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萧说话的时候有些轻喘:“我都跟你说了我知道错了我改,你怎么还是听别人的,别人让你走你就走你怎么就那么听话呢,我说的你倒是当成耳边风,当我拔塞子放屁呢是吧,只要咱俩好你管别人说什么呢,谁也不能左右我的先发,甭看他是我二哥,惹急了我了照样跟他翻脸,你倒好,我还在前方应敌呢你就在后捅我一刀,有你这样儿的女人么,不拿我当回事而,你说说你是不是还在恼我呢,嗯?”
韩晓笑又哭出来,哽咽着说:“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要走的。”
凌东萧站住脚,一边能歇歇一边能让自个儿的声音听起来更具威严:“以后甭在跟我说是你自个儿要走的!就是他逼你走的!我就认定了是他逼你离开我的!要不是他咱俩这会儿早就在上海了,说不定孩子都生出来了,他就是一搅屎棍子,见不得我好,要不是他是我二哥我真想骂他几句难听的。”
韩晓笑脸上还挂着泪呢,本来挺伤心的,一听凌东萧孩子气的话倒是又想笑,赶紧趴在他奔三强忍住。
凌东萧呼出一口气继续下台阶,嘚啵嘚啵个没完:“这会儿跟你拎不清,等回了市区咱俩好好谈谈,你整天介就一闷嘴儿葫芦,心里想什么也不跟我说,知道我这一年多怎么过的么,丫的跟一造钱机器差不多,累得跟一孙子样,还得天南海北的找你,刚瞧见你真想揍你一顿解解气。”
韩晓笑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不禁轻声说:“你这样找我,别人都愿意吗,你未婚妻……”
凌东萧正说在兴头上也没在意接着道:“有她什么事……嗯嗯?打住嘿,我说,”他肩一耸松开韩晓笑便从他背上滑下来,凌东萧扭过头抿着嘴巴盯着韩晓笑,眼睛里闪烁着散碎的光,心思一转就说:“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韩晓笑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仿佛思维已经飘到了远处,不说话只咬着唇低垂着脑袋,虚荣跟她在网上聊天的时候曾提及过凌东萧向一小明星求婚的事儿,还说你不怕了,这人要结婚了你终于脱离苦海了,后来她想既然要结婚了干嘛还要帮她弟弟做手术呢,她想不明白,就连其那几天见着宁楠水她不也说他要结婚了么,现在他这么问就摆明了这是事实,她忽然感觉她很心酸,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忽然捏住她的心,轻轻抓挠。
可凌东萧去不明白她的想法,这会儿他又想笑了,韩晓笑低垂的长睫毛覆在白皙的皮肤上,被阳光照出浅浅的阴影,她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像个白瓷娃娃,看她的表情凌东萧初步认定这女的是吃醋了,为了他吃醋,他就飘飘然了,美得冒泡了,瞧了瞧她那头乱糟糟的粟色短发,尽量把音量压低听起来没那么兴奋:“现在先甭说这个,先找医院看你的脚,有什么事儿咱回去了再谈也不迟。”
他又要去背韩晓笑,被韩晓笑一把推开:“我能走。”说完一瘸一拐的走了。
凌东萧看着韩晓笑的背影暗暗伸手掐了一把大腿,挺疼,这女的为他吃醋了哈哈。
医院的一声一瞧崴了脚脖子都不想看了,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崴个脚脖子就来三甲医院找专家?
“冰块冷敷,二十四小时后方可热敷,用些红花油按摩化瘀消肿。”
几句话就把他们俩给打发了。
到了酒店凌东萧把车还了就对韩晓笑说:“瞧瞧这儿能住人么,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跟我住别处去。”
韩晓笑立马涨红了脸,说:“我不去,我还有工作没完呢。”
“你这脚都这样了还工作呢,再说了咱们俩得好好谈谈,跟我走。”
“我不去!”
凌东萧恼怒地看着一脖子犟筋的韩晓笑,最后点点头说:“成,不跟我走是吧,我有法子让你们节目组的人今儿晚上都睡大马路上去你信不信。”韩晓笑扭头盯着凌东萧,眼睛里已经水雾缭绕了,凌东萧脾气也上来了,冷冷说:“不信?”
