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作假,不过也博得众人欢笑;这些钱财你们理所应得!”宗政仁提口说道。
这女子倒是心思敏捷,他不过一个探究的神色她就能察觉出来,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沈流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吞刀是假的啊?”
那妻子更是红了脸,开口说道:“震东,将那把匕首给我!”名叫震东的男子这才把行礼收拾好,放到一边信步走了过来将匕首递给妻子!那妻子这才把匕首给了沈流苏:“日后我们也用不着了,这权当作是一份礼物送给姑娘吧!”
沈流苏接过刀,才发现这刀上原先是有一个机关,可以收缩的。她立马一笑,很不客气的就收了下来:“多谢相赠!不过,你们南行所谓何事?这一路下来,我们对这地理尚算熟悉,也许可以帮到你们!”
震东过来毫不介意的搂着妻子的肩膀,带着几分愧疚说道:“年轻的时候我们犯过一些错,害的我们的女儿下落不明!如今终于有了消息,说是在南朝有她的消息,所以这才不远万里渡海而来,希望能够找到她!弥补当年我们的愧疚!”
“噢!”沈流苏点点头,心中不禁触动:娘亲,你可曾有找过我?
心里有一丝酸楚,不过顷刻沈流苏意识到一个问题:“渡海而来?敢问两位是冰封国人?”
丈夫震东意味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免有些悔意,只得点点头:“正是!”
“那我可向二人求一张这渡海的图纸!”沈流苏焦急的说道:“不瞒二位,我们三人正打算渡海前去冰封国。只是这海上之路,风险难测,如果有图纸便是方便多了!”
那夫妻二人彼此相视一眼,眼神中透出几分警惕的信息。
冰封国鲜少有外人想去,就算有不过多是一些探险之人,也有不少人死在来回的海域上的。眼前这三个人分明就不像去探险的,看其穿着身份都应该不凡才是!那么他们去冰封国是为了什么?
“你们三人此去冰封国是为了什么?”妻子警惕的问道。她可不愿意自己引狼入室,害的冰封国陷入危险之地!
沈流苏正欲脱口而出,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就被傅佑明抢先说道:“我们三人据闻冰封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很是仰望,便想一道结盟前去看个究竟!这游历了南朝北国的鸟语花香,巨石飘峰,甚是向往那万里雪飘的场景!所以这才有了这计划,打算前去探个仔细!”
那夫妻二人显然不信只是含糊其词道:“我们二人常年隐居山林,也是第一次出海,这一路方向未明也是靠着运气方能出海的!还是奉劝三位,不如改途去其他地方游玩罢了,这海上风暴难料,实在是危机重重!”
话已至此,沈流苏也听出个中话来,她也不便在多言,只是依旧将钱塞到那妻子的手中:“如此,便谢过二人的提醒!我们还有要事,先行告辞了!”等那妻子正要推拒时,沈流苏早已转身而去!
“主子!”蓝月泪光闪闪,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总算是看见了沈流苏一行人,不免喊的有些抽泣。沈流苏一怔,便见人群中蓝月平平安安的站在那里,她的脸上挂着疲倦和兴奋。沈流苏不惊吃惊不已,蓝月居然能够在这么快的速度赶来,只怕这一路驾马都不曾休息片刻吧!
“蓝月!”她也抬步迎上,心中多了几分激动。
蓝月一直就跟着她,虽是主仆却有姐妹情分,也算的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如今再见,沈流苏不免也高兴的很!
那夫妻二人伶着行礼追来,原意是打算将这银票退还给沈流苏的,却没有想到在看见蓝月的时候脚步顿时一怔:“震东,你看看前面那姑娘……是不是与璃儿小时候很像?”
“彩月!”震东上前轻声安抚道:“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璃儿她如今应该是在南朝的,何故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名叫彩月的女子,有些抽泣,只是迟迟的望着蓝月!
这半年以来蓝月的武功也不是从前可比,一早便发现有人看着自己,她目光所及便见一中年女子痴痴的看着自己,眼里都是迷离和希冀。一时间,蓝月的心不禁微微一颤,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沈流苏已经走了上来说道:“蓝月,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吧!”
蓝月拉回视线,对着沈流苏笑着说道:“主子我很好!只是你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紫星特意从宫中取了很多珍贵的药材要我一路带上,交与主子你!”说罢,蓝月这才肩头的包袱取下。
“我们先回客栈!”沈流苏暗暗赞叹紫星做事细心,这穷山僻壤的的确是没有好药材,如今有了这些药材那么也可以尽快的恢复身体前往冰封国了!
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也随后跟上沈流苏的脚步,蓝月此行只怕是加快了前去冰封国的行程,那么他们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准备了!
