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也没有很着急呀。”楚千阳为自己叫屈,这两人说话好像是自己是有多着急似的。不过这憋屈的声音还真是像有那么一回事呢。
“没人说你着急,别急着承认好不好。”御不情恶意的以打击楚千阳为乐,享受着在楚家仅剩余的半天的时间。在看到楚家的人之后便已经没了先前的不舍,反正都要回来,搞的跟生离死别一样做什么。这是御不情现在的想法,反而让她格外的轻松。
“阳阳,你不是说要找景然还有事情要办么,还不去。”楚夫人一向都是对这样的情况视而不见,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自得其乐完了便开始赶人了。
“有么?”楚千阳极为认真的思考了起来,那模样看的御不情眼角直跳。楚千阳这几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时间你还我那个聪明活泼的小弟来!!!御不情在心底愤怒的喊着。
“你、说、呢。”楚夫人笑眯眯的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眼睛几乎弯成了月牙状,只能看到长长的睫毛。那表情似乎是心情很好。当然这只是表面。楚千阳见楚夫人说话有些奇怪不由得看了过去,见到这个笑容之后立马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啊,我想起来了,真的有!我走了!你们慢慢聊..”说话间已经没了人影。
御不情看着楚千阳的模样似乎有些理解为啥现在楚千阳这样了。果断是被压榨的啊,不过这种事情难道还能影响智商么?貌似不会吧?
“娘亲,阳阳是你亲儿子。”御不情极为郑重的看着依旧笑眯眯的楚夫人道,看似在为楚千阳抱不平,实则不过是在幸灾乐祸罢了。
楚夫人去却有回答,而是收敛起了这夸张的笑意媚眼微微弯了些开口道:“明天要走了么?”细听之下言语中满是关怀与不舍。那是来自于一个母亲的爱。
御不情听罢稍稍正经了一下,忽而敛下睫毛轻轻的道:“嗯,是呀。”继而抬起眼眸笑吟吟的看着楚夫人愉悦的开口:“都还没见过风的师傅呢,这次去道教大闹一番之后就会直接去风的师傅那里了,怎么说我们俩的事情身为风唯一的亲人总该要知道的,得到他的认可也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娘亲你放心,你女儿这么聪明伶俐活泼可爱风的师傅那里还不是手到擒来。他老人家养育风也不容易,到时候会在那里多陪陪他再回来。娘亲记得要想我呀。”风,似乎是倾绝的姓呢。
御不情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但是言语却是极为的轻快,不是因为她是有多么的自大人为自己绝对能够活着回来,而是她有了必须要回来的理由与决心。所以她现在一点都不压抑不感伤不急切,因为她始终知道,这里的一切她放不下。所以她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楚夫人见御不情这态度忽然也心安了不少,虽然不知道御不情为何情绪变化这么的大但是这是好事不是么。愣了一下之后便伸出手揉了揉御不情的脑袋道:“这是当然了,我的女儿自然是谁都喜欢的。道教那里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都是一群自以为正义的道貌岸然的家伙。多少年了打着正义的旗帜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真以为没有人治得了他们了么。”
楚夫人显然对道教那些家伙也是很不满意。诚然他们对四国做了很大的贡献,但是这不能成为他们未达到某种目的便肆意的牺牲他人的理由,人啊,不能太过自以为是,否则只会自取灭亡。之前没有那是没有遇到,而现在,只能说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了。对于御不情这样的人他们实在是不该擅自招惹。当然其实招惹也是没什么的,至少在御不情知道理由后说不定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他们错就错在太不把人命当命。自命清高的以为自己的命有多么的金贵,而别人的命则是连蝼蚁都不如。
御不情向来恩怨分明,护短,肆意妄为。但这些都是在不违背她的道德底线的情况下进行。御不情有她自己的坚持与信念,不信仰任何人。但是却也十分的睚眦必报。就比如说道教动手那么多次她都可以不计较,因为世界上不乏道法高深之人算得出自己的命格也没什么,将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她也说不的什么,但是,为了要了结自己而将一个村子的人尽数屠杀便触动了她的底线。这样她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别人让她不舒服她自然不能让别人舒服。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些天没了动静,但是现在的消停并不能抹杀他们所做的事情,她不能原谅,亦不会认同。她要去做的并非是为了那些死去的村民讨回公道,而是为了自己心底的底线与原则。其实没什么不同,但是御不情不是善人,不会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做什么事情,这些事不过是她想做便去做罢了。
“娘亲放心,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别人欺负我自然是要欺负回去的。那时候没时间陪他们好好玩,现在空闲了自然要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不过娘亲啊,你可要催一催大哥那边啊,要是我回来了哪里还没搞定我就替若葵另找人家了,真是那样的话哥哥实在是太没用了。”御不情嘟嘟嘴带着些许看好戏的模样说着。
说来若葵还真是劳碌命啊,自己家里解决了到了万事俱备东风也来了的时候用一用就可以脱身大吉,这个时候偏生舞阳又被卷了进去,也幸好若葵没有冲动行事,不然虞家和太子垮台便没有人能够牵制的住三皇子东方泽了,而需要稳固地位的三皇子自然会更加变本加厉的要获得凤家的支持,一旦这样舞阳便更加的危险,而子默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要对付东方泽可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若葵啊,总是那样的为别人着想,温柔起来没有人比得了,狠起来也是无人能及。也就自己大哥能够收拾的住这样的女子吧。
