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惜讲科学道理,是对牛弹琴。
梁惜笑笑,“谁说不利啦,不是有句诗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么?程颢,咱俩的树挨得再近点吧,这样,在地底下,它们的根就可以纠结在一起,越缠越紧了。”
程颢垂着眼眸,脸皮已开始抽搐。
周围传来吃吃地笑声。
这件事,以至于后来有好一阵子,梁惜从“佳人”之列脱颖而出,成为了“梁连理”。
最终,程颢自然是拗不过梁惜的,也不愿跟她一般见识。
五年后,程颢出国归来,还去到那片爱心树林里看过,当年,梁惜最后很不文明地在他和她种的小树上刻下了彼此的姓名,时隔多年,字迹仍在,而且愈加清晰深刻。
大概,梁惜的愿望是有灵性的吧,如今,他们真的喜结连理了。
看到程颢有些失神地浅浅笑着,米扬伸出手臂,拍了拍他的肩,“是不是想到曾经,觉得很美好?”
程颢收回回忆,含蓄一笑,没有多言。
米扬再拍拍他的肩,“好好珍惜吧,梁惜这丫头,人如其名,生就是让人珍惜的。”
婚礼定在中午的十一点五十八分准时开始,在S市,人们习惯地以八分为吉时。
理论上,司仪和双方父母应该站在台上,等待新人进场,可是程母却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离开时,程母选着距离林父较远的距离悄悄离开,却不知,林父还是看见了她的身影,可因为她变化太大,没敢上前去认。
对于亲家母的先行离开,梁父虽然心里不爽,却也没办法,然后程颢的家人发言时,竟然是白冰代替的,白冰让一个朋友代为照顾着顽皮而会乱说话的小霖,用她自己的话说,程颢就是自己的亲哥,程母就是自己的亲母亲,她祝福他和梁惜。
席间,林岚偷偷走到米扬的身侧,还是那种凡事都无所谓地笑,“今晚,我去你那?”
米扬没心情。
林岚见无回应,笑道,“咱们这么久没见了,我不信你不想,难道,你有了新欢?嗯,这也是好事啊。”
米扬闻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可能性在你我之间,好像你更加有可能吧。”
林岚挽住他略显僵硬的手臂,“我的优点不多,可说话算数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在和你维系恋人和朋友之间关系的过程里,我不会有新欢,我的心是野,但是不花。”
在台上新人交换了结婚戒指的那一瞬,米扬再次妥协了,放软了手臂,让手臂上的那只白皙的手可以挽得更舒适些。
程颢和梁惜都获得幸福了,当初梁惜在全校人面前损了程颢的颜面,换做是任何一个自尊心强的男人,恐怕都不可能继续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纠缠。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走到了今天,米扬想,上天应该也是会眷顾他的。
台上,不等司仪说,新郎可以吻新娘了,梁惜便在交换戒指之后,跷起脚尖亲上了程颢的脸颊,淡淡地留下一个唇印。
台下哄笑了。
这一幕是让梁父惊讶的,他想不到短短时间,女儿就可以抛开惦记了五年的男人,转而这么喜欢上自己的丈夫。
程颢同样尴尬的,不知是谁笑着说声,“新郎不要太被动啊。”
程颢爱面子,被人质疑男性尊严的时候,他总会用行动反击,更何况,接下来的事,也是他早就想做的。
也不在乎是否会弄乱梁惜被人折腾了一清早的新娘发型,他伸出手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压下了唇。
“噢噢……”
叫好声、口哨声阵阵,本来有几分严肃的正统婚礼,变得轻松起来。
程颢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梁惜眨着水眸,看着他已经被晕染了唇膏的唇,悄悄一笑,鬼鬼的那种。
司仪见场面失控,赶紧宣布了下一项。某个重量级人物出场,为新人祝福。
当S市的张副市长神出鬼没地从一侧的休息间里出来,很多人都瞪圆了眼睛。
虽然知道梁星坤纵横商场有后台,也知道程颢如今是汪市长面前的红人,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的婚礼会把副市长级的人请到现场。
不仅如此,张副市长没摆任何官架子,只是以新人长辈的身份,发了言。
之后,张副市长在台上和程颢诸人握了手,并且拍拍他的肩说,“当初没有推荐错你啊,郎才女貌,真是登对。”
梁惜这才想起,自己竟从来没有问及程颢,当初父亲是通过谁找上了他。
不过,现在她懂了,把自己的相亲照递到程颢的面前,竟然是张副市长拉的线。
不知道张副市长是不是有着私心的,毕竟,程颢是正市长的身边秘书,这个月老,做的真是有些冒险,也有些让人心里介意。
对于商场、政界的一些猫腻和潜规则,梁惜从未亲自涉及,可处在那样的家庭,身边有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的朋友,想不了解都不行。只是,如今自己嫁了,这些过去的种种,她都不会再诸多过问,只想做一个爱着和被爱的小女人。
婚礼进入了尾声,程颢携新婚妻子,给各个酒桌宾客敬酒。
这似乎才是所有来访者最喜欢看的场面,因为任何热闹的场合,都少不了酒,也少不了喝醉的人,今儿个,众人是不可能放过程颢的。
远远的,乔丽和曾素站在一起,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你,这滋味不错吧。”乔丽冷哼着,冷言冷语地讽刺曾素,虽然她也喜欢程颢,也追过程颢,但她总认为自己属于玩玩一类,而且是光明正大,和曾素有着本质的不同,“这人呐,长什么样、有没有魅力都是一生下来就注定的,再怎么模仿别人,也都是个赝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