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早晨了,看着窗外的天气阴沉,似乎还有烟蒙细雨,伦敦的秋天就是这样。
她终于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这回她没有再倒头睡回去,而是摇摇晃晃的跌进了浴室,无力感让她几近跌倒,也许是受凉了。
打开淋浴,潺潺水声足足响了十五分钟后,她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梳妆台前,啧,这个男人还挺细心的,这房间一看就是给女人用的。
冲凉之后,她原本昏沉的脑袋得到了一丝的清醒,但是无力感依旧。
镜子中的自己,露比愣愣的看着,略微湿漉的发丝,她的脸颊苍白的毫无血色。离开路易才第二天,她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看着镜中的自己,蓦然鼻子一酸,露比就觉得委屈。可是身在别人的屋檐下,她还是决定把眼泪吞回去,反正等下就要离开了。
想着,她起身拿起了她的小包,最后看了眼这间布置的十分精致的房间,合上了门,朝着楼下走去。
"先生,那位小姐下来了。"管家微微屈身,凑着安德烈的耳侧,说道。
"嗯。"习惯在每个早晨喝一杯浓郁香醇的红茶,安德烈此刻正坐在沙发上享受着。
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少女,虽然脸上有些苍白,但是依旧迷人。侧眼看着她缓缓的向自己走来,黑发被随意的扎起垂在肩侧,碎花边连衣短裙下丰盈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她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美丽少女。
"露露,早。"沉稳睿智的眼眸中略微带着一丝笑意,嘴角带着优雅的一抹笑。
露比走至安德烈的身旁,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勉强,"谢谢你的挽留,谢谢你的款待,谢谢你的..."咬牙,她承认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搭救!"
"呵呵,不客气。"看她的样子,一定是要离开了,心中有些不舍。
安德烈注视着露比许久,他极力的在想着如何让这个女孩留下,只是...
"那我先告辞了。"身体的不适感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说些无谓的"废话"。
露比说完,转身就准备朝着大门口走去。
"露露,稍等。"安德烈心中一沉,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她,虽然很是失望,但是还是朝着管家道,"布鲁诺,去拿一把雨伞来。"他说着起身,走至露比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的娇颜,起码让他再看看这个女孩,即使她不能留下。
一缕发丝垂在露比的脸侧,安德烈情不自禁的伸手,帮她撩到了而后,轻触她娇嫩的脸颊,温热感传来,他心中疑惑,有些烫手。不顾面前人别开的脸,他强制性的探了下她的额头,随即眼中的担忧乍现,"你发烧了!"
"只不过是受凉了。"露比无所谓的说道。
不理会她的一脸无谓,安德烈趁露比晃神间,弯腰一把将她抱起,心中莫名的欣喜,也许他找到了挽留她的理由。
倏地一下,露比惊吓的勾住他的脖子,"混蛋,你干嘛?"挣扎道。
"你发烧了!"棕色的眼眸有些深沉,她竟然叫自己"混蛋"?尽管这样,安德烈的心中却是在窃喜,无论如何,他有理由将她留下这是真的。
"不管你的事!"露比像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一般挣扎道。
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安德烈用力箍住她,边朝着楼上走去,"管家,让人把我的私人医生请来。"透过柔软的面料,他可以感觉到怀中少女曼妙的身材,现在不是赞叹她身材有多好的时候。
"混蛋啦!你放我下来!"露比火大的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
"我不叫混蛋,叫我安德烈。"他耐心的将她送回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
"我没事,我没事!我好得很!"露比用力抵抗着,"我要回家!"不顾一切的大叫道。
"你就是那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安德烈有些生气,抑制住她,不爽道,她的举动让他觉得受伤,这个少女很排斥他。
"我已经谢谢你了!"露比不满道,他深沉的样子让她有些畏惧,这一刻,她想起了路易,路易不会这么对她,不会...
"乖乖躺好,现在是季节性流感的高发季,如果你不信感染了,我想很抱歉,我有权利对英国公民负责,不能让你到处走动。"安德烈冷静的看着露比,说的煞如其事般。
"你哪位?"露比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他是那种标准的英国贵族,俊逸的外表优雅的谈吐,再加上有些慑人的气质,哼,跟她爸爸很像呢。
"上议院议政员,巴塞洛斯伯爵。"安德烈看着安静下来的露比,坐在床侧,不放心的按住她的身子,冷静道。
"了不起?"哼哼道,眼中透着不屑。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小姐,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最基本的礼貌吗?"瞧着露比别开的脸颊,安德烈看得出面前的少女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任性至极!她这是不把他放眼里吗?
噗,露比火大的瞪著面前一脸严肃的男人,变脸变得还真快,"你说我没教养?"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个男人竟敢说她没教养!
"你的举止谈吐告诉我的就是这样!"安德烈肯定道。
看来自己是把她激怒了,但是,这样也好,安德烈暗忖。
想着,安德烈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语毕,点头。
"你...你...你!"露比颤抖抖的说不出一句话,她有些心虚,极力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她找不到可以为自己辩解的任何一个理由。
"我只是诚实的告诉你我看到的,小姐,我想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上任性被宠坏的女人。"他蓦地想起了那个从她嘴里蹦出的名字,"我想那个叫路易的男人一样是这样。"他是无意的,只是好奇这个叫路易的男人到底是她的谁,所以才提及,却没想到面前的少女蓦地一声就哭了起来,这让他不由的一愣。
"不!路易最爱我了!他说他会包容我..."露比说着声具泪下,呜咽着,"我不是被宠坏的孩子,我没有任性,我可以帮他,你胡说..."露比突然间哭的跟个孩子一般,这让安德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依然没有改变他对她的看法。(未完待续)