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萱对着邶如笑着:“妃位的尊荣,我是不稀罕了!如今我所期盼的,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安生下来,再不要像上次那个孩子。”墨萱紧紧握住邶如的手,对着邶如说道:“如儿,我只要,只要想到我那可怜的孩子,我就恨,我就不由自主的恨!我恨我自己没有保住那个孩子,我恨皇贵妃那个老贱妇,她居然如此狠毒的想要杀了我的孩子。如儿,我早晚要报仇的!”说罢,墨萱便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那是她心中恨意的表现。
邶如又如何不知道墨萱心中所想的那些事情,她紧紧握住了墨萱的手,想着安慰他几句,道:“姐姐放心吧,姐姐的这个孩子,一定会平安生出来。他一定会是个健康聪明的小皇子。姐姐,这些时日所受的委屈,也定然会得到回报的!”
墨萱悠悠叹着:“倒是希望如此,只是如今我瞧着朝中的形势,太子殿下,形势貌似不妙,皇贵妃那个老贱妇,有一直与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不误,如今太子殿下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想来皇贵妃应该也不会再有精力来对付我,我,倒是可以安心几日罢。”
墨萱说了这些倒好,只是邶如听了,心中却是不忍一阵激动。
关乎到祐樘,那便无异于触动到了被如心底那最深的神经。那可是她张邶如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如今他出了事,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心痛,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为他担忧半分呢?例如实在想不出来,若是真有一日,祐樘出事,亦或是他在朝堂上落败,自己究竟会是何样的反应?仔细想来,不是死,那半条命也会没的。除了查到母亲当年的死因,自己在这宫里,仅剩下的希望,便也是他了。邶如期盼着,能够与祐樘长相厮守,期盼着能够与祐樘生生世世,尽管此刻在祐樘身边的那个太子妃,不是自己,尽管他们二人可能这辈子都再无可能。可邶如如还是会把祐樘放在心中,放在心里的最深处,时时刻刻为他祈求着,期盼他能够平安顺遂,期盼他能够喜乐一生。那是自己此刻,可以唯一替他做的事了。
要快,也只能快自己,没有大的用处,不能够帮助他的大意分毫,如今,眼看着他遭奸人陷害,自己却无能为力。是何等的辛酸与悲凉啊!
邶如道:“按照如今这个形势,皇贵妃在这宫中,倒是日盛了!只是她若是日盛,那咱们,只怕是没有活路了呀!”
墨萱冷冷哼道:“自然不能够让皇贵妃那个老贱妇得势的,她若是得势,只怕这宫中就没有我与孩子的立足之地了!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得势去伤害我的孩儿么?这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墨萱说的激动,便不由自主的用手狠狠攥住桌上的一个茶盏,几乎要将那茶盏给篡碎。
邶如见到墨萱这般,忙的上前阻止了墨萱,又吩咐了侍女给墨萱拿药,她着急道:“这是做事,难道不要自己的身子了?你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难道陛下见到你这个样子,便会对皇贵妃死心吗?姐姐这样做,只是为徒徒伤害了自己的身子而已,姐姐莫不如好好养胎,到时只要生下皇子,自然不会有人敢动你的!”
墨萱狠狠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只要我一想到皇贵妃的存在,我就恨,我就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当初觉得害死我的孩儿,就别怪我如今无情!”墨萱说的激动,这导致她胸口的开始不由自主的上下起伏了来。邶如见到此状,俺忙着上前替墨轩扶着胸口,对他道:“快别说了,姐姐这么激动,只怕会动了胎气!姐姐还是要心平气和的好,不然我这小外甥,怎么平安呢?”
过了半晌,墨轩这才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只是她依旧忍不住狠狠道:“我如今这个样子,还不都是拜皇贵妃那个老妇所赐,这个老贱妇,若是我不能够杀了他,为我自己的孩子报仇,那我也枉活这一场了!”
邶如听着墨萱这些话语,倒是没由来的开始为着墨萱担忧了起来正欲说些什么劝说墨萱好好养胎之类的话语,却是反过来被墨萱劝说道:“如今这宫中,她殿下一倒,只怕皇后娘娘也会同样受到牵连的。我想着,你还是要好好注意些的。如今皇贵妃那个老妇得势,咱们可得小心些的。你虽然不侍寝,可是毕竟陛下也是极其看重你的,你可得自己注意些。这些日子没事便躲在你那长寿宫里便是了!如今皇贵妃忙着对付太子殿下,自然是没有心情管你的,可是若是被皇贵妃看见了你,谁知道她那个老妇又会起什么坏心思?”墨萱紧紧握住邶如的手:“可得注意些,的,皇贵妃这两日得意的很,且让她先得意着罢。至于这谁输谁赢,可还不一定呢!”
邶如与着墨萱交谈了一会,便也不想打搅墨萱养胎,便也退了去了,只是她刚一出墨萱的宫室,便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这倒是教一旁的素拓惊奇了,“小主这是怎么了?”
邶如苦笑道:“我是叹息,墨萱姐姐有多不容易,她当初失去了孩子,如今……又这般费心,可是要不好的了!还有方才言语间,我瞧着墨萱姐姐那话语间的狠劲,竟像是变了个人是的。从前的墨萱姐姐,是最温柔的,如今……却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果然,这宫里,是会把一个人给改变的。
素拓扶着邶如,却是道:“端贵嫔娘娘有没有改变奴婢倒是不知道,只是奴婢倒是觉得,端贵嫔娘娘有一句话倒是说的对的。这些时日,眼瞧着皇贵妃得势,小主您若是无事,可别出门了,不然,若是被皇贵妃瞧见了。咱们,可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邶如叹息着:“如今皇贵妃得势,太子……又遭受了冤屈,我……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