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改过来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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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茜无助地走出了酒店,脸上,写满了未知和失落。
“女儿,你不会又去找孔峰阳了吧?”看着文茜茜一整天茶饭不思,茜茜的母亲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文茜茜突然精神一震,站起来瞪着眼睛问母亲说:“你怎么知道峰阳回来了?难道你见过他?”
“女儿,你不知道,现在的孔峰阳已经不是孔氏集团的少爷了,你跟着他没有幸福的!”
母亲劝着茜茜说。
“什么?”文茜茜已经完全糊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茜茜的母亲递给文茜茜一张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孔氏集团董事长身患重病,临终前将孔氏集团移交其弟孔彪虎。”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文茜茜毫不迟疑地说。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我不会看着你受苦的。”茜茜的母亲也坚定地说。
城市大学的校长办公室里,副校长面前,站着四五个鼻青脸肿的学生。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你要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为难的。”副校长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无奈地说。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大可以开除了我。”孔小龙站在副校长的对面,笑着说。露出一脸的不屑。
身上的衬衫纽扣掉了一半,脸上还有几丝淡淡的血痕。他的身边,是几个同年级的男孩,但个个都手捂着肚子,痛苦不堪。虽说还在学校里,但孔小龙的年纪,其实已经超龄不少了。
虽然已经被孔彪虎百般关照过,但副校长实在不愿再看到孔小龙了。
从副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孔小龙斜着脖子看了一眼蓝蓝的天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终于解放了!”手中,是学校发的开除通知书。
“既然这样,那你就在集团里学习吧,刚好我最近缺人手。”得知自己的儿子又被学校开除了,孔彪虎但是淡定的很,似乎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你准备一下,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顺便也认识些人,为以后接手集团做些铺垫。”孔彪虎做事目的性极强,几乎达到了无情的地步。
宽阔的草坪在阳光的照耀下生机盎然,一排排白色的桌椅错落有致的摆放其中。西式的蛋糕和巧克力边上,人们纷纷举着香槟酒,谈笑着什么。
文茜茜本不想来参加酒会,但无奈母亲再三拉拽,才只能勉强出席。
看着一个个开心的笑容,文茜茜更加觉得孤独。
可是,孔彪虎也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强行要与茜茜跳舞。
茜茜自然是不肯的,孔彪虎霸道地抱起她,将她抱起房间里。
眼看着就要进行不堪的一面,忽然,孔峰阳破门而入,不顾一切地踢开孔彪虎。
孔彪虎哪里是肯服输的人,马上叫来十几个打手。
“阳阳,你快走吧,不要管我。”茜茜觉察到不对,推开孔峰阳,可是孔峰阳哪里肯走。
“茜茜,他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如果还想要伤害你,我一定跟他们拼了!”
“不要这样,阳阳,你可以成功的,不要因为我,放弃你的大好前途。”茜茜忽然站起身,主动投向孔彪虎的怀抱。
“茜茜,你……”知道茜茜是为了救他,才跟孔彪虎这样亲热的,孔峰阳更加痛苦了。
孔彪虎故意在他面前,亲吻茜茜,孔峰阳再也忍受不住了,搬起椅子就往孔彪虎头上砸。
“啊——”随着一声惨叫,孔彪虎倒在了血泊之中。
孔彪虎死了,而孔峰阳也自知逃不了法律的惩罚,不想看到茜茜难过,于是,自杀了。
“茜茜,希望没有我的世界,你可以嫁得好。”他再也不能带给心爱的女人幸福了,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永远地离开。。
就这样,他穿越到了这个时空,从孔峰阳变成了段天佑,成为陈国二皇子。
穿越这么多年,他并未曾忘记前世的爱恋,只是,慢慢的,他习惯了古代新的身份。
他因有了权力,懂得了杀伐,因为前世的痛苦,而知道了忘却。
他要迎向新的人生,争取新的世界。
这便是陈国二皇子——段天佑的前世今生。
民宅里,灯光如豆,阿紫无奈去捉了很多萤火虫,用布套一起,聊以当作灯光。
念兮就着淡淡的灯光看书,这些日子,她刚搬来,哪里也没去,就在宅子里看看书,在院子里种种小菜,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焕青常从山上打一些野物回来,烧烤着三人一起吃。
小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阿紫打着哈欠说:“小姐,我说实话,宫中的日子,实在是比不上这里清闲的日子。”
“你这个小财迷,现在总算是静下来吧,改日再给你挑门好亲事,你就一门心思相夫教子去。”念兮放下书,手指戳了戳阿紫的脑门,阿紫撇撇嘴:“小姐真坏,成天都要将奴婢嫁出去,奴婢就是不嫁了,就要留在小姐身边了怎么样?”
