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子墨还在沉睡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睡意,梦没了,那么还是离开那张梦的温床吧!慵懒的起身,不带一丝的紧张,多久没有这样早了,她记不清了。大约是婚礼之前的事情了!子墨缓缓的叹了一口,开了门,却没曾想会是姨妈。
妮子妈妈看着子墨懒懒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会是男孩还是女孩,这样的人家,还是男孩比较能立住脚跟。
子墨先是一惊,随后也有点了解了,该是母亲派姨妈来打探情况的,母亲又多心了!
“小墨,让豆豆过来照顾你吧?”妮子妈妈看着子墨瘦弱身影,有些难过。
“她不需要,这里不需要闲人!”安然看着妮子妈妈,他讨厌这个人,试图要改变这里的人都是可恶的!刚进家门就听到有人要拐走他的妻子,他又怎会认可!
“安然?还是该叫你安总?”妮子妈妈看着子墨老公,有些难以置信。即使不是岳母,也不能这种态度说话!
“够了,她是姨妈!”子墨无法忍受,家人要有她一样的感触。她的亲人不可以受到同样的待遇的,那件事情还没有调查结果,可安然已经开始转变态度了。
“随你们便!”安然愤恨的离开。又有一个女人来说教,安然怀疑子墨家的人是不是都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他一刻也待不下去,抓了件衣服,打算出去找朋友玩去。
老天似乎偏要子墨难过似地,安然甩手要走的时候,Josa开开了房门,“你们俩人又有架要吵?大清早的,我就算是小三,也受够这里了!”她不能数清楚他们这是几次这样对话了,她刚刚进来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是来的时候不对?有谁能告诉她这个世界上的夫妻是多么奇怪的物种!明明两个人眼里都有爱,可是见面却不到三分钟就必须分开,不合适就不应该让外人看到那份情,该是含情脉脉,还是说是怒火中烧?
“小三?”妮子妈妈听到这样的字眼,还是能明白怎么回事的!她看着子墨,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正是这份感情折磨成这个样子,匀实的身子,怀了孩子也不见胖几分,倒是比过去更加苗条了一些。她不相信,那么明事理的外甥女,该是这样还要被留在这里,“安然,因了这一点才这样不客气的?人家有新人了,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姨妈,其实……”子墨不晓得要怎样解释这个过程。
安然在等待子墨的回音,他要知道子墨的感受,这是Wendy说的,如果不了解自己女人的感受,又怎能善待她呢?该给她一个思想的空间。不然女人的通病犯了,他可该如何是好?无论怎样的方法,他都要尝试,只要这个小女人留下。
安然又一次错了,妮子妈妈没有让子墨说出那些他想知道的话,“知道了,你总是要珍惜周围的人,可该为你自己打算了,你是个聪明孩子!只是……哎!”妮子妈妈叹了口气,没有说出心里的顾虑,那些话太伤人了。
“姨妈。”子墨轻声的喊了一句。心里思忖,姨妈也知道了,是母亲说的?不过现在好了很多,不快乐的记忆与影随行,甚至上学时期的事情也记起了不少。远处正有五色菊淡淡的凋零了。一片一片的变了颜色,素颜化作妖艳,随后又消逝于尘土。这已经不知是多少支了。
子墨出神的看着那盆五色菊,该来的是躲不掉的!
那一日,子墨在后花园整理花圃,保姆林阿姨焦急的过来,“夫人呐,那个菊花它……”
子墨扔了满院子的花不管,心焦的随着林阿姨去了卧室,那盆花是她唯一从家里带过来的,她原本要好好侍弄。如今连那唯一的一朵也失去了颜色。子墨心咯噔了一下,有锥心的刺痛感,她没有太在意,反正还会有花过来的,那个神秘人是谁?她不想去理会,会是朋友吧?又不太像,最近那些不好的记忆一件一件的浮出水面,纵观周围的一切,大约缘由也只有那株无色菊知道,可她又不会犯傻的看着五色菊说,丫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不同物种的沟通是很难的!
姨妈看出子墨对那菊花有不一样的情感,但又不好多问,临来之前子墨妈妈说过的,不能子墨床头菊花的事情!这是顶要紧的事情,自然子墨姨妈没有问,“菊花,本就不是可以放置在床头的!回头换盆别的吧?”像是征求意见,又像是直接说出命令。
“姨妈,那不是菊花,是五色菊!”子墨执着,她始终相信那盆花是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只是她记不起来。
“无论是什么名字,不过是为的一个高兴,颓败的花瓣,怎会令人开心?还是丢了的好!”Josa不喜欢看到她感兴趣的朋友不愉快的心情,第一次见子墨,她已经认定这个朋友了,不一样国度,不一样性格,总会有许多新鲜思想等着她来发掘,但更多的是希望子墨快乐!随即她单手端起颓败的花,作势要扔掉!
“是,早该丢了,保姆做的不太像样,回头换人!”安然酷酷说,子墨带着花进这个房子的时候,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盆花会带走他的子墨。
“不!”子墨眼睁睁的看着Josa丢给了保姆林阿姨,花颓败了,连带着她的土壤也被舍弃了,子墨泪水噙着,硬生生的把溢出眼眶的水晶豆子压了回去。
安然一直在注视了子墨,保姆要不要换,花要不要扔,都不重要,他要知道子墨的态度。他分明看到子墨的泪水,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想劝解些什么,可话出了口又后悔了,“不过一盆花,回头让花匠再送些过来,爷爷那边也有很多的菊花,兰花,随你挑,爷爷的性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虽然有些生硬,看来这样的女婿也不是不关心子墨,妮子妈妈才有些放心。
“知道了!”子墨淡淡的应了一句,此刻心里的冰又加厚了!千年浮冰该是多久才会化开?但如今只是又加重了些负担!
Josa没有回头,自然没有看到子墨苦涩的泪珠,倒是一片欢天喜地,“爷爷?是安董,我也该去拜访的!我们可以一起去,有伴!不过爷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净是要窜度小辈们的婚事!”
“是啊,你最好去,又多了一个要自告奋勇要跳进坟墓的人!”安然不以为意。
“坟墓?”妮子妈妈记起子墨也曾这样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年轻人呐!
“姨妈,去花园转转吧,我也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子墨不想搭理这更像是一对的学长学妹。
子墨与姨妈要去花园,那两个跟屁虫也没有落下,一直跟在后面。
妮子妈妈倒也没在意,因为她已经发现那个Josa对她外甥女构不成威胁,转而继续先前的话题,“回头,一定得让豆豆来帮帮你!”
“豆豆在妮子那里,还是让她在那吧,我这还有林阿姨呢!”
“可安然不是要换保姆吗?刚适应的接受的保姆,换了会不习惯的!”
安然听到提及自己,不由自主的妥协,“保姆不用换!”近似于命令的口吻。
“哎,安然,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像是中国的小皇帝,被洗脑了?”Josa不理解。
“他到现在也是说一不二的!”子墨回头认可Josa的观点。
大家有说有笑的,一天很快过去了,子墨最终也没有说服妮子妈妈,已经习惯别人的安排,倒也没什么!只是安然倒有了几分担心,那个豆豆不像张妮那般有钱就能打发,他到现在还记得结婚前为的找子墨,那个豆豆的回答是油盐不进。大家各有各的心思,子墨还在心疼那盆五色菊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