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神秘邪少 > 女人,玩玩而已全文阅读

“先生,十五楼只有一位病人,请问您......”护士站的护士看见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却不是先前来过的人,怕他走错了楼层特意问。

“我就是来探望这位施先生的。”邬安皓礼貌地点头微笑过后继续往前走,1506号房门没关严,他却定着没有走进去,只听闻里面传出的声响,那把熟透于心的声音回荡在耳中,心中。欠身透过门缝上看进里面,只见坐在床上的韩小欣把施一寒的腿搁在自己大腿上,熟练地揉捏肌肉。他只觉得一阵酸气从胃里升起,骤然烧上心头,目光凌厉地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我要走了,待会儿护士把药热了拿过来,你记得要喝光......今晚我就不过来了,约了水娟去看房子......你不许乱动,要我知道你拄着两根拐杖下床......”他受不了她啰啰嗦嗦地唠叨个不停,身子往前曲猛然吻上了她的嘴,心底暗笑让女人闭嘴的最好方式果然还是这个。吻了良久后她才挣脱着看看表,一边埋怨他,一边急急忙忙地奔着出去。

她飞快地打开房门,一阵风闪过了自己的脸,没注意到门外还站着人,差点整个人撞在他身上,而邬安皓也伸手上前虚扶了一下。她定神一看时才发现是他,一瞬间地错愕着过后出门前又回头跟施一寒说了句再见就跑着出去了。

而邬安皓只是看着她如风一样离开了自己的身边,仿若当他完全不存在似的,一阵愣神。施一寒看到他倒没觉得惊讶,饶有兴致地问,“今天可是吹什么风啊?邬总竟然到这来了?”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见客的人也不见得有半点的窘迫,倒是比一身西装的邬安皓更气定神闲。

“我刚和S&D那边的人用完午餐,既然路过这里,就顺便替我们新加入的成员们来探望探望旧上司,以表心意罢了。”他脸上的微笑无懈可击,暗里却是汹涌不已。

“那可要代我好好谢谢他们,也替我祝贺他们找到个好东家。”他字字句句真诚,刀光剑影都融在无形中。

“Mortimer,这也实在怪不得我,树倒猢狲散这道理,你没理由不懂的。”邬安皓这句Mortimer叫得颇为亲切,想当日叫他寒少,李董,都不抵这一声Mortimer来的让人舒坦,那是因为他已经有足够的资本俯视昔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施一寒。

“那是,你说得有道理。”施一寒谦虚地微笑着点头,一幅小生受教的模样,转而眉头轻挑地看着他语气深长地说,“只怕有些事过而不及,邬总可要当心了。”

“哎,说到步步为营,这要向Mortimer你赐教了,听说这几年MRG亚太分区在CSR(企业社会责任)方面投入不少,特别是残疾人公益慈善部分......回头得让单宁也学学Mortimer的未雨绸缪,可惜咱又没有什么残疾人......”他自顾自地说了几句,句句刺耳入骨。施一寒却也只是无可置否地笑笑。

“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下午还得和新members继续S&D的项目,Mortimer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反正MRG最近也没什么好忙的。”说完便告辞了,施一寒却犹如看着一个小丑在演独角戏完美地落幕,嘴边最后一丝微笑还在,眼中的目光已全然凌厉冰冷。

邬安皓下楼时却没笑,眼神的阴郁暗沉得看不见底。还是看不惯这施一寒一幅无所谓胸中自有胜算的模样,随即又打了电话让公司里的人紧跟着S&D这项目,MRG有什么动作都必须汇报。

回到车里,两高层似是在说着施一寒进院的因由,他转头似是无意地问了一句,“什么病?”

“听说是天气不好引发的哮喘。”

他这才记起去探望病人连个礼都没带上去,敲了敲椅背让司机开车,随即又拿起电话对秘书说,“送个花篮到××医院的1506.”

