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怎么会呢。”听到月倾楼如此说,司御寒眉头一皱。
虽然就情敌的立场来说,司御寒是万分希望司御清彻底消失。但是从国君的角度和皇家微薄的亲情角度……司御寒还是万分不希望司御清有任何意外。反正只要有月倾楼和如意在的一天,就注定司御清会效忠卢国一天。从这方面来说,白得来的忠臣,怎能不愿他多活。
从另一个重要角度考虑,两个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若是司御清现在除了什么意外,就意味这敌对势力……这一点是现在司御寒最不想看到的。
“他是巨龙,天下应该没有什么能上得了他。我应该多想了……”有些自我安慰的想了一会,再想想司御清的整体实力,月倾楼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以司御清的水平,是没有多少人能伤到他。但是,月倾楼却忘了,同样是龙,司御寒既然能自断角,这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
只有想不到,没有不可能发生。
“倾儿现在……越来越有孕妇该有模样。”捏捏月倾楼的鼻子,司御寒故意挑了跳眉毛,似乎在嘲笑月倾楼没事装抑郁。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被宠爱的永远有恃无恐,看着司御寒嘲笑的模样,月倾楼做出一副流氓骂街的模样。
只是,很可惜的是,她现在这这副模样,配上那用沉鱼落雁形容也不过的模样,实在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只能增加两个交流的情趣罢了。
“我说什么了,谁听到了。”看着月倾楼这副模样,司御寒禁不住耍起赖皮。
以前的时候,若是有人告诉他,在国事繁忙的时候依然有心情打情骂俏,他一定觉得天上要下红雨。但现在,他却觉得,原来和相爱在一起说话,也是一件非常赏心悦目的事。
大多数人可能觉得月倾楼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有事没事的睡觉,但是司御寒却知道事情越来越不乐观。竟然丹姬的坟墓里竟然没有任何东西,而派去收拾欧阳若漓的人,监视的人毫发无损,但是刺杀的人却都死于非命。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御寒可不会把这些事看成神佑天山祭司。欧阳若漓是不是一个适合当祭司的人,他这个曾经的对手比谁都清楚。那个人表面总给人一副温良无害的样子,但是却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若是被他算计和反扑,一定就全军覆没。天山那盛名之下黄金箭士们,不就是这个后果。而且最重要的是,欧阳若漓喜欢借别人的手,除去自己讨厌的人。
借刀杀人的手法,让人咬牙切齿的很。
看到躺在床上蹙着眉毛的人,司御寒心中一阵烦躁,从此没觉得事情竟然会到这种不可控制的程度。
是不是漏了什么线索?
“兄长放心,小倾在改命时便注定会活很久,中途虽会历经坎坷,却也不会伤及性命。况且你们两个人之间子嗣颇多,她定不会有什么事。”看着司御寒罕见的魂不守舍,梓婷便把某些不能泄露的天机,转化为可以泄露的言语表达出来。
“……”听到梓婷的话,司御寒没有出声。他很想说自己没事,自己不担心,但是无论如何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梓婷言语中的安慰,司御寒岂会听不出来。虽不伤及性命,不代表她不会受伤。虽两个人之间还可能有很多子嗣,不代表他还在月倾楼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怎么样。
都说男人和孩子,是女人最大的弱点。妻子和孩子,也是男人最致命的地方。
“陛下,有消息了!”就在司御寒和梓婷相对而坐,圣女殿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时,突然从殿内传来柳子欢的声音。
“子欢,怎么样?”看着柳子欢和李承云一红一白的身影飞速过来,司御寒紧皱了半天的眉头松开,满脸都是对惊喜的期待。
“欧阳若湜出天山了。但是她现在似乎比以前差劲些。由于那鬼咒的缘故,我和承云一不小心……竟然让她遛了。不过,她也受了伤,被承云的镇鬼符弄得快没了人形,不修炼半年三个月是恢复不了的。”想到欧阳若湜没被逮回来,柳子欢就有些郁闷,竟然因为一时大意让她跑了。
原来,近两天,柳子欢和李承云一直守在天山暗地,就等欧阳若湜出现。在等的快不耐烦的时候,那个黑影终于出现了。只是不晓得什么,现在的欧阳若湜更想逃跑,而不是和他们争斗,若非如此,他们现在多少也该挂些彩。
“竟然出了天山?”关于鬼术的修炼方法,司御寒还是挺清楚的。一般的修成鬼术的人,若不是大成,并不能随便离开修行之地。除非……
“暗一,马上把这几天出天山的豪杰名单拿来!”想到某种可能,司御寒脸色一变,立即对着殿内的一根柱子说道。
“是!”司御寒看向的那根柱子,正是暗一的隐身之所。在跟着月倾楼来到天山后,暗一的行动从保护月倾楼便变成了负责天山的暗势力。
暗一声音还没落,只见一阵黑影飞过。人便不见了踪迹。
“难道说真正的背后谋划人,就在参加大典的人里面。”从司御寒话中猜到一个可能的柳子欢也是脸色一变。凡是来到天山的人,只要动一下手指头,这天下就有无数的人有灾,若这背后的主谋真是那里面的人,这人也委实太深藏不露了一点。
不怕阴邪到极点的小人,就怕明里是敌人,但是暗里捅你刀子的人。
“最好是我想错了。”把来到天山的人都过滤一便,仔细想某些可能被自己遗漏的东西,司御寒突然觉得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一时抓不住。但不管是哪个人,这对于司御寒来说都不是好消息。
“主人,名单。”很快,暗一拿着早已收集好的资料,很是恭敬的递给司御寒。
暗卫向来对主人无比忠诚,更何况这种司御寒的实力让所有暗处保护他的人,都忍不住敬佩。在这种情况下,暗卫行动力便更高了许多。
“你们具体什么时间发现欧阳若湜开始蠢蠢欲动?”
