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漓!”看到自己这个三弟如此决然的样子,司御寒真的有些憎恨司家这种毅然决然的个性。真想不到欧阳若漓竟然能为了月倾楼做到如此状态。
“这是当年我重伤时,小湜给我留下的东西……咳咳”欧阳若漓吐了一口血,继续说道,“还是红的,也没有什么变化。我现在终于把它拿出来,如果不是它,小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伤了一会儿,欧阳若漓看着月倾楼说道,“拿着这颗心脏,就可以控制她。李承云应该知道怎么做……希望你们尽可能不要伤害……不要让她魂飞魄散……”
“欧阳……欧阳……”被欧阳若漓挖心的情景震惊到了月倾楼,直到看着他缓缓倒下,才颤抖着说出话来,但是全身还是陷在软榻中出来了。
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用月倾楼的话说,善了个哉的,谁看到这么限制级的内容会不震惊。
实在是太血腥太暴力。
粘稠的血一点点在地上蔓延,像极了水墨山水……
欧阳若漓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中留下一串泪珠……
“都不要动!”就在司御寒要向前解下那个心脏的时候,突然一个白影闪过,梓婷出现在众人面前。
随着梓婷出现,一个透明的彩色光圈便把欧阳若漓包围。偶尔随着一阵声音响起,那颗心脏自己慢慢升到空中。
善了个哉的,那个心脏竟然在变颜色!
红色的心脏慢慢变成一颗白色的珠子,珠子在释放了刺眼的光芒后……当在场的人睁开眼时,那珠子已经不见了。而欧阳若漓心口的伤竟然自动愈合了!
“你可以直接把伤口治愈好?”看到欧阳若漓此时的变化,再想想当年本座受伤的时候忍受的那些疼痛,真是不可同年而语。
善了个哉的,这是差别待遇!
“他修习过天山祭司的治愈法术,我这是加倍了治愈的效果而已。”看到月倾楼眼睛中明显的质问,梓婷有些小黑线。不管她做什么,对月倾楼的事总是最上心的。但是这个小女子……有些时候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不过,因为是月倾楼,梓婷也没太把这种不舒服当做一回事,因为这个女子是如此的脱线,如果你想和她计较实在是自己生闷气。
“你,你怎么……”欧阳若漓感觉身体中流动一阵圣洁的力量,竟然慢慢把身体中存在那种死亡之气慢慢的往身体外面排。感觉到身体一系列变化的欧阳若漓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梓婷,他真不明白这个女人会这样做,难道连欧阳若湜的下落也不在乎吗?
“只要这个在就行了。”扬了一下手心那粒红色珠子,对于欧阳若漓的疑问,梓婷算是做了回答。
“谢谢圣师再造已恩。”
“欧阳,你的头发!”就在哦欧阳若漓缓缓从低山站起来时,他的头发竟然慢慢的变成了银白色!
“你只有十年的时间了,这也是我能力极限……”梓婷缓缓说出一句话,她现在能说的也仅此而已。
“好久没有看一下这大好的河山,我早时便想在河山间行走,现在……正式实现这些愿望的时候。不过十年,也足够了……”颤了颤衣上的土,欧阳若漓说的很从容,好像会英年早逝的人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水,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极其希望走出去,走去看看外面的阳光。
因为和欧阳若湜的肉.体关系,导致他的身体内死气淤积太多,纵然他修习的是仙法,却也没发抑制这一切。在欧阳若湜离开天山后,他的身体更是越来越不好,在死亡和修习鬼术之间,他的内心突然升起了对阳光的渴望。渴望自己能站在阳光下,渴望能像个平常人一样活着。他从小都活在别人的利益下,那些权利争斗其实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好想为自己而活。
曾经欧阳若漓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亏欠便是欧阳若湜,但是从挖出那颗心脏开始,他便觉得自己和她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过是一点的血缘关系,但是那却造就了一系列的罪孽。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只是令欧阳若漓感到意外的是,在血液喷涌而出的时刻,他心中最渴望的竟然只是自由,只是想常人一样活着。他的一生大起大落,经历了许多,但却从来没有真正的为自己活着。
他现在想为自己而活!
