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夜的话顿时让在场那些对他有了动摇的人羞愧难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和端木风的想法是一样,觉得赫连夜不肯出兵造反,是因为没有胆量。可现在才发现,原来他们都错了!赫连夜不是没有胆量,而是考虑的东西更多。他不仅考虑到了出兵的名义,更考虑到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
不错,如果现在赫连夜有任何一丝流露出会起兵的迹象,那么冰城那边的新皇会第一个派兵剿灭。而以他们目前没有任何准备,什么都缺乏的状态,无疑是自寻死路。
是赫连夜的睿智才避免了他们被围剿,而他们却还在质疑着他的胆量,实在是罪该万死。
“就算王爷说得有理,”端木风还有些不服,说,“可我大哥难道就任由他去送死了吗?”
“自然不会!”赫连夜斩钉截铁地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我赫连夜的兄弟,兄弟有难,我何时袖手旁观过?”
“那王爷打算如何管?”
赫连夜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扔在了端木风的脸上。端木风一脸茫然地俯身捡起信件,只见信封上写了六个大字“神勇将军亲启”。
“打开来看吧!”他淡淡地说。
端木风这才将信封拆开,细细地读起信上的内容。读完后,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赫连夜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说:“端木风愚昧无知,误会王爷,还出言不训,实在罪该万死,请王爷赐死端木风!”
“赐死了你,谁替你去救你大哥?”
“这……”端木风不敢置信地望着赫连夜。冒犯了赫连夜还能这样平安无事,这简直不可能的事。
“去吧!明日一早便离开这里,去龙起送信!如果信送不到,你就不用回来了!”
“是!属下领命!”
这样的结局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经历了端木风这么一闹,风驰等人更相信他们的跟的人没有错。赫连夜不仅是一代明主,更不会置兄弟于不顾。
夜晚,白羽躺在赫连夜的怀里,睡不着。在饭堂的这场风波实在令她想不通,于是便问赫连夜:“你那给神勇将军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为什么端木风看到这信后会前后那么大的变化?”
赫连夜摸着她滑嫩的小脸,不理她的问题,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讨厌!”白羽白了他一眼,说,“人家在问你问题呢!”
“不是跟你说了,男人的事女人还是少管的好!你只要管好生孩子的事就行了!”
“我也不想管啊,可是我好奇嘛!”
“知不知道好奇会让你死得很惨!”
“知道!可我就是想知道,你必须得告诉我,否则……哼哼!”
“否则怎么样?”
“我就不给你生孩子了!”
赫连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女人实在拿她没办法。“喂,白羽,你怎么可以拿这么严肃的问题威胁你的夫君!你是不是也太过份了!”
“我不管!我可是说真的!你到底说是不说?”
白羽耍起无赖,赫连夜实在是没招,只能老实交待:“好好!我说。宇文青被赫连钰派去与你爹爹作战,自然是要去龙起。而龙起驻军正是神勇将军达鲁西。此人刚正不阿,为人忠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并不喜欢像赫连钰这样的人。所以这些年来,他虽没有明着投入我的麾下,却也是没有被赫连钰笼络了,属于极少数的中间派。”
“嗯!既然是中间派,便会两不相帮,为何你会觉得他收到你的这封信,便会帮你呢?”
“达鲁西只忠于我父皇,而我父皇如今被赫连钰逼得让出皇位,达鲁西应该会心存不满。但因为他一直长驻龙起,冰城之事他也管不了。”
“嗯,不错!可是就算他有不满,但赫连钰已登基为皇,他也是要听他的号令的。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会站在你这边呢?”
“别急!听我慢慢说。达鲁西自然会在表面上听从赫连钰的号令,可是他未必会认同赫连钰的一些命令。赫连钰把宇文青派到龙起,如果想要找理由弄死宇文青的话,势必要达鲁西的配合。所以我猜达鲁西已经收到赫连钰的密旨了。而达鲁西的为人,我刚才说了,他是一个刚正不阿之人,喜欢的是光明正大的决斗,而最反感这种背地里暗算别人的事。但是他身为臣子,又不便违抗赫连钰的命令。所以一旦有人能够给他出个好主意,让他既可以向赫连钰交差,又可以不迫害他认为不该迫害的人,他一定会乐而为之。”
“这么说来,你一定是给他出了个好主意。”
“嗯!宇文青要想逃过这一劫,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诈死!只有让赫连钰觉得他死了,他才能得救!”
“所以你让达鲁西配合你,让他诈死?”
“是的!本来打仗中死个人也是常事,达鲁西只需要随便安排宇文青去执行个普通任务,然后上报宇文青在战场上被敌军射杀了,赫连钰一定不会有怀疑。即使是有怀疑,只要达鲁西弄一个宇文青的坟塚,赫连钰也不敢轻易地开启坟塚来验尸。”
“为什么?”
“因为开棺验尸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而战场上死去的人那都是为了国家而死,赫连钰要是敢这么做,军队内只怕会临阵哗变,到时候更一发不可收拾。赫连钰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明白了!”白羽崇拜地望着赫连夜。她真是越来越佩服他的智慧了,一想到自己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她就觉得好幸福。
“嗯!明白了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讨论一下另一个问题了。”赫连夜向她暧昧地眨了眨眼。
“什么问题?”
“就是如何让你尽快怀上一个孩子的问题!”
“讨厌!”白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作势要打他,却被他牢牢地“控制”了双手。在他的床上,似乎她总是那块“砧板上待宰的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