“是的,邬总。请问要选哪一种花呢?”秘书拿捏不准他是送给红颜知己还是亲朋戚友,多嘴地问了句。

他不以为意地随便说了句,“就香水百合吧,够清香,适合养病的人。”嘴角的微笑已经灿然于脸。

古色古香的茶楼,艳阳透过院子的玻璃屋顶打落在半开的荷花上,水波粼粼闪熠,可惜毕竟是人工的温室伺候着,艳丽得失了本色,越发得让人觉得虚幻得不真实。

“嫂嫂今天怎么有空约我喝茶来了?”风尘仆仆进来的单姜绫把外套递给一旁的服务员,一脸笑容地看着面前的嫂嫂,花茶的幽香缓缓飘荡于温暖密闭的空间,只觉得心旷神怡。

刚才从S&D的谈判桌上下来,那边的负责人仗着僧多粥少,一再把条件加码,看着合同上的数字,她已经暗觉不妥了,而邬安皓却是一脸无恙,没有表情。出来时她忍不住问他,S&D再这么有恃无恐下去,这个项目对单宁而言就似是鸡肋了。却没想到他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说,他们不会再加码了,这个项目除了单宁,没有其他人能做。脸上的把握十足也让她信心百倍,她就知道他不会让她失望的,和他一起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会成为这个领域的王者。

“小泽的小姨下个月结婚,我过来帮忙准备婚礼的事情。”彭静雅端庄典雅,从头发至妆容衣着都讲究得一丝不苟,毕竟是世家小姐,连端起骨瓷茶杯的姿势都优雅至极。“最近,你和邬安皓怎么样了?”出口似是无心,却带着几分关心之意。姜绫这孩子打小就好强,家里二老就怕她的倔性子逼着她不惜一切地玩火,最后烧了手落得一身伤。

“就和往前一样呗,还能咋了?”姜绫有点好笑地拿起茶杯,温度刚好,不烫手,只是舒服。他们往前就很好,往后也会一直好下去的,她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最近在公司里日夜并肩作战,她总觉得又找回了大学时的感觉,她和他依偎着在图书馆,一坐就是天亮。偏偏两个都是要强的人,怎么都不让自己打瞌睡,死啃着砖头厚的书。她永远也忘不了他专注的眼神,他和她是一类人,追逐着非要不可的东西,永不放弃。

“听你哥说最近邬安皓追S&D那项目追得很紧,既然能交给你们,他总是相信你们的,也不愿意管着你们,只是有些事,该知道权衡一下。”她语重心长地旁推测敲,单家和施家向来世代交好,虽然这几年几派人斗得厉害,但施家树大根深,老爷子也是尽量回避着惹到那边的人,施家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不会撕破脸皮。两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才相安无事,无波无澜。

姜绫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随后又放松了下来,“嫂嫂可以让哥哥放心,我们会有分寸的。”她不敢轻敌,却也相信自己的他有这个能力夺得一切他们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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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天生出来的时候一秤,吓了一跳,四千克啊,足足八斤多,我当时一愣,还以是巨婴来着......今天早上又称了一下,抱着觉得轻了不少,吓了一大跳,以为小孩也太小气了,后来医生过来说这是正常的生理性体重下降才放下心来......”医院妇产科的普通病房里,小小的婴儿在妈妈怀抱中,皱着五官睡大觉,懒得理一大堆大人的品头论足。

“哎呀,这大头小子,怎么越看越像他老子。”水娟接过抱在手里,忍不住亲了一口又一口,这个年纪的确是母爱泛滥的顶点了,看的她也在幻想着未来自己孩子的模样。

旁边的韩小欣打趣道,“你要是喜欢孩子,和陈伟努力努力,赶紧生一个不就得了!”床上刚刚生完孩子的黎丽是韩小欣旧东家的同事,今天和水娟约好了过来一起看她的,床上的人这第一胎倒像是经验十足似的,生产过程异常顺利,脸色红润。

“你以为怀胎十月之苦,一朝分娩之痛这么容易啊?再说了,现在才刚刚开始供房子,结个婚已经是大出血了,哪还来闲钱生孩子啊?”水娟抱着孩子叹口气,现在要孩子哪能说要就要啊?还是丁点大时要奶粉,尿不湿,保姆,大了点后要上学,哪一点不用钱。

韩小欣小心地接过被柔软的衣服包裹着,只露个小脸的BB,笑的嘴也合不起来了。身体柔嫩的小东西带着淡淡的奶香,脸上的皮肤还有点皱皱的,五官都很小,她只觉得很可爱舍不得放下来,一直抱着摇啊摇。小孩子不闹不哭的时候是最可爱的,他们对这个世界还没有认识,一切都纯净透明,只管吃只管睡。