念兮笑道:“那你成了老姑娘了,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哼,谁要小姐赶我走的,奴婢就不走,奴婢就要小姐负这个责任。”
念兮摇摇头,重新捧起书,眼睛已在看书了,嘴巴上讲道:“你这个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吧好吧,我就当吃亏点,就养你一辈子好了。”
忽然,深夜里响起敲门声。
阿紫与念兮都一怔。
要知道,这个村庄人虽不少,可家家户户都睡得极早,像这样晚了还敲人家的门的,要不是很着急的事,就不是本村人所为。
两个姑娘自然都会惊奇了。
再加上,今夜焕青去镇子上查看林温柔来了没有。还没有归来。
只怕夜路太晚,他是要住在镇子上了。
“小姐,会是谁呢?”阿紫吓得不敢开门,大叫几声,敲门者却不回答,只是一味地敲门。
“咚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地刺耳。
念兮白了她一眼,放下书,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荒山野外的,她早就准备好了一把有毒的刀,好在临时有用得到的时候。
“你呆在屋内,我去看看,如若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去城中找焕青,让他过来救我。”
“小姐,这怎么可以,还是让奴婢去看吧。”阿紫却是硬撑着胆想去,念兮摇摇头,强势地命令道:“你坐下,听话。”
念兮吩咐完毕,便走出房间,朝院子大门行去。
奇怪的是,念兮越是走近,那敲门声越是变轻,到最后,竟然化为无了。
念兮打开大门,外面一黑如洗,那如墨的天空闪着几颗星星,好像棋盘上的棋子,风吹动小草在晃个不停,可是除了这些,却是什么都没看到。
“有人吗?”念兮拔高了声音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
这半夜的竟然听到敲门声,却不见人,想着就让人害怕。
连忙合上了门,念兮快步走进房间。
背靠着门,念兮感觉到了心跳加快。
“小姐,该不会是鬼吧?”阿紫全身哆嗦着,连声音也哆嗦起来。
“闭嘴。”念兮白了她一眼。
阿紫这不是嫌现在的气氛还不够害怕吗?
可是,一盏茶的时间未到,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这下,连念兮也吓得将门给拴紧了。还与阿紫搬了张凳子,顶在门上。
“不行,这外面一定有古怪。”念兮眉毛皱了起来。
念兮鼓足勇气,拿了小刀再次走出院子外,这会儿,她多走了几步,扒开草丛看了看,还是没看到人。
“难道是有人在恶作剧?”可是她搬到此处,除了焕青,并无其它认识的人知道。
有谁会这么无聊哟?
如果是同村人,她住在这儿有半个月了,倒是没发现,村子里有什么神秘的,武功高的人出现过。
念兮回到屋里,刚关上门,果然,再次听到敲门声。
这下,念兮可以肯定,这敲门的人,一定不是真的想进来,至少暂时不是了。
也许,他只是想吓吓她,夜已深,睡意袭来,念兮躺到了床上,“阿紫,睡吧,天晚了。”
“睡?可是小姐,奴婢哪里敢睡啊。”
“你不睡,岂不正合了那恶作剧者的心?”念兮说,“故意将灯亮着,不要熄灭,让他敲个够,本姑娘可是要睡了。”
说完,念兮翻了个身,呼呼大睡起来。
阿紫却是眼睛都不敢闭,一夜总是听到敲门声,如不是念兮也说听到了,阿紫还真以为自己得了幻听呢。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疲劳过度,眼皮一拉,便睡着了。
当夜好多恶梦钻进来,阿紫不时失声大叫,扰得念兮一夜不得安宁。醒来时眼圈竟全黑了。
次日一早,焕青便回来了,阿紫忙不迭地与他谈起这事。
焕青一怔,便过来问念兮。
“我怀疑来打扰你的人,是陈国的人。昨晚我在城中呆了一夜,终于探听出消息来,原来花满楼的头牌姑娘,苏洛,可能是陈国二皇子的人。”焕青分析道。
念兮给阿紫使了个眼色,阿紫连忙将门给关上了。
“焕青,你的意思是,苏洛是陈国派来的奸细?你是由何而知这个秘密的?”
