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神秘邪少 > 发脾气全文阅读

等比尔都走了凌东萧就悠然的坐在一边看着宁楠水说:“好妹妹,酒醒了?”

宁楠水也不醉了也不发疯了,用手拨开脸上的湿发恼怒地盯着凌东萧恶狠狠的说:“你敢这样对我!”

凌东萧笑着靠近沙发深处,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笑着说:“还有更绝的,要是你酒还没醒我就让你试试。”

“你……”屁股下都是水,宁楠水把自个儿屁股挪到干燥一点的地方儿才哼着冷笑一声说道:“跟我这儿耍什么威风,对一个女孩子做出这种没风度的事情,怪不得韩晓笑不喜欢你要躲着你,我要是她也会躲得远远的,你这个疯子。”

这本是凌东萧的硬伤,被宁楠水毫不留情的拿出来暴晒,他的优雅立马就像被鲨鱼惊吓的小鱼一样溜得无影无踪了,一皱眉,不由得怒火从两肋腾腾的窜进胸膛里去,渐渐发狠的目光紧紧的逼视着还在拨弄着湿衣服的宁楠水,胸腔里的怒火翻来滚去,好想要冲到外面去烧掉一点什么东西才好,那张帅气的脸也好像憋过了头,渐渐发红。

凌东萧不再说话让宁楠水有点奇怪,她也只是随意的瞥了他一眼,瞧见他那个几乎冒烟的表情她就打心底开始怵了,凌东萧发火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见了,其实她最怕的不是他的表情,而是他的眼睛,如果说向佐生气时的眼睛深邃似海,那么凌东萧的眼睛就是狂风暴雨下的巨浪,把他的英傲气完全的烘托出来,整个人看起来阴狠戾气,宁楠水赶紧把眼光移开盯着某处,又开始饮泣,咕哝着说:“本来就是这样,你们都是混蛋,不把女人当回事而,我为了向佐付出多少感情了我,他从来不感动还对别的女人说他爱的辛苦,不带你们这样儿欺负人的,韩晓笑那个女人铁石心肠的,早晚要他好受,不信走着瞧,有他吃亏的时候。”

凌东萧已经忍耐不住地站起一把揪起宁楠水,把宁楠水吓了一跳,他离得太近呼吸都喷到宁楠水脸上去了,宁楠水惊叫一声赶紧的挣扎,惊慌地尖叫道:“你干什么干什么?放开我!”

凌东萧紧紧地箍着宁楠水的手臂,似是要扭断宁楠水的胳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你知道韩晓笑在哪儿?她是不是跟向佐在一起?”

宁楠水像被捕到岸上的鱼一样扑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声哭叫:“混蛋!放开我!你们这群傻瓜王八蛋!放开我!”

门外的扬子津已经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忙推开门就看见凌东萧死死地箍着宁楠水,他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一边拉住凌东萧一边说:“我靠,你疯啦,还是眼花啦,这是宁楠水,你他妈没毛病吧。”

凌东萧恶狠狠地甩开扬子津,根本顾不得扬子津的胡说八道,揪起宁楠水死命的摇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韩晓笑在哪儿?韩晓笑在哪儿?”

宁楠水被凌东萧的力道晃得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受不了奋力挣脱他的桎梏,大哭着说:“没错!她跟向佐在一起,她在深圳,你满意啦?凌东萧你瞎了弄来那么个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我恨死你!”

韩晓笑在深圳!

扬子津一听更急,顾不得风度也是扑过去一把揪住宁楠水,也不知是兴奋还是不信急急道:“你你说什么?韩晓笑在哪儿?”可怜的宁楠水跟一被劫持的人质一般被两个虎背熊腰的男人紧紧扭住,只气得她咬着唇流眼泪,抬起一脚踢在扬子津的腿上骂道:“给我滚开!欺负女人,不要脸不要脸!”

扬子津赶紧的撒手已经开始嗷嗷叫,这女的穿着尖头皮鞋踢在他的腿上,跟快要断了一样疼。

凌东萧已经被这个消息震得脑袋发懵,就像脑袋上被人狠敲了一棍子,又似是一道霹雳劈在他的耳膜上,他只觉得耳朵里被震得嗡嗡作响,他有多久没有那个女人的消息了,虽说不放弃寻找她可有时候也是极灰心的,他抖着手惨白着脸放开哭闹不休的宁楠水,一个声音在心底叫嚣,韩晓笑在深圳!她与向佐在一起!他被这两个人蒙在鼓里!

