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琴素亲亲的小粉红哦!紫竹高兴的同时,再吆喝一嗓子,亲们,马上就要月底了,据说粉红要双倍计算,还等什么,赶紧给了紫竹吧,嘿嘿(万分期盼地笑)!
******
“所以这一幅画其实是用来堵本王的嘴的?”轩辕翊玩笑了一句,菱形唇畔的酒窝深陷,瞧着王卉凝眸中凝着的那一抹黯然,笑容一敛,轻声道,“放心好了,本王从来不是个多事之人。只要对孙钧无害,我会当做忘记了当日之事。”
虽然对于她的事,他知道得甚少,但从小在深宫里浸润长大的,便是只凭着方才孙家人相处时的情景,他便能看出些端倪。显然王卉凝在府里并不受看重,不只老夫人不喜她,新夫人排斥她,便是孙钧对她也极为冷淡,甚至还含着敌意与恨意。
这样的情形,令他很想知道文远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人人都针对她?他觉得面前的女子就像一团谜,令他越来越想知道那个谜底是什么。
“多谢王爷。”王卉凝福身行礼,神情真诚地道了谢,起身时轻声问了一句,“如今皇后娘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孙钧并未害她,且是她两世的夫君,纵然心里如今有些恼他,但终归是没有害他之意的。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罢了。她相信康王爷这么聪明的人,若是知道了前因后果,一定能了解自己为何如此做,便也一定能替自己守住这个秘密。
至于皇后娘娘,不论她将来如何打算,这座靠山都是永远能发挥作用的。若是能够,她倒想进宫一趟。现在的她已有了能力再向皇后娘娘献养颜的方子,一旦失去了这与皇后娘娘唯一的联系,日后想再次建立起来,并未易事。
“前几日又反复了,这几日瞧着应是恢复得不错,再过些日子便能好起来了吧。”轩辕翊的言语间带着些对皇后的关心,说着看向王卉凝,“我记得上次皇后娘娘同孙钧说许久没见过你,想见一见,如今瞧着,怕是还得等些日子了。”
那日也是凑巧,他去看望皇后娘娘的时候,恰巧碰见她与孙钧说起此事,当时还猜测着这位她老人家亲赐的女子会是什么样儿,却不想正是自己着人寻找之人。
王卉凝知道轩辕翊已猜到了些什么,遂也不做作地表示自己对此事不知,道:“皇后娘娘协助皇上管理后宫,一天得有多少事要劳神,妾身能得娘娘惦记着,心中已是感激。若是有机会当面问候一声娘娘的身子自是好,便是不能得见,在心里想着亦是一样的。”
轩辕翊浅浅地笑着,目光却落在王卉凝清冷平静的脸上。她在府里曾遭遇过什么?致使她要乔装改扮穿行在京城街道之上,又令自己的贴身丫环当街拦皇后的驾?难道没有皇后那一日的那一席话,她竟连这候府也回不了吗?
“春开花暖,柳绿桃红,府里的景致还算不差,妾身便不扰王爷雅兴了。”王卉凝略躬了躬身,便向着轩辕翊告辞。她与轩辕翊唯一的交集便是那日所发生的事,他既已答应不说出来,再待下去,倒要找不着话语了。
轩辕翊点了点头:“我四处走了这许久,孙钧这会儿怕正着人四处寻我,我也该回去了。”
两人一南一北向着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待到她走出很远,轩辕翊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这个女人沉稳聪慧,又有着一手好医术,到底是什么让性格冷漠的孙钧对她如此?她既在皇后娘娘身边待过两年,为何他竟没有早些见到她?
心底再次滑过一丝莫名的婉惜,轩辕翊才走到长廊上,便果见孙钧着了人来寻他,说是孙太医已送走,午饭已备好,请他去前厅用饭。
王卉凝回到凝香阁,一眼看到白芍和茉莉还有刘家的,仍旧蹲在花坛旁边修整花圃。小道旁原本杂草丛生的两个花圃里,如今只剩下她要求留下的那几株药材,便是凌乱的藤蔓灌木也得到了修整。
“明早搬东西时顺便把那几株草药也从花圃里移出来一同带过去,小心些别伤着了根茎。”王卉凝顿住脚步,对着飘雪道。
毕竟她不是本尊,对清月阁的感情自然比凝香阁多得多,能搬过去其实是高兴的。但大家一番忙碌好不容易才把那几株草药淘出来,再任其在这儿自生自灭实在可惜。种到清月阁去,天天着人打理,待到收获时,总能成就几味药。还有几味是可现采现用止血消肿的,种在身旁就更加方便了。
何况,便是回到了候府,她的手头上也不可能宽裕,有些药放在身边,却是比到时要用没钱买来得稳妥。
“搬东西?姨娘,我们要搬离凝香阁吗?”白芍停下手上铲平泥土的动作,抬头奇怪地看向王卉凝,随即想到了什么,急急地道,“难道老夫人又要姨娘去庄子上?”