虽然这个秘密,念兮可是一早就知道的,可是焕青也说知道,这让念兮很诧异。
焕青还来边城不久,并且也从未与花满楼的人打过交道,他是如何而知的呢?
“昨晚我在花满楼呆了一夜,才发现,苏洛根本不在花满楼。她去了别处。可她武功极高,出入花满楼,竟无人知晓。她甚至让她的奴婢假扮她都没人认得出来,所以,我认为,她一定有乍。我看她的奴婢手腕上代着的镯子,刻着陈国王室专用的梅花图案,便知,苏洛一定是陈国皇子。因为,只有皇子及皇子身边的人,才能有这样的标志。然后回来就听说,昨晚有人在捉弄你们,便很好猜到,一定是苏洛搞得鬼。”焕青娓娓道来,念兮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之前只知道,苏洛是男扮女装,没想到,哥哥比我还要厉害,竟一眼便分出,苏洛是二皇子的人。”
焕青一怔::“如果苏洛是男扮女装,那么,苏洛就一定是二皇子!”
这个论断让阿紫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她是如此标致的一个女子!哪有男人会比女人还像女人?”
念兮轻轻一笑,看了焕青一眼,道:”如若焕青哥哥脸上也擦上白粉,头发盘起,也可以扮成一个女子。”
“就算是能,又怎么能扮成一个绝世女子呢?”阿紫可是打死了都不信,但是念兮与焕青两个人都这样认为,阿紫知道念兮是不会认错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惴惴然。
如果苏洛真是男子,那么,上回那个带她飞的白衣男子,也是他扮的了?
她只偷偷看了他一眼,便认定他是她所见过的,除了皇上之外,最美的男子了。
这样美的男子,只应画上有,没想到,竟让她遇见了,还带着她飞。
她闻过他衣服上的香气,她还记得他的味道,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了,谁知,他昨晚竟在门外敲了一夜的门。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许是怀着恶意,可阿紫还是兴奋不已。
早知道昨晚就不顾一切跑去开门了,也许还能与他撞个满怀呢。
这边,阿紫少女怀春般地幻想着,而那边,念兮与焕青交换了意见,都认为,苏洛便是陈国二皇子,段天佑。
“只是,哥哥,日后不要再去花满楼了,很危险的。”念兮关心地说。
焕青笑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吃醋了呢?不希望我去花满楼那样的烟花之地?”
念兮脸红了:”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般不正经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幕,都被两个人,看在眼里。
一个人,是杨明曦。
原来昨晚一直敲门的,正是杨明曦。
杨明曦千里迢迢,来到边城,根本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念兮。
不过他知道,他现在就出现,哪怕是抢回了念兮,也未必能带得出楚国去。
因为和他一样,想带走念兮的,还是段天佑。
段天佑虽然未与他交过手,但杨明曦并不笨,料定段天佑武功不在他之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可又实在是想念念兮,所以,故意用敲门声来引得念兮出来,他看到念兮,心里才感到安慰了。
而杨明曦所做的一切,段天佑也都看在眼里。
这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段天佑本打算要回花满楼的,小蝶假扮了他一天了,实在太累,可谁知,看到一个美如冠玉的男子,躲在念兮屋外偷看念兮,便觉奇怪。
看他行走之姿便知他武功不凡,如果与他硬打起来,一定会惊动村里的人,所以段天佑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此人只是想看看穆念兮,只怕是个对念兮有意的多情人。
段天佑决定引此人到树林里说话。
他扔了个飞刀,那人便接住了。
然后便飞身前往前面的小树林。
杨明曦解开飞刀上的纸条,一看,原来是约会他去小树林。
会使用这么绝妙的飞刀的人,一定是段天佑无疑。
看来段天佑是对他感兴趣了,杨明曦阴阴一笑。
掸了掸身上的灰,他不会马,只是行走,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便已到了。
段天佑一身白衣,长发如草,正曲着身子,坐在大石头上。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棋盘。
段天佑洁白如玉的脸,映照着太阳的光,他伸出手,拿了一个黑子。
杨明曦看得清楚,那黑白分明的棋盘上,黑子早就占了优势,白子却是灯尽油枯了。
杨明曦薄而冷酷的嘴唇翘起,阴阴一笑。
“阁下为何发笑?”段天佑凤目上扬,有些不解地问道,”莫非阁下认为,此棋可解?”