无法遏制的怒气随着血液燃烧,一口恶气憋在嗓子眼儿里噎得凌东萧喘不过来,他图开还在揉腿的扬子津转身就走,他得去深圳,他得亲眼瞧瞧宁楠水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真假他也得去瞧瞧,一直以来他等待的太久,被折磨的太久。

三个多小时的航班加上进入深圳市区的时间,凌东萧风风火火的赶到向佐下他的酒店处已经是深夜,向佐穿着浴袍打开门瞧见凌东萧就笑了:“怎么才来,还这么晚了。”他也知道,宁楠水负气走掉以她的个性肯定要跟凌东萧说个清楚,一连几天他都在奇怪这个凌东萧怎么没动静连个电话也没有。

凌东萧确实气急败坏地冲进去,客厅里没有人,只有桌子上摊着的纸张,他又冲到卧室里,没人,洗手间,衣柜,甚至鞋柜他都打开瞧了瞧,向佐也不说话跟在他后面,他打开什么向佐就顺着他的眼光也往里面瞧瞧,知道凌东萧板着脸站客厅里瞧着他,向佐才兮兮地笑出来:“你干嘛呢,这屋里都被你弄个底儿掉,找什么呢。”

凌东萧已经满肚子搓火儿,脑门子上都冒汗了,恨不得一拳打掉向佐脸上让他讨厌的笑,粗声说:“甭跟我这儿抖机灵了,韩晓笑呢?去哪儿啦?”

向佐大马金刀地往那儿一站把手背在身后对着他眨眨眼说:“合着这么着晚了来,原来是找韩晓笑啊,她那么大一人还能藏在鞋柜里,您也正是够创意的,韩晓笑不是在英国么,怎么来这儿找啊。”

凌东萧忍无可忍脑门儿上都迸起青筋了,上前一步抓住向佐胸前的浴衣咬着牙说:“甭跟我兜圈子,她跟你在一起你们俩联手儿的骗我!”

向佐板着脸说:“放手,不然不告诉你。”

凌东萧死死地盯着向佐的眼睛,只恨自个儿的眼光不是两把刀,把向佐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慢慢松开手向佐倒是又扑哧笑了,点点头说:“得,真恼了,坐吧哥们,我就跟你说说,韩晓笑的事儿。”

凌东萧耐着性子听向佐把韩晓笑的事儿跟他说明白,完了“嚯”的站起身,等不及就要去找韩晓笑去,向佐一把拉住他说道:“你也不瞧瞧这都几点了,你能让人家安生会儿么,天亮再去也不迟吧,都等了这么久了多等几个小时怕什么,她人又没插翅膀还能飞了。”

凌东萧看看腕表,已经凌晨了,想想也是,按压下急躁的心情坐进沙发里捶了一下扶手恨恨的说:“好个许蓉,敢跟我掉腰子,等我湖区有你好瞧的。”

向佐瞥他一眼说道:“萧子,改改你那脾气,啊,不管什么事而不如意就着急上火,一沾着韩晓笑的事儿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的精明都用到哪去了,今儿晚上要是韩晓笑真在这儿你打算怎么办啊,拿刀砍人?”

凌东萧冷冷地瞧着他说道:“你真几天没见着她?”

向佐一谈手说:“我忙着呢,哪有时间,再说,就算我去找她她也不一定见我,前两天约她出来吃个饭,她都推说没空,还说是朋友呢,一点面子都不给。”

凌东萧心里美滋滋的就差笑出来了,可他忍住依然板着脸说:“你说的可是真的?真对她没想法了?”

向佐用手抹把脸,敛起心神,想起韩晓笑对他说,咱们只能做朋友的话,朋友,两个字就粉碎了他的痴心妄想,可他再痛有什么用,他也有男人的尊严,总不能死缠烂打吧,何况,还有宁楠水呢,那女人生气了说要跟他分手,他惹她生再大的气她也从来没讲过那样的话,他现在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面临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鱼与熊掌果然不能兼得,他重重叹口气说:“萧子,跟你实话实说,其实心里难受得很,我也是真心对她的不比你差,可是,我尊重她的选择,只要她好好的,怎么着都成。”

第二天天刚亮凌东萧就迫不及待的找韩晓笑去了,一问,惊得他半响动弹不得,韩晓笑居然随着节目组出差了,哪儿?成都!昨天就走了。

凌东萧那个恼啊,他跟猴子一样蹦来蹦去也没见着韩晓笑,马不停蹄的赶去成都,找到节目组下榻的酒店,一颗心早已是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有点近乡情怯了,可凌东萧还是直兴奋地整个人飘飘然好像直上云霄,这韩晓笑见着他会是什么表情?