“震东,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个姑娘就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同前去看看好不好?”彩月紧紧的拽着震东的手,看着蓝月的背影越看越像,不禁潸然泪下!
傅佑明和宗政仁一致认为沈流苏肯定是把晚上请客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了,两个人坐在约好的地方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而沈流苏连个鬼影都没有。傅佑明不禁摇摇头,看着宗政仁说道:“只怕我们这一番心思都白搭了!”看着整个客栈里就他们两个人和一旁默默拨算盘的掌柜的,早知道沈流苏不能来,也用不着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了。
“她既不能来,我们二人痛饮便是!”宗政仁丝毫不介意,倒是笑的惬意。
“你就不好奇苏儿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看她今日下午那严肃的样子,我猜测着只怕这也是针对你我二人吧?”傅佑明扬手又让掌柜的上二两酒,这饭现在开不了,总是能够喝点酒填填肚子的。
掌柜的应声而来,赶紧添了酒又回去拨弄他的算盘,心里却一个劲的捣鼓着:这二位爷真是奇怪的很,包了场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这也不叫开桌,就顾着饮酒作乐……
宗政仁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倒是忍不住去看傅佑明:“她的心思又是我们能猜测几分的?只是不管她想说什么,我都一一听着便是!这应还是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正说着,沈流苏就在蓝月的陪同下从楼上翩然的走了下来。蓝月这丫头带来的药材正是来的时候,服下之后沈流苏也觉得整个人都精神抖擞很多。此刻她面色终于有了几分正常的潮红,将宗政仁的话也听在了耳朵里,一面走一面说道:“我说怎么喷嚏连连的,敢情有人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
“你若再不来,我们二人当着真说你的坏话了!”宗政仁也随口笑道。
为了这餐饭,他与傅佑明二人可是难得达成一致,连午饭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口!
客栈厅堂内,就坐着三人。两位男子均是风度翩翩之佳俊,女子亦是一副绝色之紫;只是她的眉角多了几分忧色,为她徒添了几道纹理。沈流苏瞧着蓝月依旧站在自己的身后,干脆也松了一口气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对蓝月说道:“今日是家常饭,蓝月你也坐下!”
蓝月正想推拒,便见沈流苏的视线投了过来,她赶紧忐忑着坐到一侧,拘谨不已。掌柜瞧着人差不多应是齐了,赶紧上前问要不要开菜,傅佑明这才点点头。他可是饿的不行了!
自始自终沈流苏不提自己想说的事情,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也彼此不提,几人不时的说着今日街上的趣闻,又说起那捏糖人的老人家,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和谐。只有沈流苏脸上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却不知道这话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她想拒绝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的这番情意,可是细细向来好像他们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正式的表达过什么。沈流苏觉得有些烦心,她从来不喜欢这种感觉,干脆把筷子一放,也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阿仁,你打算何时回南朝?如今废太子蠢蠢欲动,就是我爹爹也似乎受他影响,还有皇奶奶的身子,她身边一个知心的人儿都没有,你是不是应该回去陪陪她老人家?”
嗯……这逐客令下的倒是挺快的!
傅佑明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着说道:“等过了河再拆桥吧!人家都是过河拆桥,你怎么还没有过就拆桥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等从冰封国回来再说。他满足的看了一眼沈流苏又道:“今日菜不错,难得你请客这笔帐该不会又让我与宗政兄付吧?”
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沈流苏有些无无奈:我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偏偏他还跟没有听懂一样!
沈流苏的嘴角有些抽抽,再看宗政仁满脸的笑意,都快鳖不住了!
她自认为自己智商也是不错的,怎么忽然之间觉得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就降低了那么多呢?
“苏儿,你该不会再为我担忧,怕我半途出点什么事情吧?”傅佑明灵光一闪,很不客气的自恋:“你放心吧,我会为了你好好保护自己的!不用替我操心!”
沈流苏看着傅佑明嘴角噙着的笑意,拳头捏的那是咯吱作响。
宗政仁那是不必说的,此行他就是与沈流苏一道出发的,自然没有什么回与不回的道理。只是他在听傅佑明说了那样一番话后,忽然觉得个中也有几分道理。
冰封国虽非险境,可是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却是暗礁横生,风暴无常。他是生于北国,四面引水自然是熟悉水性的……可是傅佑明却是不同,南朝人多是不熟悉水性,便是坐船大多也会晕吐,更别说这五六日的海上航行!若换作一般人,只怕是没有遇到风暴海浪,就已经在穿上晕死过去了!
他不禁也抬头看了一眼傅佑明,眼神中有些担忧!
南朝和北国虽然暗地里有不少的隔阂,实际关系也没有表面的那么好,可是现在宗政仁却是以朋友的立场来看待这件事情的!南朝的近况,他也有所闻,傅启天虽生的多子,可是却是个个都不省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