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吐拉胡尴尬得无言以对之时,单单用大叶子盛了一些清水回来给妹妹们喝,再温柔地喂房蓝知喝下去。吐拉胡看出单单的神情流露着深深的爱意,犹如在照顾爱人一般。只是他不是唤他姐姐吗?这样并不合理。
单单站起来说:“就在不远处有条小溪,男的都随我去抓鱼…首首次次陪伴蓝姐左右。”吐拉胡是个男的,自然也得随同出发到小溪…
兄弟俩跑到溪边,立马把所有衣服脱光光跳进溪里去嬉水,外表长得高大成熟,却浑如两个孩子。加上他们的肤色如蜜,跟森林土地的颜色互相映衬,说话和行为也颇为粗犷。在吐拉胡看来,他们跟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人,西域跟南宁国难度真的存在如此大的差别?
吐拉胡看看自己胸膛恶心的符咒,也一反常态地在外人面前脱光,跳进溪中彻底刷洗身上的血泥。洗好后的吐拉胡肤色白亮透红,湿润的长乌发伏在阔大的肩膀上闪闪发亮。胸肌丰硕的他线条均匀,反观单单双双便比较瘦削了一点点,兄弟俩被比了下去心中不是味儿,便立马起了个主意…
单单说:“”我们倒不如来个比赛,抓鱼数量最多的不用烧鱼,输了的得把所有功夫都做妥!”他们习惯了四海为家,抓鱼捉野兽,攀山涉水全是他们的强项,因此才会提出这项建议来欺负吐拉胡。
吐拉胡自小有下人随行伺候,从来不用操劳烧菜做饭这些事,故此他说:“你们不是有妹妹吗?为什么不用她们去烧鱼?洗洗煮煮这些粗活竟然都是你们来做?”
双双叉腰仰起头颅说:“在我们杂技团里,功夫都是男子来做,女子是不用动手动脚烧菜做饭的!”难得的是他们是做得一脸享受,是甘心乐意地服侍姐姐妹妹们。
吐拉胡知道他们有着另一种生活方式,也就不再质疑了。于是微笑说:“实话说句,吐拉胡从来没有在溪中抓过鱼…”
兄弟俩随即大笑说:“那你要不要直接认输?反正我们也不会不分给你吃!”话一落兄弟俩已经潜到水中,口咬着一尾鱼,两手各抓着一尾,两人在眨巴眼的时间已经抓了六条鱼上岸,沾沾自喜地坐在岸边打算看吐拉胡出丑。
吐拉胡说:“难得你们有兴致,吐拉胡便试试,看看谁胜谁负!”吐拉胡光着身子凝神看着溪水,快速运转脑袋,接着跃到树上取下三支长树枝。
双双说:“你是打算用树枝刺鱼吧,这方法确实不错。只是一次最多是一尾,还要一击即中,天快黑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让你慢慢来,你还是认输吧!”单单扯起了嘴角,差点便笑出声来。
吐拉胡没有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他在凝神观察着水中游鱼的动向,忽然双目一睁立即跃到溪中,他咬住树枝双手在溪水中运转内功,溪内随即形成一个内漩涡,把游鱼都引进漩涡之中,接着他拿起树枝注满内力一刺,整支树枝串满了活泼肥大的游鱼,这刻单单和双双的脸色一下子便挂了下来,却又不得不佩服他是一个人物。现在他们自己掘了一个大坑,却要自己跳进去把它填满。
吐拉胡干笑两声说:“想不到抓鱼比想像中易…而且吐拉胡的内功好像回复了,这实在太好了…”惨败了的兄弟俩已经没有心情听吐拉胡说话,穿回衣服转身便走。
三人洗干净,回到破屋之中,兄弟俩沉默寡言地烧鱼,首首见洗好了的吐拉胡又俊俏了几分,立马近前说:“想不到拉胡大哥竟然是个抓鱼高手,首首整天也没有东西下肚子,现在是饿得肚子贴着了背,难受得很。”
首首笑靥如花地看着吐拉胡,吐拉胡蛮尴尬地说:“其实有很多事情吐拉胡也不懂,我看你们在野外生活的技能丰富,这跟你们的家族有关吗?”众人一听吐拉胡说到家族话题都脸色一沉。
双双更是一掌拍到妹妹的脑门去说:“你这个花痴,知道何为矜持吗?一个女孩竟一天到晚跟陌生汉子说话!”
首首被拍痛了,立即跃到双双的背上用双腿紧夹着他的腰,再不停抽打他的头说:“首首是个不懂矜持的女孩,还很会攻击,看招吧!”双双被打痛了,把烧到一半的鱼丢给了次次,幸好次次有的是身手,利落地接着树枝。双双想还击,却被妹妹不停抓他痒处。他立即求饶,她不放过他,两人跳到屋外闹着玩。
房蓝知开口说话:“吐拉胡又是什么族,看你的外表和肤色,必不是西域人。余叔父说你要找妹妹,到底事情是怎么样的?”
单单还没等吐拉胡回应便抢先说:“蓝姐,余叔父只让我们救他,我们没必要帮他找妹妹,杂技团的事不能耽搁太久!”房蓝知侧一侧单单,他立即闭声不说话。
“吐拉胡的妹妹,吐拉胡自己会救。今天得你们出手相助,已经算是万幸。致于吐拉胡来自那里,是什么人…实在不便相告,请见谅。”吐拉胡抱拳垂头表示歉意。
单单说:“我们才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人?”
吐拉胡仍旧垂头说:“谢谢你们的谅解,吐拉胡还有个不情之请…”
单单说:“你这个人真是贪得无厌!”
房蓝知看着在外面在互相抽打的两兄妹,淡淡地说:“说出来吧!”
“因为一些私人的理由,吐拉胡的样子不能让别人认出,因此出门之前用眼罩盖上了半边面。这件事余老先生并不知情,假如回红城后让老人家知道拉胡的眼眸是健全的,恐怕余老先生并不会好受…”
单单生气地说:“也就是说,你欺骗了余叔父!可怜余叔父把你看成是个好人,还让我们把你救出来…”
“欺骗余老先生确实是吐拉胡不对,不说出来是不想身边的人有危险,有难言之隐并不代表我是大恶人。”吐拉胡用雪亮的眼眸看着他们,一脸无畏无惧。
房蓝知说:“假如让我们知道你对余叔父有不好的居心,或图谋不轨相害他,我们是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余老先生待吐拉胡如同儿子,吐拉胡怎么可能会害他呢?”吐拉胡拍拍自己的胸膛以示清白。
房蓝知说:“我已经把话说开了,不要把我们看成白痴。我们在乎的只是余叔父的安危和心情,你的私事我们并不好奇。
就在这时,太子晓派出来的追兵,在南宁国前往西域的途中四出寻找,终于找到附近来,他们拿着画像,立马确认了破屋内的人正是司马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