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一艘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那是一艘异常精致的船,重重纱幔环绕,影影绰绰的。
那船直直地向这边划来,直到两船将要贴住了,方才停了,半响却没个动静。
陆梨川早让尺素去吩咐了,不让其他人上来,以防对方来意不善,陆梨川无暇顾及他人。
两只船紧紧挨着,对方静静的仿佛只死船,这边几人也不说话,倒有几分山雨欲来之势。
好一会,那层层纱幔被几个红裳女子撩起,一名黄衫女子走出,相貌算得清秀,不平不淡道:“我家小姐早闻公子大名,今日有缘相遇,有结识之意,不知公子可否来此一叙。”
陆梨川依旧那般站着,像是没听见一般,只去看了眼陆绾。
陆绾起了身,走至栏杆边道:“我师父不过一闲散之人,大名不敢当,不过。。。你们船也划得忒慢了,等你们过来,我都要睡了。”
“秋水,退下。看来,公子早知我会来。”只见那黄衫女子退至一旁,一白衣女子从里走了出来,唇不点而红,似笑非笑,乌压压的头发堆成别致的发髻,纤纤柳叶眉,目若秋波,鹅脸琼鼻,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仿佛也不为过。
陆绾身为女子也不觉看痴了。
突然听得耳边喊道:“绾绾!”
陆绾这才清醒过来,本来她离栏杆有些距离,此时却已贴着栏杆差点走到湖里去。
陆梨川冲过来将她拉住,带到尺素旁,让她坐下。
突然的,一支羽箭猛然射来,陆绾站起身,扇子一展,正欲出手,尺素已出动袖箭将那箭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陆绾跺跺脚:“尺素!我也想试试手嘛。”
尺素笑道:“下次吧。”
陆梨川站在她俩身前,将她俩护在身后,盯着那白衣女子道:“血娘子——蜀九寻。”
淡淡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蜀九寻轻笑道:“能被公子知晓这不值一提的名姓,真是莫大荣幸。”
陆梨川语气顿时冷硬起来,道:“你胆子不小,敢对我的人动手。”
蜀九寻却未接他话,只管去瞧他手上的扇子。
心下了然,道:“传闻江湖之中有一能人异士所制的奇扇,是对夫妻所制,叫——银折扇。”
江湖人士都知,银折扇刚制成时,便有传言道其有极大威力,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可惜那夫妻将其送给了金陵孟家,随后隐居山林。
要说这金陵孟家,倒又是段故事。
当年,江湖之上应是有四大家,金陵孟家也在其内,说来说去,也只因为银折扇。
孟家家主被赠予扇后,将此扇供在密室之中,由此这银折扇在孟家一待便待了三年,
八年前,孟家被无名人士血洗,附近的居民都道连惨叫声都没听到,只是第二天的时候,有人闻到宅子里传出的浓郁的血腥味,推门一看,满地的死人。
但仍有些人毫不放弃地寻找着,因为孟家少了具尸体,传闻是孟家的少主。
银折扇同时也消失无踪。
陆绾常在山上,不知晓这些。
陆梨川却很清楚,因为这扇子是他师父云游前给他的,他师父非常直白道那孟家家主是他好友,知这扇子许多人窥觊,但不忍心毁去,早早地便私下交给了他,没想到还是竟惨遭灭门之祸。
他师父又道,你性子不要这么冷淡了,这扇子给你当聘礼,找个好姑娘给她吧。
他师父郑重其事交代完事后,便云游去了。
他那时年纪尚小,不知那扇妙用,随后便丢到床底下去了。
某一天,陆绾游戏时发现了床下的扇子,觉着好玩,便让陆梨川送他一把,陆梨川看了一眼,很是无所谓地给她了。
若是让他人得知这扇子这么被糟蹋,恐怕陆梨川身上已被眼神穿了无数个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