可惜他很快就泄气了,因为他没找着人,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说出去了,他就等,一直等到下午快两点了才等着深圳节目组的人回到酒店,可韩晓笑却不在行列,他恼地恨不得在原地好好蹦一蹦,有人告诉他,韩晓笑去了石经寺,刚走。

待得知凌东萧是从北京赶到深圳又追来成都找韩晓笑的时候,人人好奇,撒个谎弄来韩晓笑的手机号码他刚想打个电话,一想,不成,还是用酒店的吧,万一惊着那女的了有没影儿了,电话接通韩晓笑在另一边“喂?”了一声,只一声,却犹如石破天惊震断心弦,凌东萧愣怔一下“啪”的挂断了电话,半响他都觉得自个儿的手还是抖的,这让他魂牵梦萦的一把声音真真切切听在耳里,似梦似幻,这隔了一年不曾听到过的声音还是如此的软腻好听,真让人难过,他再也忍耐不住相思,让酒店帮忙租来一辆车心急火燎地赶去石经寺。

石经寺年前的时候凌东萧来过一次,还在大雄宝殿抽了支签,上上签,他厚着脸皮说求姻缘,那解签的师傅就笑了,只说,心想事成。美得他冒泡了。

现在石经寺里还是一样热闹,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他东摸西找的转遍了几个大殿也没瞧见让他眼熟的影子,不过他已经不心急了,摸出电话心想管他呢先打个再说,一抬头却发现他已经绕到前年他与韩晓笑合影的那株古木前,依然是满树的红飘带,在微风里恍如情人的手招摇,树下一溜儿跪着几个诚心膜拜的人,一个染着粟色短发的姑娘跪在那里背挺得倍儿直,凌东萧停下脚步,胸腔里的那颗心似乎想要跳到他的舌头上去,他用手拂拂胸口,迈开步子,坚定地走过去,仿佛混乱的世界终有了方向。

韩晓笑还在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她本来已经安定再也不要自寻烦恼,可是见过向佐以后所有的往事都被勾起,她的一汪春湖又被打乱,最近几天晚上总是谁不安稳,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一年前的首都机场内的咖啡厅里,那一双多重感情的眼睛,里面饱含了哀伤痛苦,但还有愤怒和失望,那一幕她至今都忘不掉,时不时想起,像电影拷贝一样,趁她不在意的时候就会自动的放一放,那激烈的痛楚,混乱的迷惘,曾让她不知如何放手,她觉得她错的厉害,她总是做错事,明明是恨明明是难堪,明明是……一错再错,在道德上让她觉得自己不知羞耻,那个男人明明是掠夺者侵略者,可后来呢,她好像觉得她已经不在乎,特别是他说,好像去上海吧。

身边有人紧挨着她跪下,蹭着她的胳膊,她皱皱眉往边儿上挪了挪,可那人一抬手又碰到了她,她反感,睁开眼睛朝一边儿看了一眼,刚扭过脸儿来闭上眼睛却又骤然睁开,盯着眼前粗大的树身好一会儿,才又慢慢地扭过脸儿去看向紧挨着她的那人,是个男人,表情很虔诚,紧闭着双眼,也是双手合十,可这男人的侧脸熟悉得让韩晓笑眼窝子疼,只惊得她想要跳起来,浑身冒汗,那颗心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溜着她的胸膛上下左右地惊窜,她的手跟腿开始忍不住打颤,这,这谁?

她觉得她后脑勺上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她想眨眨眼,做不到,站起来,更做不到,她的脑子里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一个念头,走走,赶紧走。男人比她还要虔诚,还在闭着眼睛默默祈祷仿佛周围空无一物,韩晓笑满手心的汗,悄悄地抓住腿上的裤子,想悄悄地站起身,刚费力的抬起这一条腿,男人忽然睁开眼睛扭过头,俩人的眼光一下子碰撞在一起,只惊得韩晓笑一软坐到地上,男人抿起嘴巴,黝黑的眼睛里闪动着璀璨的光,荡起一圈圈的波纹不停晃动,就像沉静的湖面上被投进一颗石子,脸颊上的酒窝被阳光照得刺眼,他面无表情的开口:“怎么啦?见了鬼了?”

韩晓笑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凌东萧,两片嘴唇一张想说话却只能打磕呗儿,“凌凌凌”了好半响才扭过脸儿去瞧瞧呗经幡捆得严严实实的祈福树,又扭回来瞧瞧凌东萧,眨眨眼,似乎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眨眼的动作让凌东萧瞧得只想不顾一切把她扑倒,按在身下好好的……蹂躏蹂躏,这姑娘的表情跟一小木偶一样傻……一样可爱,不过这可是寺庙,佛家清修之地他得忍忍,蹂躏那回事等回了成都市区再说,跑不了你丫的。

他还在胡思乱想呢韩晓笑却一下子跳起,跟一练家子的鲤鱼打挺差不多,白着脸冒着汗惊弓之鸟般慌慌张张的就要走,凌东萧心一紧赶紧的叫住她:“暧暧别介啊,我这腿都跪麻了,你倒是拉我一把啊……回来!”

