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眯着眼睛瞧着两个人消失的地方,半晌却是眉头一皱,抬手按住自己的头,身体靠向沙发。
伺候好小家伙,又哄她睡着。尤茗鸢又来来回回在房间里磨蹭好久,这才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男人没走,听到尤茗鸢下楼的声音也是微微皱眉,并没有抬头去看,也未曾再为难她。他只靠沙发上眉头紧皱,额头上有细小的汗珠冒出来,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尤茗鸢默不作声地走过去,以为他又是老毛病犯了。瞧了他一会儿,转身跑去厨房,半晌拿了温水和治疗胃疼的药物跑了出来,弯腰放在茶几上。
“喏——”
裴圣擎这才抬眼,视线落在茶几上的药物和温水上,半晌微微勾起嘴角。那弧度,却带着极为隐晦的诡异意味。他看着她,似乎有些嘲讽她也嘲弄自己的意思,“尤尤,我以为你会比较想盼着我死。”
她瞪着他,张张嘴巴想要说什么,最终选择作罢。
盼着他死?
他终于还是依依的父亲不是吗?
更何况,她并没有.....
响亮的电话铃声,在近乎僵持的气氛里骤然响了起来。裴圣擎抬头看了一眼尤茗鸢,抬手的片刻,尤茗鸢一阵小跑冲过去,一把接了电话。
“喂?”
电话里,背景相当噪杂,尤茗鸢只知道电话是莫锦桑打来的,其他的却总是听到不太清楚。她微微避开裴圣擎,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一些。
“恩,我是。大嫂,你的声音听不太清楚。”
电话那头顿了顿,片刻之后似乎领会到尤茗鸢的意图。那头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穿透噪杂的背景,瞬间传进了尤茗鸢的耳朵里。
“我说,你快来,褚连枭他......”
尤茗鸢的脸色一白,也顾不得思考其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褚连枭出事了。她放下电话,一手捞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拔腿就朝着外头冲。
“我有事,要出去。依依暂时交给你,我马上回来。”
人冲到门边,身后却响起了裴圣擎低低的似乎有些压抑的声音。
“他对你,很重要?”
尤茗鸢的手放在门把上一顿,片刻之后,一把拉开大门冲了出去。临走,女人无比清晰的声音,稳稳地传进了裴圣擎的耳朵里。
“没错,很重要!”
大门,在裴圣擎的眼前用力甩上。
男人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没动,他的视线落在尤茗鸢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额头上,有汗珠,在他静默的片刻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半晌之后,他扶着沙发的边缘,微微有些吃力地站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女儿休息的房间,有些缓慢地抬步朝着门口走。
耳边,又响起尤茗鸢说过的话。
我爱他。
我离不开他。
我不想放弃他。
他对我很重要。
他的步子停在原地,似乎有着迈不出去的趋势。他站在原地闭眼深呼吸,阻止心口和头部的疼痛继续蔓延。他试图再度抬步,终于迈出去一个步子的时候,却是眼前一黑。
明亮的光线里,男人高大的身体,顿时倒了下去。
裴圣擎想。
原来,那个最残忍的人,真的不是他啊。
原来,女人的心,可以比男人的狠......
尤茗鸢一路冲到酒吧的时候,褚连枭已经喝的烂醉。大哥不在,他的身边只有莫锦桑。她进门的时候,莫锦桑正在努力地,想要把倒在地上醉的一塌糊涂的褚连枭给拉起来。但男人根本不配合,身体摇摇晃晃的,一个功夫,再度倒了下去。
“小尤,你可来了。”
一见尤茗鸢进来,莫锦桑跟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似的。她松开自己的拉扯褚连枭的双手,站起来看了一眼尤茗鸢,抬手拿起自己的包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既然你来了,那这儿我就交给你了。”走过尤茗鸢的身边,莫锦桑安慰性地拍拍尤茗鸢的肩头,冷不防回头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我想,他应该是有好多心里话要跟你说吧。你们好好聊聊,这是我名下的产业,有事你可以打招呼。”
说完,人已经出了包厢,大门也跟着被诶细心地带上。
尤茗鸢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在男人的身边弯下腰,一手夺了他手里的拎着的酒瓶子,一边试图将男人拉起来。
“干嘛喝这么多酒,酒量明明就没有那么好嘛!”
她埋怨着,身体在男人的重量下再度弯腰。却依旧使不上力气,喝醉的男人闷哼一声,一个用力,尤茗鸢一个趔趄,顿时倒在了地板上。
手肘和膝盖同时跟地板撞击,痛得她当即轻哼一声。
闭着眼睛只顾着喝酒的男人听到声音,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是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尤茗鸢的时候,男人咧开嘴巴笑了起来。他依旧倒在地上,身体却沿着地板,一点点爬到尤茗鸢的身边去。他在她的身边侧躺下来,跟着微微直起身体,低头瞧着尤茗鸢。
“小尤?你是我的小尤?”
尤茗鸢小心翼翼地试图挪动身体站起来,一边做一边柔声回答,“是啦,我是你的小尤啦!”
下一秒,男人伸出手,一把将尤茗鸢给按在了地上。
“啊——”
她的尖叫声还来不及收尾,身边的男人却忽然如同逮到了猎物一般,狠狠地俯冲了下来。男人的双手,极为粗鲁地按住了尤茗鸢的双肩。她甚至被迫提起头,强制性地承接着男人充满酒气且霸道的吻。
此刻的褚连枭,早已经失去了一个冷静清醒的男人该有的意识。他也许根本分不清楚此刻身体下面的女人究竟是谁。但他闻到属于尤茗鸢独特的气息,闻到了来自女人身上独有的芬芳。该是精虫上身,在自己对一个女人强大欲望的支配下。男人的手甚至爬上女人的身体,试图奋力拉扯掉她身上碍眼的衣物。
“褚连枭......唔......”
尤茗鸢在男人的身下用力地挣扎,她的唇,被男人撕扯的生疼,就连身体,也都要成为男人侵袭的领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