说起来这个皇位,真的照这样的阵仗下去可是非子默莫属呢。不管如何为了舞阳他现在已经与三皇子对上了,有若葵的帮助以及子默家族的力量从中得利也未尝不可,可是那样的话,舞阳不管怎么说那性子还是不太合适与皇位上的人有牵扯,不说别的就只是那么多的规矩她就受不了,何况将来还有那么多的女人跟她抢男人。这还真是不容易办啊。
御不情其实还是很爱操心的,不过现在自己想这么多也是徒劳,这些事也不是她能够掌握的,世界上最善变的无疑就是人心了。
“哎,不是你哥没用,而是这个儿媳妇不好追啊。”说起这楚夫人也是一肚子的苦水,郁闷闷的和御不情开始吐了。
“未颜那丫头聪明伶俐我是很喜欢,就是从小受的苦太多了,不肯轻易的相信别人,再者即便是信任了也不是会随便的依靠别人的主,就是这样太过自强的性子让你哥实在是无从下手,好不容易软磨硬泡的慢慢的产生了点感情眼看着就要水到渠成了谁知道舞阳那个小丫头哪里又出事情了。你以为你哥这几年容易啊。未颜的倔强和你真是有的一比,不过她能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也算是不容易,这些几乎从未依靠过别人,就是你哥哥,也不过是擅自出过几次力罢了,说来你哥哥能有这么快的进展还是要多谢那些半路使绊子的人呢,不过想到要不是他们现在也许尘尘都该成亲了我就快要抱孙子了就想把他们一个个煮熟了吃掉。一个屁皇位至于那么折腾么。真是的。”
楚夫人这话彪悍了有木有,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先是夸奖那些人绊子用的好,继而又恨不得把那些人吃掉,然后还竟然轻描淡写的说出了那个至高无上无数人争抢的位置只算个‘屁皇位’这要是叫那些人听到一定会气死的吧。不过楚夫人说的也是实话,在楚家人面前,皇位还真不算什么。在那些不在乎权利利益的人面前,自然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有的人太过执着与权利罢了。
“娘亲,不要处在这个位置鄙夷那些别人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位置,那样不道德。”御不情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实在是忍不住要劝慰一下。要不是知道自己是从墓地里出来的她真的会以为自己的这性子是被她家娘亲遗传的呢。而且她还不及她娘亲的二分之一。。彪悍。
“娘亲可是就事论事,难道说情情不是这么认为的。”楚夫人眼神闪烁的看着御不情,说话的语气是那般的笃定。那当然了,她的女儿她不了解谁了解?
于是,果然如此——
“噗哈哈哈哈,当然,一群自以为没得到的别人的就是好的,只会自怨自艾不懂的珍惜的家伙,一个个被权利冲昏了头脑,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也算是为世界人类做贡献了,每次死那么多的炮灰才不至于人口拥挤的龙洲大地人满为患啊。”御不情邪恶的笑着说着自己的长篇大论。果不其然获得楚夫人的大力赞同。
“有道理。有成功者自然就有失败者,不管是成功者也好失败者也罢,那些个沦为他们垫脚石的人都不在少数,所以自古以来都说皇位便是由那一堆堆白骨堆积出来的。谁都不能例外。区别就在于这个新进的皇帝对百姓来说是明君还是昏君。不过自由这两个字能够体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只会被权利蒙蔽了双眼,不管是皇帝也好,其他上位者也罢,亦或者是道教的人,这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在乎的则是那个驱使的人的心而已。”楚夫人的大论道理很浅显,却并非是谁都能够懂得的,不过她知道,御不情懂,也能够明白她的话的意思。
“娘亲,我明白。”道教那些人,她自有分寸。
楚夫人很是欣慰能够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女儿,要是只有那两个臭小子她这话都不知道对谁说。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果真不假。
“娘亲听说,前几天你带阳阳去了流夜?听说夜霆那小子这次回来带回来一个管事,貌似长得很不错的样子。”楚夫人向来对流夜的事情很是关心,虽然关心的只是流夜小倌馆的头牌。这也是楚御柳自婚后再未长久出去过的原因,自家这样的夫人在他实在是不敢跑远啊。为可怜的楚御柳默哀三秒钟。
御不情听了嘴角不自觉的就抽了起来,娘亲你敢不敢消停一会,你是看爹爹不在就要肆意妄为了吧,就知道你把爹爹支出去肯定没有那么的简单。不过说起来,好像那个人她在北辰见过呢。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啊,不过长得的确很出众啊。
“娘亲,你还是饶了夜霆吧,当年你带着才三岁不到的我们去流夜气的爹爹差点把流夜给拆了,当时的我们连带着混进去的夜霆都被被爹爹折磨的死去活来,就是现在夜霆见到爹爹屁股都觉得疼呢。”御不情实在是为为夜霆担心了,想当初自那件事情之后夜霆来找御不情只要看到楚御柳立马背脊挺直小手直接没经大脑的护住屁股,她可是看的真真的。现在说起来夜霆还是满脸的不自在呢。可见这件事给夜霆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御不情对夜霆的手段与之相比那都是小巫见大巫,上不得台面啊。
楚夫人似乎也是想起了那次的事情,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尴尬的道:“哦呵呵呵,娘亲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情情不要当真啊,娘亲才不会半夜跑去流夜或者夜府去偷看什么的呢。哦呵呵呵。。”
娘亲,你确定不会么?御不情默默地吐槽,对于她家娘亲这性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所以她才说她若真的是她亲生的话那这性子绝对是被遗传的啊遗传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