韩晓笑还听他的,还拉他一把,做梦去吧,这会儿韩晓笑只恨不得脚下踩着俩风火轮儿能跑的更快点,这,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韩晓笑受不了了,这怎么哪哪都能碰着面儿啊,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吧,在这儿也能遇上,这不要人命么,韩晓笑觉得就算在学校跑八百米她都没有这么利索过,一边粗喘着一边闪、躲、腾、挪、连撞带碰的避开新人地出溜一样,她心里嚯嚯乱跳,闷着头也不分东西南北了,找不着大门了,见了过道就钻,看见是个门就进,只在心里磕巴着说,妈呀,可吓死我了。

迎面走过来一群戴着旅游帽的游客,韩晓笑一个不小心跟一人撞了个满怀,她刚跟人道歉就听见身边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声说:“你倒是慢点儿啊,晕头蚂蚱。”

韩晓笑也顾不得礼貌了尖叫一声撒丫子就跑。

可把凌东萧的鼻子都气歪了,掂着两条腿就追,暗自咬着牙心里说,你就跑吧你就,看你今儿个还能逃出小夜的物质上不。

一直追到山门前下台阶的时候,韩晓笑为了躲人交上的球鞋一滑,一屁股蹲坐在台阶上,尾巴骨跟坐进了冰窟窿一样,先是凉后来钝疼,嘴里呲呲着,凌东萧已经赶上来在她跟前儿站定,一边喘息一边恼怒地道:“你他妈疯啦跑什么?真把小爷当鬼了?”

韩晓笑揉着脚踝低着头不说话,两滴眼泪滴在裤子上,凌东萧心一软瞅瞅她的鞋子蹲下来,拨开她的手说:“崴了?我瞧瞧。”

韩晓笑拍开他的手还是不说话,只抽噎着哭,前几天刚崴了脚,今儿又崴了,这会儿转型地疼,屁股也疼,凌东萧歪着头瞅着韩晓笑的红鼻头,心里小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发软,固执地挽起韩晓笑的裤管一看,已经肿起老粗,他轻轻一按韩晓笑便“啊”了一声眼泪便噗噗地往下掉:“我疼,疼死了疼死了。”

韩晓笑一哭凌东萧就很想笑,多熟悉那,多亲切那,这不还是他的那个水娃娃么,瞧那红鼻头多可爱,他都忍不住想伸手拧一把,拧得再红些,他咬住唇强忍住笑,粗声说:“还知道疼?崴断了才好,让你跑。”

韩晓笑一听实在是忍不住伤心失声痛哭出来,哭到后来她知道她已经不是因为疼才哭,倒似是要把一年多以来心里的憋屈,委屈,难过都给哭出来,没完没了了,已经有人想要围观了,凌东萧也不说话依然抓着她的脚踝看着她哭,这会儿他也不想笑了,韩晓笑的哭声让他觉得挺不好受仿佛心里被塞进了几块石头一样,默默地把她的裤管放下来,伸手给她抹掉眼泪低声说:“甭哭了,嗯?”

他扭头看看延伸到半山下的台阶,站起身背对他扎个马步,侧着脸说:“赶紧的,找个医院瞧瞧去。”说着抬起一手拍拍自个儿的肩膀。

韩晓笑抬起泪汪汪的脸,凌东萧还不耐烦地催促:“你倒是赶紧的,以为这个把式好弄啊,我腿都酸了。”

用袖口抹把脸韩晓笑才慢慢站起身,慢慢趴到凌东萧的背上去,还没等她做好准备凌东萧已经抓起她的大腿就直起身子了,呼出一口气说:“你可千万甭扭来扭去的,不然咱俩从这台阶上滚下去,虽说比用走的快些,可挺疼的,比你崴了脚脖子还疼,听见了么。”

韩晓笑咬咬唇,这不废话,不搭理。

她这时像个乖乖的好女孩软软的趴在凌东萧背上,犹豫一下慢慢伸出手攀在凌东萧解释的肩头,韩晓笑侧着脸能看到他白净的脖颈耳朵,圆圆厚厚的耳珠,还有他衣领里散发出一股子好闻的清香,像莲花,也像绿草的植物味道,韩晓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每踏出一步的颠簸。

虽说韩晓笑挺瘦的,可毕竟还是百来斤重,凌东萧受过伤的那条腿在台阶上已经吃力,没多久就出汗了,他又把韩晓笑往背上颠了颠,低声说:“笑笑,刚看见我干嘛要跑,是不是还怕我呢。”

韩晓笑睁开眼睛半拉脸斜趴在凌东萧的肩头,看见了他额角发根处已经密密的一层小汗珠子,她看不见他的嘴巴,却看见他脸颊上的酒窝,浅浅的,她的眼睛又湿润了,咬着唇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