的一片。

就像是被什么掐住了喉咙一般,只能粗喘。

已经很长时间了,不会再有人上来了,但是沈北湛还没有宣布结果,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人群。

在等着什么?

胡钱松有些着急了,这沈北湛到底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舔着脸凑了过来。

“将军”

胡钱松没有直接跟沈北湛说,而是对着墨子卿说。

“墨将军,你看这是不是要结束了。”

墨子卿笑着看了看胡钱松,真的是在笑,但是却让胡钱松看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他已经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赵立和林大南站在队伍的最后面,说是站,不如说是半靠着木桩。赵立还好一些,勉强可以站直身子,而林大南就没有那么好了,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要跌倒。

离得擂台有些远,自然是看不清那坐在擂台边上的人,也不知道和这胡钱松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林大南喘了一口气,慢慢的开口“赵哥,你不是想去参加擂台?”

赵立没有否认。

“那你就去吧”

赵立摇了摇头,要是这胡钱松和这将军已经是串通好的,那自己上去无疑就是死路一条,更不要说去就胡天了。

“赵哥,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林大南艰难的说“可是害怕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不拼一把,等胡金荣当上师帅,我们恐怕真的就要死了”

赵立看着台上得意洋洋的人,确实,即使自己不上台,以后自己照样会死。那道不如拼一把,也许还有机会。

赵立举起了手。

“有人举手了”墨子卿喊道“快让他上台来”

随着这一声喊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看向了后面,看到是赵立后,大家都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甚至有人已经激动的跳了起来,就像是被压抑的人们终于看到了希望一般。

赵立就这样拖着有些疼痛的腿走了过来。

“胡总兵,这人好像受伤了”一边的沈北湛突然开了口。

一边的胡钱松吓了一大跳。这人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恩”沈北湛淡淡的发声,但是声音里压迫的味道却是十足的。

“回大人,这人前些日子在训练时受了伤。所以,在下觉得他并不适合参加这次擂台”

“哦,是吗?胡大人,我怎么觉得这人的伤倒像是被滥用私刑法所致的呢?”

沈北湛微微侧着头看着胡钱松,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快,甚至在嘴角处还有一丝笑意,但是胡钱松觉得一股寒气瞬间从脚底钻了上来。

离得擂台近了,赵立自然就看清了台上人的脸,这是赵立第一次看见沈北湛,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却让自己莫名的安定。

就是这没来由的信任,让赵立觉的莫名的心安。

拖着伤腿站上擂台的时候,赵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摆出了防御的姿势。

他知道现在自己的状况,要想打到胡金荣必须快,准,狠,如果一击不中,那么自己就会很被动。

很有可能就会输,如果自己一旦输了,那就再也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胡金荣轻蔑的笑了笑,死死的盯住了赵立的伤腿。

这看起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双方实力悬殊巨大。但是谁又能保证每次争斗都是公平的呢。

没有人在乎公平,在战场上在乎的只有输赢,输了就得死,赢了才可以活。

“啊”赵立大喊一声冲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