杨明曦淡淡一笑,并不回答,只是伸手从玉碗中取出一白子,落于棋盘之中,顿时,棋盘中,黑白相杀,一下子形势变得严峻。
杨明曦幼时虽然家贫,可却知道文人雅士都为棋局为着迷,所以,便私下练就一番好棋艺,好与那些达官贵人们有个聊资。
他这一着子,白方立马从四面楚歌变为旗鼓相当了。
段天佑不由得多看了杨明曦两眼,”你是何人?棋艺倒是极佳,只可惜,心术不正,喜欢剑走偏锋。”
杨明曦一怔,难道从下棋也能看到他心术不正吗?
殊不知,段天佑乃是二十一世纪穿越灵魂,他在留学期间,曾选修过心理学,杨明曦方才从斜角穿出,落棋无规,可见他心思之旁门左道。
这下棋,也是有学问的。
“公子只怕是误会在下了。”杨明曦连忙辩解。
段天佑却是轻轻一笑:”你不必紧张,你若是正人君子,真金不怕火炼,只是,你空有一身武艺,却做了偷看女子之小人。”
杨明曦也笑道:”这位公子说在下是在偷看,那么公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一问,倒把段天佑给问住了,”你的口才极好,不像是一般的人。你究竟是谁?”
杨明曦轻轻一揖:”在下姓杨。在下知道公子便是陈国二皇子殿下。”
段天佑眉毛一抬,站了起来:”你如何得知?”
“在下猜的。”杨明曦神秘一笑。
段天佑重新坐下,微眯着眼说:”本王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本王知道你一定不怀好意。”
杨明曦摇摇头:”非也,在下乃是助王爷夺得天下之人。”
“你好大的口气,看来你知道得不少。”段天佑天生第一次感觉遇上了与他旗鼓相当之人。
这个人,对他了如指掌,而他却对这人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是敌是友,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自从穿越以来,因着前世经历太痛,段天佑已不再相信任何人,眼前的这个人,看着就不像是个君子,可段天佑知道,若是想杀他,只怕光靠武力也是不行的,不如先缓一缓,静观其变。
“既然你不愿意将你的真实姓名告诉于我,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段天佑倒是开门见山,一句废话也懒得讲。
杨明曦那双如晨星般的眸子,却是眨了眨,意味深长地笑道:”听闻王爷擅长易容术,可否略教于在下一二?”
原来,杨明曦原本找段天佑,为的是与他合作助他攻取楚国,可今见段天佑第一面,段天佑似乎对他为人并不取信,再加上段天佑似乎也在打念兮的主意,杨明曦是个灵活应变之人,猜到段天佑是不会帮他实现这么大的野心的,至少现在不会,如若他讲明目的,还会让段天佑以为段清清嫁的夫君怎么这么贪婪,还不如求段天佑将他的绝世技能教于他。
如果有了易容术,杨明曦就可以变为另外一个人接近念兮,念兮一定会爱上他的!
“本王并不会什么易容术。”段天佑却冷笑道,”本王虽然可以男扮女装,靠的并非易容术,而是本王天生丽质。这不是你想学便能学的,乃是天生使然。”
段天佑一句话便将杨明曦的要求给拒绝掉了。杨明曦想想也是,段天佑也是精明之人,怎么会凭白无故地将自己技术传授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不过,杨明曦也是有备而来,他要给段天佑一些甜头:”王爷不是想抓走穆念兮吗?只有我最了解念兮。如果王爷帮我,我也会帮王爷,让念兮为陈国所用。”
“你与穆念兮,究竟是什么关系?”段天佑嘴唇撇了下,这个条件倒是诱人。
“只要王爷答应,在下一定会帮王爷做到。如果做不到,王爷手下人这么多,只怕在下也是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到时候,王爷想怎么样惩罚在下,在下必不逃脱。”杨明曦也是回答得响当当的。
段天佑想了一想,也罢,也许可以通过念兮,查出他是什么人。并且段天佑现在也想起用念兮。
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神医,又这么漂亮,杀之可惜了。
这边厢,段天佑与杨明曦二人联合商议着,而念兮与焕青却全不知晓。
他们过着平静的日子,一晃,离京已有一个月了,院子里的野菜都长起来了,鸡鸭都开始下蛋,念兮数算了下,这么多蛋铁定是吃不掉的,便打算挑到镇子上卖。
焕青第一个不同意:”念兮,你是如此金贵之人,如何可以挑这些东西去做一个摊贩子?再说了,我们的金子数都数不完,就算你用完了,还有我,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辛苦?”
