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的登基和祭祀完毕后,来天山参加典礼的人便陆陆续续走了。而像越疏亭、洪荣、言流梦以及司御雪和金曌珠也不得不返回去,只留下梓婷和柳子欢。
梓婷因为挂的是闲职,大部分时间呆在哪里都没事。而柳子欢则是因为卢国有越白薇坐镇,还有他爹坐镇军中,卢国的事定然不需要别人担心。
于是乎,整天人来人往的天山,因为天下豪杰的离开,马上变得空荡起来。
被圣师梓婷用了安魂曲的月倾楼,是在天山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醒来。但是醒来一直到这些事,便大呼小叫起来。
“你怎么能让那些大贤者轻易离开,他们平时云游四海,如果现在不趁机把他们留下来,我们以后往哪里找他们。”想到被天山辛辛苦苦请来的常年隐居民间的三大大贤者,月倾楼便嗷嗷的叫起来。
“那些人是谁想留下就能留下的吗?”看着女子又恢复往日的青春活泼,司御寒语气间恢复了往日的宠溺。
“不要告诉我你暗地里动手脚!”看着司御寒一副‘我一点都不急’的模样,月倾楼有些想揍人,她才不信这人没动那三个大贤者的想法。
善了个哉的,没有人比这个人更喜欢装!!!
“难道为夫在你心中就是一个喜欢用阴谋的人。最重要的是,需要动什么手脚吗?他们三个人本来就是我师父的好朋友。”司御寒觉得月倾楼生气起来比较好看,虽然无心,却忍不住逗她玩。
“你,你!哼!”听着司御寒如此说,月倾楼立即鄙视的转过头,不理他。
司御寒如果喜欢用阳谋,那这天下就没有喜欢用阴谋的人!
在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司御寒每时每刻不在背地里搞些间的不光的东西。虽然这见不得光的谋略在很多事比阳谋好用,但终究上不了台面,不够君子,为世人所不齿。
“倾儿生气了?好吧好吧,我错了。”看着月倾楼气愤的模样,司御寒还是果断的认错,连忙靠过去,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虽然逗这女子玩很开心,但是现在女子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万一玩过火就得不偿失。
“倾儿,我真的知错了。下次,有什么事,我都提前跟你说,好不好。”看着女子依旧不理自己,无奈之下,司御寒只能使劲的哄。
“如果真的知错了,就不是要提前跟我说,而是现在就把以后的打算给说了。”其实月倾楼根本就没生气,只是单纯因为说不过司御寒而面子过不去。见他道歉了,就马上顺着杆子往上爬。
“以后的打算。我以后就打算和倾儿子孙满堂、白头到老,难道这点,倾儿不明白?”看出女子没生气,借这个机会,司御寒开始说起体己的话。
在以前的时候,司御寒是非常不屑用言语说,而是直接用行动表达。但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行动误会中,他终于明白,上天让人创造语言,就是为了解释嫌隙。言语的作用,在爱情中所体现的作用更甚。有时候,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抚平无数的焦虑和不安。
情话这种东西,在爱情里的作用,就像是调味料在做菜中的作用,再好的手艺和食材,没有调料包,终究让人难以下咽。
“哼,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听了司御寒的话,月倾楼脸上蓦地泛上一层粉红色。再表现自己不满的时候,虽是眉目圆睁,却也是痴嗔多,怨怒少。
“那倾儿问的是那般?”看着月倾楼犹如桃花瓣艳丽的脸,司御寒更想逗她了。
但是上天却总不肯给他们太多交流感情的时间,就在两人情意婉转时,突然门口侍卫传来司御清过来的消息。
虽知道司御清此来是辞行,但司御寒却十分不待见自己这个三弟,恨不得司御清与月倾楼能老死不相往来。明明是自己的情敌,却要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这让司御寒有些气结。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若不是照顾月倾楼的心思,他岂会轻易善罢甘休。在背后做些小动作,终究不能解气,看着司御清说着一身大红色衣裳的模样,司御寒眼珠一转,突然觉得自己如果多了弟媳,很多问题就会直接迎刃而解。
司御清此时并不知道司御寒的心思,他现在拖到这个时间离开天山已属不易,他的在卢国各地的势力,因为当年夺皇位失败,大都伤筋动骨。毕竟是老部下,司御清不忍心自己连累他们,在恢复身份后便稍微照料一下。由于现在卢国的政.治.改.革,以及连年的瘟疫,现在已经有太多的人被拖累。若不是情况危急,他也不会急着回去。虽然司御寒对他什么话都没说,但事情的发展却足以表明司御寒的态度。
这背后下绊子的人,不是司御寒还会是谁!