小时候她就爱蹲在别人坐月子的大嫂家门前,看着别人的母亲逗着小小的孩子,宝贝一般抱在怀里,呢喃着不知名的歌儿。她常常想,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抱过她,珍宝一样抱着舍不得撒手。

“你要喜欢,也赶紧找个人生一个得了呗!”水娟挤眉弄眼地暗示韩小欣说,意有所指。

韩小欣瞥着她给了一个白眼,低头看着婴儿时又一脸母性光辉的样子,让床上的黎丽也忍俊不禁。

其实也凑巧,黎丽生孩子的医院刚好是施一寒那里,她趁着水娟和黎丽继续在聊育儿经的空档上了15楼一趟,却不料护士说他睡着了。他在医院憋了这十几天,又不可以乱动,来陪他的时候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也觉得难受。可这几天却又不像前一阵子一天到晚喊着出院了,倒是安安静静的,用他自己的话是“偷得浮生半月闲”,他的脑子总是装着些别人看不懂的事情,她干脆也懒得理他。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长款针织外套,一双毛绒绒的白色平底中靴,戴着毛线帽子围着围巾,只露出精致的小脸,线条清晰,更觉得像个学生似的。其实鞋踩在地上也听不出声音,她还是踮起了脚尖。床头的laptop闪到了省电模式,她走上前去把它给关掉。

这头的施一寒无意识地动了动身子,把手伸到被面上了。这人连睡觉也不安生,她拎起他的手腕放进被窝里却不料被他反手握住,趁着她愣神把她的头压下去,越发凌乱的气息一路进犯。待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在解开她的围巾了,微凉的唇印在她的喉咙薄薄的肌肤处,空气太暖和,口干舌燥让她不自觉地吞了一口水。

“护士进来要看见了......”还是有幸存的理智的,推开他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的领口。

他还是巴上去黏着她,只是嗅了嗅皱着眉头问,“什么味道?”怪怪的味道,有点像羊奶。

她本想笑他的狗鼻子,转头一想开口却是说,“一个男的味道。”看他一脸不在乎地拿过旁边的杯子喝水又问,“你不问那是谁?”

他缓缓地喝了一口,捧着杯子,眼睛上下扫视她一番才慢斯条理说,“我还是对你很放心的。”瞥到他戏谑的扬起嘴角,操起一个枕头就拍到他头上,他边举起手投降边说,“是婴儿的奶香味儿......”

“你怎么知道?”他这人还知道什么叫奶香味儿?估计连抱都没抱过吧。

“瑞凯的小儿子,只抱了几秒......”那小子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抱着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就撒了一泡尿在他身上,深色衬衫胸膛湿了一大片,偏偏他却呆呆地看着小子脸上纯净得不可言语的笑容,一时迷住了。他历来有洁癖是谁都知道的,那会儿满室的人都面面相觑地看着他隐忍着不笑出来,他却是尴尬得不知道继续抱着还是放下。“其实小孩不哭不闹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他笑了出来,依稀记得抱着小小一团东西在手里,不知道应该如何用力的感觉,第一次感受生命的娇嫩。

“要不,咱生一个吧!”她笑得不可自已,无心地脱口而出这样的一句话,施一寒正举起杯子要喝水,却是未碰到唇边便顿住了动作,杯子微微倾斜,他却愣愣地看着她,没反应过来嘴还半张着,真正的呆若木鸡。

她也是一僵,脸上的表情变化微妙,似是努力抽动着嘴角,说话都带着些结巴了,“开玩笑啦,我的意思是......既然孩子这么可爱,以后有空就生一个呗。”说完她又后悔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说的什么话?还有邀请人家生孩子的事?“不是,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反正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越来越词不达意的容某人彻底的当机掉。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意思?”施一寒笑了笑,似是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表情淡淡。结婚生子这些事情,的确不在他的计划内,即使年岁渐长,家里逼得紧了总还有大哥在上面顶着,他乐得游戏人生,倒真的没有想过。

她脸色一凝,红晕已然褪去,站起来默默整理好自己的衣领,看了下手机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时候下去了,下午公司还有事,拆石膏我就不来了,明天我过来接你出院。”说完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匆匆出去了。他只是看着她今天的些微失常,若有所思。