“是啊,小姐,还是让奴婢去吧,镇子上的人都认识你,你这一去,就走露风声了。”阿紫也在一边应和着。
“难道我这一辈子还要关起来做人不成?”念兮却不这样想。
这一个月都关在家里,看书看得眼睛都疼了,不管怎么样她也要去镇子上走走,何不趁着这个好机会。
“既然如此,我陪你吧。”焕青说,”你可不要忘记了,已经有人开始打你的主意了,尤其是那什么陈国二皇子。我可不放厶你一个人去。”
这个建议念兮倒是同意了。
于是,二人将一筐鸡蛋,一担野菜放在牛车上,用绳子绑好了,再都坐上去,开始赶路。
其实念兮有千里马,去镇子不过是片刻功夫,可如果这么好的马一上镇子,铁定会让人认出,念兮不想这么招摇。
于是千里马交给阿紫好好喂养。
这一切都被杨明曦看在眼里。
“这千里马也好乖,绑在房子里一个月,不曾出过房门,竟也不吵不叫,每天只吃些草料,喝点念兮配制的营养水,却也生得四肤矫健,雄光焕发。可见连马都向着念兮。”杨明曦自言自语着。
他如今已换了一副面容,之前那清俊的面容,此时偏向女性化了,脸皮更嫩,下巴更尖,五官都化小了些,看起来与之前的自己不一样了,只是,那勾人的薄唇,还是这么显眼。
时不时地微微一挑,将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显露出来。
段天佑给杨明曦做了整容手术,做得很成功,杨明曦的确是变了。
只是,这一变却再也难变回来。
当初,段天佑也征求过杨明曦的建议:”如你想变换容颜,你将不再是你,你愿意吗?”
杨明曦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为了得到玉华,哪怕是脱胎换骨,他也愿意,更何况只是换了张脸。
“我愿意。”
“此手术不可逆,你可想清楚了?”段天佑再次问了一遍。
在得到杨明曦的再次确认之后,段天佑才开始在杨明曦脸上动刀。
杨明曦看到自己的新面容,只是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睛。
“很好。”过了一刻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段天佑笑道:”你的五官生得不错,很好整。”
“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你记住你的话就行。”
杨明曦来到镇上花满楼。
珠帘微卷,烛光风动。
段天佑又化身绝色美女苏洛。
杨明曦一进去,就将门掩上了。看到段天佑扮作女子的样子,不由得眼睛发亮。
果然是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杨明曦已是经历三段婚姻的人,对美女已有了强大的免疫力,当下便镇定下来,揖道:”见过王爷。”
“你错了,杨公子,在这里,你要叫我苏姑娘。”苏洛慵懒地躺下来,一只玉白的胳膊支住脑袋,”这演戏嘛,也要演得像一些。”
杨明曦奇怪地扫了苏洛一眼,这段天佑怎么连声音也变了,变尖变细了,再看她宽松的长裙,那被透明肚兜包住的起伏的胸部,一般的男人,只需要看她一眼,绝对会被她迷倒。
“真不知她胸是怎么鼓起来的,真想上前去摸一摸,一探究竟。”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杨明曦轻轻一笑道:”王爷说得极是。在下过来,乃是有一好消息要告诉王爷。我们等了半个多月,穆念兮总算是来到镇子上来。”
“哦?”段天佑看了杨明曦一眼,”你当日曾断定穆念兮天性向往自由,一定是忍受不住常时间呆在家里,果然是了解她。”
“不敢。下一步,还请苏姑娘引念兮过来,在下才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段天佑一怔:”哦?你想做什么?”
杨明曦轻轻一笑:”请王爷相信在下,在下只有跟念兮成为好朋友了,念兮才会信任在下,才会愿意被王爷所用。”
这一招好狠,明明念兮是段天佑想结交的人,现在变成,杨明曦想自己结交了。
万一有一日,杨明曦利用段天佑,结交完了穆念兮,来个过河拆桥,自己岂不是要受制于他了?