看着与月倾楼同坐的司御寒,司御清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得不到那个女子,由这样一个算计的了天下的人照顾他,也是好的。
只是,很可惜的是,司御寒现在还不知道司御清已经对他有了认同,看到司御清时脑中依旧有黑色的恶魔在扑腾。
“玉郎,你现在就要走吗?不在天山多住一会儿,这山上的野果种类繁多,多尝尝鲜很是好的。”看着司御清的眉宇间消失往日的郁结。本座的悬着心也着实放下了。
作为一个朋友,作为一家人,我还是非常希望看到他想平常人一般。从前内心过度压抑,司御清虽看起来沉静如水、温润如玉,却总让人感到不够真实。如此这般闪耀张扬,此是他本来的样子。看着这一身的大红色衣裳,本座不禁又想起来那天在天空中战斗的巨龙。委实威武潇洒的很!
月倾楼虽然看着司御清顺眼,但一听到她叫他“玉郎”,司御寒嘴里的酸味又浓了很多。
“仙果虽然好吃,但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卢国还有很多事,我只是一个王爷,怎么能像国君一样,把手里的事都扔给太后和丞相呢。”司御清毕竟是在朝廷上呆过的人,说起话来好像是在说自己不是,但仔细听听却是每句都在批评司御寒不是。
短短两句话,可作这样的理解。我一个王爷尚且知道放弃享乐而回去处理国政,现在卢国正值多事之秋,司御寒这个国君怎么能把所有的事都让太后和丞相出来,自己在这里坐拥美人,还不亦乐乎呢?
“哈哈,太后和丞相正值老当益壮之时,现在卢国这个复杂的形势,由他们来处理也是最好不过的,况且天山现在我和倾儿也抽不开身。你回去的时候,替我想太后请安,告诉太后和丞相,我和倾儿……还有未出世的小亲王都很想念他。”论其城府,谁能比的过司御寒。不做声色的反驳,还不忘拉上月倾楼,把享乐说成迫不得已,虽然他真的有些迫不得已。只是,为了打一下七寸,还特地提了一下月倾楼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一般亲王都是有功绩的皇子才能受封,司御寒这话说得委实嚣张。孩子没出世,他就直接封了亲王。
自然,完全带着金龙之气的孩子不会是凡品。如此这般分封,不过是早晚的事。
“皇兄的话,我一定带到。”听了司御寒的话,司御清虽然咬牙切齿,却只能使劲攥着袖子里的拳头。看着月倾楼笑着明媚的脸,他现在就连怨恨,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只是看到她的时候,终究情绪难以自控。
当年梓婷施法术,把司御清和月倾楼带回过去,不过是想化解司御清的心结。司御清这二十多年,最大的遗憾莫过于生活一直充满遗憾,没有和月倾楼早遇到,没有和她平静的度过一天。而他最大的遗憾,最为一个男人的遗憾和耻辱,莫过于在李贵妃的手中惊恐的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型。
梓婷的梦让他把一切的遗憾都补齐,至此他虽依旧爱着月倾楼,却不会未此成魔。
爱是什么,如果你爱的人幸福,那你便会觉得,只要她幸福,便是最好的。
如果你要的幸福,是别人的怀抱。那我只能祝福你在别人的怀抱,得到幸福。
爱可以很自私,但也可以非常的崇高和博大,以对方的幸福为最大的幸福。
司御清想到自己曾经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子,大概是因为她带着阳光的笑脸,和任何时候都不带利益色彩的行为。但是又想想自己为什么现在还喜欢她,突然有些说不出为什么。
其实,爱情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就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遇到了那个人,种种的天时地利人和加在一起,便成了恋。纵然这恋可能是相恋,也可能是自恋,但终究是恋了。
因为没有任何原因,那么纯粹。在现实中像是玻璃杯易碎,留在记忆中却是是金刚钻石,时光只会让它更加绚丽。
司御清走的时候,月倾楼站在城楼上看着他骑着马,带着几个人慢慢看不到影,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惊恐想要抓住什么,记忆中红色的巨龙,在脑海中翻腾的影像。
“玉歆……我竟然会觉得再也见不到他……”想到刚才心中的一阵心悸,月倾楼转身趴在司御寒怀里,良久才说话心中的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