凌东萧这么这也是有他自个儿的小九九,韩晓笑所在的节目组里只有她与一个年龄比她稍大些的那个是女性,肯定百分百的住一起,不把他支走,还说什么蹂躏那回事呢,揉他自个儿得了。
凌东萧选的酒店自然是气势恢宏的最好的,一进屋那灯竟然是感应的,立刻满天花板都是穹庐繁星似的灯齐齐大放光明,韩晓笑保持缄默任凌东萧搀扶着她坐进沙发里,看着他脱掉外罩挽起衬衣忙碌个不停,与刚才的咄咄逼人像是换了个人,又是问酒店要冰块又是帮她脱鞋袜喷药,他一边用药油帮她按摩一边说:“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没听见她回答凌东萧就抬起头,发现韩晓笑还在咬着唇在忍着眼泪,两只眼圈都是红红的,眼泪在里面打转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他把韩晓笑的腿平放在沙发上,又在她的背后塞了几个靠垫才坐在一起,沉默了会儿开口,声音竟是难得的一丝温柔:“笑笑,一直以来咱们都没机会好好的推心置腹地谈过话,今儿晚上能跟我说说你的心里话么,不管好的坏的都成我都要听,行不?”
韩晓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带着哽咽指责他:“凌东萧,你从不顾我的感受总是强迫我做些我不愿意的事情,我这次来是出差,你让别的同事怎么看我呢。”
凌东萧拨拨头发违着心说:“这你不受伤了么,那边条件也不好,我不也是为了你好想让你休息好么。”
“成,算你为了我好,可你都要结婚了你这么着是干嘛呢,你就不能当做这世上根本就没我这号人,放过我成不成?”
凌东萧这会儿不美了,倒是有点急了,站起身蹲在韩晓笑跟前儿去拉她的手:“谁跟你说我要结婚了,我跟谁结婚去,就算结婚也是跟你结啊,你听谁胡说八道呢,这不是造谣损害我名誉么,谁这么无聊跟你瞎白话呢,说了我立马去抽那丫挺的。”
韩晓笑甩开他的手捂着脸饮泣,乌拉着说:“谁要跟你结婚,你从来都是自说自话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凌东萧“呼”的站起身,恨恨地盯着韩晓笑,恼地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才不甘心厚着脸皮粗声说:“那好,现在我跟你说我要跟你结婚,你什么意见?”
韩晓笑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凌东萧知道该是哄的时候了,就坐到韩晓笑边儿上伸手揽住她,强把她的手掰开,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韩晓笑干脆闭着眼也不看,只管哭。
“你这傻妞儿,我要真跟别人结婚了干嘛还费劲找你呢,我这心思你还不懂啊,没你我都不想活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多后悔,后悔以前老是对不起你,甭再生我的气了,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成不成啊,要不你骂我打都成,只要能解气,来,我帮你打。”他说着就掂起韩晓笑的手“啪”的甩他脸颊上了,声音挺响,吓了韩晓笑一挑,她赶紧的睁开眼睛抽出手,凌东萧已经凑过来去亲她的脸颊,喃喃说:“甭生气了好笑笑,不管什么事儿都怨我,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我发誓我会好好待你再也不混蛋了……”
韩晓笑刚想推开他凌东萧便吻住她的嘴巴了,这下可勾起凌东萧的邪念了,把不住了,忍无可忍了,拉起她的衣摆手就灵活地钻进去,任她怎么使力他的手就像黏在她胸脯上一样弄不掉了。
“凌……”韩晓笑一张嘴倒给了凌东萧一机会,立马粗喘着吻进去用力地吸允,这滋味太美妙,太享受,他撑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不就是等待着这一天么,这会儿真拿枪顶着他脑门儿上他也停不下来了,身下的韩晓笑太美好,美好的像花瓣,像露珠,哪怕是像飓风下的海洋他都愿意沦陷进去不停下,那种迫切,那种急不可耐,以及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身下某处,让他急得慌疼得慌,无法再有任何理智只有一个念头,把这女的弄上床,不管谁蹂躏谁都成,他已经等待了太久忍耐了太久,谁要敢这会儿打断他,他就找谁拼命。
凌东萧的不顾一切让韩晓笑觉得一股战栗从脑髓出发顺着脊髓骨一直颤到尾巴骨,他的嘴巴还可以忍受,无非是有点窒息,可他的手实在是太烦人了,太用力,只搓的韩晓笑觉得她的**已经红肿,这时凌东萧像是被蛰到了一样忽然弹起,嘶哑着嗓音说:“卧室里去。”
韩晓笑眼一花便被他猴急的一把捞起,抱卧室里去了。
凌东萧连洗澡这个过程都省了,根本不顾韩晓笑红着脸挣扎,扒完了自个儿的就去扒她的,他的亢奋在内裤里突起,裸露的皮肤上已经隐隐一层光亮,现在天还没黑呢他就这样,韩晓笑喘着去抓他的手说:“等一下……”
凌东萧根本就不听,无情地用唇舌去折磨她,使韩晓笑在欢愉与痛苦之间摆荡,等他终于挤进她的身体里时,从咽喉深处“嗯”了一声轻声说:“要命!”