“你要去哪里?”退去脸上的妖魅,看着欧阳若漓回到曾经在别人面前那个温文尔雅衣带随风的人,月倾楼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有家人的感觉。
“今朝有酒今朝醉,到处走走,走到哪里算是哪里吧。倾妹,保重……”欧阳若漓没有说再多的话,因为在临死的那一刻,前尘往事,他是真的放下了。像是一阵风,一个潇洒的身影朝山下走去,只留那‘保重’两字,绵延在山间。
“三——哥——你要——好好的!”对着欧阳若漓翩然下山的样子,月倾楼大声喊着。
“真想不到,他竟然又成了从前的他。”等欧阳若漓的身影消失在葱葱郁郁的树木间,月倾楼转身对着司御寒轻喃。
“不是回到从前,而是真正的做回自己,这才是本来的他。”一把把月倾楼捞在怀里,司御寒抱着她回了圣女殿。现在地上的鲜血依然在,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呆在有血的地方。
欧阳若漓离开以后,天山明显成了司御寒的实力范围。在安语和的控制之下,整个天山又回到了很久之前那种内部相对团结向上的时代。
把天山的事安排好之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在一众天山长老的目送之下,司御寒带着月倾楼离开了天山。
当然,离开天山的还有梓婷,以及天山几个要跟着圣女打天山的老头子。为什么现在天山的老头子跟死皮赖脸的非跟着月倾楼不可,原因无他,就是趁那个叫乾丘的毒蛇不跟自家圣女身边好好表现一番。圣女陛下下天山带领天下人走向一条光辉的道路,他们这些作长老的怎么能不趁机表现、见证一番呢。
那乾丘去哪里了呢,自然提前去了卢国。
这其中的原委,大抵是这样。
因为如意的出现,大大的打扰了司御寒和月倾楼之间的感情交流,所以,司御寒便一脚把这个儿子踢给了现在暂时单身的司御雪。虽然这里面有私心在,但司御雪的能力也在摆在这里,如果如意能跟着这个姑姑学习点什么东西,也是十分不错的。为了保证儿子的安全,月倾楼就把自己头上那根木藤给你如意。
当然,此时的木藤已经不再处于沉睡阶段。月倾楼不知道的,自从乾丘出现后,司亦沉也就是如意身边,就常出现两兽对峙的局面。两只都是千年古兽,自然是谁也不怕谁,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战争……在这里就不提了。因为两只小兽常常就算掀翻天也分不出胜负,结果它们就把一些武功和别的东西交给如意,以第三者的目光,来断定到底谁才是老大。这两只小兽的争斗也之间催生了这片大陆的一代帝皇。
虽然有司御寒这条金龙在,但是在回卢国的途中,众人还是选择乘坐马车。当然是月倾楼和梓婷呆在马车里,而其他在骑马。
司御寒没有选择瞬移,除了那东西耗费力量,也无法一下带动这么多人外,最重要的是想多跟月倾楼相处。要知道,现在卢国的改革,就算他这个皇帝只在暗处看着,也出不了什么问题,他又何必回去紧盯着。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很多时候,还是多给自己一个休息的机会,多让手下锻炼一下比较好。
“我饿了,我想吃烤鸡,前边的市镇到底什么时候到!”就在刚把头探出去,对着司御寒说了一通话后,还不到一刻钟,月倾楼又开始抱怨起来。她饿了,她想吃烤鸡。
“在等等,一会儿就到了。”如果不是司御寒刚用瞬移从远处给她买来的一推水果和甜点刚吃完,他现在一定会相信月倾楼还会饿的。但是现在……明明一个人吃了那么多,怎么……
一路几天来,随着越来越靠近卢国。骑在马上的几个长老是越佩服司御寒,原来他们几个都不喜欢他,但现在所有人无比的同情他。
谁也想不到,天山的圣女陛下竟然是如此的任性,一会儿想吃这个,一会儿想吃那个。就算他们几个脾气好的,都觉得自家的圣女陛下实在有些……任性。
孕妇在怀孕期间,任性是常见的,但是这么任性却是少见的。
在西北的时候说想吃中原的东西,在走到中原的时候说想吃西北的东西。这个嫌过甜了,那个嫌火候过了……
但是司御寒却尽量满足她的每一个心愿,每每骑着马走在车厢的一边和她说话。虽然月倾楼闹腾的厉害,但每每看到她渐渐隆起肚子后,那浮肿的腿和脚,司御寒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唯一后悔的就是在月倾楼怀中如意的时候,没有如此贴心的照顾她,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月倾楼揣着个包子,一群人哄着一个揣着包子的女子。就这样,一队人慢慢的走到了卢国境内。
异变,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出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