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代沟也忒大了点,这些古人,连安澜的老妈都比不上,她的妈妈的思维可是很跳跃的呀。看这黑衣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怎么就那么不灵活呢?安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年轻人,你可以想象力丰富点么?”
“哎呦!”话才说出口,头上便传来一阵痛楚,安澜痛呼出声。
原来是黑衣人给了她一个爆栗,安澜怒瞪眼前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黑衣人不满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怎能如此没大没小。”
安澜也不满,“我哪有没大没小,你本来就是年轻人啊。难道你是大叔?”说着她伸手想要扯开黑衣人的面巾,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却被黑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再往旁边一甩。
“看来你不怕我了。”黑衣人眼睛微眯,安澜心里不禁一慌,大哥,你可别发火呀,不是大叔就不是嘛,那么在乎年龄,你又不是女的。
还是不要得意忘形了,毕竟他是个不定时炸弹,小心为妙。安澜赔上笑脸,道:“那个题目就是那样的,你要不要回答嘛。”若是你不回答,我不会取笑你的。
黑衣人沉思良久,可还是想不通,最后他烦躁地说:“这问题不通,这题不作数。”
安澜目瞪口呆,这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还跟她耍赖起来了。安澜憋着嘴巴不依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可以不守信用,你答不出来就当你输了。”
黑衣人用力地看着安澜,安澜看到他犀利的眼神之后就后悔自己的刚直不阿了,她该委曲求全才对。安澜又讨好地笑,说:“好了好了,你别生气,这题就当做是例子,不作数。”说完之后,安澜在心里哭,这位神秘的帅哥,你能不能不那么善变?害我也跟着你一起善变了。
“那我公布答案咯?”安澜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不小心又触犯这位惹不起又躲不起的大哥。
黑衣人咳了两声,装酷似的说:“嗯,你说吧。”
安澜在心里鄙视,可还是老实又谄媚地说:“一最懒惰,二最勤劳。”
黑衣人皱眉,疑惑道:“为何?”
安澜讪讪的解释:“因为一不做,二不休啊。”说完之后她呵呵笑,并不是因为觉得好笑才笑,相反,她第一次觉得脑筋急转弯一点都不好玩,她后悔自己提出要玩这个。
“哈哈哈。”黑衣人却笑得很开心,“有趣。还有吗?”
安澜欲哭无泪,她能不能不玩了?
“没有了。”安澜说谎道。
黑衣人盯着安澜,安澜赶紧改口:“好像记起了一个。等我理理头绪啊。”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安澜开始出题:“有什么方法可以使麻雀安静下来?”
这次黑衣人并未多想,几乎是即刻便答了出来,“杀了它。”
听到这话安澜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仿佛自己就是那只可怜的小麻雀。她可怜巴巴地说:“可以换一种方式么?”
“我答错了么?”
安澜趁机灌输珍惜生命,杀戮可耻的思想,“干嘛要杀它呢,小小的麻雀多可爱呀,还会唱悦耳的歌,会飞来飞去,自由自在的,多么美好啊,如果我是一只小鸟就好了。不要胡乱杀生呀。”嗯,我也是“生”物,你千万别杀。安澜在心里补充道。
“你放心,我暂时还不想杀你。”黑衣人面无表情道,当然,就算他有啥丰富多彩的表情,安澜也看不出来。
安澜愕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所想?
不过,又是暂时,好吧,这样也已经很不错了。那么,她暂时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答案是压它一下,因为‘鸦雀无声’。”安澜还是不甘心地说出了正确答案。
黑衣人一头黑线,“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脑筋急转弯就是这样的,是你自己要玩的,那你就得遵守游戏规则。”虽然有点怕他,但是原则还是要坚守的。
黑衣人也不计较,说:“好,这题就当我输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也不会给你看我的真实面目,也不会告诉你我的目的,更不会告诉你我的来历。”
安澜翻了一个白眼,我想知道的你都不告诉,那玩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有一个很重要的,安澜试探性地说:“那你能不能不杀我?我说的不是暂时。”是永远。
黑衣人迟疑了一会儿,安澜的心悬在那儿。最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安澜才松了一口气。
生命安全有了保障,胆子便也大了起来,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安澜继续出题:“两个人掉下陷阱,死了的人叫死人,活着的人叫什么?”说完之后安澜就开始低头偷笑。
“叫……”黑衣人看了一眼安澜反应,鄙夷道:“这题有陷阱?我不答,你说答案吧。”
“活着的人叫……”安澜得逞似的笑,声音调高了几个分贝,喊道,“救命啊!”