天啊天啊!韩晓笑的头抵在床垫上,强迫自己深呼吸,她紧实的裹着他不停深入的强硬,每一下都让她更加接近欢愉的巅峰,凌东萧已经控制不住自身急切的需要,越来越猛,而韩晓笑忽然伸出双手插在他游历的臀部上,在眼冒金星和全身紧绷中达到了高潮,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叫声,却好像很遥远仿佛是别人发出的声音,凌东萧一听到她的叫声再也难以控制,弓起了强壮的身体,颤抖、释放、痛快淋漓。
韩晓笑脑子一清醒便很不浪漫地又哭了,她觉得她走人太失败,被凌东萧吃的死死的,一边哭一边喃喃说:“我真蠢,老让你欺负我。”
凌东萧满头大汗的捧着她的脸,去亲吻她的眼泪她的嘴唇,轻笑着说:“我爱你笑笑,真的,很爱很爱。”
“真的?”韩晓笑伸出手去揽他的脖颈把他拉过去紧紧地搂住,他笑着不住亲吻她的脸颊:“当然是真的,爱得快要发疯了,没你都活得不像是个人了。”
韩晓笑咬咬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说的要把你公司的股份永久留给我百分之二也是真的?”
凌东萧的身体忽然僵硬,像块石头,半响了才磕巴着说:“你你你说什么?”
他想抬起头,却被韩晓笑更紧的揽住,听她的嘴巴里吐出让他心惊肉跳的话:“凌东萧,你怕不怕死?”
凌东萧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地抬起身,吃惊的看着韩晓笑,韩晓笑揉揉眼睛说:“凌东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你要再敢欺负我,不尊重我,强迫我,我就把那个笔记本儿卖给小报记者,让全中国的人都能看到你写的遗嘱,还有,我可能也会发到网上去,让广大网友都去瞻仰凌先生的临终遗言,让别人都瞧瞧,坚不可摧的凌先生又多怯懦。”
韩晓笑伸手去抚弄石像般的凌东萧,他的脸颊上还有汗,她温柔地说:“你的,可听明白了?”
韩晓笑依然在深圳工作,她与凌东萧约法三章,忘掉以前任何的不快,从头来过,可凌东萧不得干涉她自由的生活,她对自己的工作投入极大的热情,当然收获甚丰,现在的韩晓笑已经独立主播一个交通节目,由于她的声音细腻好听,又幽默,很受大众欢迎,从原来一个小时的节目时间渐渐延长到两个小时,四个小时,更让她骄傲的是她的节目广告收入是其他节目组的几倍,她终于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深圳家喻户晓的名主播,虽然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可她已经获得极大满足。
凌东萧人虽不常在深圳。但却非常浪漫,韩晓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限时专送的鲜花,附带一小卡片,亲爱的,崩在考验我了嫁给我吧。
韩晓笑的同事对于韩晓笑的神秘男友极其好奇,有几个爱八卦的大姐总是问韩晓笑:“小谢,男友又送花来了?这年年三百六十五的不间断,真够赤诚的,不过,这总是见花不见人,你男朋友长什么样什么时间也让我们瞧瞧啊。
韩晓笑捧着花只是抿着嘴巴笑,凌东萧能做到北京上海深圳三地跑,也没怨言也是让她难以相信,有时候看他搭夜班飞机过来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还得搭早班飞机飞走,她也过意不去,看他有些憔悴的脸她也忍不住心疼的慌,凌东萧在她面前变化太大,跟变了个人换了性子一样,可她哪知道凌东萧的心思呢,以为他那么愿意这么折腾自个儿呢,他知道韩晓笑心软的毛病,想用苦肉计要韩晓笑服软,他多次建议韩晓笑去北京或是上海工作,别再让他过这种牛郎织女似地生活,但是韩晓笑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工作成绩,每次都拒绝了,只恨的凌东萧背着她咬牙切齿的,成,折腾我吧,现在还没结婚我让你先美美,有你撅嘴的时候。
凌东萧虽然极其不乐意韩晓笑离他那么远,让他整天过着空中飞人的日子可也没有法子,谁让他曾信誓旦旦的对韩晓笑说:“你放心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只要合理咱们就商量着办。”他答应韩晓笑重新开始,他要给韩晓笑一个不一样的婚前恋爱的感觉,满足她作为女人的虚荣,谁知道那么难,不但苦了他自个儿不说,韩晓笑那丫头简直得寸进尺,每当他忍不住和韩晓笑商量结婚的事,韩晓笑却说:“我的工作现在刚刚有起色,再等等吧。”
凌东萧一听恼了:“还等,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等我满脸皱纹胡子花白你才肯嫁给我?今年我都三十四岁了,马上就要三十五了,你还年轻你不怕,大把的青春随你折腾,可我折腾的起吗,该不是你耍着我玩呢吧,好报一箭之仇?”