“不是,是去清月阁。”飘雪冷淡的声音中带着些隐怒,对秦含霜的有意为难深感愤慨。清月阁最近发生的事当真不少,姨娘搬去那儿还未必有搬去柳家庄安全。
“搬去清月阁?”白芍听到说不是去庄子上原本松了一口气,当听到是清月阁时,却是惊呼出声,“那……那里不是有新夫人住着吗?”
她还只是觉得前任夫人才死去不久,住进清月阁到了晚上难免心里发毛,再加之昨天紫兰对王卉凝的态度,让她觉得姨娘搬过去铁定没有好果子吃。若是知道了秦含霜被惊一事,怕是要吓得面色发白了。
“新夫人今天便搬去清风轩,我们明早便搬过去。好了,你们不用再修整了,把能收拾的东西先收拾好了放着,明天不至太忙乱。”王卉凝淡淡地说完,看了茉莉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也不知道孙钧听到她要搬去清月阁的消息会作何感想,是气还是喜,又或是欣然同意?即便他不同意,想必秦含霜一番花言巧语也能令他同意吧。这个心,倒是不用她再操,直接等着明日搬过去便可。
刘家的望着王卉凝的背影,极轻地叹息了一声。即便她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待在这候府大院里几十年,什么事她没见过,这其中的道道,她猜都能猜到不少。莫说府里隐约流传着姨娘害死了夫人的说法,便不是她干的,以她以前那样的柔弱性子,在府中也始终是被压的命。
不过,她这两日待在凝香阁,瞧着姨娘面上的神情清冷平淡,眸间透出的反而是几许不容人侵犯的强势,真如大家说的那样软弱吗?
茉莉抬眼斜了斜,嘴唇一撇,站起身拍了拍手,也不理刘家的,径直去打水洗手,准备吃午饭了。
因着孙太医已到了府中,孙钧斟酌了一下,还是将他带到清月阁替孙雨熙和秦含霜都重新看过了一遍,为的是验证他们母子对王卉凝始终未完全放下的那份戒备。当他从孙太医嘴里得到同王卉凝一样的答案,并听到其惊叹孙雨熙眼角的缝合手法时,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或许是他从没注意过她,竟不知道她的医术有如此之好,而既然她今日所言都是事实,那么昨日所言呢?昨日自己说她推了秦含霜时她神情清冷态度决绝,难道自己竟是真的冤枉了她?
孙钧的眉头动了动,眸光闪亮地看了秦含霜一眼。秦含霜却是自孙太医说完后一直关注着孙钧的神情,此时见他如此,心头不由得一跳,接着确是唇角噙起一抹狠毒的笑,竟违心地帮着王卉凝说了两句好话。
而那两句好话的结果却是,让孙钧即便怀疑王卉凝的辩解是真的,也只觉得秦含霜是无意摔倒了,一点没有往她有意诬陷王卉凝身上想。
午饭后,老夫人让人到凝香阁传话,要王卉凝接着负责随时查看孙雨熙眼角的伤,一应换药用药之事,均由她定时到清风轩去做。王卉凝虽有过这样的猜测,听到时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这意味着,起码一段时间里,她有正当的理由更近地接触自己的儿子,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丫环们避她如避瘟神,更别说让她靠近孙雨熙了。
同时碧纹亦将自己的断腿需要重接的事禀报了秦含霜,秦含霜有些不可思议,亲自到她的屋子里对着她的断腿端详了许久,看着那往两边突出来的腿骨,神情中有着些愧疚,一再地说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她的腿治好。碧纹瞧在眼里,却越发觉得她虚伪歹毒,委婉地将王卉凝能治的话说了。秦含霜一番思量,倒也应允了,愿意拨出银子让王卉凝自己派人去将要用到的药材器具等买来。
这样的结果,却是在王卉凝的意料之外的。这预示着,她无须再找借口为飘雪寻找出府去找碧纹的母亲孙香秀拿证据的机会。直接可以借着这事,以旁人不清楚药材为由,让飘雪出府去备办,趁机去一趟城南碧纹的家中。
飘雪听到这个消息,想到一旦将那些证据呈现在老夫人和候爷面前,姨娘的嫌疑便能洗净,亦表现出了些许激动,当即便去帐房支了银子,没带任何人独自出了候府。
然而,置办药材器具的路是顺利的,待到她跑到城南碧纹的家中,却并未碰到孙香秀,只有疯疯癲癲的秦松躺在屋里的床上一个人自言自语着。飘雪等到天近黑时,都未看到孙香秀的影子,眼见着再不回去怕要引人起疑,只得失望而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