“你所言极是,不过,你的意思是,你们想要单独见面?”段天佑也不是傻子,眼下就先给杨明曦一些便利,静观其变。
接下来如果杨明曦想独占念兮,他段天佑也不是好欺负的。
“正是。”杨明曦也不怕段天佑误会,直接点头。
“那好,本王便给你一个单独相见的机会。”段天佑点到为止。
念兮与焕青卖了一个早上,因为货好,很快就卖完了。
焕青说想再去打听一下,林温柔的消息,让念兮在原地等他。
念兮便随意逛了下附近的小吃摊,买了个麻花饼在啃着,忽然听到一个人声说:”原来小姐喜欢吃麻花饼。”
念兮一怔,回头一看,竟是苏洛的贴身奴婢小蝶。
“你好。”念兮略显慌张,苏洛既然是陈国皇子,那么,小蝶身份也一定不简单了,念兮手无寸铁,自然会有所担心。
“我们姑娘请小姐过去一趟。小姐方便吗?”小蝶这次不像第一次那样友好,眉毛微皱,好像带着隐怒一般。
念兮笑着指了指麻花饼:”花满楼太远了,我就不去了吧,姑娘你要是想吃个饼,给你,很好吃的,我请你。”
小蝶面对念兮的”热情赠饼”,却毫无表情,她语气有些重了,几乎是带着强迫的性质说道:”小姐,我们姑娘真想见您,您一定要过去一趟。”
念兮想走,小蝶却拦住了,还将手放在念兮手臂上,轻轻一拉,念兮就被她甩到了身后去。
看来小蝶也身手不凡啊,念兮不懂武功,虽然她衣袖内藏有银针,可是,银针只是用来救急用的,念兮不想用在像小蝶这样的文雅女子身上,万一这银针刺中小蝶经脉,小蝶必死无疑。
“好吧,你既然这样说,我便随你去吧。”不过是花满楼吗?难道还怕你将我吃了不成?
念兮耸了耸肩。
小蝶愣了一下,垂下了头,似乎很不高兴一样,手一扬:”请。”
真是的,这不去也不高兴,去也不高兴,难道这便是女人?念兮也是女人,怎么就不能理解?
因为刚过午时,花满楼有些女子还有睡美容觉,只有一些洒扫的奴婢走动着,小蝶被念兮领进来时,那些奴婢都看了念兮一眼。
念兮今日自然是女扮男装,不让人认出来,只是奴婢们都在奇怪,怎么头牌姑娘竟叫来这么一个寒酸的客人?
要知道,哪怕是京城第一富商想要见苏洛姑娘一面,都要托过关系的。
及至步入苏洛的房间,一片迷离的烟雾弥漫房间,空气中烧着淡淡的丁香。
透过那密密如雨点的珠帘,一个青衣高长男子,坐在琴架旁,细手抚弄琴弦,眉毛如泼墨,星眸如点漆,如画般的美,那尖下巴与薄嘴唇则突显了他的冷酷无情。
念兮远望不由得呆住了,不是因为他有多美,而是,他太像一个人!
杨明曦!
那五官,那身板,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琴声止了。
那人掀起珠帘,露出的脸容,却是与杨明曦不一样的脸。
念兮长呼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杨明曦。
可是,他是谁?
难道他就是段天佑?
“念兮姑娘。”那人竟直接呼出了她的名字。
“你是苏洛?”念兮缓缓走近,确定房间里并无其它的人,甚至小蝶也不知何时,已从房门退去。
“相识便是缘分,姑娘不必管我是谁,反正我是不会对姑娘有害和的。”那美男子声音粗亮,与苏洛的声音差得太远,念兮凭直觉,明白他一定不是苏洛。
但他却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苏洛的房间里。
苏洛武功高强,并且天生有洁癖,他是不会让旁的男人独自占了他的房间的,可见他与苏洛也一定有关联。
“是苏洛姑娘要我来的,如你不是苏姑娘,那我告辞了。”念兮转身要走,忽然一把飞刀,从耳边擦过,以闪电般的速度,坠在念兮脚前。
念兮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念兮回头,这人武功了得,她想强行离开只怕是不能的了。
“在下只想与姑娘聊会天。这个请求,姑娘不会忍心拒绝吧。”
那人站了起来,目光流露着急切,好像她若是走了,他便会死了一样。
“可我并不认识你。”
“人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
“可我们有认识的必要吗?”念兮的声音清冷,似乎要拒他于千里之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