这叫声出乎黑衣人的意料,待他反应过来,捂住安澜的嘴巴的时候,安澜的声音已经传了出去,而晚上巡逻的守卫听到了,立刻赶了过来。
黑衣人眼含怒火,安澜却不怕他,眼神示意他还不快走。
黑衣人举起手,安澜惊恐地瞪大眼睛,又使劲摇头,嘴巴还是只能发出呜呜声,她想说“你说过不杀我的。”
还好黑衣人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承诺,于是只是愤恨地看了安澜一眼,然后很粗鲁地将她一推,身形快速地从窗户消失了。其实他并未离开,只是贴着墙壁,等守卫们离去他才能走。他的武功确实很高强,他的脚踩着墙上一个小小的突起物,手撑在墙上,坚持一会儿是没问题的。
安澜揉着撞到床头的后脑勺艰难地爬起来,这时候守卫们也破门而入了。
“安姑娘!”带头的守卫急切问道。
房里乌起码黑的,他们也看不真切。
安澜惊动了大家有些不好意思,如今黑衣人已经走了,而且自己又毫发无损,斟酌之下,安澜决定还是隐瞒好了。于是她不好意思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是不是说梦话了?”
众守卫有点无语,不过还是认真地观察了房间有无不妥,“安姑娘为何不关好窗户?”
窗户?安澜扭头看了一眼,说:“哦,屋里太闷热了,我开着透透气。这是我的习惯。”
守卫们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就跟安澜说要是有事就叫他们云云。安澜不好意思地道谢并说他们辛苦了。
而窗外的黑衣人不禁莞尔一笑,这个安澜,骗人的本事还真大。正想着,安澜的一系列自言自语害他差点摔了下去。
安澜在房里嘀咕:“这个无聊的见不得人的臭男人,扰人清梦,应该把那个脑筋急转弯也说出来的。哎,后悔呀。”
黑衣人的好奇心被提起,正在他要再次破窗而入的时候,安澜已经自言自语起来,“小伙子,姐姐再出个题你哈。”然后是安澜故意压低的声音——“嗯”。接着安澜又说:“一头猪看见前方有一堵墙,却还是撞了上去,你说这是为什么?”一个低沉的安澜模仿的男声又灌入黑衣人的耳朵——“为什么?”安澜恢复自己的声音道:“因为猪不懂脑筋急转弯。”再然后就是安澜的笑声了。她爱编爱演的毛病又犯了。
窗外的黑衣人知道安澜是在讽刺他,他很是气恼,恨不得立刻进去教训她。不过他的怒气很快便消弭,然后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趣,要不要将她掳回去呢?算了,时机还未成熟,以后有的是机会。
黑衣人消失在黑暗的夜空里,而安澜也继续睡她的觉觉,这次与黑衣人的会面,她竟然觉得挺有趣,看来他也不像是坏人,她的潜意识里,居然想将此事继续瞒着萧敬轩和凌逸风,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是还是先瞒着吧,说了也解决不了什么,反倒徒增他们的烦恼。
有一点安澜很纳闷,为什么黑衣人来去自如?为什么都没人发觉?难道他的武功真的高成这样?还有,他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安澜都快将脑袋想破了,可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她又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错了,她有的,她很特别,因为她是穿越过来的,她是来自未来的人,可是对于这点,除了她自己,根本就没人知道。
如果说还有什么特别的,那么就是与萧敬轩和凌逸风的关系了,能与他们做朋友的女人,大概就她一个了吧。可是如果黑衣人要用她来牵制萧敬轩和凌逸风,那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两次他来,都只是跟她瞎扯胡诌,连一点实质性的对话都没有。
哎,真伤脑筋,想不通的时候,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难道,他暗恋自己!这个想法一出来,暗恋便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安澜在心里鄙视自己:你在二十一世纪看的小说还没忘记啊?你还真的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呀,你给我清醒点。
就算她不清醒,也会有人帮她,因为一个声音响起了——“安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