在等着她的水娟早已不耐烦了,在妇产科里打电话过来说,“你倒是去哪上洗手间啊?不是说让我陪你回家收拾东西吗?下午还要上班呢。”

“我已经下来了,就在一楼大堂等吧。”她简单地回了两句,电梯已经到达一楼了。在大堂里等着水娟,百无聊赖一眼看出医院的花园里,零零星星下着小雨,一辆黑色的奥迪驶入雨廊进入她的视野。车倒不见得是多豪华,普普通通的A6,规规矩矩的号码,只是一群西装革履貌似领导的人物都在雨廊前等着,她认得其中一个副院长,施一寒刚进来那会儿一天一回的嘘寒问暖,比人家主治医生还要着紧。

她正看着远处的司机下来给后座开门,正走近的水娟也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小雨说,“这大冷天就够折腾人了,再加上阴天下雨还让不让人活啊?”韩小欣转过身来笑着问,“当初谁号称自己是屹立不倒的“北国之花”来着?”

“唉,年纪大了,受不了哇。”水娟打着冷战,赶紧上来挽着她的手,不停地磨蹭着取暖。两人走向大门时那一群人正走向电梯,水娟嘀咕着说,“刚才在电梯就听见些小护士抱怨说,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人下来突击检查,医院的领导大清早就回来开了个紧急会议......”

“是吗?”韩小欣低声应了句,与那群人擦身而过时抬头看了看刚才从车后座下来的男人,的确长得挺好看的,眉目分明,眼睛深邃而明亮。她总觉得和谁的轮廓有点像,但是这男的脸部线条更为硬朗,正想的出神时竟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颤了一下,只觉得周围气温又凛然低了好几度,他冷峻的目光似是带着些探讨的意味,深邃得看不进风暴的尽头,两目相视让她有点紧张,不自觉地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离开他的高压视线,她松了一口气,自己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但在那样的目光之下依然觉得强压在身无所适从。一出门便招招手,计程车才驶近就立刻钻进去了。

“哥,你怎么来了?”施一寒抬头看见开门进来的人,不由得吃了个大惊,要不是还打着石膏恐怕就跳下床了。看着施潮的脸色,像是被吓得不轻,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施潮本来是刚从墨尔本飞回来的,一路疲劳再加上担心他,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看到他躺在床上,腿还打着石膏,一副可怜兮兮等着挨骂的样子,就算有气,也还是强压下去了,叹口气只是问了句,“腿还疼吗?”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而从容。

施一寒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应付着,“下午拆了石膏,明天就出院了。”

“还嬉皮笑脸?这样的事可以开玩笑吗?瞒着家里不说,连我也给瞒了?”他这大半个月一直在澳洲,要不是忙昏了头忘了留意他的事情,也不会这时才知道。现在想想才知道有多凶险,连外国的媒体都煞有其事地报道了那场雪灾,那么多人被困他竟然还瞒着所有人进大山去。

这幅为人兄长的样子多多少少对施一寒有点震慑力,见他敛了笑容,施潮接着教训他说,“直接绕过人家市里头擅自让军区那边临时调动了人马往那赶,又给不出理由,下面的人自然是人心惶惶。

两边的头儿都差点闹翻了,这么大动静你是要闹给谁看?”军区里的人岂是傻子,什么人让他们干了些什么事,点点滴滴记录在案。地方有地方的规矩,虽然不敢说些什么,但被有心人一闹起来传回北京也是不好听的。

施一寒听着他的话,沉默了会儿才问,“爸也知道了?”

“他要知道了,你还能在这逍遥快活?”他的口气缓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激动。

其实也是担心他,寒子的性子他们知道,一家人就怕他哪天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肯往家里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良久才说了句,“爸这几年身体不好,别老惹他发火。都这么大的人,总该清楚有些事,玩儿过后就算了,别像个孩子似的。”很早之前他就看过她的照片,刚才在医院大堂里遇到她时也就看了一眼,不见得有多漂亮,看调查回来的资料背景,和单家的女婿有过瓜葛又纠缠不清。这种女人他看过一眼就算了,也知道寒子玩性一来也难免会做些荒唐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