“就在三个时辰前。”
“?”三个时辰前,那时天下豪雄差不多都走在,论是嫌疑,似乎什么人都有可能。
“似乎是临时接到命令,走的非常的匆忙,都不来得及准备……”曾经在天山之外小树林打斗的情景,柳子欢虽然没看都,但却通过半空中天气的变化想到当时的情景一定很惨烈。如此这般,那欧阳若湜的能力应该也不差,但今天他们遇到的时候,似乎……
“走的很匆忙?”看着名单上每个人具体离开天山的情况描述,司御寒把范围慢慢的缩小。
走的很忙,这就是说?
“暗一,马上让睚眦盟的人拿着信物,给我师父们带封信,附上这张纸以及欧阳若湜的资料。”终究还是需要多请些人出山。
曾经,学艺成之后,师父们曾说,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派人带着信物找他们。作为师父,还是会答应帮助徒弟做三件事。
虽说,当年司御寒很是恃才傲物,但也没有自大把天山掉下的馅饼给扔了。而是把信物放在睚眦盟的总部。
为何司御寒不想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因为……那几个老不休……竟然把他当初刻得一个小木人作为信物,而且那个小木人,明显带着司御寒母亲的影子。
就在天山因为欧阳若湜而陷入一种低气压的时候,炎国的某些人,也陷入某种纠结之中。
在这时,已回到炎国的越疏亭,看着越鑫在场中拿着木剑舞弄,突然对身边的容诺说,“梓婷曾经跟我说,越鑫没有帝王之相……也许,炎国传到我就到此为止。其实比起帝王,我还是希望他能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就做他自己便好,不需要被什么东西所累。”想到自己因为争权夺利,杀亲诛臣的日子,越疏亭稍微叹了一口。
“为什么要替越鑫决定未来呢。我们的孩子不管有没有帝王之相,都注定不会是一般的人……”在越疏亭生孩子这段时间,很多朝廷的奏折便由容诺代为批阅。近年来,八成之上的奏折都变成由他批阅,越疏亭便当起甩手掌柜。
只是越疏亭虽不喜欢权术,却也是懂得分寸的人,重要的决策和行动,还是由她说了算。
容诺对她的关怀和爱护,越疏亭记在心中,但军国大事却也不马虎。
这炎国是祖上的基业,她自是不是看它走向灭亡。
只是听到天山圣女将统一天下的说法,她的心中终究有一丝不舒服。天下三个大国,作为月倾楼的哥哥,言流梦自然是站在她那边。若是开战,炎国若是自己坚守,纵能战胜,也生灵涂炭。越疏亭不想炎国的祖业毁在自己手里……
作为一个女枭雄,越疏亭清楚的到司御寒的实力。最让人恐怖的还是她那个姑姑越白薇,这个女人各种布置太过于周密,看着天山几个月之间便落到卢国的实力范围,这看到天下群雄眼中……卢国无疑已经成了这天下的霸主。
又想到卢国现在实施的改革,越疏亭不禁有些羡慕司御寒,更羡慕的是,竟然那么不可思议的政.治.改.革,可以在卢国顺利的实施,月倾楼在卢国的名望也渐渐的打了些……
想到一些东西可以化解炎国现在朝廷内的腐.朽,越疏亭终于把这段时间困扰她的问题想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