韩晓笑咬咬唇却不说话,却起身穿好衣服“匡”的甩上门出了卧室,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只把凌东萧恼的恨不得上房子揭瓦去,一边穿衣服一边恨恨的想,这谁规定的要女人出去工作的,啊?分明是个胆小如鼠的女超人,一旦工作了成了职业女性了,不靠男人养活了,她就这副嘴脸,刚跟我同床的亲亲我我,一句话没说到她心坎上去就跟我摔咧子,闹脾气,这什么态度,什么心肠,我怎么偏偏就爱上了这么个女人,整天和一孙子似地哄她高兴不说,她心情好给个好脸色儿,不高兴了就跟我摔门了,我怎么就这么窝囊呢我,成,不待见我,我还不伺候了呢!
收拾好自个儿的东西出了卧室,直接走向公寓大门,换鞋,韩晓笑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准备做早饭呢,一看到凌东萧整齐的看似要出门,不禁问道:“你干嘛去?我准备做早餐呢。”
凌东萧也不搭理,直接打开门。“匡”的甩上,震得天花板上的灯都想晃晃,摔门摔的比她还响,走了。
搭了早班机回北京,凌东萧一路上都在恨恨的咒骂韩晓笑的不识抬举,这女人,看他是真心想要悔过就拿乔石吧,成,你就拿乔吧,小爷不跟你玩了,不伺候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跟自个儿玩去吧,刚走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摸出来一看,是韩晓笑,凌东萧本来憋屈的难受,可一看到是韩晓笑的电话又莫名其妙的好受了,清清嗓子,装出不耐烦的样子说“干嘛啊”
“你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有事没?没有就挂了。”
“~~~~~~~~~~~是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我这儿你不要的东西,你还要不要,要,我就给你快递走,不要,我就直接走扔了。”
~~~~~~~~~~
凌东萧的获取曾曾的窜上脑门儿了,抬手就把电话给扔出了,“我操~~~~~”他松松领带,吐出一口恶气,按压下想把办公室拆了的冲动,急躁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双手揪住头发万般苦恼,他没想过自个儿竟然也会这么窝囊,如此不长进,啊?年龄越大真是越活跃回去了,他凌东萧什么时候为了个女人这么束手无策了,他拍拍脑袋告诉自己,只要他现在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儿大哄一声“我凌东萧要娶个老婆,那些曾为他寻死寻获的女人们还不把他的写字楼给踩踏咯。
他盯着办公室的门恶狠狠的想了又想,大踏步的走过去吗”呼“的拉开门,却不想刚好一个小秘书要来敲她的门,刚抬起手就看到门忽然开了看见了满面愁容的老板,吓得小秘书一哆嗦,一下赶紧的笑了迎人:“凌先生好。”
凌东萧一下子气馁,无精打采的说:“好。”
“向先生刚打电话要见您,王小姐已经帮你约好三十分钟后见面。”
凌东萧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我知道了,去吧。”
他又进门把门关上,靠在门上心想,凌东萧,你个歪种。
向佐来的时候凌东萧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坐在大班台后办公,抬眼瞧瞧进门的向佐倒是满面春风,好似有什么喜事一样见他据抿着嘴笑,把他噶应的,只想抽他。
他把手中的工作停下,说:“咖啡,茶,那一种?”
向佐摇摇”手指说:“泵跟我来这招,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眼睛里尽是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没事儿赶紧走吧。”
凌东萧这才“扑哧”的笑了出来,靠在椅背上摊摊手“你怎么把我说的跟你似地,几天不见你倒是学了新本事了。”
“何止。”向佐大大咧咧的也靠紧座椅里,盯着凌东萧深沉的说:“我最近还学了一样本事,相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