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战北烈和冷夏醒来的时候,发现了闺女和小黑虎集体失踪了之后,沿着皇宫几番寻找终于因为听见了小歌谣的哭声而找到了愣子这里的一刻,即便是宠女如命的战北烈也不会认为他闺女是被愣子欺负了。
瞧瞧这画面吧。
闺女啃着某人的手指笑的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还间隙处丢过去一个哀怨之极的目光,标准的倒打一耙。
当然,如果只有她闺女在这里,或者说如果对面的人不是慕二的话,战北烈一定毫不怀疑她闺女让人欺负了,欺负到大哭,哭的他听见那声音心都揪了起来,在脑子里组织拼凑了一副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的画面。
战北烈毫不客气的说,他一定会把那个人剥皮抽筋,死无全尸那都是轻的!
可是对面的男人是慕二,这个事就值得商榷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同时幸灾乐祸的咂了咂嘴,向着愣子投去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同情目光。
慕二可怜巴巴的蹲在摇篮外,撅着屁股弓着身子,姿势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那双浅淡的眸子里依旧呆呆,冷夏和战北烈却不约而同的读出了无上的怨念,一根手指被她们的闺女挟持在嘴巴里,两人几乎可以肯定,身有洁癖的愣子,已经快要频临崩溃的边缘。
慕大神医的确是快要崩溃了。
这脏兮兮的口水让他浑身痒痒,没有一处不在僵硬难受,他朝着夫妻两人飘去个求救的意思。
两人很仗义,二话没说走上前。
亲爹把慕二的手指解救出来,递给他一个得意洋洋的小眼神儿,抱起小摇篮逗弄着笑眯眯的小歌谣,亲妈以脚尖踢了踢某个黑团子,小黑虎虎躯一震,绒毛一抖,老老实实的跟着晃悠到她的脚边。
两大一小一老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着外面走去。
慕大神医悄悄的呼出一口气。
忽然,呆呆的眸子倏地一凝,望向已经走到了门口的某个摇篮,里面的小姑娘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睫毛纤长卷翘根根分明,忽然她笑了,还没有牙的小嘴儿向着咧成个菱形,亮晶晶的口水流了出来,小酒窝漾起在粉嫩的小包子脸上。
"咯咯..."
看着这甜美的笑容,某个呆子竟忽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呆呆的眸子更呆了。
一转眼,小歌谣已经被战北烈提着转出了门口,不见踪影,只有那清脆的笑声还回荡着,欢快如铃。
冷夏笑眯眯的歪着头,难得见某个男人竟然没吃醋,方才他一路仿佛招了虱子,急的杀气腾腾,没想到见到慕二之后,竟然这么平静。
战北烈鹰眸含笑。
伸手捏了捏闺女的小脸蛋,他得瑟道:"不愧是老子的闺女!"
大秦战神一直看某个愣子不怎么顺眼,倒是那人功夫不低,轻功高明,又是个二百五,碍于面子他自然不会去欺负他的,现在闺女随便哭两声就把那愣子给折磨的崩溃,别提多自豪了。
唔,果然是老子生的,跟老子同仇敌忾!
战北烈心里开了花,怎么看小歌谣怎么觉得他闺女漂亮可爱独一无二,聪明伶俐举世无双,自然现在也不会想到,这哪里是什么同仇敌忾,分明是腹黑彪悍的小冷夏,极有远见的给自己找了一个奶爸,陪吃陪睡陪玩甚至陪着拉粑粑...
以至于后来某个亲爹想带一带孩子,还得排在那愣子的后面,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当然,这是后话。
而此时,冷夏摸了摸小歌谣的额头,不放心的道:"可别染了风寒。"
冷风萧瑟,在这南韩的冬季最后几天,垂死挣扎着,她脱下外袍盖在了摇篮上,旁边战北烈立马不赞同的瞪她一眼:"还坐月子呢!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就罢了,还敢吹风!"
她靠近战北烈的怀里,吸了吸鼻子,笑道:"这就暖和了。"
一手搂着媳妇,一手提着闺女,战北烈幸福的眯着眼睛,昔日热闹的南韩宫殿,现在少了往日的奢靡,变得冷清了不少。
行到一处花开茂盛的梅树下,鼻尖飘荡萦绕着浓浓的梅香,战北烈道:"冷不冷,回去吧。"
冷夏点点头,忽然凤眸一凝。
瞥见梅林深处有几个身影在悠悠晃动,片刻后,一声疑问传出。
"他方才怎么说的来着?"
"梅花要香,才配的上他的气质,要纯白粉嫩,才能衬托他的肌肤,要带着露水,才像他那般娇艳欲滴..."
冷夏失笑,只听这句,就知道说的绝对是花千,那厮大半夜的也不消停,臭美兮兮的虐待宫女来摘梅花。
胳膊肘捅捅战北烈的胸膛,她撇嘴道:"这宫里新进的宫女,全算是为他服务了!"
战北烈跟着摸了摸下巴:"唔,包吃包住包宫女伺候着,这日子是挺舒服。"
俩人一边朝回去的方向走,一边想着,该问那娘娘腔要多少的服务费...
回到房间,方一开门。
一团小白影猛的扑了上来,冷夏笑眯眯的张开双臂,上前两步准备把儿子接进怀里。
那抹影子"咻"的一声,从身边无情的掠过,给她留下了一道冰冷的寒风,吹拂起她发梢飞扬。
某女郁卒的磨了磨牙。
战十七直奔亲爹手里的摇篮,望着里面的小歌谣笑眯眯,温柔唤:"妹妹。"
小歌谣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冷夏大度的将羡慕嫉妒恨给吞进肚子里,虽然不至于和她闺女吃醋,但是再次认清了她成为狗不理冷包子的悲惨事实,伸个懒腰窝进了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